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摸過對方的底,張涵心中有數,女子與自己的功夫都在伯仲之間,死拚下去,必然兩敗俱傷,在說了,她似乎不怕被砍,她就像是一具幹屍,滴血不漏。


    “要我放過你,到也可以,除非你老實交待,他們幾個,是不是被你殺的,你怎麽殺的?”


    張涵誌在必得,這個秘密。


    女子似乎無心與她纏鬥:“嗬嗬,我沒殺他們,能讓我走了吧。”


    “沒殺,那你去夢婆那裏拿錢幹什麽?”張涵狐疑的說。


    “果然你也是殺手,怎麽,那幾個是你殺的?怕我領了你的錢,嗬嗬。”女子調侃。


    “你什麽意思?”


    女子放下手中的龍齒,似乎已經無心厭戰:“反正沒人去領錢,別浪費嘛,這不,我去幫忙領了,要不,分你一半。”


    張涵大吃一驚:“什麽?沒人領錢?他們不是你殺的!”


    “對啊,我也想殺,隻是每次去都晚了一步,也不知道是誰弄的,反正沒人領錢,我就領了唄!”女子說完,把龍齒收進刀鞘裏。


    張涵見她沒了殺意,也放下了血鳳:“你的意思,這幾個人不是雀十翼殺的!而是另有其人。”


    “這個我也不知道,說不定是雀十翼的殺手,隻是她不缺錢吧,給個痛快吧,錢一人一半如何。”女子說著,打開了錢袋子,放到張涵眼前。


    張涵從來都不是戀財之人,麵對鈔票,一點興趣沒有,呆呆站在那裏不說話。


    女子見她不表,又收回了錢袋子:“不要,我可拿走了喲!”


    “我可不要你的錢,你又是誰?”張涵似乎想起了什麽。


    女子幽默的一笑:“你能告訴我你是誰,我就告訴你,我是誰。”


    她這句話仿佛在提醒張涵自己的身份,暴露可是要灰飛煙滅的:“那你這是要去哪?”


    女子用手指著那堆墳山:“去那咯!”


    “九陰山,那是墳場,啊,難道你是那的管理?”張涵瞪大眼睛問。


    “不不不,我住那!好了,不跟你玩了。”女子說完,迅速的跑進了墳山。


    張涵見她想溜:“別跑!”見她跑得飛快,立馬跟了上去,不過沒跟幾步,那女子忽然消失了。


    “你出來!哪去了。”張涵掃視了一圈,沒有再發現女子。


    這時,她又想起了剛才女子的話,她住這裏,能住這裏的,隻有一種人,死人啊!


    “剛才砍了幾刀,都不見血,難道她真是,是死人!”張涵暗暗想著,汗毛都潺潺發抖。


    她越想越覺得詭異,加上那些墳頭,圍繞在她身邊,不停的發出骸人的冷氣,不敢在多逗留了。


    張涵慢慢退出了墳山,順著一條小道,回到了家裏,此時,已經是淩晨3點多了。


    太晚沒睡,反到沒了睡意,她一如既往的坐到窗戶前,翻閱起一本名為《嚇鬼》的書。看這本書,到不是為了刺激,這是一本關於鬼怪的百科全書,雖然裏麵的人物故事,都是胡編亂造的,不過張涵想從這些胡編亂造之中,找到一絲希望,以解惑今天發生的怪事。


    一個皮破無血的女人,幾個無血剝皮的死者,唯一的共同點,就是沒有鮮血,這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吸血鬼的故事。


    但怪就怪在,吸血鬼不是東方鬼怪的產物,整本《嚇鬼》翻完,也沒有一個是關於吸血鬼的故事,難道這案子,還是外國鬼幹的?


    任何事情,隻要存在必然合理,老道口中的千年龍血樹妖,剛才墓地神秘消失的皮衣女子,她們是一回事嗎?


    帶著滿腦子的問號,張涵拿出了自己的徽記,對著雀眼,她又看到了那個死亡名單,與之前相比,這個名單好像有所不同,張涵第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於是她又拿出,之前撿到的那個徽記,兩份名單一對比,卻又是一樣的內容,難道是自己沒睡覺,眼花了?


    不對,張涵絕得肯定不一樣,這種直覺,比感覺還準,突然,她想起了之前在王文兵那裏手抄的一份名單,於是拉開抽屜,拿了出來。


    打開筆記本一對照,果然不同了,雀眼裏的黑卷殘書,後麵又多了一個人的名字,張涵仔細一看:“晴雨?”


    這個名字,張涵從來沒有聽過,她不記得黑道上,還有這號人物,要麽,他就是個不出名的小混混,要麽,他根本不是道上的人。


    前一種情況,基本可以排除,如果隻是個小混混,怎麽可能花大價錢,找雀十翼殺掉呢?牛刀殺雞,邏輯不通啊!


    倘若是後一種情況,晴雨也肯定不是一般人物,因為在他名字的下麵,雇主出價極高,是整個死亡名單裏,出價最高的,這還變相說明,這個叫晴雨的人,值得那麽高的價格。


    張涵開始對這個晴雨莫名的感興趣,但是現在還不是調查他的時候,因為在他前麵,還有3個人的名字,沒變灰呢。


    天亮了,張涵強迫自己不睡覺,回到了局子裏,包友棠的屍檢結果出來了。


    陳玉龍把驗屍報告交到張涵手中:“出來了,與前幾個死者一樣,沒有其他致死傷,推測還是死於剝皮,而且,我們發現死者是個瘸子,你看,他的左腿和右腿,相差0.7公分。”


    “什麽?包友棠是瘸子?怎麽可能。”張涵一把抓過了報告,驚訝的說。


    陳玉龍告訴她:“屍檢報告可不是兒戲,絕對沒錯,他就是一個瘸子。”


    “暗中盯了他這麽久,我還不知道了,他絕對不是瘸子。”張涵很肯定:“再說,裝瘸容易,裝不瘸很難啊。”


    “那我真不明白,交給你了。”陳玉龍說完便離開了。


    瘸子的結論讓張涵想到一件事,難道這個屍體,不是包友棠,若不是他,他上哪裏去了。


    想到就要立馬驗證,免得以後忘了,這是張涵的行事作風,於是她又來到了包家。


    這兩天,包家還沉浸在悲痛的氣氛中,整個家裏,都是悼念的場景;張涵來到內屋,見到了包友棠的老母親,母親眼神疲憊,眼皮發黑,一看就是傷心過度。


    張涵來到她身邊:“老人家,我是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察張涵,你好。”


    老母親見來了警察,立馬精神抖擻:“張警官,你一定要抓住凶手啊!包友棠死得好慘啊!”


    “一定會的,我這次來,就是來找你問點問題,對案子很重要。”張涵說。


    老母親讓張涵坐下說話:“你問吧,隻要是能幫助案子,盡管問,我知無不言!”


    “包友棠他,是個瘸子嗎?”張涵突然冒出了這句話。


    老母親聽後一陣詫異:“瘸子!我家老大不是瘸子啊,老二才是啊!”


    張涵大吃一驚:“什麽?你是說包友興才是瘸子?”


    “對啊,老二包友興,從小就是個瘸子,長短腿,治不了。張警官,這個?你問這個幹什麽?”


    “那,那包友棠和包友興,他們倆兄弟長得像嗎?哦,身高、體重差距大嗎?”張涵激動的問。


    “不大啊!老大老二,從小到大就長得像,背影都分不出來,隻能看腿。”


    老母親這句話一說出來,完全證實了張涵的判斷,死者看來不是包友棠,而是他的弟弟包友興。


    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什麽,正好一個翩翩公子哥,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母親,她是誰啊!”


    母親介紹道:“哦,這位是負責你哥案子的警察,張警官。”


    “張警官,她就是我的小兒子,包友興。”


    包友興見到張涵,愣了半秒,然後恭敬的說:“你好,張警官,我哥的案子,進展如何了?”


    張涵此時也是深吸一口氣啊,明明知道這個包友興是假的,還要裝著不能打草驚蛇:“沒什麽進展,這不,又過來了解情況。”


    包友興聽後,似乎放鬆了一點:“哦,那就麻煩你們了,早日抓到凶手,給我哥報仇。哦對了,這是我的電話,有什麽需要,可以問我。”說完,遞給了她一張名片。


    張涵拿起名片一看,上麵赫然寫著:總經理包友興:“哦,包先生現在開始掌管河會呢?”


    “哎,大哥突然離世,我們包家,又是河會的最大股東,不能群龍無首啊,沒辦法,代為管理。”包友興一副很謙虛的樣子。


    “明白,河會要是亂了,整個重慶城都會亂套,真是太不容易了,管理河會,一定很麻煩吧?”張涵好奇的問。


    包友興欲言又止,僵持一會後,他低聲說:“是很麻煩,慢慢學嘛,大哥以前,也是從不懂到懂的。”


    張涵見假包友興一直杵在這,她也不可能在深入問了,於是找了個理由告辭:“哦,我還有公事,先走了。”


    “不送了,張警官。”


    拿著包友興的名片,張涵出了包家,果然是大富人家,從內屋走出花園,竟走了十多分鍾,不過這十多分鍾,張涵卻想通了一點。


    死者,肯定是包友興不假,剛才那個包友興,隻有可能是一個人,那就是本應該死去的包友棠。


    換句話說,這就是現代版的狸貓換太子,包友棠假裝成了包友興,把真正的包友興殺害,然後再假裝包友興,繼續管理河會,不但除掉了包友興這個遺產的爭奪者,而且還成功避開了雀十翼的追殺,可謂是一石二鳥啊!


    但是問題來了,倘若包友棠才是真凶,他是怎麽完成無血剝皮的?這是疑點1,還有一點,他又是怎麽知道,自己上了黑卷殘書呢?


    知道黑卷殘書的,隻有雀十翼的殺手,除非他綁架了一個殺手,從她的口中,得知自己是下一個目標,然後偷梁換柱,把包友興這個替死鬼,交給了凶手,如果是這樣的話,剝皮凶手必然另有其人,包友棠不過是以逸待勞,借刀殺人而已。


    似乎,這個解釋更為合理,畢竟,包友棠沒有必要剝皮殺掉那些人,他又不缺錢,人皮對他來說,一點用都沒有。


    想通了這點,張涵覺得,這個包友興不簡單啊,從他的身上,一定能榨出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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