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的做法,鄒誠表示自己可以理解,芳菲現在是為了自己女兒。


    可是以前芳菲打官司的時候,可能這樣的做法也不少,這可能就是芳菲做律師的日常。


    “謝謝。”芳菲對鄒誠說道。


    芳菲能做到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是有原因的。


    現在鄒誠不想去考慮這些原因,芳菲的做法雖然不對,可是這是那些人最希望看到的,他就是希望找一個有能力的律師,最好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鄒誠和芳菲一起從看守所出來,他對芳菲說道:“你接下來想要幹什麽?”


    “鄒探長,接下來就要靠你了。”芳菲知道接下來自己就沒有多少能力了,自己隻能打官司,破案什麽的,她不是專業的。


    鄒誠也知道該自己出馬了,他說道:“帶我去見負責這一次案子的法醫。”


    “他可能不會見我。”芳菲一臉無奈。


    鄒誠拿出手機,準備打個電話,可是芳菲的手機先響了。


    一個電話而已,但是芳菲表現的很激動,鄒誠知道,這應該是綁匪打過來的電話。


    “接。”鄒誠坐在芳菲車裏,示意芳菲接電話。


    芳菲帶著一絲緊張的將手機接通,就聽到裏麵說道:“芳律師,你很聰明,找了鄒探長過來。”


    “我隻是為了完成你的要求。”芳菲急忙解釋說道。


    “不需要和我解釋,我隻看結果,還有麻煩轉告鄒探長,讓他不要想辦法找我,不然我會很不安,你的女兒……”


    “媽媽……啊……”


    “小雅,小雅……”


    “你聽到了,也錄音了吧,給鄒探長聽吧,加油。”


    手機掛斷之後,芳菲一臉失魂落魄的坐在這裏,女兒的慘叫,讓芳菲心裏都揪了起來。


    鄒誠問道:“綁匪說什麽?”


    “你聽吧。”芳菲將自己的錄音打開給鄒誠聽。


    聽完之後,芳菲說道:“鄒探長,我求你了,不要找他。”


    綁匪很聰明,他知道芳菲找了自己,也知道自己想要找他。


    所以他現在同樣用芳菲的女兒,來威脅自己,讓自己不敢去找他。


    看到芳菲對自己的乞求,鄒誠說道:“你放心,我說過了,我接這個案子,你女兒的安全是第一位。”


    “謝謝,謝謝你鄒探長。”芳菲聽到鄒誠這些話,才能放心下來。


    其實鄒誠也不敢冒險,因為人質隻是一個小姑娘,是沒有配合能力,和自保能力的。


    如果自己真的讓綁匪感覺到了壓力,他或許真的會殺人,鄒誠不敢去賭。


    現在還是先調查案子吧,看看高衝到底是不是凶手,還有到底是誰想要救高衝。


    “從剛才你在裏麵和高衝的談話中,我可以看出來,高衝並不知道有人想要救他。”鄒誠對芳菲說道。


    “他不知道?”芳菲很吃驚。


    鄒誠點頭說道:“是的,他不知道,他不知道是誰想要救他,就如同我們不知道一樣。”


    “但是我們現在不能調查是誰,你明白嗎?”芳菲對鄒誠說道。


    鄒誠當然明白,這就是剛才綁匪打電話過來的意思,鄒誠沒有回答芳菲的問題,開始打自己的電話。


    “喂,你好。”鄒誠對電話裏麵說道。


    一個冷清的聲音說道:“鄒探長,找我幹什麽?”


    “你知道這一次負責霍雯雯案子的法醫是誰嗎?”鄒誠打電話的不是別人,就是xc區的那個女法醫。


    他們有過合作,而且還不錯,鄒誠覺得法醫的事情,請她牽線搭橋比較好。


    “霍雯雯的案子,是xy區的,應該是我師兄負責的。”女法醫說道。


    “能幫我們引薦一下嗎?”鄒誠打給她的意思,就是想要讓她引薦一下。


    “可以,我聯係我師兄,然後給你地址。”女法醫辦事風格還是這樣幹練,說完就掛電話了,鄒誠等著她的地址。


    過了一會,手機響了一聲,鄒誠拿給芳菲說道:“這個地址。”


    芳菲看了一眼,就開車出發,他們趕去見這一次案子的負責法醫。


    和法醫見麵的時候,不在警局裏麵,而是在外麵的咖啡店。


    三人確定身份之後坐下,這個法醫是一個男人,三十來歲,瘦瘦高高。


    “你們就是晚蟬介紹過來啊。”男法醫笑著說道。


    “晚蟬?”


    “鄭晚蟬。”男法醫一臉疑惑,鄒誠是一臉尷尬,自己好像還不知道那個女法醫叫什麽名字。


    “是,xc區的鄭晚蟬,我們在一起案子中合作過。”鄒誠解釋了一下。


    “是的,我聽說了,對了,你們今天找我是?”男法醫問到,看來鄭晚蟬沒有告訴他,鄒誠等人的來意。


    鄒誠點了幾杯喝的說道:“我們是想要問一問霍雯雯的案子。”


    “霍雯雯……”


    男法醫思索了一下說道:“半個月前?”


    “對,就是半個月前。”芳菲期待的看著男法醫。


    “死的挺慘的,被捅了很多刀,臉還被弄得毀容了。”男法醫搖頭說道。


    “凶器呢?”鄒誠問道。


    男法醫說道:“凶器到今天都還沒有找到,從傷口分析的話,應該是雕刻刀之類的東西,而且這個雕刻刀是帶著鋸齒的,就是有倒勾的刺。”


    “那不是很痛嗎?”芳菲問道。


    “是啊,一旦刀子插入腰部,腰部的肌肉就會萎縮起來,死死的咬住刀子。不過這還不是最痛苦的時候。因為剛才說的那些,都是在很短的時間裏麵發生的。”


    “重點是拔出來的時候,普通的刀子和帶有倒勾的刀子,是有天囊之別的,你想一想,那樣將肉慢慢的割出來。”


    男法醫的話,讓芳菲忍不住有些難受,因為女兒在綁匪手裏,她現在聽到什麽不好的,都會聯想到自己女兒。


    不過鄒誠不至於,他問道:“還有別的嗎?”


    “在死者的嘴巴裏麵,發現了毒品。”法醫繼續說道。


    “毒品?”鄒誠問道,霍雯雯不是藝術大學雕塑係的研究生嗎,吸毒了?


    “對,因為含量太少了,最早的時候我還很懷疑不敢確定,經過精密檢查之後,發現確實是毒品。”男法醫很肯定這一點,他不會搞錯這些的。


    毒品?


    鄒誠將這個消息記在心裏,繼續說道:“是什麽毒品?”


    “一種迷幻劑,從國外傳過來的,名字直譯過來,就是天使之粉。”男法醫給鄒誠還有芳菲解釋了一下。


    “霍雯雯的死,會不會和毒品有關係?”芳菲激動的問道。


    “還不能確定。”鄒誠不可能因為男法醫的兩句,就來做判斷。


    送走的了法醫之後,鄒誠和芳菲站在外麵,芳菲問道:“鄒探長,有什麽發現嗎?”


    鄒誠對芳菲說道:“我知道你很著急,可是現在我們必須要找到凶器,就是法醫所說的雕刻刀,隻有找到了凶器,我們才算是掌握了最有利的證據。”


    鄒誠說的這些,芳菲心裏明白,隻要找到凶器,凶器上麵沒有高衝的指紋的話。


    那麽這個官司,自己就很好贏了。


    “可是警方都沒有找到凶器,凶器可能被凶手帶走了,我們去什麽地方找啊。”芳菲很無奈。


    確實,這是一個問題。


    鄒誠沒有表現的很悲觀,他說道:“我們去見見霍雯雯的母親,問一問霍雯雯的人際關係,看看能不能有所發現。”


    “她的母親是藝術大學的老師,我們直接去學校吧。”芳菲開車帶著鄒誠去學校。


    在車上,鄒誠對芳菲說道:“到了地方之後,你不要說你是高衝的律師明白嗎?”


    “我明白。”芳菲說道。


    如果芳菲說自己是高衝的律師,來見霍雯雯的母親,是為給高衝擺脫罪行的話。


    那麽霍雯雯的母親一定會很生氣,甚至都不會和他們交談,更加不要說什麽配合他們了。


    “那我們到時候怎麽說?”芳菲問道。


    “你不用說話,跟著我就行了,我來說。”鄒誠表示自己可以負責這一次的事情,讓芳菲不要開口。


    “好。”芳菲點了點頭。


    他們來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下課了,校園裏麵都是學生,三三兩兩的。


    霍雯雯的母親失去了自己的女兒,可是現在已經開始給學生們上課了,鄒誠見到她的時候,她抱著課本從教室裏麵出來。


    “卓老師你好。”鄒誠上前攔住霍雯雯的母親說道。


    霍雯雯的母親看著眼前的鄒誠,她認出來了,隻是不知道鄒誠過來幹什麽。


    “鄒探長你好。”卓老師說道。


    “鄒探長找我?”卓老師帶著一絲疑惑。


    “是這樣的卓老師,我來是想要問一問您女兒的案子,想要收集一些資料。”


    “當然了,我知道讓你回憶起來這些事情,對你來說是很殘忍的,我這樣做也很殘酷。”


    “可是需要科學的統計,才能為以後類似的案件,更快的抓到凶手提供幫助。”鄒誠對卓老師說道。


    芳菲在一旁,聽到鄒誠的話,她知道鄒誠為什麽不讓自己開口了。


    果然,在鄒誠說起來霍雯雯的案子的時候,卓老師是帶著一絲抗拒的。


    可是當鄒誠說了,為了以後更快的抓到凶手,為了以後可以拯救更多的人。


    卓老師的眉頭微微舒展開來,歎了一口氣對鄒誠說道:“好吧,你想問什麽,我會盡量配合你的。”


    “謝謝卓老師了,我們要不要找個地方坐下聊聊。”鄒誠提議說道。


    “不必了,就在樓下的花園裏麵說吧。”卓老說說完率先下樓,鄒誠和芳菲跟在後麵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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