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師,胡先邦有沒有得罪過什麽人?或者,他的技術成就,對哪些人不利呢?“張涵帶有明確目的問。


    王文斌取下眼鏡,用布擦了幾下:“得罪什麽人,我不知道,不過他的技術,對於那些有秘密的人,特別是有見不得光秘密的人,簡直就是致命的物證,我想,他們都想胡先邦死。”


    王文斌的話不無道理,不過這個範圍太廣泛,一時間,無法聚焦:“真是麻煩你了。”


    “哪裏,如果有問題,隨時問我,那我就,先工作去了。”


    張涵從王文斌那裏出來,感覺這個案子,越來越複雜了,她站在樹下,閉目養神:“如果胡先邦掌握了這種技術,他的行蹤,估計有兩種情況,要麽他被人綁架,為他們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要麽自己躲起來,掩人耳目。”


    無論哪種,短時間內,很難找到他,張涵忽然靈光一閃,決定來個跳躍式思維,她想到了兩個人,胡先邦後麵的那兩個,一個叫白偆,一個叫晴雨。


    白偆,張涵認識,他是九命狐的親弟弟,在北區蠻荒地,經營一家車行,賣的全是進口小轎車,專做有錢人的生意。


    但是另外一個叫晴雨的人,張涵完全沒聽過,最稀奇的是,晴雨的價格,比白偆和包友堂加起來都多,難道他與胡先邦一樣,是個有特殊技能的人才,張涵瞪著他的身價:“晴雨?你也太貴了!”


    她早就打算,去接觸這個晴雨,快2步,布個局,或者自己把他換了,隻有麵對死亡,才能看清凶手,這是一步險棋,與假包友堂相反,他是金蟬脫殼,張涵是虎口拔牙。


    也許,這就是張涵的跳躍性思維,是個無奈之舉。


    明確了方向,她迫不及待想知道,這個晴雨,為什麽這麽貴。


    通過刑偵手段,張涵很快找到了晴雨的資料,定睛一看,河西街三岔口遊戲廳老板,她立刻回憶起,之前在那裏遇到的黑狗和小鳥,難怪他倆看上去,奇奇怪怪的,看來,有不少貓膩啊!


    帶著滿滿的疑惑,張涵再次來到了遊戲廳,果然還是黑狗與小鳥二人。


    “黑狗,咱又見麵了!”


    黑狗大老遠,就看到張涵,目光詫異:“張警官,想玩遊戲?還是,來看望我倆!”


    張涵皮笑肉不笑:“嗬嗬,既不是玩遊戲,也不是來找你們的!”


    黑狗一聽,表情也變得詫異了:“那你來?”


    “我找晴雨!”


    “晴雨?沒聽過啊,是不是又搞錯了!”黑狗話裏有話,提醒她,上次的事情。


    “上次是我搞錯,難為你們了,這次,不管你們的事;告訴我,遊戲廳真正的老板,晴雨呢?”


    見她說話如此堅決,必定是有備而來,黑狗明白,再裝,恐怕真不行了:“雨哥?今天沒在,你改天來吧!”


    “改天?你當我來玩遊戲呢,叫他過來,現在!”張涵霸氣回複後,坐到了椅子上,擺出一副勢在必得的架勢。


    黑狗不傻,知道警察來找雨哥,多半沒什麽好事,出於關心,繞起了圈子:“哎!張警官,雨哥真不在,我倆隻是打工的,老板的行蹤,我們怎麽會知道;再說了,雨哥幾天都沒來了,搞不好旅遊去了,現在,我真沒法子叫他過來。”


    黑狗做出一副苦瓜臉,可憐巴巴的,張涵卻不為所動,知道他肯定在袒護晴雨:“黑狗,別在我麵前繞包,今天,我必須見到晴雨,否則,他性命堪憂,你擔不起!”


    “性命,堪憂?到底怎麽了?”


    張涵閉著眼,淡定從容:“剛才說了,不管你們的事,把他叫來,或者,帶我去見他,這是為他好,你們知道,我從來不打誑語。”


    雖然接觸不多,但是黑狗和小鳥都明白,張涵這個女人,剛得要命,正所謂無欲則剛,她無時無刻,不給人一種正義的感覺,讓人很難懷疑她的話。


    也許,這就是氣場,黑狗不得不服,既然是為了雨哥好,他放下了戒備:“好,我信你,小鳥,去叫雨哥。”


    小鳥不情不願的走出遊戲廳,一句話都沒說,黑狗卻好奇的問:“張警官,雨哥出什麽事了?為什麽有性命危機呢?你告訴我,我不會亂說的。”


    張涵聽後,笑道:“嗬嗬,告訴你不難,但你知道了,恐怕你的性命也堪憂,還想聽嗎?”


    “哦,這樣啊!那還是別告訴我,你先坐會。”


    黑狗走後,張涵開始打量起這個遊戲廳。這個門麵破破爛爛,麵積也不大,從牆角的木門推測,裏麵還有一個小屋;遊戲廳地麵破爛不堪,到處都是坑坑窪窪,最麵上,是最廉價的水泥地麵,牆上也好不到哪去,沒有一麵是完整的,蜘蛛網到處都能看到。


    遊戲機更破舊,很多手柄都掉了,有些,還用膠布纏著,有些,幹脆直接打開外殼,露出了淩亂了線路板。


    開這樣一個破舊的遊戲廳,完全是小本生意,這老板,不用看,就知道有多窮酸了,跟名單上那個天價比起來,反差夠大啊!


    張涵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她見到了晴雨,才恍然大悟。


    小鳥帶著另外一個男子走了進來,張涵一下子就被眼前的男子,吸引住了,小鳥和黑狗,瞬間,如同人間蒸發一般,完全無視其存在了。


    張涵從來沒有見過,長得這麽帥的男人,這種長相,幻想都不曾有過,不但帥,氣質也很獨特,在他身邊,圍繞著一股神秘的氣息,讓人著迷。


    男人的魅力,一半來自外在,一半來自內在,晴雨的身高、身材、長相、品味等外在條件,基本可以打滿分,可以看得女孩心花怒放,不由自主。


    而真正讓張涵癡癡愣住的,是他的內在氣質,這種氣質,除了神秘之外,還有一種成熟的、高傲的、睿智的感覺,這種滿滿的男人味,是任何女人都無法抗拒的誘惑力,就算張涵這種,天生對男性缺根筋的女漢子,也不由得熱血沸騰,就差沒流出口水了。


    晴雨見眼前的這個女人,花癡的看著自己,無奈的喃喃自語:“哎!忘帶麵紗,又要惹禍了。”


    當晴雨走到張涵身前,一種強大的氣場、與渾厚的男人味,對張涵直麵而來,迫使她本能的退後一步,呆住了。


    晴雨盯著她的眼睛:“你找我?”


    男人的性感,根本不需要露出任何部位,這是一種宿命的氣息,就像你的大腦,被他的大腦控製住一樣,他讓你做什麽,你就隻能,乖乖的做。


    這種性感,就是晴雨帶給張涵的第一感覺,在這種刺激下,張涵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從來沒有在看一個男人的時候,有這種,想要上去咬一口的衝動;這一眼,徹底釋放了張涵的女人味,讓她即使站著,都欲罷不能。


    晴雨見她臉紅心跳,木訥的看著自己,壞壞的問:“我是晴雨,看你的表情,想泡我啊!”


    這句挑逗的話,驚得張涵更加緊張:“我泡你?“


    她害怕的轉過身去,不停的喘著氣,努力平複,已經沸騰的心。


    看著窗外的現實,她冷靜了一會,背對著晴雨問:“你就是晴雨,這家遊戲廳的老板?”


    晴雨感覺納悶,很少遇到背對著自己說話的女人,琢磨一會後說:“恩,我們應該不認識吧!找我,做什麽?”


    晴雨從小到大,一直都是男神,經常被女孩送情書、送秋波、表白等;早就見怪不怪,他最怕的事情,就是忽然又冒出個暗戀者,然後對自己說那三個字。


    “我,喜歡你!”


    這三個字,就像詛咒一樣,纏繞在晴雨心頭,是他記憶裏,抹不掉的瞬間,原本這種事情,應該讓男人自豪,但是萬事萬物都有兩麵性;當你常常遇到這種畫麵時,你反而是怕,這種怕的感覺,不是怕眼前的這個女人,而是怕,之後的事情。


    因為拒絕一個女孩,對一個男人來說,多少有點不忍,因此,晴雨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那三個字。


    還好,張涵已經過了,那個情竇初開的年紀,沒有很快表達自己內心的想法,她故作安靜的說:“能單獨和你聊一下嗎?這件事情,比較複雜,有關你的生死。”


    “與我的生死有關?”晴雨暗暗思考,似乎感覺到了什麽。


    “你跟我來!”晴雨說完,走到裏屋門前,意思是進去再說。


    張涵咽了一口唾沫,看著地下,跟著晴雨,乖乖進去了。


    來到這個暗暗的小屋,空間相對封閉,在屋子的一角,還有兩張床,就像大學時代的學生宿舍。


    由於光線暗淡,張涵才敢偷偷看他幾眼,晴雨坐到床邊:“你也坐,是不是,你先自我介紹一下。”


    張涵順從的坐到另外一張床邊,與晴雨促膝而談,他捋了捋頭發,眼睛斜斜的看著床延:“我叫張涵,是個警察。”


    “恩,小鳥剛才告訴我了,沒別的意思,確認一下。剛才你說,關係我的生死,到底怎麽了?”


    張涵看了他一眼,然後迅速移開,眼神飄忽不定:“有人要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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