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雅爾有著鴻海兒護著,沒有受傷,可其他人的蒙古人可就沒有那麽好運了。


    箭雨來的突然,許多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十多個塔拉部落的戰士和十幾匹馬匹被箭支射中,發出疼痛的慘叫聲和嘶吼聲。


    這讓本來就心情就沉重的巴雅爾更是變得麵若死灰。


    “台及!巴雅爾!振作起來!”


    麵對巴雅爾如此的神情,鴻海兒非常的痛心,直接喊出了巴雅爾的名字。


    兩人在一起已經將近十年,巴雅爾把他看著哥哥,鴻海兒又何嚐不是把巴雅爾看做自己的弟弟,這已經是他唯一的親人了。


    看著巴雅爾麵若死灰的神情,這與其平時的傲氣和意氣風發的神情完全不同,這種狀態,鴻海兒自從跟著巴雅爾以來,還從未見過如此的神態。


    如今巴雅爾這種麵若死灰的表情,讓作為哥哥的鴻海兒非常痛心,生怕他有什麽想不開的,從此就變得失去了信心。


    望著一臉關懷自己的鴻海兒,巴雅爾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不再是死氣沉沉,不過依舊是皺著眉頭,因為眼前的事情,實在是讓他頭疼。


    現在的情況已經是完全偏離了他的預料,在他想來,應該是一路橫衝直闖,幾下就把這燕國的堡壘攻下,繼續攻破其他兩個堡壘,然後順利南下,安心的打草穀。


    他是萬萬沒想到,自己等人會遭受到這種情況,不僅沒有一帆風順,反而是陷入了困境。


    這讓一開始的作戰計劃,算是作廢,不能在進行下去,誰知道前麵還有沒有同樣的陷阱。


    一時之間,讓統兵打仗經驗不足的巴雅爾不知道該怎麽辦,隻能騎在馬背上沉思,拚命的想著有什麽辦法,能夠解決目前的難題。


    巴雅爾內心掙紮著,張鐵等人可不會閑著,一箭接一箭的向著巴雅爾所在的後方隊伍。


    “全速射擊,準度不夠也行。”


    張鐵一邊射擊一邊對著堡壘上的弓箭手們更改了命令。


    三百多人的隊伍,又還都是從衝鋒下停留下來的,相互之間的距離還是非常近的。


    這麽遠的距離,就算弓箭手們升級了,弓箭熟練度也提高了不少,不過依舊是不能達到百步穿楊。


    他們又沒有張鐵那樣的準心bug,也隻是比尋常的弓箭手準度要好而已。


    不過因為身體四維屬性都被係統疊加的原因,使得堡壘上的士兵的力量個個都是遠超常人,這使得他們在射速方麵,比起蒙古人都還要快上一分。


    現在根據蒙古人當下的情形,如此擁擠的陣型下,隻要射向對方,兩箭之中,絕對是能有一支箭可以射中對方的人,亦或者是馬匹,使其受傷或是死亡。


    隨著張鐵的命令一下達,弓箭手們紛紛拋棄了精準度,加快速度的彎弓射箭。


    嗖!嗖!嗖!


    一支接著一支,弓箭手們都差不多以一息三箭的速度射擊著,平均下來,就是一秒一箭。


    連連不絕的箭支,讓蒙古人再一次陷入了慌亂之中,傷亡也是在不斷的增加著。


    如此連綿不絕的箭雨,讓蒙古人都產生一種疑惑,那就是,這小小的堡壘之上,到底有多少弓箭手?一百人或者是兩百人?


    有個別的蒙古人已經開始拉弓進行反擊,可惜距離不夠,他們射出的箭支還沒有到達堡壘的時候,就無力的開始下墜了。


    他們雖然善於騎射,可不善於鍛造,所用的弓箭大多都為普普通通的遊牧弓,射程都不是很遠。


    能擁有一把好弓,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麵對這種箭雨,巴雅爾咬緊牙關,似乎已經有了什麽決定一般,就要下達命令。


    “台及!撤退吧!”


    一聲喊叫聲從前方傳來,其內容讓巴雅爾渾身一震,要不是鴻海兒一直在保護著他,怕是就要被一支箭給射中。


    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塔拉部落的第三勇士,作為先鋒的金坷垃。


    金坷垃一手握著圓盾,一手持著彎刀,格擋著一波又一波的箭雨,硬是從陷阱區域來到了大後方。


    “台及,下令撤退吧,傷亡已經夠多了!”


    金坷垃幾乎是帶著哭腔的聲音說出了這句話,今天的經曆,是他有史以來,最為憋屈的一場戰鬥。


    “可是,就這麽撤退嗎?不繼續進攻了嗎?!”


    巴雅爾似乎有些不甘,還想著繼續進攻下去,攻破對方的堡壘。


    “巴雅爾!”


    金坷垃麵色鐵青,卻是被巴雅爾氣的不清。


    幾步來到了巴雅爾身前,左手丟掉盾牌,隨後抓住巴雅爾的肩膀,用力的一捏,力氣之大,讓巴雅爾疼得吸了一口涼氣。


    “金坷垃!你幹什麽?!”


    揮舞著彎刀,拍飛射來的箭支,鴻海兒回頭望著金坷垃,大聲警告著。


    雖然看似在警告金坷垃,實際上卻是默許了金坷垃的行為,不然以鴻海兒的眼力,怎麽不知道,金坷垃在巴雅爾說出還要繼續進攻時的表情,是多麽的難看。


    平時眾人都可以慣著巴雅爾,可是到了現在,不論是金坷垃,亦或者是鴻海兒,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巴雅爾再次錯下去。


    “你醒醒吧,我們這次已經失敗了。”


    揮舞著彎刀,金坷垃一邊格擋住襲來的箭支,一手指著前方屍橫遍野的陷阱區域。


    “你看看前麵,我們都大意了,沒想到對方居然重新使用了小馬坑,一下就讓我們損失了這麽多族人。”


    稍微回複了一口氣,金坷垃繼續說道:“我們現在距離對方的堡壘實在是太遠了,現在就已經在對麵弓箭手的射程之內,繼續往前的,就得是頂著對方的箭雨前進。”


    “而且!”


    金坷垃再一次指著前方的陷阱區域,苦澀的說道:“誰又知道,這前麵,還有著多少陷阱,每一個陷阱,都得用族人的性命來填的呀!”


    “巴雅爾,撤退吧,這次我們都小看了這燕國人,已經沒機會了。”


    巴雅爾怔怔的看著一臉苦澀的金坷垃,痛苦的閉上了雙眼,這些事情,他也有想到,隻是自己不敢相信罷了。


    這場烏龍一樣的戰鬥,從一開始,就已經有了結局。


    這次的結果,隻能說是慣性思維害人。


    就好比放羊娃的故事,一開始說狼來了,眾人都還相信,第二次,依然是相信有,可第三次之後,就沒人再相信了。


    他們沒有想到對方突然變得這麽強大,沒有想到態度也是變得非常的強硬,堅守到底。


    有道是,做任何事情,都要小心翼翼,全力以赴,不能大意。


    曆史上因為大意而失敗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我們,……撤退吧!”


    歎息一聲,巴雅爾複雜的看了一眼傷亡慘重的族人們,艱難的說出了撤退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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