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告訴我了。”小聲嘀咕完,張涵下意識摸了一下後頸:“細胞芯片,真的假的?”


    “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回去自己照一下吧,既然你已經醒來,隨我出去把。”夢婆示意可以離開。


    張涵低頭發現自己頸上已經掛著雀十翼的徽記,握著它深吸一口後,跟著夢婆走出去了。


    從雀十翼黑酒堂出來,張涵全身感覺難受,一直有一種想吐的感覺,在黑暗中,她望著自己的手臂,發現有點奇怪,血管都冒了出來,肌肉纖維也更清晰,他這才回憶起夢中神秘幫主的話:“難道細胞芯片,真的讓我變強了!”


    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家,此時已經是淩晨1點過了,世界仿佛都進入了夢鄉,除了偶爾一聲貓叫,極其安靜。


    他頭昏腦脹的打開了門,不假思索的一頭栽到床上,萎縮著身體,表情痛苦,就像是吃了大麻一樣,全身上下,如同有上萬的螞蟻在啃她。


    在床上翻滾了十幾圈,實在受不了了,張涵起身又蹣跚的來到廁所,燈也不開,拿著噴水龍頭,打開之後,對著自己的頭上一頓狂澆,完全不在乎冰冷的水;就這樣以冷克痛,漸漸沒有剛才那麽難受了。


    他無力的關上了水,用手撐住身體,不停的喘著氣,這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黑狗與小鳥既然與剝皮案無關,自然被放了出來,蹲了幾天大牢,吃的全是大米加小米,一點油葷都沒沾到。


    黑狗餓著肚子,一副饞嘴的相:“走,先去整點油葷,老子悶慌了!”


    小鳥比他稍微好點,畢竟是過過苦日子的人,餓幾天還不至於崩潰:“這麽晚了,吃撒啊!再說了,我包裏一分錢都沒有。”


    黑狗像個精神導遊:“前麵有一家麻辣串,通宵營業,老板我熟,先欠著。”


    “你沒少欠著吧!”小鳥磨嘰了一句。


    “所以說要混嘛,不然賒頓飯你都找不到地方,學著點吧!臉皮厚吃的夠,懂不?”黑狗又變成了老師,不停的教個沒完。


    果然,沒走幾步,一個麻辣串小店,燈火通明,出現在二人眼前,黑狗像野狗見到骨頭一樣,激動的小跑過去:“到了!就這,人還真不少呢!”


    確實,麻辣攤麵積不大,桌子不少,10幾張桌子幾乎坐滿,全是人。


    “老板,是我,開兩瓶啤酒,在來個麻辣大鍋!”黑狗狗急的說。


    “大鍋?你倆吃得完嗎?”老板問。


    黑狗占到一張桌子,把啤酒往桌子上一放:“吃得完,兩大鍋,老子也吃得完!”


    他倆那行頭,就像是土匪進城,生怕別人不知道似得,不一會,老板端來一大鍋:“狗子,這兩天你去哪了?”


    “旅遊去了,派出所三日遊。”黑狗一邊餓虎吞食,一邊回複老板。


    老板幽幽一笑:“嗬嗬,繼續繞!”


    黑狗見他不信,正想說話,發現自己嘴裏全是油膩,根本說不出話,他本能的看了一眼,無意中,察覺其他兩桌子人,好像正在瞄著他們。


    這兩桌人的眼神有些奇怪,像是盯梢,話也不多,酒也不喝,悶不做聲的一直吃串;顯然很不正常,黑狗心裏開始忐忑起來,這兩桌人,不是對著自己來的吧。


    這種心情下,他也無心吃喝了,一邊假裝吃,一邊用眼神告訴小鳥,我們有危險。


    但是小鳥隻顧埋頭苦幹,就算看到他的眼神,也沒往心裏去,以為他正吃得眉飛色舞呢。


    “別吃了。”黑狗忽然沙沙擠出這幾個字。


    聲音有點小,小鳥沒聽清,最重要是沒聽懂:“什麽?”


    就在這時,旁邊一桌,兩個地痞打扮的古惑仔,一前一後,背著手,也不知道提著什麽東西,朝著黑狗走了過來。


    黑狗打小在這片長大,雖然自己膽小,但經常看到幫派砍人,就算不想,他也知道,這兩王八蛋手裏提的,絕對是血龍;這東西,可是專門用來殺人放血的。


    想到這裏,黑狗慌了,把嘴巴裏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一隻手拿著啤酒瓶,另外一隻手捏著凳子,惶惶不安的等待著。


    果不其然,黑狗預測是對的,這兩個古惑仔,背後提著的正是血龍,這種刀可捅可砍,但是最致命的,還是前者。


    黑狗多少受點父親和爺爺的遺傳,知道一定要防下邊,這捅人一般是由下往上用力,因此,他慢慢把重心放低,守株待兔準備就緒。


    其中一個古惑仔,走到他背後,剛一動,黑狗直接來了一個乾坤大挪移,一步跨開,然後手拿啤酒瓶,反手一揮,向著那人頭上砸去。


    隻見那人動作也快,一縮頭,瓶子打了個空,他順勢提起血龍,直奔黑狗的腎髒而去,這一刀要是中了,黑狗恐怕當場斃命。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小鳥大吼一聲,端著麻辣大鍋,直接甩向那古惑仔,迫使他一個趔趄,血龍捅了空,而且還中了麻辣酸爽的液體大炮,燙得他哭天喊地,倒在一旁翻滾個不停。


    小鳥這一炮,算是炸開了鍋,另外兩張桌子上的人,一翻桌麵,全都站了起來,各個凶神惡煞,每個人手裏,都提著一把血龍。


    這數量,這陣勢,就算是空著手,也嚇得黑狗和小鳥喊媽了,頓時間,黑狗狂叫:“跑!”


    這聲,就像是百米比賽場上一聲槍響,兩邊的人同時衝了出去。


    頃刻間,黑狗和小鳥在前麵領跑,後麵一大群人跟跑,在黑暗的街道上,隻聞其聲其影,根本看不清人。


    還好,黑狗從小善跑,個頭雖不高,但是頻率夠快;小鳥也不差,畢竟是山裏出來的,長期勞作,身體素質不錯。


    後麵那群混混可不一樣,全是一群二把刀,說白了,平時沒怎麽運動過,又提著巨重的血龍,所以跑了一會,反而落得更遠。


    剛才那種情況,若是扭打起來,黑狗二人恐怕已經見閻王去了,好在他腦子裏裝著三十六計的最高心法,跑。


    就這樣,玩命的一路狂奔,黑狗和小鳥逃到了一個三叉路口,這可給他們出了一道難題;左邊這條康莊大道,一直通向最近的派出所,隻要到了派出所,他們暫時就安全了,但是也有風險,因為這條路是城市主幹線,又亮又繞,完全沒有藏身之地,再加上,派出所還有幾公裏路,萬一路上在殺出來個關公擋道,他們倆可沒人姓曹啊。


    右邊這條小道,又窄又黑,是傳說中的鬼道,為什麽叫鬼道了,這是因為,這條路大部分都是做鬼的生意,不是賣花圈,就是白事一條龍,不是瞎子算命,就是神棍神道;反正,全是邪門歪道。


    不過這條路有一個優點,那就是溝壑縱橫,裏麵像個迷宮,除了主路,全是一米多的小道,對於逃命來說,還是有幫助的。


    “怎麽辦!走哪邊?”小鳥焦急的大吼。


    其實黑狗也沒空想那些道理,就本能做出選擇,估計是自己內心比較黑暗,指著右邊這條鬼道就喊:“跑這邊!裏麵路很亂,但我熟!”


    小鳥也不認識路,聽黑狗都這樣說了,想都沒想,朝著這個鬼道的方向,一頭悶了進去,這時候,鬼不嚇人,人才嚇人。


    後邊一群人跑到三岔口,也猶豫了,其中一個說道:“媽的,怎麽進鬼街了,這下麻煩了。”


    領頭那個不以為然:“鬼街怕什麽,不就是一神棍街,在說了,就算真有鬼,咱們這群人還怕不成,走!”


    “大哥,不是怕鬼,關鍵是這街,裏麵錯綜複雜,像個八卦陣,很容易迷路啊!”


    帶頭大哥琢磨了一下:“進去後,我們兵分2路,一路往左,一路往右,像個鉗子一樣,嗬嗬,夾住他們!”


    “大哥,這辦法不錯。”


    “別廢話了,趕緊追,否則讓他們逃了,回去挨板子。”


    帶頭大哥一聲令下,一群黑影像蝙蝠回家一般,全都飆了進去。


    黑狗領著小鳥摸進鬼街,他們一直往右在跑,跑了半晌,黑狗才對小鳥說:“哎,累死我了,歇會。”


    說完,小鳥也停下了腳步,二人勾胸駝背的不停喘氣:“狗哥,我們安全了嗎?”


    黑狗這一路狂奔,剛才的驚恐,一發汗水,全都冒了出來,淡定後他回頭確認:“應該沒跟來,我倆是逃命,跑得比他們快,再說了,他們還不一定知道我們跑到這裏來了。”


    “媽的,怎麽會有這麽多人殺我們,他們是誰的人。”小鳥不解。


    黑狗啪的吐了一口痰:“呸!不知道,這夥人,老子一個都不認識,全是生麵孔,也不知道是誰的人。”


    小鳥繼續猜想:“我倆得罪誰了?不又是搞錯了吧!警察搞錯把我們當賊抓,這幾天到底怎麽搞的。”


    黑狗腹黑,喃喃自語:“不知道,我倆可能進了局中局,之前栽贓嫁禍不成,又找人來搞暗殺,這是非致我們於死地啊!”


    “這哪是暗殺,分明就是明目張膽,我倆這種小角色,對誰有威脅啊?”小鳥哭著臉說。


    黑狗琢磨著要從源頭思考問題:“哦,到是有兩種可能,要麽是九命狐的人,要麽,是牙子的人。”


    “啊,牙子哥!你是說,他們這麽快就知道我倆嘴巴漏了風?”小鳥害怕的問。


    黑狗狐疑的說:“都有可能,看來,我們暫時要躲一陣了,哦,對了,你老家,那地方沒人知道,安全,幹脆,去你老家吧。”


    小鳥看看天空,此時,月亮還在陰霾裏:“我那當然沒問題,關鍵要過得了今晚!”


    黑狗謹慎,不敢賭命:“為了穩當,不能去車站,那裏太明,絕對不安全,我有一個想法,咱倆從城外小路出去,半路上車。”


    小鳥皺眉點頭:“好,就按你說的辦,我們現在,先找個地方躲起來,等明天一早,就出發。”


    黑狗表情抓狂,用力擠出一句話:“還等屁的明天,趁著月黑風高,今晚就出發!”


    “你們幾個去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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