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誠站在台上,說出來了自己想要說的,他可不管台下的人,現在是怎麽想的。


    規定是不能提問的,剛才好幾次想要提問,下麵的記者都忍住了。


    可是這一次,他們是真的忍不住了。


    “鄒探長,不好意思打攪了,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是啊鄒探長,你說的意思是,自首的人不是真凶嗎?”


    一個人問,那麽其他的記者都忍不住了,全部開始發文。


    看到場麵失控,總警長還保持冷靜,他看著台上的鄒誠,你弄出來到的亂子,你來收拾。


    鄒誠看著台下已經快要失控的記者,說道:“大家稍安勿躁,聽我繼續說。”


    看到鄒誠要繼續說下去,記者才冷靜下來,都是眼巴巴的看著鄒誠。


    莫斌同樣在下麵看著鄒誠,你小子是什麽情況,說你破案了還不行,你還要跳出來鬧幺蛾子。


    現在關注這個案子的人很多,很多人都在看直播,汪初璞在家裏看到鄒誠站在台上款款而談,她覺得不錯。


    可是當鄒誠說自首的人不是凶手的時候,汪初璞也愣住了,鄒誠想要幹什麽?


    龐老坐在電視機前麵,屋子裏麵有不少人,有他的家人和他的學生。


    可是現在坐在這裏,大家都是大氣都不敢喘,龐老要輸了,輸給鄒誠這個毛頭小子。


    龐老現在心裏能舒服嗎?


    當然是不舒服了,他們這個時候怎麽敢去觸黴頭,隻能沉默不言。


    來看看鄒誠到底是怎麽抓到凶手的,可是電視裏麵的鄒誠居然說自首的人不是凶手,他難道就不擔心,自己和龐老的約定,自己輸了嗎?


    雖然好奇,可是大家不敢言語,龐老還坐在這裏,氣壓低的怕人。


    鄒誠穩定了在場記者的情緒,看了看手表,覺得自己還必須要繼續吹逼。


    “大家知道嗎,我也是有事務所的,地址就在……”鄒誠站在台上開始給自己的事務所打起廣告來。


    康劍扶著額頭,已經不忍直視了,自己在上麵說的雖然是廢話,可是自己也沒有這麽不要臉啊。


    總警長看著在台上,打廣告的鄒誠,他哭笑不得。


    你說鄒誠是新手,卻什麽都不懂,可是鄒誠在台上沒有絲毫的緊張。


    你說鄒誠是老手,方方麵麵都能照顧到,可是鄒誠現在做的這些事情,就有點不太體麵了。


    其實鄒誠也不想,隻是現在拖時間,鄒誠才這樣說的。


    鄒誠在上麵扯皮,別人不知道,但是下麵有幾個記者已經是一臉無奈了。


    他們就是被鄒誠扯皮,扯皮到機器都沒有電的那夥人,現在看到鄒誠的狀態,他們覺得和當時比起來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們已經放棄了,覺得慢慢等著吧,可是就在他們以為鄒誠要一直扯皮下去的時候,突然鄒誠說道:“請等一等。”


    鄒誠從台上下來,來到康劍和總警長身邊,康劍剛才對鄒誠招手。


    “怎麽了,結果下來了?”鄒誠問道。


    康劍點頭,將手裏的單子給鄒誠,鄒誠看了一眼,喜上眉梢。


    鄒誠拿著單子,再一次來到台上,這一次鄒誠就不需要扯皮了。


    下麵的人等到已經不耐煩了,如果鄒誠繼續扯皮的話,可能他們會和鄒誠拚命。


    “我知道,大家現在最好奇的是自首的人是不是真凶,現在我就告訴大家。”


    聽到鄒誠要告訴大家了,那些沒有興趣的人,都提起了興趣。


    “他也真凶,卻也不是真凶。”鄒誠的這句話說完,下麵的人是真的沒有臭雞蛋,不然早就扔上來了。


    “鄒探長,我求求你了,你好好說行不行,我這可是直播啊。”一個記者忍不住喊道。


    “是啊鄒探長。”下麵的人喊道。


    鄒誠對著鏡頭,靦腆的笑了笑說道:“第一次麵對這樣的大場麵,沒有什麽經驗,給大家帶來麻煩了。”


    第一次?


    沒經驗?


    怎麽可能,他們覺得鄒誠這是百煉成鋼。


    不過最後一句說對了,是給大家帶來麻煩了,他們現在打人的心都有。


    “之所以說自首的人是凶手,也不是凶手,那是因為自首的人確實殺了人,可是他隻殺了一個人,就是在我們調查過程中死去的那個女人。”


    “二十幾年前的凶手呢?”一個記者問到。


    “問的好。”鄒誠說道。


    “二十幾年前的凶手,是現在自首這個人的兒子,我們找到了二十幾年前的證物。”


    “是一個電擊槍,就和我手裏的圖片上的一樣。”鄒誠將自己手裏的圖片舉起來,讓下麵的記者看清楚。


    “我們在電擊槍上麵,發現了第九起被害人的血跡,同時我們在電擊槍的槍頭上麵,發現了dna。”


    “經過我們的比對,凶手就是現在自首司機的兒子,住在療養院裏麵,而且我們在他的身上,發現了電擊傷,所以真凶就是他。”


    鄒誠一口氣將事情說完,剛才鄒誠不是不想說,隻是沒有證據,不能亂說話。


    現在證據拿在手裏,鄒誠當然不會繼續扯皮了,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個清楚。


    記者們聽到這些,已經是很吃驚了。


    司機為了自己的兒子殺人,然後來頂罪,可是還是被鄒誠發現了真凶。


    “鄒探長,你能說說你的證物是在什麽地方找到的,為什麽它可以作為證物?”一個記者說道。


    聽到這個記者的話,鄒誠沒有了剛才的興奮,他反而是失落起來。


    “這件事情,你們不問,我也會講的。”


    “因為這個證物,是從被司機殺死的那個女人家裏找到的。”鄒誠說道。


    什麽?


    他們之間的關係是什麽?


    看到大家交頭接耳的樣子,鄒誠說道:“前幾天,輿論對我很不利,說是因為我的調查,才害死了被害人,才讓凶手再一次殺人。”


    “在這裏,我要告訴大家,凶手永遠是凶手,凶手如果用殺人來威脅我們,我們就不進行調查嗎?”


    “如果這一次我們妥協了,以後社會會是什麽樣子,我想大家應該可以想象了。”


    鄒誠的話音剛落,下麵的人腦海裏麵就浮現出來了一個一個的畫麵。


    以後走在大街上,人人手裏都拿著刀,警察手裏還可能拿著槍。


    一言不合我就殺人,我殺了人,你敢來抓我,我就繼續殺人,殺到你不敢抓我為止。


    可能嗎?


    這完全不可能,怎麽可能被威脅呢,記者們覺得鄒誠的話是沒有錯的。


    前一段時間的輿論,那是風向口倒了,有人在推波助瀾,有人在蹭熱度。


    鄒誠一時間很被動,可是冷靜下來,大家都是有理智的,都知道這件事情,不能被凶手嚇到。


    不過還是有記者說道:“鄒探長,你可以換一種調查方式,如果你可以直接抓到凶手,那麽被害人是不是就可以活下來。”


    這個人的問題很犀利,角度刁鑽到鄒誠有些難以應付,總警長在鄒誠上台勿言亂語的時候都沒有皺眉。


    這一刻總警長皺眉了,這個記者的這句話,你沒有辦法很好的回答。


    你如果說自己的調查有問題,那麽你就是承認是你害死的被害人。


    如果你說自己的調查沒有問題,那麽他們就會問你,既然沒有問題,為什麽還死人了。


    這個記者有沒有安好心,鄒誠不知道,可是看到他和莫斌坐在一起,鄒誠也就心裏明白了。


    鄒誠沒有被這個問題難到,他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起來,他對著那個記者說道:“我的調查沒有問題。”


    “既然如此,為什麽死人了?”記者絲毫不後退的問道。


    現在不能提問,但是這個問題已經問出來了,你現在打斷,隻會讓記者自己發揮想象的空間,還不知道要寫出來什麽樣的新聞呢。


    鄒誠輕輕歎了一口氣說道:“那個死者,她其實有兩次自救的機會,但是她都放棄了。”


    “請鄒探長給我們好好解釋一下。”記者是得理不饒人,現在咄咄逼人。


    莫斌看到記者這樣的問話,他給了這個記者一個眼神,示意他做得好。


    “我剛才的問題說了一半,你就打斷我了,我說了證物是從死者家裏找到的,所以說死者有兩次自救的機會,但是她都放棄了。”鄒誠開始了自己的講述。


    “她是案件的目擊證人,她看到了凶手,甚至是保留了可以證明凶手身份的證據。”


    “可是她貪婪,她被貪婪蒙蔽了雙眼,她和凶手做交易……”


    “在我們從新開始調查的時候,她同樣可以自救,隻要她站出來,將這個證物交給我們,她就可以活下來,我們可以直接抓到凶手。”


    “可是她沒有,她反而是第一時間聯係了凶手,她想要繼續去過那種不勞而獲的生活。”


    “隻是這一次凶手沒有讓她如願,殺害了她。”


    鄒誠將事情原原本本講述了一遍,下麵沒有人再說話了,他們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麽?


    那個女人是被鄒誠的調查害死的嗎?


    不是,她是被自己的貪婪害死的,她既然知道凶手是誰,還讓凶手逍遙法外了二十幾年。


    如果不是鄒誠和龐老的事情,甚至已經是在訴訟時效外好好活著了,這樣的死者,值得同情嗎?


    “所以我的調查沒有錯,她錯在了自己的選擇,她有兩次可以選擇正確的機會,但是她都放棄了。”


    “我在這裏說這些,不是想要為自己洗白,我隻是想要通過這裏告訴所有人,凶手是不值得相信的,更加不要去和凶手做交易,那隻會害人害己。”


    “我說完了,謝謝大家。”鄒誠說完這些話,從台上轉身下來。


    下麵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到鄒誠都走下去了,才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ps:提前更新,不好意思了,更新時間不穩定,但是每天都不會少,謝謝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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