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卯之花仰倒在地,雪信無奈,將她抱了起來,向著屋外走去。


    但是沒走幾步,哇的一下,卯之花就要嘔吐。


    雪信連忙扶到一邊,讓其大吐特吐,然後再抱著她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在整個蜂家,自己裝修了屋子,但是卻沒有過多的準備客房,也沒有準備被褥。


    所以卯之花隊長隻能睡在自己的屋子。


    雪信將卯之花放在床上,幫她脫掉鞋子,露出被白色布襪包裹著的雙腳。


    卯之花躺在那裏,頭發散開,一隻手抬起放在脖頸一側,握著拳頭,就像貓拳一樣。她的另一隻手搭在小腹上,右腿伸的筆直,左腿曲起,身子微微為向右彎曲,她的臉頰通紅,陰疚的表情變得柔和,嘴角微微翹起,有股嬌憨的感覺。


    醉酒的卯之花比平時可愛許多啊。


    雪信扶著她躺好,看著卯之花皺起了眉頭,嘴邊,衣服上,都沾染了一些東西。


    需要把衣服脫下來,還要清理一下身體。


    雪信不方便幫她,男女有別,而且她還是自己的隊長,雖然自己看過她的身體,還觸碰過,但畢竟是為了救人,這個時候可不好做這些。


    於是雪信喊來了大廚的家人,前來幫工的一位中年婦女,“還要麻煩你幫她脫一下衣服,清理一下身體,然後把衣服拿出來,幫她蓋好被子。”


    “是大人。”


    中年婦女打了水,進去幫工,雪信站在外麵等待。


    過了一會兒,她端著水,拿著衣服出來,說道:“大人,可以了。”


    “好。”


    雪信接過衣服,關上了房門。


    “收拾一下。”


    雪信和幫工的幾人一起整理著屋子,上百人聚集在這裏吃飯,留下了太多垃圾,還有卯之花隊長吐出來的東西。


    足足整理了兩個小時,屋子才被打掃幹淨,倒掉垃圾以後,雪信拿出包好的錢財,分別遞給了廚師,幫工。


    “謝謝大人。”


    這些人看到遠超過承諾的報酬,十分欣喜,道謝以後,魚貫而出,離開了屋子。


    而後雪信才將卯之花的衣服放進盆裏,洗漱則打了個哈欠,隨便找了個房間,打算休息一下。


    “奇怪,都這麽晚了,為何卯之花隊長還沒有出來?”蜂家外,七番隊副隊長皺起眉頭。


    “是啊,連廚師都出來了,卯之花隊長還在裏麵,而且悄無聲息。”二番隊副隊長,隱秘機動部隊二支隊警邏隊隊長也露出了一抹疑惑。


    “算了,繼續警戒。”六番隊副隊長搖了搖頭。


    為了應付可能存在的失控危險,各個番隊派來了三個副隊長,隱藏在暗處,時刻警戒。


    。。。


    第二天一早。


    雪信的臥室裏,卯之花八千流側臥在床邊,身體蜷起,隻有被子的一角蓋在她的身體上,露出了豐腴的胴體,尤其是圓潤的臀部,整個暴露在外。


    “嗯?”


    卯之花慢慢睜開了雙眼,打了個哈欠,眨了眨眼,騰地一下坐起身子。


    “這裏是?”


    卯之花看著陌生的屋子,露出了一抹疑惑,這裏是什麽地方?自己為何在這裏?


    卯之花想到昨晚,自己在蜂四郎的不斷請求下,來參加他的喬遷宴會,吃了許多,也喝了酒,而後就不知道了。


    喝醉了?


    卯之花揉了揉腦袋,腦袋有些疼痛。


    但下一刻,她猛地低下了頭,看向了自己的身體。


    渾身赤裸,不著片縷,連腰卷都被拆下來了。


    在古代的櫻島,沒有內衣,也沒有內褲,隻有腰卷,就是一塊白布纏住腰側,但對下身沒有太大遮掩作用。


    “嗯?”


    卯之花八千流皺起眉頭,自己的衣服被人脫了?


    是蜂四郎那家夥幹的嗎?


    卯之花八千流臉色難看,環視四周,桌子上擺放著一些物品,是一些日常使用的物品,而且已經有使用過的痕跡。


    在一想到,這裏是蜂家,就知道這些物品是誰的。


    我睡在了蜂四郎的房間,還被他脫的一點衣服都不剩,連腰卷都脫掉了。


    找死。


    卯之花臉色瞬間垮下來,忽然聽到了院子裏傳來了細微的聲響,她打開了頭頂的窗戶。


    隻見雪信站在院子裏,正一下一下練著擺振。


    “哼。”


    卯之花冷哼一聲,拿起自己的衣服,卻發現隻有腰卷和死霸裝。


    羽織和襪子都不見了。


    卯之花將死霸裝穿好,卻發現死霸裝也大了一號。


    不是自己的。


    看來是雪信的衣服。


    卯之花皺起眉頭,沒有脫下來,將雙足踩進鞋子裏,打算找到斬魄刀,出去把他給砍了。


    但是四處尋找自己的斬魄刀,卻沒有發現。


    卯之花八千流拉開房門,眯著眼,一步步走向了雪信。


    “卯之花隊長。”


    察覺到腳步聲,雪信轉過頭,看到這一幕,笑著喊道:“您醒了,睡得怎麽樣?”


    “你……”


    卯之花走到了雪信麵前,冷著臉問道:“我昨天喝醉了?”


    雪信笑著說道:“是喝了不少,還吐了呢。”


    卯之花臉色一曬,指著後麵的房間,問道:“是你把我帶到了你的房間?”


    雪信點點頭,說道:“嗯,隻有那個房間有床褥,所以我就抱著卯之花隊長到我房間裏休息。”


    抱過去?你好大的膽子。


    隻有那個房間有被褥?也就是說,你也住在那裏了?


    而且還扒光我的衣服。


    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卯之花冷冷的問道:“我的斬魄刀呢。”


    “就在昨天喝酒的堂屋裏。”雪信連忙說道。


    卯之花轉身就走向屋子,看著她的背影,雪信喊道:“卯之花隊長,你拿了刀後,在堂屋裏等一下。”


    說著,雪信轉身離開,向著遠處跑去。


    卯之花冷哼一聲,進了堂屋,找到了自己的斬魄刀,將刀抽出以後,看了看刀刃,又將斬魄刀插了回去。


    那就等一下,等你來了,就砍了你。


    過了沒多久,雪信端著東西走了進來。


    看到她,卯之花臉色垮下來,握住了斬魄刀。


    但是下一刻,她看到了雪信手裏端著一個餐盤,上麵有一碗熱騰騰的米粥,一碟蓮藕,半條三文魚,還有調好的黃瓜放了些肉沫。


    “隊長,您現在餓了吧?我給您準備了點早飯。米粥是今天熬的,其他的都是昨天剩下重新配的菜肴。”


    雪信說著,將餐盤放在了小方桌上,將上麵的盤子端到了方桌上。


    “嗯?”


    卯之花八千流眉頭皺起,準備了早飯?


    雪信放好食物以後,看著卯之花,笑著說道:“隊長,您坐這裏吃吧。”


    卯之花盯著桌子上的食物,又看看雪信,神色有些複雜。


    “這裏。”


    雪信走過來,拉住卯之花,拽著她走到了桌邊,把她按下來,將筷子遞給了她。


    卯之花將筷子接過,看了一眼雪信,後者正笑嘻嘻的看著自己,說道:“隊長,快吃吧。”


    你以為給我做了飯,我就會饒了你嗎?


    那就先吃點,反正也不急著殺你。


    卯之花哼了一聲,抬起筷子,將筷子夾了塊蓮藕放進嘴裏,哢嚓一聲咬開,然後在嘴裏咀嚼。


    很清脆,還不錯。


    她又夾了塊三味魚,放進嘴裏,味道還很好。


    她捧起米粥,喝了幾口,米香十足,挺好喝的。


    這個時候,雪信忽然說道:“對了卯之花隊長,您的衣服還沒有幹,可能要等一段時間才能穿了。”


    “沒有幹?我的衣服怎麽了?”卯之花放下碗筷,看著雪信問道。


    雪信笑著說道:“昨天您吐了一身,我給隊長洗了。”


    “所以你才脫掉了我的衣服?”卯之花眉頭微微舒展。


    “當然不是我脫得。”


    雪信搖了搖頭,說道:“我拜托了一位前來幫工的阿姨,讓她幫您脫掉衣服。”


    “是嗎?”


    卯之花看著雪信,又問道:“那你昨天睡在哪裏了?”


    “就在這裏。”


    雪信指了指屋子,無奈的說道:“我的屋子隻準備了一個臥室,讓給了您,我隻能住在這裏了。”


    原來是這樣。


    衣服不是他脫得,但卻是他洗的,而且他把唯一的床鋪讓給了自己,最後還為自己做了美味的早飯。


    但自己剛才卻想砍了他,真是……


    哼,誰叫你抱我呢。


    卯之花八千流冷哼一聲,端起碗,小口小口的喝起了米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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