王威感謝鄒誠可以讓自己參加調查，那麽他的身份就不一樣了，他不是一個知道線索的知情人士。
他是這一次案件的參與者，這對王威來說，意義是不同的。
鄒誠就是明白這一點，才答應王威的，王威需要一個理由，需要一個從新站在自己孩子麵前的理由。
如果能破案，鄒誠想要給王威這樣一個理由，他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自己的兒子了，應該見見了。
鄒誠在這裏和龐老掐架之後，警員調查的人就回來了。
“怎麽樣了？”康劍比鄒誠還著急，對下麵的警員問道。
一個警員水都沒有來得及喝，就說道：“我們已經調查過了，走訪了一下當時的被害人家屬，找到了四起被害人的家屬。”
“不錯。”康劍點頭說道。
這麽短時間裏麵，能聯係上四起，他覺得很不錯了。
警員繼續說道：“那些被害人，確實都有乘坐三十二路公交車的習慣，因為當時尚湖那裏，三十二路公交車是最方便的。”
雖然隻有四起，但是加上後麵死的兩個被害人，那麽已經可以確定，凶手果然都是對乘坐過公交車的人下手。
警員的話還沒有說完，繼續說道：“最重要的一點，三十二路公交車的時間是最晚的，二十多年前，很多公交車六點或者是七點之後，就已經不跑了。”
“隻有三十二路公交車，是跑到八點半的。”
這句話，和王威的線索結合在一起，凶手一定是坐三十二路公交車離開的，因為王威當時說了，是八點左右，可能那就是最後一趟公交車了。
這些警員的線索剛說完，另一隊警員就回來了，他們剛從公交公司調查回來。
“說。”康劍直接說道。
“我們問了，第八起案子的被害人女售票員，就是當天晚上，最後一班車的女售票員。”
警員當時去問的時候，很多年輕人不知道，但是公交車公司還有老人。
老人一瞬間就想起來了，當時可是死了一個人的，他們怎麽可能記不住。
所以也了解了很多情況，女售票員死了，她剛好就是那一趟公交車上的工作人員，可以證明，凶手當時確實逃上了公交車。
鄒誠點頭說道：“凶手果然是在殺人滅口。”
王威站起來說道：“我抓錯了人，其實當時凶手在公交車上，我將抓錯的人帶回去警局。”
“凶手再一次行凶，就是為了殺掉見過她的女售票員，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麽凶手一個小時之後又作案了，而沒有躲起來。”
“也能解釋，為什麽凶手的作案場地，轉換了。”
鄒誠點頭說道：“不錯。”
可是那個警員說道：“我專門問了，當時的三十二路公交車的司機是一個男人，為什麽他沒有被凶手殺死。”
“會不會他就是凶手？”一個警員腦洞大開。
鄒誠搖頭說道：“不可能，王大哥在追擊凶手的時候，那個司機還在工作，他不可能是凶手。”
“那為什麽沒有男性死者，女售票員見過凶手，第九起的被害人可能當時也在車上，看到了凶手，所以凶手才殺人的。”
“可是司機不可能沒有見到凶手啊。”
警員的問題，鄒誠同樣疑惑，對著大家說道：“所以接下來，我們應該去看看當年的那位司機了。”
“他還在公交公司工作嗎？”鄒誠問道。
“不在了，提前退休了。”警員說道。
“幫我查一下人現在在什麽地方，還有當時知道這件事情的公交公司的人，都要找出來詢問。”鄒誠說道。
“去。”康劍讓警員繼續去忙。
王威看著鄒誠的地圖，說道：“這個公交車站，是終點站，當時車上的人應該不多。”
“就凶手殺人來看，應該隻有司機，女售票員，和一個乘客。”
“女售票員是第八起案件的死者，乘客是第九起，而且間隔時間很短，凶手擔心自己被發現。”
鄒誠是認同王威的說法的，不然沒有辦法解釋凶手為什麽會在當時爆發，快速殺人。
隻能說凶手擔心自己有危險，想要保命，當時凶手就是在那裏被追丟的。
警方已經是通知大家了，有沒有人當時在那個巷子附近，看到可疑的人。
穿著和打扮，警方也公布了出來，因為王威看到凶手了。
這個情況，凶手不可能不緊張，公交車上的人，就會回憶起來。
所以他逼不得已殺人，但是卻少殺了一個人，那就是公交車司機。
祝婷在鄒誠身邊說道：“難道他隻殺女人？”
祝婷的這句話，王威思考起來，不是說沒有這個可能，因為凶手的選擇目標都是女人。
鄒誠卻搖頭說道：“他以前的殺人，和後麵的殺人是兩種概念，為了保命殺人，應該不會去分什麽男女了吧。”
“現在不用糾結這個問題，等到找出來這司機，我們問一問就知道了。”
隻要找到人詢問的話，應該問題不大。
“你們當時找司機問話了嗎？”鄒誠對王威說道。
王威當時因為有人死在警局裏麵，已經是沒有參與調查了，不過還是聽說了一些事情。
王威說道：“找了，不過不是因為凶手做公交車逃跑，而是因為公交車的女售票員死了。”
“警局就找了公交車司機，和當天晚上，見過女售票員的另一個女售票員，來詢問他們當時的情況。”
“有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鄒誠問道。
“應該是沒有。”王威覺得是沒有的，不然當時就懷疑了，不會等到現在。
“找，將公交車司機，和那個見過死者的女售票員，全部找出來。”鄒誠必須要見他們。
公交車司機，鄒誠覺得問題很大，因為很多疑點在他身上是說不清的。
還有那個見過死者的女售票員，當時的公交車在巷子口已經是終點站了，裏麵的乘客還不下車的，就是家住在公交公司停車場附近。
所以你也可以坐到停車場下車，和現在不太一樣，當時多坐一站，司機是不會說什麽的。
這就能解釋，為什麽到了終點站，車上除了司機女售票員，還有一位乘客了。
同時也可以解釋，為什麽凶手在這裏上車，司機也沒有覺得奇怪，因為他們真正的終點站，其實是在公交公司附近。
女售票員是在公交車，停到停車場之後，從車上下來的。
那麽當時凶手還在車上嗎？
另一個看到女售票員的售票員，她有看到凶手嗎？
凶手殺害女售票員，就是在她下班之後，尾隨殺人。
所以凶手當時很可能就在他們身邊，這也是鄒誠為什麽要找到那個女售票員的原因。
找到了司機，和女售票員，鄒誠覺得自己可以解開很多疑團。
等待消息，這些人的資料，公交公司都有。
警局很容易拿到，之後找到他們現在在什麽地方就行了，難度不大。
難度是不大，可是這麽多年了，很多人都會搬家，換了住址什麽的。
需要時間來確定，鄒誠就在警局等消息，有消息了，他就要去和那些人見麵。
王威問道：“我可以去嗎？”
“可以。”鄒誠點頭。
王威的心思剛才已經說了，有機會的話，鄒誠很樂意幫助他。
“謝謝。”王威知道自己的身份，容易帶來很多麻煩，但是鄒誠還是同意了自己的要求，他知道鄒誠是為了什麽。
康劍對鄒誠說道：“你重點盯著那個公交車司機，我覺得他的問題很大。”
別說是康劍了，人人都覺得他的問題很大。
見過凶手的人都死了，公交車司機為什麽沒有死。
鄒誠還有一個疑點，就是為什麽公交車司機提前退休了，這是為什麽？
當時公交車司機的工作，是很多人羨慕的，怎麽說退休就退休了。
提前退休會給一筆錢，難道是為了這筆錢，但是和你一直幹下去，然後退休比起來，這筆錢不值一提啊。
“放心，我知道，他是重點懷疑對象。”鄒誠說道。
康劍看了看時間說道：“今天就算是找到地址了，你也去不了了，看來隻能等明天了。”
鄒誠想來也是，到時候都晚上了，不方便。
看了一眼王威鄒誠說道：“我開車送你回去，明天有消息了，再一起過去。”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王威表示不用鄒誠送，自己可以回去。
康劍見狀說道：“沒事，我派人送你回去，順便從尚湖警局拿點東西。”
拿東西是不是借口鄒誠不知道，但是康劍說了順路送王威，王威就不好拒絕了。
看著出去的王威，康劍對鄒誠說道：“挺可憐的。”
“是啊，凶手依然在逍遙法外，這麽多人卻因為他，可憐了一生。”鄒誠提起來這個凶手，心裏是充滿恨意的。
這個凶手的殺人手法不血腥，可是卻很殘忍，他將那些女性綁起來之後，再活活掐死她們。
凶手好像在做遊戲一樣，他需要那些女性，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掐死。
他沒有性侵犯，沒有很血腥，但是卻同樣的殘忍。
以殺人為樂，好像這是自己的遊戲一樣，他做的輕車熟路。
他喜歡看這些女性臨死前的掙紮，臨死前的那種無聲的掙紮，和眼神中充滿的恐懼。
他在細細品味這些東西，他需要這些東西，這些東西是他的精神食糧，是他的精神鴉片。
沒有這些東西，他就渾身難受，所以他不停的作案，這樣的凶手，毫無人性。
ps:感謝天河之水11，養了一隻汪，書友20170701121500320的打賞支持。
今天下午有點突發狀況，去處理了一下，更新有點晚，給大家說一聲抱歉，謝謝大家支持，現在更新送上。
他是這一次案件的參與者，這對王威來說，意義是不同的。
鄒誠就是明白這一點，才答應王威的，王威需要一個理由，需要一個從新站在自己孩子麵前的理由。
如果能破案，鄒誠想要給王威這樣一個理由，他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自己的兒子了，應該見見了。
鄒誠在這裏和龐老掐架之後，警員調查的人就回來了。
“怎麽樣了？”康劍比鄒誠還著急，對下麵的警員問道。
一個警員水都沒有來得及喝，就說道：“我們已經調查過了，走訪了一下當時的被害人家屬，找到了四起被害人的家屬。”
“不錯。”康劍點頭說道。
這麽短時間裏麵，能聯係上四起，他覺得很不錯了。
警員繼續說道：“那些被害人，確實都有乘坐三十二路公交車的習慣，因為當時尚湖那裏，三十二路公交車是最方便的。”
雖然隻有四起，但是加上後麵死的兩個被害人，那麽已經可以確定，凶手果然都是對乘坐過公交車的人下手。
警員的話還沒有說完，繼續說道：“最重要的一點，三十二路公交車的時間是最晚的，二十多年前，很多公交車六點或者是七點之後，就已經不跑了。”
“隻有三十二路公交車，是跑到八點半的。”
這句話，和王威的線索結合在一起，凶手一定是坐三十二路公交車離開的，因為王威當時說了，是八點左右，可能那就是最後一趟公交車了。
這些警員的線索剛說完，另一隊警員就回來了，他們剛從公交公司調查回來。
“說。”康劍直接說道。
“我們問了，第八起案子的被害人女售票員，就是當天晚上，最後一班車的女售票員。”
警員當時去問的時候，很多年輕人不知道，但是公交車公司還有老人。
老人一瞬間就想起來了，當時可是死了一個人的，他們怎麽可能記不住。
所以也了解了很多情況，女售票員死了，她剛好就是那一趟公交車上的工作人員，可以證明，凶手當時確實逃上了公交車。
鄒誠點頭說道：“凶手果然是在殺人滅口。”
王威站起來說道：“我抓錯了人，其實當時凶手在公交車上，我將抓錯的人帶回去警局。”
“凶手再一次行凶，就是為了殺掉見過她的女售票員，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麽凶手一個小時之後又作案了，而沒有躲起來。”
“也能解釋，為什麽凶手的作案場地，轉換了。”
鄒誠點頭說道：“不錯。”
可是那個警員說道：“我專門問了，當時的三十二路公交車的司機是一個男人，為什麽他沒有被凶手殺死。”
“會不會他就是凶手？”一個警員腦洞大開。
鄒誠搖頭說道：“不可能，王大哥在追擊凶手的時候，那個司機還在工作，他不可能是凶手。”
“那為什麽沒有男性死者，女售票員見過凶手，第九起的被害人可能當時也在車上，看到了凶手，所以凶手才殺人的。”
“可是司機不可能沒有見到凶手啊。”
警員的問題，鄒誠同樣疑惑，對著大家說道：“所以接下來，我們應該去看看當年的那位司機了。”
“他還在公交公司工作嗎？”鄒誠問道。
“不在了，提前退休了。”警員說道。
“幫我查一下人現在在什麽地方，還有當時知道這件事情的公交公司的人，都要找出來詢問。”鄒誠說道。
“去。”康劍讓警員繼續去忙。
王威看著鄒誠的地圖，說道：“這個公交車站，是終點站，當時車上的人應該不多。”
“就凶手殺人來看，應該隻有司機，女售票員，和一個乘客。”
“女售票員是第八起案件的死者，乘客是第九起，而且間隔時間很短，凶手擔心自己被發現。”
鄒誠是認同王威的說法的，不然沒有辦法解釋凶手為什麽會在當時爆發，快速殺人。
隻能說凶手擔心自己有危險，想要保命，當時凶手就是在那裏被追丟的。
警方已經是通知大家了，有沒有人當時在那個巷子附近，看到可疑的人。
穿著和打扮，警方也公布了出來，因為王威看到凶手了。
這個情況，凶手不可能不緊張，公交車上的人，就會回憶起來。
所以他逼不得已殺人，但是卻少殺了一個人，那就是公交車司機。
祝婷在鄒誠身邊說道：“難道他隻殺女人？”
祝婷的這句話，王威思考起來，不是說沒有這個可能，因為凶手的選擇目標都是女人。
鄒誠卻搖頭說道：“他以前的殺人，和後麵的殺人是兩種概念，為了保命殺人，應該不會去分什麽男女了吧。”
“現在不用糾結這個問題，等到找出來這司機，我們問一問就知道了。”
隻要找到人詢問的話，應該問題不大。
“你們當時找司機問話了嗎？”鄒誠對王威說道。
王威當時因為有人死在警局裏麵，已經是沒有參與調查了，不過還是聽說了一些事情。
王威說道：“找了，不過不是因為凶手做公交車逃跑，而是因為公交車的女售票員死了。”
“警局就找了公交車司機，和當天晚上，見過女售票員的另一個女售票員，來詢問他們當時的情況。”
“有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鄒誠問道。
“應該是沒有。”王威覺得是沒有的，不然當時就懷疑了，不會等到現在。
“找，將公交車司機，和那個見過死者的女售票員，全部找出來。”鄒誠必須要見他們。
公交車司機，鄒誠覺得問題很大，因為很多疑點在他身上是說不清的。
還有那個見過死者的女售票員，當時的公交車在巷子口已經是終點站了，裏麵的乘客還不下車的，就是家住在公交公司停車場附近。
所以你也可以坐到停車場下車，和現在不太一樣，當時多坐一站，司機是不會說什麽的。
這就能解釋，為什麽到了終點站，車上除了司機女售票員，還有一位乘客了。
同時也可以解釋，為什麽凶手在這裏上車，司機也沒有覺得奇怪，因為他們真正的終點站，其實是在公交公司附近。
女售票員是在公交車，停到停車場之後，從車上下來的。
那麽當時凶手還在車上嗎？
另一個看到女售票員的售票員，她有看到凶手嗎？
凶手殺害女售票員，就是在她下班之後，尾隨殺人。
所以凶手當時很可能就在他們身邊，這也是鄒誠為什麽要找到那個女售票員的原因。
找到了司機，和女售票員，鄒誠覺得自己可以解開很多疑團。
等待消息，這些人的資料，公交公司都有。
警局很容易拿到，之後找到他們現在在什麽地方就行了，難度不大。
難度是不大，可是這麽多年了，很多人都會搬家，換了住址什麽的。
需要時間來確定，鄒誠就在警局等消息，有消息了，他就要去和那些人見麵。
王威問道：“我可以去嗎？”
“可以。”鄒誠點頭。
王威的心思剛才已經說了，有機會的話，鄒誠很樂意幫助他。
“謝謝。”王威知道自己的身份，容易帶來很多麻煩，但是鄒誠還是同意了自己的要求，他知道鄒誠是為了什麽。
康劍對鄒誠說道：“你重點盯著那個公交車司機，我覺得他的問題很大。”
別說是康劍了，人人都覺得他的問題很大。
見過凶手的人都死了，公交車司機為什麽沒有死。
鄒誠還有一個疑點，就是為什麽公交車司機提前退休了，這是為什麽？
當時公交車司機的工作，是很多人羨慕的，怎麽說退休就退休了。
提前退休會給一筆錢，難道是為了這筆錢，但是和你一直幹下去，然後退休比起來，這筆錢不值一提啊。
“放心，我知道，他是重點懷疑對象。”鄒誠說道。
康劍看了看時間說道：“今天就算是找到地址了，你也去不了了，看來隻能等明天了。”
鄒誠想來也是，到時候都晚上了，不方便。
看了一眼王威鄒誠說道：“我開車送你回去，明天有消息了，再一起過去。”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王威表示不用鄒誠送，自己可以回去。
康劍見狀說道：“沒事，我派人送你回去，順便從尚湖警局拿點東西。”
拿東西是不是借口鄒誠不知道，但是康劍說了順路送王威，王威就不好拒絕了。
看著出去的王威，康劍對鄒誠說道：“挺可憐的。”
“是啊，凶手依然在逍遙法外，這麽多人卻因為他，可憐了一生。”鄒誠提起來這個凶手，心裏是充滿恨意的。
這個凶手的殺人手法不血腥，可是卻很殘忍，他將那些女性綁起來之後，再活活掐死她們。
凶手好像在做遊戲一樣，他需要那些女性，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掐死。
他沒有性侵犯，沒有很血腥，但是卻同樣的殘忍。
以殺人為樂，好像這是自己的遊戲一樣，他做的輕車熟路。
他喜歡看這些女性臨死前的掙紮，臨死前的那種無聲的掙紮，和眼神中充滿的恐懼。
他在細細品味這些東西，他需要這些東西，這些東西是他的精神食糧，是他的精神鴉片。
沒有這些東西，他就渾身難受，所以他不停的作案，這樣的凶手，毫無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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