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湯岩,原名不叫湯岩,叫湯輝,湯岩是後來改名的。”


    “他以前是有前科的。”警員將這個消息說了出來。


    鄒誠問道:“因為什麽?”


    “就是因為他從泰國,想要帶那種藥草進來,那個藥草入境是有嚴格管製的,私人不能攜帶,而且他是知法犯法。”警員已經詢問過了,湯岩當時將藥草帶進來,其實就是為了賣錢。


    所以說湯岩被判刑,然後服刑。


    梁鶯啼問道:“節目組都不做選手的背景調查嗎?”


    警員說道:“我們已經打電話問過那個製片人了,她說他們是大致調查一下,而且主要調查的是烹飪技術這方麵。”


    “如果湯岩故意要隱瞞的話,節目組確實不會知道。”


    鄒誠對一旁的梁鶯啼問道:“你怎麽看?”


    梁鶯啼以為鄒誠在考自己,她思考了很長時間說道:“湯岩和韓兵不是室友嗎,會不會是韓兵發現了湯岩坐過牢,說是要和節目組揭發湯岩,這會不會是他的殺人動機?”


    警員說道:“很有可能,因為湯岩的奪冠呼聲很高,如果奪冠,就是一百萬的資金獎勵。”


    “一百萬,怎麽看都是一個很誘人的東西。”警員覺得,為了一百萬,很多人都會劍走偏鋒。


    鄒誠說道:“叫湯岩過來。”


    現在已經很晚了,鄒誠和梁鶯啼還是沒有離開警局,反而是讓警局的人,將湯岩找過來了。


    至於這麽晚,被帶過來,湯岩是很不滿意的。


    坐在審訊室裏麵,看著鄒誠,湯岩說道:“你們已經搞砸了節目,還找我來幹什麽?”


    湯岩現在很生氣,因為在湯岩看來,節目已經沒有了。


    自己不是最後的贏家,自己就不會有資金的獎勵,原本自己是很有可能的。


    就剩下了自己和周麗麗,彭敏和尚凡,湯岩覺得那些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對手。


    自己晚上可以戰勝他們,得到自己應有的獎勵,但是現在一切都完蛋了。


    所以現在湯岩,對鄒誠他們,沒有那麽多的好感。


    “不是我們弄砸的比賽,可能是你自己。”鄒誠對湯岩說道。


    “你什麽意思?”湯岩皺著眉頭,看著鄒誠。


    “或許我應該叫你湯輝呢?”鄒誠的話,讓湯岩立馬緊張起來,不過又放鬆下來。


    “你什麽意思?”湯岩問道。


    鄒誠說道:“我什麽意思你應該明白,不是嗎?”


    “我是坐過牢,但是我出來之後我已經重新做人了,所以我改了名字。”湯岩知道鄒誠一定是發現了這一點,而且他覺得警局的人,想要發現這一點,還是很容易的。


    “但是你沒有告訴節目組,實際上你是有意隱瞞了自己的前科,如果節目組發現,你可能就會被淘汰,從而失去一百萬的獎金。”鄒誠對湯岩說道。


    “隨便,反正現在節目也沒有了。”湯岩說道。


    鄒誠點頭說道:“是的,可是當時還有,沒有人知道你有前科,節目組的人不知道,但是有一個人知道。”


    “韓兵對不對?”鄒誠對湯岩問道。


    湯岩沒有回答鄒誠的問題,鄒誠說道:“經過我們的調查,發現你和韓兵很早就認識了,你們是同學,而且在節目裏麵你們還是室友。”


    “但是說實在的,一百萬的獎金,再好的朋友都有可能反目成仇吧。”


    “你在說什麽?”湯岩對鄒誠問道。


    “韓兵威脅你,他要泄露你的秘密,所以你殺了他滅口嗎?”鄒誠對湯岩問道。


    湯岩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我沒有。”


    “你沒有?”鄒誠問道。


    “我當然沒有了。”湯岩一口咬定。


    “可是你給他下藥了不是嗎?帽柱木葉,你很熟悉不是嗎,你當時就是因為這個東西坐牢的,我想你身邊應該還有一點不是嗎?”鄒誠的話讓湯岩的臉色難看起來。


    梁鶯啼看了看湯岩的臉色,她知道湯岩不可能再說自己沒有了。


    “你想要毒死他,但是他沒有死,所以你就殺了他。”鄒誠說道。


    “我沒有,我根本就沒有去過廚房,昨天晚上我根本就不可能殺他。”湯岩喊道。


    “藥呢?”鄒誠問道。


    麵對藥的問題,湯岩沉默了很長時間才說道:“我隻是,想要給他下點藥,讓他難受一點,在比賽的時候,發揮失常。”


    “韓兵處處比我強,在比賽的時候,我覺得自己不能戰勝他。可是他人品真的不好,但是節目組又不把那些鏡頭播放出來,所以在觀眾投票的時候,我沒有優勢。”


    “我想要贏,所以我給他下藥,我隻是想要贏得比賽,但是我沒有想過要殺了他。”湯岩說道。


    鄒誠問道:“你給他下藥之後呢?”


    “事情比我想象的要順利,他被楊峰弄出局了,可能我的藥起到了一定作用,但是我覺得就算是沒有我的藥,他一樣會出局。”湯岩皺著眉,顯然對那一天的事情,同樣是心裏有些不理解。


    那是湯岩不知道,周麗麗同樣想要韓兵出局,而且請了楊峰幫忙。


    “你當天晚上在什麽地方?”鄒誠問道。


    “我就在宿舍裏麵,韓兵出局了,我覺得我已經贏了比賽,有些開心,就在宿舍裏麵喝酒。”湯岩說道。


    “沒有人可以證明。”鄒誠說道。


    因為監控十點就關了,韓兵被人殺了,也沒有人會去房間裏麵,所以沒有人可以給湯岩證明,他說的話就是真的。


    湯岩無奈的說道:“我真的在房間裏麵。”


    “不好意思,你現在還不能走。”鄒誠說道。


    江源將湯岩給帶了下去,現在的湯岩是嫌疑人,顯然是不可能就這樣放走的。


    鄒誠對警員說道:“韓兵死前身中數刀,還被人截肢,肯定流了很多血。”


    “這些血勢必會濺到凶手身上,去湯岩的宿舍裏麵看一看,能不能發現一些粘有血跡的東西。”


    警員去了之後,另一個警員對鄒誠說道:“鄒探長,這麽晚了,你們先回去了,明天再過來。”


    “好吧。”鄒誠看了看手表,現在已經快晚上十二點了,是該走了。


    “走吧。”鄒誠帶著梁鶯啼離開。


    梁鶯啼坐在鄒誠的車上,對鄒誠問道:“鄒探長,你覺得湯岩是凶手嗎?”


    鄒誠搖頭說道:“可能不是。”


    “為什麽?”梁鶯啼問道。


    “那種草藥湯岩很明白功效,自然也明白量多致命,但是韓兵不是被毒死的,說明湯岩控製了計量。”


    “這樣的情況下,說明湯岩不想要韓兵的命,隻是想要拿冠軍。”鄒誠的覺得湯岩明白這個草藥的功效,他自然知道,他下的計量,是不致命的。


    不過湯岩的這個行為,一樣是犯法的,而且他當時還是私藏了這種草藥,沒有上交出來,恐怕湯岩這一次也會有些麻煩。


    雖然鄒誠是這樣說的,不過梁鶯啼卻說道:“韓兵會發現自己中毒嗎,如果發現了,他可能就會知道是湯岩做的。”


    是啊,湯岩是因為什麽坐牢的,韓兵可能會知道。


    那麽自己中毒之後,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湯岩,如果是這樣,他可能回去質問湯岩,湯岩覺得事情敗露殺人,也說得通。


    但是還是那個道理,湯岩既然知道這個藥的功效,那麽也知道怎麽才能讓韓兵發現不了。


    別忘了湯岩還是一個廚師,想要讓韓兵不知不覺的中毒,他有的是辦法。


    所以鄒誠認為梁鶯啼的這個假設,是不好成立的。


    開車帶著梁鶯啼回去事務所,祝婷居然還沒有睡,看到兩人回來,就跑了上來。


    祝婷對梁鶯啼說道:“筆記本給我,我看看案子。”


    梁鶯啼將筆記本遞給祝婷,鄒誠問道:“你怎麽還不睡覺。”


    “這不是等你們嗎。”祝婷說道。


    “等我們,我們這不是已經回來了,睡覺去。”鄒誠對祝婷喊道,因為祝婷明天還要上課。


    可是祝婷抱著筆記本說道:“看完就睡。”


    鄒誠搖了搖頭,祝婷好奇這個案子,看看也好。


    看完之後,祝婷將筆記本還給梁鶯啼說道:“好像每個人都有嫌疑啊。”


    “現在可以睡覺了?”鄒誠對祝婷說道。


    祝婷哼了一聲說道:“睡就睡。”


    看到祝婷上樓去,梁鶯啼說道:“鄒探長,我也走了。”


    “算了,太晚了,明天還要去警局,你就住在這裏吧。”鄒誠對梁鶯啼說道。


    祝婷在二樓喊道:“梁姐姐,快來啊,我等你。”


    看到祝婷的樣子,鄒誠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你馬上就要考試了,我看你這一次考多少分。”


    “鄒誠哥,我沒有想到你居然也是看分數,這樣膚淺的人。”祝婷在二樓對鄒誠進行了批判。


    鄒誠說道:“不是我膚淺,是現在的學校就是要考進去,我可以不膚淺,但是你能考的上嗎?”


    “梁姐姐,我們睡覺,不理他。”祝婷對梁鶯啼喊道。


    梁鶯啼笑著看著鄒誠和祝婷打鬧,然後洗漱了一下,就去祝婷的房間,和祝婷休息去了。


    鄒誠也自己回去房間睡覺,這一次的案子,已經排除了兩個最有可能的嫌疑人了,現在鄒誠不知道,還會有誰跳出來。9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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