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涵笑著問:“那你晚上都夢到什麽了?把你嚇成這樣。”


    杜濤吃著串不想倒了胃口:“現在不提了,說出來沒食欲,對了,你是怎麽做的警察呀!”


    張涵不好意思的回複:“人笨嘛,好的學校考不上,隻能讀了警校。”


    “顛覆,真是顛覆啊!”


    “顛覆什麽啊?”張涵又開始緊張起來。


    杜濤發現張涵表情有點奇怪,直覺告訴他之前那句話有問題:“哦,其實我的意思是說,你這麽漂亮可愛的女孩做警察,有點顛覆我的常識。”


    這句話如同菩薩的聖水,滋潤了張涵早已幹枯的心;從小到大,他聽到的表揚永遠都是勇敢、果斷、機智、耿直,全是男人的優秀品質,從來沒有人誇過她漂亮;如今,自己心儀的男子,居然讚美了她漂亮可愛,這種話,與其說是心動,不如說是感動。


    張涵眼睛裏泛起了熾熱的淚光,顯得更有女人味了:“我,哪裏漂亮,哪裏可愛了,別人都說,說我是個女漢子。”


    杜濤遞給她一串豆腐幹:“來,你也嚐嚐,別光看我一個人吃啊。哪裏像女漢子了,我覺得你很有女人味啊,哎,是別人不懂。”


    他言下之意,就像是隻有自己懂一樣,張涵敏感的低下了頭,臉開始紅了起來:“豆幹,真好吃。”


    “豆幹?你吃的可是豆皮。”杜濤似笑非笑的說。


    張涵回過神來,定睛一看,果然是片狀的豆皮,於是更緊張的說:“哦,真好吃。”


    杜濤見張涵表情有點奇怪,好奇的問:“你怎麽了,不舒服?”


    張涵頭也不抬的回到:“嗯,有點累了。”


    “那要不回去吧,走,我送你,反正順路。”杜濤說完,站了起來。


    張涵此時已經緊張得影響呼吸了,她早就沒了胃口,從小到大,第一次對一個男人動了心,他之前那種陽剛霸氣,已經看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靦腆含蓄。


    就這樣,杜濤在前領著,張涵在後跟著,不知不覺走到了3樓,杜濤見到了家,客氣的對他說:“我到了。”


    張涵其實已經有點繃不住了,動作僵直的回答道:“好,明天見。”


    正當她以為可以解脫的時候,杜濤忽然又說了一句:“要不,進來坐坐。”


    這句話,也不知道是暗示還是明示,反正張涵聽出了不一樣的味道,她小聲的說:“呃,太,太晚了吧。”


    杜濤打開了門,熱情的說:“不晚,這才8點剛過,我請你來欣賞我的畫作,給個麵子?”


    這個理由到也正規,張涵不假思索的答應了:“好。”


    進屋以後,張涵發覺,這間屋子有點怪,屋子不小,卻黑咕隆咚的,隻有在房間的一角,一個小台燈,照著一個綠色的畫板。


    “哇!好黑啊,燈在哪開?”張涵進來便問。


    杜濤噹的一聲,關上了門,嚇得張涵心裏一震,杜濤一邊放下包,一邊說:“大燈猝了,開不起,一直也沒來得及換。”


    張涵無語的說:“難怪你晚上做惡夢,房子黑成這樣,你不怕啊!”


    這句話說完,張涵自己嚇了自己一跳,對方怕不怕沒人知道,自己到是有點緊張,一是因為環境太黑,二是因為,在這樣黑暗的環境,男人很容易幹壞事,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真的。


    杜濤顯得很平靜,給張涵遞去一杯水:“來,習慣了,我就是喜歡黑,這樣作畫比較有畫麵感,能激發想象力。”


    “黑成這樣,還激發想象力,難不成你,畫鬼啊!”張涵開玩笑的說。


    本是開玩笑的一句話,卻讓杜濤有些遲疑,他走到畫板前,幽幽的說:“我的畫,大多都是我夢裏的內容,有些的確很恐怖,就拿最近一個月來說吧,我持續做著同一個夢,像個連續劇,你說怪不怪。”


    “還有這種事?每天都做同一個夢嗎?”張涵好奇的問,問完對著屋子掃視了一圈。


    暗暗的環境,看到的東西都隻是黑影,不過到也井然有序,一看主人家就是喜歡收拾的人。


    杜濤眼神開始變得怪異:“不是,每隔一周做一個,主角在變,主題卻隻有一個。”


    張涵覺得,他的聲音開始變得奇怪:“哦?什麽主題?”


    隔了一陣後,杜濤沙啞的回複:“殺人剝皮!”


    “啊!殺人,剝皮!”


    這句話讓張涵震驚了,隻覺得寒氣從四麵八方百骸而來,自己就像一個布娃娃,被一隻巨大的黑手,壓得喘不過氣來。


    九命狐叼著一根雪茄,表情嚴肅。這時,一個白胡子老道對她說:“狐姐,你說的那個小白臉,是個妖怪啊!”


    九命狐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問:“妖怪?他是什麽妖怪,快,告訴老娘。”


    白胡子老道閉著眼睛,手指六任七算之後,緩緩說道:“是一個千年樹精啊!”


    “樹精?怎麽解釋啊!”九命狐好奇的問。


    老道神秘的說:“這個樹精,厲害呀,一千年紮根,兩千年成材;三千年生枝,四千年成精啊。”


    九命狐繼續問道:“什麽樹,能活這般歲數?比中國封建王朝還長。”


    白胡子老道吐出一口冒煙的真氣,幽幽的說:“萬年龍血樹!”


    “這又是什麽鬼東西!”九命狐急的直跺腳。


    白胡子徐徐道來:“狐姐莫急,待我慢慢告訴你。這龍血樹本是嘎拉姆山脈,一頭烏黑巨龍的血,落地幻化而成,它樹幹筆直,皮糙肉厚;漿液似血,血幹之後,又名血竭。受天地之精華,日月之熏陶而成。故有刀槍不入之能,拔山移木之力,很是厲害。”


    九命狐聽後,喃喃自語:“怪不得,我怎麽砍都砍不到它,原來有這種能力。”


    白胡子又說:“這萬年龍血樹精,每每7天就要換一層皮,每次換皮,都會變得更漂亮,就像是從新生下的娃娃,光潔如玉。”


    “啊,怪不得他長得如此完美,原來根本不是人類,害我險些與一個樹精發生關係,想想都覺得不寒而栗。”九命狐恍然大悟,不停的說著。


    白胡子見她已經信了,冷冷的說:“狐姐,你怎麽就遇到這種妖怪啊!不太吉利啊。”


    聽他這樣提醒,九命狐忽然一陣驚悚,忐忑的問:“那怎麽辦了,我已經遇到它了,大師,你有辦法嗎?”


    “這龍血樹精需要新鮮人皮做外衣,既然你遇到了他,恐怕凶多吉少啊!”白胡子故意放出惡語相告。


    聽到這個噩耗,九命狐聯想到最近一個多月發生了詭異命案,全都是剝皮而亡,怕得不行,之前麵對那個男子的時候,也沒現在這麽怕,這是一種對未知的恐懼感。


    “大師,到底我該怎麽辦?”九命狐哀求道。


    白胡子若有所思:“哎!難啊,從你見到他開始,現在已經是第3天了,也就是說,還有4天,他就會來取你人皮,要你的命啊!”


    九命狐有點崩潰了,神經質的表情顯得猙獰:“啊!那我豈不是,豈不是死定了!如果我逃了,它會不會找不到我啊!”


    白胡子緩緩搖頭:“沒用的,它法力無邊,除非你逃去冥界,否則……”


    白胡子欲言又止,九命狐預感大事不妙:“媽的,反正都是死,大不了和他拚了。”


    白胡子急忙勸阻:“誒!不可不可,這東西,人力不可滅之,除非……”


    “除非什麽?你快說。”九命狐像是感受到一絲曙光,焦急的問。


    白胡子縷了幾下胡須,神秘的說:“本來天機不可泄露,不過看在是你狐姐,又遇到這種血光之災,就算損耗陽壽,我也得告訴你。”


    白胡子走了幾步,繼續神秘兮兮的說:“避,是避不了的,隻有滅了它,方能高枕無憂。”


    九命狐一看有救,急忙又問:“你知道怎麽滅了它!”


    “哎!”


    “哦,老神仙,隻要你幫我除掉他,這些,哦,還有這些通通給你。”九命狐說完,派人打開了幾箱鈔票,紅紅的鈔票一砸一砸,不用數都知道,一定是個巨額數字。


    白胡子看到鈔票,眼睛瞪得滾圓,深吸一口氣後,假裝平靜的說:“好吧,看在和你關係的份上,我幫你。不過,這東西不好對付,如果用常規法器,恐怕是自尋死路。”


    “還需要什麽,你隻管說,沒有老娘搞不到的東西。”九命狐拍著胸脯說。


    白胡子眼神犀利:“狐姐,你可知道袍哥會鎮館五寶。”


    “袍哥會?已經解散很久了嘛,早就成了傳說了,袍哥會五寶我還真不知道。”九命狐實話實說。


    白胡子見她不明,於是講道:“這五寶,本是五件價值連城的古董,分別代表了仁、義禮、智、信,五個等級和信仰。這古董,可不是一般尋常之物,曾是皇家國師所用之法器,專門保衛皇帝安全,降妖除魔用的。後來,被袍哥會收入囊中,成了鎮館之寶。”


    九命狐還沒聽他說完,就嗅到了他話裏的暗語:“你的意思,隻要有這五件寶貝,就能滅了那個龍血樹精?”


    白胡子笑道:“嗬嗬,也不用五件,五件湊齊那太難了,隻要有一件,有一件就能滅了他。”


    “偶!一件就可以了。”九命狐說完,接著又問:“這五件寶貝,是哪五件啊!你知道嗎?”


    白胡子緩緩說:“袍哥會共分5級,分別是仁、義、禮、智、信,每個級別都有一件寶貝,是5個價值連城的和田玉鏈瓶,出自乾隆時期一位得道高僧之手;分別刻有劉備、關羽、周瑜、諸葛亮、趙雲5位三國名人。此瓶重約1000克多,是用珍貴的xj和田玉籽料製作而成。”


    九命狐平時不碰古玩,於是又問:“這5個寶貝,在哪裏可以找到?”


    白胡子一臉歎息之情:“哎,自從袍哥會解散之後,就失蹤了,具體在哪,還在世不,也都難說。”


    性命堪憂,九命狐不敢怠慢:“我要到哪裏去找呢?這世界這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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