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濱來到房間外麵檢查了一下,對自己的助手說道:“門鎖沒有任何問題,應該是熟人作案。”


    周海濱的助手急忙記錄,看到祝婷也準備記錄,鄒誠攔住祝婷說道:“等等。”


    祝婷不解的看著鄒誠,周海濱也看著鄒誠,怎麽了,覺得我說的不對嗎?


    鄒誠上去檢查了一下門鎖,還有窗戶,確實是都完好無損。


    周海濱看著鄒誠,現在看你怎麽說?


    不過鄒誠依然沒有說話,順著屋子外麵開始走起來,鄒誠來到了後門。


    看了一眼後麵,鄒誠抬頭去看周海濱,發現周海濱的臉色難看起來。


    因為後門這裏,是一個小院子,有一個門是和外麵分割的門,還有一個門是進入房間裏麵的門。


    進入房間的門,現在已經被打開了,門後麵的牆上,還有一塊血跡。


    看到這一幕,周海濱就知道自己剛才說錯了,他隻是想要顯示自己的能力,自己不能被鄒誠比下去。


    看完門窗鎖是完好的就說了,根本就沒有來得及想這些,現在立馬想要改口,可是鄒誠不給他這個機會啊。


    在周海濱準備改口的時候,鄒誠率先說道:“凶手應該是從這裏進去的。”


    “從資料上看,作案時間是昨天晚上的晚飯時間,凶手應該就是躲在被害人的小院裏麵。”


    說完這句話,鄒誠打開了小院之中放著的垃圾桶,看到裏麵的生活垃圾。


    “凶手提前躲藏在這裏,趁著女主人出來扔垃圾的時間襲擊了女主人,之後進入房間。”


    “門後牆上的血跡,應該是凶手抓著被害人的頭部撞擊導致的。”


    聽到鄒誠的話,一個警員立馬說道:“對,女被害人頭部後側,是有一個傷口,應該就是因此留下的。”


    周海濱看到自己被鄒誠比下去了,不能就這樣認輸,接著鄒誠的話說道:“凶手既然可以知道這些,應該是提前蹲點了,至於是怎麽進入小院,應該不需要我說了。”


    當然不需要周海濱說了,小院設置的就是露天的,翻進去就行了。


    “從這一點可以看出來,這是一起有計劃的犯罪,凶手既然做了踩點工作,由此可見,犯人是有秩序性的人。”周海濱最後總結了一下。


    說得對嗎?


    鄒誠默默在心裏點了點頭,周海濱的分析和他心裏所想的是一樣的,凶手是一個有計劃的人,這一起犯罪也是一個有計劃的犯罪。


    這一次交鋒周海濱算是扳回一城,一行人進去房間,鄒誠直接被周海濱擠在了後麵。


    鄒誠知道周海濱想要幹什麽,笑了笑沒有說話。


    果然進去之後,周海濱看了一下現場說道:“女人在洗衣房被殺害,男人在浴室被殺害。”


    “女人應該是被凶手,從後門直接拉進來的,當時的女人應該被撞在牆上撞暈了,之後凶手進入浴室先殺害了男人。”周海濱開始了分析。


    “為什麽是先殺害男人,不能先殺女人嗎?”一個警員問道。


    鄒誠接著警員的話說道:“女人對凶手的威脅更小,而且是一個暈迷的女人,那麽威脅就更加小了。”


    “男人則不然,男人對凶手的威脅更大,所以凶手先殺害了男人。”


    鄒誠的話,讓警員點了點頭,周海濱看了鄒誠一眼,覺得是偷竊自己的分析。


    隻是現在看不到屍體,屍體已經被警局的人帶走了。


    可是殺人案發生在昨天夜裏吃飯的時候,也就是六七點左右,但是凶手是早上七點十分打電話報警的。


    說明什麽?


    說明凶手在殺人現場,呆了一個晚上,可能還睡了一覺?


    這個分析,讓鄒誠心裏覺得怪怪的,凶手居然停留了一個晚上。


    “屍體最後被發現的時候,不是在洗衣服和浴室。”一個警員說道。


    鄒誠和周海濱都發現了,因為地上有拖動屍體的痕跡。


    警員帶著鄒誠他們來到前麵的院子門口,這裏還放著兩個很大的紙箱子。


    “屍體被發現的時候,就放在箱子裏麵。”警員說道。


    屍體被發現的時候,被凶手放在了箱子裏麵?


    箱子放在這個位置,從房間外麵路過的人,可能就會看到。


    周海濱蹲在地上,看了看箱子說道:“應該就是從被害人家裏找到的箱子,很普通,沒有調查價值。”


    箱子是沒有調查價值。


    可是凶手為什麽要將屍體放在箱子裏麵,還放在這樣的一個位置上?


    他是為了讓更多的人看到嗎?


    他一晚上都沒有離開案發現場,難道隻是為了白天的時候,將屍體搬出來嗎?


    他為什麽不晚上搬出來,是擔心看到的人太少,就被警察發現嗎?


    這樣看的話,他在案發現場停留一個晚上,隻是為了早上將屍體搬出來,讓更多的人看到。


    或許對凶手來說,他隻是將垃圾,扔在了箱子裏麵,扔在了房間外麵。


    凶手報警的時候,說有垃圾讓警方收拾,他為什麽這麽恨這家的人。


    仇殺?


    鄒誠對警員說道:“調查一下這戶人家的人際關係,看看有沒有什麽仇家之類的。”


    “我可以要求調查嗎?”周海濱問道。


    “可以。”康劍說道。


    雖然康劍可以不讓周海濱負責這個案子,但是周海濱作為偵探,而且是和這個案子,可能有所聯係案子的負責偵探,他同樣有他自己的權利。


    康劍不會去剝奪周海濱的權利,但是也不會放棄自己的權利,他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我需要知道調查結果。”周海濱說道,他同樣覺得有點像是仇殺。


    隻是他的線索更多,他還有兩個案子的線索,不過他不會主動告訴鄒誠。


    在現場沒有更多的東西了,鄒誠問了一句監控,康劍說有發現。


    這裏的監控是有的,他們有發現一個可疑的人,但是穿著什麽的都很嚴密,帽子口罩全副武裝的。


    價值是有的,知道了是一個男人,身高一米七左右,年齡有些不好確定,現在預計在二十歲到四十歲之間。


    以前的案子,和現在的案子,區別就在這裏,現在的案子,多多少少是可以發現一些端倪的。


    周海濱從現場離開的時候,沒有回去東城區警局,他覺得東城區警局太不友好了。


    不僅僅是康劍不友好,很多人都不友好。


    那當然了,東城區的人都和鄒誠的關係好,周海濱在這裏當然是體會不到他們的友好了。


    他回去了xc區警局,讓東城區警局有什麽消息,就送過去。


    這一點東城區警局倒是不會亂來,畢竟他們想要前兩起案子的資料,也需要xc區幫忙才行。


    看到周海濱走了,鄒誠對康劍說道:“走,回去我們看看前兩起案件的資料。”


    康劍對鄒誠說道:“看周海濱走的這麽著急,應該是結合前兩起案子有發現了,跑回去調查了。”


    “跑得快,不一定就調查的對,不著急,回去再說。”鄒誠倒不是很著急。


    康劍苦笑,在鄒誠這裏,自己永遠是皇上不急太監急,自己這心操的。


    坐在車上,祝婷有些擔心的問道:“凶手這麽殘忍,他將孩子帶走的話,孩子會不會有危險?”


    危險?


    凶手殺人,捅了幾十刀,浴室洗衣房裏麵全是血。


    為了不讓祝婷看到,鄒誠都沒有讓祝婷進去,這樣凶殘的凶手,孩子落在他手裏,在鄒誠看來,可能是凶多吉少了。


    隻是這樣的話,現在鄒誠不想告訴祝婷,說道:“不要緊,回去我們快點破案,將孩子救出來。”


    “嗯。”祝婷知道鄒誠在安慰自己,她的語氣沒有放鬆多少。


    其實偵探很多時候是不能被凶手影響,不管是影響了你的判斷,還是影響了你的決定。


    隻是鄒誠又覺得,偵探也是人,破案是根本,可是內心也是有熱血的,而不是冷靜的和一個機器一樣。


    那種冷冰冰的偵探,也不能說就是最好的,祝婷現在的多愁善感,在鄒誠看來,反而是最珍貴的東西。


    車子回來東城區警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梁鶯啼準備好了外賣,給鄒誠他們拿過來。


    “謝謝了。”鄒誠對梁鶯啼說道。


    祝婷和梁鶯啼的關係已經很好了,看了一眼外賣說道:“謝謝梁姐姐了,都是我愛吃的。”


    “專門給你點的,能不是你愛吃的嗎,快吃吧。”梁鶯啼還給康劍他們都準備了。


    因為梁鶯啼覺得,隻給鄒誠準備的話,是不是看起來怪怪的。


    “鄒探長,這一次的案子複雜嗎?”梁鶯啼坐在鄒誠和祝婷這裏問道。


    鄒誠一邊吃飯,一邊說道:“還不確定,案子還沒有係統的研究過,不過這一次的犯人,心理素質比較強。”


    “心理素質比較強?”梁鶯啼問道。


    “也可以說心理狀況,可能和正常人不太一樣。”鄒誠皺著眉頭說道。


    鄒誠這個說的人都皺眉頭了,梁鶯啼這個聽的人,自然就更加是雲裏霧裏。


    凶手說被害人的屍體是垃圾?


    還在案發現場停留了一個晚上,這些情況都表明,他的心裏狀況,好像真的不太正常。


    鄒誠現在還沒有辦法判斷,他就沒有辦法和梁鶯啼解釋。


    “一會開會的時候,你來聽聽就知道了。”鄒誠對梁鶯啼說道。


    看到自己也能聽,梁鶯啼開心的說道:“謝謝鄒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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