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皓歎了口氣,看著展白道:“難道你以為我吃過晚飯了?”


    “他的!”展白憤憤的罵了一聲。“你到底是怎麽回事,我不是說了,讓你不要和他正麵碰?”


    “你以為我想啊?”秦皓說話的同時,看了西門金蓮一樣,餘下的話,卻全部吞回肚子裏麵。


    展白也看了看西門金蓮,倒是把西門金蓮看的莫名其妙。


    “他用金蓮要挾你?”展白問道。


    秦皓點點頭,展白歎了口氣,搖頭道:“得了,我次不是和你說,讓你用那個淩淑芳代替一下,如今倒是好了,我警告你,你們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把金蓮扯進去。”


    “你以為我想啊?”秦皓有些歉意的看了看西門金蓮,輕輕的歎道,“我也不想如此,可是——他說了,如果我今天拒絕這場賭約,他明天就捧著鮮花去追金蓮,並且召開記者招待會。正式對外宣布!”


    “我什麽時候成香饃饃了?”西門金蓮放下手中的香蕉皮,歎道,“以前怎麽就沒有人追我呢?”


    展白有句話,愣是沒敢說出口,女人的價值,也許就是存在於男人的追求中。如果秦皓不追西門金蓮,如果他不追西門金蓮,哪怕西門金蓮再漂亮,秦昕連著正眼都不會瞧一眼,但是,如今秦皓既然追了,而他更是登堂入室,秦昕為著某種目的,哪怕是好奇,或者是因為爭強好勝,追求一下她也正常。


    秦皓再次輕輕的歎氣,秦昕追西門金蓮,自然是沒有按什麽好心,這一點誰都知道,而他更是不能由著他亂來,所以,他隻能答應他的這個賭約。


    秦昕是吃準了他一定會答應,因此請了高手過來,他想的不錯,把所有的煩惱——都放在賭桌,統統結束。


    “你大哥等下要來,你要不要換件衣服?”秦皓看著展白道。


    “不用了。他來湊什麽熱鬧?”展白問道。


    “秦昕給了他電話,就是這麽簡單!”秦皓道,“林政不知道如何找到秦昕,居然玩這麽一手。”


    “這事又和林政有什麽關係了?”西門金蓮插口問道,今天的事情,她怎麽越聽越糊塗啊?


    “展慕容,你的消息失誤,或者說你根本就沒有把那個胡老頭放在心,以為他構不成什麽威脅,就沒有在意——你知道嘛?當年林學文確實是從他身邊偷走了一塊翡翠明料,但是那不是重點,據說,胡老頭索要的,不是那塊福祿壽的翡翠明料,而是另一塊沒有解開的毛料。”秦皓道。


    展白點頭道:“我知道的,隻是沒在意而已,不就是一塊翡翠嘛?”他確實沒有把一塊翡翠毛料當回事,在西門金蓮的地下室內,有著數噸的極品翡翠,普通的翡翠毛料,他連著正眼都瞧不?


    他就不信。胡老頭哪裏還有什麽好的翡翠?五彩、七彩?


    那又怎麽了,西門金蓮擁有金絲紅翡、星耀、蛇王石等等精品翡翠,隨便拿出去一樣,都足夠讓人驚歎不已了,除非——胡老頭真的找到那塊補天遺石,他還會動一下心。


    “聽說,那是皇玉!”秦皓道,“林政就是用這個說服了秦昕,站在了他那一邊。”


    “黃玉?”西門金蓮倒是有些好奇,黃色的翡翠?她也有啊?


    “不是,是皇帝的皇!”秦皓解釋道。


    “那到底是什麽翡翠?”展白頓時來了興趣,翡翠中的皇者?如果林家真有這樣的寶貝,怎麽會陷入困局中不可自拔?或者說,這樣的寶貝隻是用來作為傳家之寶,並沒有出售的可能性,因此導致林家不到山窮水盡,就絕對不會拿出來?


    林家畢竟還沒有到山窮水盡——這一點,展白和秦皓都清楚。


    “具體是什麽翡翠,也許隻有胡老頭和林學文自己清楚,但是,秦昕也一樣有興趣,一個能夠打擊我的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另外他約了展慕華。如果今夜我輸光一切,隻怕連著這條小命也保不住,而你和展慕華,早就勢成水火,他也一樣不會放過你,如此一來。別說我們聯手收購林家,金蓮能不能自保都成問題。”秦皓道。


    西門金蓮聞言,低低的歎氣,自保?總應該還可以?何況,她如今有了白娘娘……但是,在這物欲橫流的大都市,人心似乎比一切東西都複雜。


    秦皓雖然接近她的本意,開始隻怕也是玩玩而已,而過後,在現有利可圖後,才成了合作關係,至於追她——那甚是荒唐,她也從來沒有當過真。


    “金蓮那奇異的賭石,實在讓太多人垂涎!”展白說了一句大實話。


    西門金蓮垂下眼瞼,低頭不語,資本論說——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就會鋌而走險,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潤,就會違反各種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危險,甚至可以冒被絞死的風險。


    那麽,如果有著百分之三千的利潤,是不是代表著,貪婪的人類。可以做出任何不和常理,有違人倫道德的一切事情?


    而賭石一行的利潤之大,她已經清楚的看到,她從當初的一文不名到現在的身價數億,不過是短短幾個月的光景,誰知道了,都會眼紅。原本的小打小鬧,自然不會引起別的注意,但是一旦想要收購一家已經具備規模的珠寶公司,自然引起各方側目和覬覦。


    “那現在怎麽辦?”西門金蓮問道。雖然秦皓沒有說,但她已經隱約感覺到。今天這場賭約,含有老大的陰謀氣息。


    “我們的骨子裏,都流淌著一賭天下的豪氣——所以,賭!”秦皓道。


    “今晚賭什麽?”展白問道。


    “我們雙方各持一億美金,中間可以加注——”秦皓道,“第一場賭了麻將,我輸了二千萬了……”


    “不會打麻將的人,真慘!”西門金蓮低聲叨咕了一聲,她就屬於不會打麻將的人。


    “第二場是什麽?”展白問道。


    “國粹,骰子!”秦皓道,“最後玩一場德州撲克,結束,第二場十點半開始。”


    “對方是什麽人?”展白再次問道,秦昕並不善於賭博,他提出這樣的賭約,擺明了是請了高手的。


    “對方是號稱有賭王之稱的一個日本人,不認識!”秦皓道。


    “怎麽會想到這樣的法子?”西門金蓮詫異的問道,她知道秦皓和秦昕爭奪家產,但也沒用想到,兩人最後不拚商務運籌能力,反而開始拚賭術?


    “別的太麻煩了,而我們家最近太亂。秦昕需要錢,所以,他想要從我身撈一把,而展慕華又想要找他的麻煩,在背後推波助瀾……反正,就這麽亂七八糟了。”秦皓解釋道,而更加重要的一點,他卻是沒有說,那就是關於西門金蓮……


    “你的意思是——第二場我代替你?”展白問道。


    “是的,第二場是聽骰子,這不是你的專長嗎?”秦皓道。


    本來,他也不會頭腦熱,答應秦昕這莫名其妙的賭局,但是當秦昕把西門金蓮的一張照片拋在他麵前,低聲告訴他,如果他連著一個賭局都不敢答應。他就沒有資格去追西門金蓮,也沒有資格繼承秦家……


    西門金蓮歎了口氣,她不懂賭博,為什麽不是賭石呢,如果是賭石,那麽她就是穩贏不輸的。


    侍者送來酒菜,很是豐盛,展白開了一瓶紅酒,問西門金蓮要不要嚐一點。西門金蓮想了想,點了一下頭。


    “喝少量的紅酒,可以美容!”秦皓道,說著,他輕輕的笑了笑,“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事實,就這麽回事,這種事情對於我來說,也不是第一次了,他想要我的錢,我的命——已經很多次了。”他看得出來,西門金蓮很是緊張,否則,她不會要一點紅酒緩和一下。


    西門金蓮沒有說話,據說,秦皓的爺爺別人槍殺在家裏,這麽詭異的事情,若是換成普通人家,早就亂了方寸,而在他們家,卻是如此平靜的過去了,餘下的,該怎麽著還是怎麽著?


    難道這就是名門豪族的冷血?西門金蓮轉身看著展白,問道:“小白,次把你砍得滿身是傷的人……是不是你大哥?”


    展白原本端著紅酒的手,忍不住微微的顫抖了一下,她隻是單純一些,並不代表著她笨,她隻是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這些事情罷了……


    西門金蓮已經無需他再回答,答應實在明顯不過,為著利益,手足相殘,自古有之,不稀奇了。


    一餐飯,三人吃的都不是味道,西門金蓮卻想著,胡老頭如果來魔都的目的,並不單單的為著蛇王石,而是為著林學文當年從他手中偷走的一塊翡翠毛料,這麽這塊有著皇玉之稱的翡翠毛料,到底又是什麽表現?


    根據剛才秦皓所說,那塊翡翠毛料應該不大,能夠引起胡老頭重視的翡翠毛料,絕對不是普通東西,否則,林政也不會利用這個說動秦昕,在這個節骨眼玩一處賭局……


    她原本隻想賭石賺個小錢,從此過富裕的生活,而現在呢?人心不古、世風日下!


    賭石、賭命……賭盡韶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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