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旅遊。


    但實際上該做的事情,還是得做。


    比如指點兩個小姑娘進行修行,雖然兩個小姑娘不一定明白,但先讓她們有個概念,等慢慢長大了、懂事了,自然就能理解了。


    離開帝都。


    沿著道路一直走,走到哪兒算哪兒,不會刻意的選擇方向或目的地。


    那沒有意義。


    至少對於七夜而言,沒有任何的意義。


    兩個小姑娘也隻是跟著七夜而已,七夜做什麽她們就做什麽,所以目的地之類的對於她們而言,也同樣沒有意義。


    不過人生可不能沒有目的。


    沒有目的就等於沒有理想,沒有理想的話,和某鹹魚有什麽區別?


    理想是什麽?


    那個誰曾經說過:理想不能填飽肚子,所以洗洗睡吧。


    不過七夜是有理想的,或者說有一個小目標。


    比如說:先養成一億個小蘿莉。


    然後帶著蘿莉大軍統治全世界,讓全世界所有的人都得控蘿莉,不然……


    好吧。


    胡思亂想會消耗身體內的能量、從而影響到體力。


    所以胡思亂想也是很消耗體力的,等吃飽飯了再繼續想吧。


    這先不說。


    一路上,遇到很多危險種。


    當然,對於七夜而言,根本就沒有什麽威脅,很輕易就被解剖掉,成為七夜腦海裏各種資料中的一份子。


    還有一些弱小一點的危險種。


    這種時候,他就讓瑪茵來出手,鍛煉一下她的實戰能力。


    當然,剛開始的時候,是七夜先把危險種打殘,然後讓她拿著刀過去一陣亂砍,見見血,練練膽子。


    慢慢的,就讓她和一些危險種戰鬥。


    弱小的那種。


    而且七夜會在一邊,隨時提供支援。


    再之後,七夜就會減少、甚至不再給她提供任何的支援,明確表示不管她,遇到危險種的時候就讓她自己一個人戰鬥,而七夜則是帶著菲布理往前走。


    走出一段路之後會停下來等她。


    如果她還能追上來,那自然是很好的結果,如果追不上來,就當做她已經死了。


    能追上的。


    不管遇到多少次危險,最後還是追上來了。


    七夜不會多說什麽,隻是滿臉笑容,摸摸她的腦袋。


    “幹得好!”


    隻是這一句話。


    然後,幫她治療傷口之類的,原地休息一晚上,第二天繼續趕路。


    如此周而複始,她也變得更加厲害、更加堅強。


    也一天天長大。


    人總得長大,因為不會有人一輩子都保護你、幫助你,生活中的艱辛、困難,遲早會需要你自己去一一麵對、一一解決。


    然後會變得更堅強,更成熟。


    這就是長大。


    也可以說是成長。


    路上遇到的危險,不僅隻是危險種,還有人類。


    可以說是強盜、也可以說是山賊,反正都差不多,守在一些必經之處,專挑過往行人下手。


    殺危險種、殺人。


    聽起來似乎差不多,都隻是結束一個生物的生命而已。


    但做起來卻不一樣。


    第一次遇到的時候,七夜也是把對方全都打殘了,讓她下手。


    麵對倒在地上哀嚎的人,她退縮了。


    七夜沒管她。


    “要麽你把他們殺了,跟上來,要麽,你就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吧。”


    留下一句話,徑直的往前走去。


    這個世界和學園都市不同,學園都市是一個相對來說很和平的、也比較安全的城市,所以那時候,七夜不想讓少女們接觸到黑暗。


    而在忍者世界的時候,七夜也不會考慮這些,因為那是戰亂不斷的世界,身為忍者的少女們,不殺別人,就會被殺。


    這個世界也差不多。


    甚至比忍者世界更加黑暗,所以他希望瑪茵變得強大起來。


    不僅僅是實力上的強大,還有心境上的強大。


    最終瑪茵還是跟上來了。


    雖然是一天之後。


    拖著帶血的、七夜給她製作的太刀,衣服上也沾染著鮮血。


    找到七夜的時候,血液早已幹枯凝固。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


    一條小河邊,七夜幫她清洗身體。


    同時開解她,免得留下什麽心理陰影。


    “你應該比我清楚的,很多和你一樣的小孩子,不就是被其他人抓回去、騙回去,然後失去性命了麽?你本來就明白這個道理的。”


    他這麽說著。


    而瑪茵隻是沉默,並沒有說話。


    是的,她早就明白。


    隻是……


    “我不想,變成那樣。”


    “沒人想要你變成像他們那樣,隻是想讓你保護好你自己,然後,該殺的時候就殺,雖然殺人這種事情從來就不是正義,但有些人就是該殺,你殺了他們,會有很多人說‘殺得好’,因為他們惡貫滿盈,他們的罪行說出來,正常人都會想要殺了他們。”


    正常人。


    雖然七夜自己並不是一個正常人,他就算知道這些,也不想去為民除害什麽的。


    那和他無關。


    洗幹淨身體,換了衣服,重新把那粉色的長發綁成雙馬尾。


    站了起來,摸摸她的腦袋。


    “走吧,繼續往前走,到了城裏,我帶你去見識一下。”


    “見識什麽?”


    “讓你知道這個世界……不,讓你知道人類這個種族,可以黑暗到什麽樣的程度!”


    七夜是這麽說的。


    也是這麽做的。


    路過城市的時候就會進去,到了晚上,就帶著菲布理和瑪茵到處走,讓她們見識各種各樣的事情。


    人類能黑暗到什麽程度?


    這還真不好說。


    反正隻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出的事情,玩弄、虐(嗶~)待等等,可以看到很多。


    這還隻是語言能夠描述的,還有很多難以使用語言來描述的事情,沒有親眼看到的話,很難想象會有各種各樣的事情發生。


    除了城裏的,還有城外的強盜、山賊之類的,七夜也帶著她們親自去見識過。


    並沒有多少區別。


    這些原本隻是活不下去、所以就跑出來當山賊、搶些錢、搶些吃的、算是可憐人的人,最終也變成可恨的人。


    殺人越貨是必須的,看到了女人也都會搶回去,連小姑娘都不放過。


    看來人類都差不多。


    一旦墮落,不管原來是什麽樣的人,最終都隻是披著人皮的魑魅魍魎,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禽獸。


    和他們比起來,危險種或許應該改稱為吉祥物才對。


    一路上經過許多城池,也遇到許多山賊。


    都差不多。


    對於這些,瑪茵似乎變得有些沉默。


    在擊殺新的一波山賊之後,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


    “世界是那麽黑暗的嗎?”


    “世界就是那麽黑暗。”


    “世界除了黑暗就沒有別的了嗎?”


    她這麽詢問。


    如果真要說的話,世界除了黑暗之外,或許還會有誠哥……


    好吧,這不重要。


    “不僅黑暗,這個世界什麽都有,隻不過現在這個世界,黑暗太多了而已,所以看到的,才會有那麽多的黑暗。”


    七夜這麽說著。


    想了想,又補充著說道。


    “這就像是白天和黑夜,白天看到的是光明,夜晚看到的是黑暗,這個世界所處的時段,就是夜晚,但是呢,夜晚終究會過去的,白天終究會到來的,光明也會驅散黑暗。”


    然後,被黑暗所吞噬。


    這就是循環、是輪回,和時間一樣,不知道什麽時候會開始,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結束。


    “所以,我要做一個光明的……”


    “不,你不需要做一個光明的人,也不需要做一個黑暗的人,你需要做的,是既光明又黑暗、既不光明也不黑暗、總的來說就是超越光明和黑暗的人,做好你自己,這就足夠了。”


    不管世界如何,做好自己就行了。


    反正不能做誠哥,不然世界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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