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娜故作輕鬆的一句話,但是逗不笑鄒誠,鄒誠看著馮娜的眼神裏,還是心疼。


    馮娜自己笑了兩下,發現鄒誠沒有想要笑的意思,她也收住了自己的笑容。


    “你知道嗎,你在電視台做節目的時候,我其實就注意你了,我覺得你很有能力。”


    “而且當你能破案的時候,我就更加注意你了,其實我也想過找你,讓你幫我去破我妹妹的案子。”馮娜說道。


    “你為什麽沒有來?”鄒誠心裏有些難受,如果馮娜當時找自己的話,可能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了。


    麵對鄒誠的質問,馮娜說道:“因為我怕,不想再回憶起來我妹妹當時的樣子了,我也不想我父母回憶起來。”


    “其實我在逃避,逃避了這麽多年,我以為我逃過去了,但是現在看來我沒有。”


    “不過我親手給我妹妹報仇了,也算有一絲欣慰吧。”馮娜當時因為害怕,沒有來找鄒誠,現在變成了這樣。


    鄒誠看著馮娜說道:“你可以找一個好一點的律師。”


    “我明白,也謝謝你。”馮娜對鄒誠說道。


    “謝我幹什麽?”鄒誠不知道馮娜為什麽要謝自己,是自己抓住了她,她還謝自己。


    馮娜笑著說道:“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在後半生,就要背負自己是一個殺人犯這個心理包袱了。”


    “前半生我不很不開心,我背負了十五年我妹妹的事情,我很累。”


    “後半生如果還讓我背負兩條人命這件事情的話,我想我會受不了的,我甚至可能崩潰。”


    “現在好了,我不用背負了,法律會給我一個交代,不管是死刑還是坐牢,我覺得我心裏都會輕鬆很多。”馮娜現在沒有恐懼。


    鄒誠看著做在自己麵前的馮娜,他覺得自己對不起馮娜。


    他們是警察和偵探,十五年沒有給被害人家屬一個交代,最後讓被害人家屬也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這是很無奈的一件事情,現在說起來,讓人感覺都是很唏噓。


    可是很多案件,真的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偵破的,但是卻一定要努力去偵破,不然這樣的悲劇,可能還會有很多。


    “那個……”馮娜有些欲言又止。


    “怎麽了?”鄒誠對馮娜問道。


    “我妹妹埋在藍山公墓,我現在應該是去不了了,你幫我去一趟不知道方便嗎?”


    “我不想我父母知道,我已經將我父母送出國了,我不想讓他們在這裏想起來我妹妹,現在我也不想他們知道我的事情,所以……”


    鄒誠明白馮娜的意思,他說道:“好,我一會就去。”


    “我妹妹叫馮婉婷,我以前叫馮婉喻。”馮娜笑著說道。


    聽到馮娜的話,鄒誠隻能默默點頭,而不能多說什麽。


    “好了,你走吧,我想一個人呆一會。”馮娜已經是讓鄒誠離開了。


    鄒誠從審訊室裏麵出來,梁鶯啼和警員就站在外麵。


    現在真相大白了,可是沒有人是開心的。


    總警局的一個警員,對鄒誠說道:“為了兩個凶手,多了一個凶手,我恐怕這輩子,都放不下。”


    “就是要放不下,不管是偵探,還是警員,都不應該放下。”


    “這一次的事情,我希望在以後的工作中,可以對我們起到鞭策的作用。”鄒誠認為這件事情,就是一個警鍾,震耳欲聾。


    警員都是點頭,他們還有一些人很年輕,這件事情,對他們的衝擊力同樣是巨大的。


    “麻煩照顧她一下,她要是有什麽要求……”


    “我們明白鄒探長,允許的話,我們都會滿足的。”警員知道鄒誠的意思。


    鄒誠和梁鶯啼從總警局離開,鄒誠對梁鶯啼說道:“走吧,我們去藍山公墓一趟。”


    來到藍山公墓,有些冷冷清清,沒有幾個人。


    走他們找到了馮娜的妹妹,馮婉婷。


    照片上的女孩,臉上帶著笑容,定格在了十五年前。


    “你姐姐幫你報仇了。”鄒誠在馮婉婷的墓前說道。


    “你恐怕會很生氣吧,但是不要責怪你的姐姐,她……你明白的不是嗎?”


    “你也不要自己自責,覺得是你害了你姐姐……”


    鄒誠在馮婉婷的墓前,有些語無倫次的說著一些似是而非的話。


    最後鄒誠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麽,就看著馮婉婷墓碑,鄒誠對梁鶯啼說道:“拍個照給馮娜發過去吧。”


    鄒誠看得出來,馮娜可能十五年來,都很少來這個地方。


    不是馮娜不在乎自己的妹妹,她是不敢來,每一次來,恐怕對馮娜都是一次挖心的痛。


    所以馮娜很少來,她在逃避,但是她心裏卻是那麽在乎自己的妹妹。


    不然現在也不會走到這一步,十五年了,馮娜可能都沒有踏進過藍山公墓幾次。


    現在鄒誠認為應該讓馮娜看一眼了。


    梁鶯啼將照片發給了警局的人,讓警局的人帶去給馮娜看。


    警局的人告訴梁鶯啼,馮娜看到照片之後,也不說話,就抱著照片,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聽到梁鶯啼給自己轉告的這些,鄒誠說道:“走吧。”


    坐在離開藍山公墓的車上,梁鶯啼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們其實應該在十五年前破案的。”


    “是啊,我們應該在十五年前破案,甚至是我們應該在馮娜殺人的前一天破案。”


    “我們有十五年的時間來避免這一次的悲劇,可是我們都錯過了。”鄒誠這樣說不是責怪十五年前負責這起案子的人。


    因為當時他們可能已經很努力了,但是確實找不到凶手。


    是有很多原因造成的,可是這都不能成為他們內心安慰自己的理由,馮娜的遭遇,讓他們沒有辦法置身事外。


    鄒誠突然說道:“我們事務所,隻要接了的案子,就必須偵破,不然不死不休。”


    鄒誠現在就是在給自己立誓言,他們事務所的案子,隻要接了,就必須要破案,鄒誠不能看到這樣的悲劇,在自己手裏,再出現了。


    “是,鄒探長。”梁鶯啼被鄒誠的話,也帶動了熱情,她也是這樣認為的。


    隻要找到他們事務所的案子,他們就必須要破案,哪怕一年,兩年,甚至是十年。


    他們都不會放棄對案子的追查,他們都不會放棄抓捕凶手。


    開車回去事務所,鄒誠讓梁鶯啼先回去,他去電視台一趟。


    鄒誠來電視台,是因為宋台長給他電話了。


    來到宋台長的辦公室,鄒誠說道:“你都知道了吧。”


    宋台長點頭說道:“已經聽說了,是馮娜。”


    “說真的,我萬萬沒有想到是她。”宋台長搖頭,他是一臉的不相信,他真的想不到,居然是馮娜。


    別說宋台長想不到了,鄒誠當懷疑到馮娜頭上的時候,也是很吃驚。


    “事已至此,我叫你過來,就是想要問問你,能幫幫馮娜嗎?”宋台長知道馮娜的事情,同樣很心疼馮娜。


    “恐怕不行,現在能幫她的隻有律師。”鄒誠說道。


    宋台長說道:“我在律師界裏還認識一些人,我一會幫她問問。”


    看到宋台長這個時候,還有情有義,沒有選擇置身事外,鄒誠覺得已經算是不錯了。


    不過鄒誠也有些擔心的問道:“不過電視台裏麵死了兩個人,而且是參賽的選手,凶手還是電視台的人,恐怕你們會很麻煩。”


    “當然會很麻煩了,湯岩和韓兵的家人一定會來鬧事的,就算是凶手是馮娜,他們也不會放過電視台的。”宋台長已經能猜到了。


    “你打算怎麽應付?”鄒誠問道。


    宋台長說道:“如果是一般的事情,通常情況下就是破財免災了。”


    “他們來鬧事,就是為了錢,我們就隻能給他們錢,來息事寧人。”


    “但是這一次,電視台,一毛錢也不會給。”


    宋台長說的堅定,鄒誠看的出來他,他是真的不打算給。


    “韓兵和湯岩,是他們害了馮娜,不是馮娜害了他們,電視台是不會給錢的。”宋台長說道。


    “他們這樣鬧,對電視的影響?”鄒誠覺得這應該也是宋台長需要考慮的。


    “他們如果要鬧,我就報警,他們影響了我們的正常工作。”


    “想要一個答複,不要來電視台鬧,直接打官司。”宋台長說的很明白,你既然想要一個答複,你鬧是沒有用的,你不如直接告我。


    韓兵和湯岩的家人,想要告電視台,基本上是很難的。


    到時候各種程序,電視台有的是法務人員,但是湯岩和韓兵他們的家人,可沒有。


    看的出來,宋台長這一次是橫了心,不會妥協了。


    鄒誠是支持這樣的,雖然看起來湯岩和韓兵的家人很可憐,但是有馮娜家人可憐嗎?


    有馮娜可憐嗎?


    湯岩和韓兵是罪有應得,他們的家人也是他們自己造成的,電視台不應該承擔這個責任。


    如果到時候法院真的看在受害人家屬的份上,想要電視台賠償的話。


    鄒誠覺得宋台長也會有要求,那就是馮娜這方麵。


    到時候宋台長可能會告訴韓兵和湯岩的家人,想要賠償可以,要求法院從輕處罰馮娜。


    鄒誠知道,宋台長恐怕想要的是這樣一個結果,隻要他態度夠強硬,基本上是可以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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