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麽辦?就算是離婚了,到時候要來鬧,影響也不好。這種事情,被壓製的悄無聲息最好,越鬧,越容易出事,我們的調動就會有變故。”


    “您說的不錯。他父母都六十多歲了,遠在外州,不知道具體情況,我們怎麽說,他們怎麽聽。有監控、有病史、有死亡報告,還有嚴武的屍體擺在那,誰也不能說我們看守所虐待了嚴武才造成他非正常死亡。而且有錢賠給他們,他們拿了錢就沒事了。”


    “就怕他那個前妻出來搞事啊~”馬所擔憂的說道。“她要是貪財,再挑唆著他父母不服看守所出具的死亡報告,要求上訴就麻煩了。”


    楊管教悠閑的又點上了一支煙,“是的,他前妻知道嚴武進看守所的前因後果,也見過嚴武,所以這段時間不能讓他前妻和嚴武父母見上麵。上麵派人跟蹤了他前妻幾天,發現他前妻前幾天竟然和別人在外麵賓館開房,立刻以賣淫嫖娼的罪名將這對野鴛鴦抓了起來,男的嚇唬了一下,承認是嫖娼,罰了點錢就放了。他前妻嘛,有了那男人的口供,隻好委屈在拘留所呆上十五天了,這樣時間就岔開了,雙方根本見不到麵。隻要,他父母拿了錢,把嚴武的屍體一火化,哪會還有什麽意外。哈哈哈,估計嚴武的前妻早就和那男的搞上了,不是一次兩次。這嚴武的頭頂綠油油的,我們也算是為嚴武報了個小仇。”


    馬所聽到楊管教的這話立刻也笑了起來,抬手看了看表,“時間也差不多了,可以通知監察室派人來監督、審核死亡程序了。走,我們去看看老劉的屍體報告出來了沒有。”


    兩人起身打了個電話就準備下樓。


    嚴武愣愣的站在一旁,從剛才兩人的隻言片語之中,他已經知道自己被人故意給害了,而且這股力量還是來自官府。自己不過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公司老板,怎麽會就惹上官府的人呢?就會一心一意的想要自己的命呢?


    去你媽的屍體,老子不會死!


    嚴武滿懷憤恨的重新跟著馬所和楊管教回到醫務室,此刻的醫務室外麵有兩名武警腰掛警棍和電擊槍,在醫務室外站崗,醫務室裏除了劉醫生外,還有另外一名警官在等候。


    “小張,麻煩你了,這麽晚還過來。”馬所首先開口,伸出雙手熱情地向這名新來的張警官握去。而楊警官卻是邁步來到擔架床邊,站在嚴武屍體旁,把醫務室門口的位置空出來。


    “哪裏哪裏,畢竟犯人死了,我要代表監察部門將實情如實上報局裏。隻要程序正缺、步驟正規,一切就沒有問題。”張警官笑著說,“我剛才看過劉醫生填寫的醫檢記錄和死亡報告了,也察看了死者的身體情況,確實如同報告中所寫,死者是因為隱性疾病突發導致突然死亡,犯人屍體上並無任何傷痕,所以排除了看守所人為的原因。”


    馬所一聽這話就笑了,“那就好,那就好。我們這裏還保留著當時的監控,當時發現異常後,不到十分鍾就趕到了現場,隻可惜監控室隔著事發地點有七八百米,通道又是繞來繞去,最後還是沒來得及,等我們到達時,犯人已經死亡了。”


    “誰說我死了?我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一個清澈的聲音從正在談笑風生的眾人身後傳來,一個身影正從擔架床上坐起,目光炯炯的望著屋中的各位警察。


    “我操!怎麽回事?!”


    兩名武警聽到室內有異,立刻提著警棍衝了進來,大家擠在門口,用驚恐的表情望著從床上坐起來的嚴武。此刻的嚴武早就退去紫青的臉色,皮膚一切恢複了正常。這他媽是詐屍啦?!


    “楊管教?!你為什麽要爭對我?為什麽要我死?!在我小號裏放醋害我的到底是不是你?!”嚴武趁著眾人一愣神的功夫,立刻向著床邊的楊管教撲過去,隨手拿起桌上的一把剪刀對著楊管教的腰部插了過去,他已經顧不得許多了,要鬧就鬧個大的,反正自己不怕死!


    楊管教躲散不及,立刻被剪刀插中,醫務室的剪刀還是很鋒利的,頓時楊管教的腰部血流如注。


    楊管教也不管眼前的嚴武到底是不是詐屍,他隻知道嚴武不死自己就完了,立刻瘋狂地叫了起來,“犯人瘋了!他在襲警,快開槍,殺了他!殺了他!”一邊說,一邊用雙手死死地捏住嚴武拿刀的手腕,不讓他再動分毫。


    這邊武警看到嚴武的手被楊管教忍痛鉗製了,立刻掏出警棍,往嚴武的手臂上抽來。


    嚴武顧不得被楊管教捏住的手腕,迅速用另外一隻手腕拔出楊管教腰間的剪刀,接著對準自己脖子狠狠的刺了下去,嘴裏說道,“你等著,事情沒完!”


    這邊嚴武剛把剪刀插進自己的脖子,那邊武警的警棍已經抽在了嚴武的手臂上,頓時哢嚓一聲,嚴武的手臂被扭曲成了一個奇怪的形狀。


    嚴武的身子往地上倒去,鮮血湧出,澆滿了地麵,臉上卻露出暢意的笑容,醫務室內所有人的臉上此刻都寫滿了驚恐,“這人是有神經病吧?為什麽要自殺?!這個報告該怎麽寫?!”


    然而迅速隻見,這個問題就有了答案,嚴武的身軀還沒有完全落到地上,就化為光點消失了,包括地麵的血液,全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在眾人還在對眼前的一切沒有回過神時,屋裏立刻又重新響起了嚴武的聲音,“歡迎來到地獄!”


    眾人聞聲立刻望去,隻見躲在辦公桌邊瑟瑟發抖的劉醫生身後,出現嚴武的身影,全身幹幹淨淨,脖子上的傷口消失了,被警棍極大扭曲的手臂也完好如初,好像之前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而他的手掌上長出了一類似刀刃的東西,嚴武一手捂住劉醫生的嘴,一刀割在劉醫生的脖子上,頓時劉醫生血湧如注,雙手掐在脖子上,想要捂住傷口,隻可惜一切都是徒勞無功,最後跪倒在地上的血液中,身子不斷的抽搐,死了。


    嚴武滿麵冷色的向著馬所去,“輪到你了。”


    “鬼!鬼!他是鬼!”馬所驚叫著,將身邊的張警官往嚴武麵前一推,“武警,快抓住他,他是鬼,是鬼!”


    張警官還算比較勇敢,雖然心裏罵著馬所,但是借著前傾的身子一把抱住嚴武有刀的手臂,定睛看去,隻見嚴武的手掌上奇異般長出了一把半尺來長的鋼刃,閃爍著雪光,好像天生就有似的,金屬和血肉完美的結合在了一起。張警官壓住心中的恐懼,喝道,“我把他的手抓住了,你們快來幫忙。”


    頓時身後的武警立刻撲來。


    嚴武眼睛望向站在門口的馬所,“這是我與姓馬和姓楊之間的事,與你們無關,別給自己找事!”說完這話,嚴武又抬起另外一隻沒有被張警官抱住的手,提起手指往自己脖子上狠狠一割,手指化作刀刃劃過頸動脈,頓時又是一個大口子出現在嚴武脖子上,一頭熱血頓時澆在張警官臉上。


    屋中所有人都停下了自己的動作,又是他媽自殺?!你是有多大的勇氣啊?!


    自殺是需要莫大的勇氣,嚴武每自殺一次,他心中對楊管教和馬所的恨就更加深一層,他們的肆意妄為毀掉了自己的生活和命運,這兩個不拿犯人人命當一回事的朝廷蛀蟲,老子今天一定要殺死他們!


    嚴武的脖子一歪,身體一軟,死了。


    果不其然,嚴武的身軀還沒壓在張警官身上,又立刻化為光點消失了。


    馬所驚恐的向通道逃去,那裏通往監區的院牆,院牆四周的哨塔上有手持機槍的武警戰士,我就讓你這個厲鬼嚐嚐人民民主專政的子彈,你有刀,我有槍,難道你還拚得過機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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