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鍛火矮人們的代表了解到拯救他們的同族強者,竟然隻是時空狩獵團斥候隊的普通一員時,徹底震撼了。


    盡管他們無法理解牛逼成這樣的天團,為什麽要在鳥不拉屎的卡拉森荒野上裝窮,但還是以摩拉丁的名義向溫妮莎發誓,他們會守口如瓶,絕不透露這邊的真實情況。


    在取得鍛火矮人的同意之後,工程法師們先是在高山堡的地下城某地架設了圓環套圓環複合傳送陣,隨即又準備開造一個綜合類型的新城區。


    施工剛開始不久,來自馬爾薩拉的報複就到了。


    同樣是自空天戰艦投放,這次來的是強力的超自然作戰部隊。


    長卵形登陸艙如槍矛般戳入大地,艙門四麵開啟,從內中飄出穿著灰色緊身模塊戰甲的生物,在他們的戰甲左胸位置,有滴血利劍的標識,這就是馬爾薩拉大名鼎鼎的飲血劍戰隊。


    從職能定位的角度講,他們類似於sat,隻不過馬爾薩拉是軍管體係,沒有警察,隻有大兵,所以飲血劍相對也更犀利些,其地位即便達不到三角洲、貝雷帽那個層次,卻也差不多了。


    這次飲血劍戰隊來了兩個小組12人,目標很簡單,幹掉野生超能力者,如果可能,把克柳奇救回去。


    而實際上次級目標基本不可能完成了。


    徐長卿連麵都沒露,就是說了句:“用穩妥的法子炮製即可。”


    克柳奇的命運便被決定了。


    路西恩直接用自然之魂吞掉了克柳奇的靈魂。


    不問善惡,不問對錯,沒有審問,沒有刑罰,克柳奇顯得那麽的微不足道,唯一的價值就是吐露一些關於馬爾薩拉的信息,於是就這麽被炮製了。


    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換個角度說,像徐長卿這樣的前命運之子,往往是主角黑洞,一旦被其捕獲,往往不存在緩轉和拖延,直接就萬劫不複,就算神通廣大如仙道體係,想要刀下留人也千難萬難。


    新的克柳奇剛把自己知道的情報整理成成體係的書麵材料遞上去,那邊飲血劍戰隊的獵殺者就到了。


    得到消息的溫妮莎跟路西恩簡單溝通後,直接派遣了一百名衛兵和整個獵魔人小隊過去懟。


    這就是時空狩獵團,或者說,徐氏風格,既然要打,能碾壓就絕不耍風度。


    衛兵們過去的主要任務是控場,直接開啟超秩序自然之力力場結界。


    在這個結界內,秩序法則得到了極高的強化,除非是神明一級,否則無法打出更具法則優先度的攻擊。


    結果就是任何傳送類法術,在這個結界內施展成功的難度都高到天際。


    占地麵積超過一平方公裏的死鬥囚籠由此形成。


    13名獵魔人摩拳擦掌的衝了進去。13個獵魔人對12個飲血劍,一對一有個獵魔人輪空,這人自然是錘石。


    其他人都很羨慕他呢,半夜喝大了溜出去玩耍,就能碰到這麽多有趣的事。


    “馬爾薩拉這次是招惹了他媽什麽鬼啊!”飲血劍戰隊的人深刻的感覺到了。


    可以說,他們被這個排場直接嚇尿了!


    第六紀中期,曾出現百名大魔導師構成的超級法師團。那是神能者建立的統治體係的最輝煌時期,


    飲血劍的諸人做夢都沒想到,類似超級法師團的人員配置會有一天在他們麵前重現,並且是敵非有。


    獵魔人們不管對手的心情,他們現在是奉命行事,並且樂在其中。


    用獵魔人巴頓的話說:“自從跟了時光老大後,還沒能爽爽的跟外人打過一架,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有多牛逼,這怎麽行?”


    至於上命,溫妮莎的意思是這次我們不要俘虜,路西恩則說好好的打,讓他們將奧義什麽的都放出來,看看是個什麽水準。


    這兩個命令的綜合結果就是:虐殺!


    他們希望這些人是聖鬥士五小強那樣的,使勁虐幾下就能爆種,這樣就能完成路西恩的命令,自己也打的過癮。


    可惜,飲血劍的這些人中沒有擁有主角光環的存在,有兩個最後是不堪折辱自殺的,一幫獵魔人沒心沒肺的笑話那兩個沒能看好自家對手,竟然讓其自殺了……


    威名能止小兒夜啼的飲血劍這回威名掃地。單對單被全滅。


    投放他們的空天戰艦也沒能跑掉。事實上在超級秩序結界開啟的同時,三十多名衛兵就衝入了戰艦中。


    戰艦指揮官隻是稍微猶豫了那麽一下下,就喪失了啟動自爆裝置的機會。


    進入戰艦內部的衛兵忠實的執行了冷酷的命令。


    這個命令源於徐長卿告訴溫妮莎的一句話:“隱情不重要,做過就得認。”


    於是溫妮莎知道對敵基調是什麽了。


    因此戰艦上這些人,不管是誰的兒子,誰的丈夫,誰的父親,在被衛兵突破進入這一刻,命運就已經注定。死。


    徐長卿近來對煉屍沒興趣。他在全力攻克技術難關,拯救自囚的分魂,其他都不是很放在心上。


    他倒也關照過溫妮莎和路西恩:“如果出現在衛兵或獵魔人的第一輪打擊下逃脫的人,留下他。”


    這個人沒過多久就出現了,榮耀號失聯後不久,馬爾薩拉方麵就派遣了一艘高速隱形偵察艦來探察。


    守株待兔、以逸待勞的時空狩獵團一方利用榮耀號釣魚,結果偵察艦上的指揮官重蹈了榮耀號指揮官的覆轍。


    猶豫,讓他猶豫的不是要不要自爆,而是想多確認一下,榮耀號就在那裏緩緩飛行,呼叫卻無人應答,他就是想多呼叫個兩次試試。


    便是這樣一個人之常情的思路,就把自己和其他人都坑了。


    對付徐長卿和他的團隊,若非是那種每每能先知先覺的命運之子,就得是帶有神經質特征的人,發現失聯艦船根本不呼叫,而是做好隨時抹油的準備,派出探索小組,就算呼叫了,無回應立刻閃人,這樣或許能逃過一劫。


    遲疑,猶豫,這就完蛋了,大法師級的衛兵正在組隊等待登艦,當傳送法器的遊動坐標計算完成,他們立刻從榮耀號上化作一團團光芒離開,再出現就是偵察艦中。


    然後自然就沒有然後了,大法師麵對一船普通人,隻靠念力施放,就能在第一時間讓所有人靈魂崩潰,衛兵們雖然不是精神力擅長的施法者,卻也極其可怕,一幫衛兵過來,自然是牛刀殺雞,不到一分鍾,偵察艦中的人便都被收割。


    在這種情況下,幸運者出現了。是個女生,典型的大洋馬,前凸後翹,金發碧眼,毛孔粗大,鼻梁兩側皮膚有不太嚴重的雀斑。


    這個叫做薩拉的女生靠動力爐散溢能量的幹擾,逃過了衛兵第一輪殺戮,而後被找到,衛兵們忠實的執行了命令,沒有搭理這個化身暴怒雌獅的女人。


    連最具隱秘性的高速偵察艦也失聯了。馬爾薩拉的人意識到這次遇到硬茬了。


    某些人摔杯砸碗,氣急敗壞,自從輝煌之城修築以來,這種級別的損失就再未出現過。更重要的是,知道現在,他們對敵方的了解都停留在一名有可能是聖域階的矮人階段,僅是這些可遠遠不夠。主要是沒法像上麵交代。


    這些人的上麵,就是被尊為真神的存在。也就是徐長卿的目標,時空篡改者。


    這位實在是好辨認的很,在這個文明凋零的時代,中興般的搞出個多種族混雜的巨大實力,其影響力輻射小半個西大陸,約一千萬平方公裏土地。


    除了他,徐長卿是在想不到還有誰能擔得起時空篡改者的名頭。畢竟讓曆史發生重大改變,出現支流,不幹點驚天動地的大事是不行的。


    像徐長卿一樣,這位真神也不怎麽管事,到了他這個層次,個人訴求普通人已經很難理解,並且為了達成目的,運作周期往往非常的長,需要幾十年、上百年操持的小目標也是有的。


    這麽一比,徐長卿就是個典型的快槍手,當然這裏邊掛逼的影響力還在發揮著作用,但仍舊能說明徐長卿的努力和天賦不俗。


    作為外來者,真神的眼界格局到底是高土著一籌,他聽聞下邊人的匯報之後,很快便意識到,這極有可能是又一波時空追獵者到了。


    話說之前幾波豬突猛進型的時空追獵者在他以逸待勞、連環設套的布置下,紛紛折戟沉沙,他正覺得無趣,現在來了這麽個貌似是穩紮穩打的,或許能給他波瀾不驚的生活帶來點樂趣也說不定。


    於是,一向以嚴苛著稱的真神,難得的寬恕了麾下的失利,並稱這次錯不在你們。把下麵的人感動的痛哭流涕。


    然而,君明臣賢的氣氛不久之後,就被一次恐怖襲擊給破壞殆盡。


    這次恐怖襲擊的起因是徐長卿發現時空之力的日常消耗又上了一個新台階。


    這種消耗就像增加就像通貨膨脹般,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提升,難以預測,且隻能是你去適應它,而不是讓它適應你。


    對於技術宅來說,沒錢花後,第一時間考慮的就是迅速賺一筆,然後回來繼續宅。


    於是他將克柳奇打發回了馬爾薩拉,已經被自然之魂改造成聖戰士的克柳奇當了回內應,爆炸效果堪比核彈高溫等離子火球威能的高能爆彈,直接摧毀了馬爾薩拉的工業園核心區,並殺死了將近23000人。


    八年種田的精華區域,就這麽被一瞬間被抹掉,時空篡改者淡定不能了。


    所謂的希望有個合格的對手出現,以打發無聊的時間,不過是酒足飯飽後的裝逼,錢夠花、覺夠睡,閑的蛋疼開始作,什麽租兩畝田自己種,體驗農家樂,就是這類心態。附庸風雅或一時興起。誰當真誰傻。


    像這次,真神險些被氣的吐血三升。徐長卿用事實告訴他,在真正合格的對手麵前,輝煌之城的防禦體係,根本就像篩子般滿是漏洞。


    而且,種田可以,別太肆無忌憚,否則真傷不起。


    它最大的弊端就是時間拉的太長,沒多少人能做到千日防賊。


    真要有那個逼格,那就不是敵我勢均力敵,而是對方明顯弱勢,包括智商不在線。


    七攢八攢,被當頭一鏟,才是種田者最常見的結局。畢竟建設總比破壞難。


    放著後方不打擊,在前線推磨,等你種田大成平a?小學生段位的紅警玩家都幹不出這樣無腦的事。


    說實話,這也是看在輝煌之城中的大部分人不過是時空篡改者利用各種手段搞定的奴隸的麵子上,否則輝煌之城徹底變成死城,也不過是傳送過去的炸彈再加大加粗一些罷了。


    一顆‘定心丸’吃下,時空篡改者欲哭無淚,被揍了還沒脾氣,攤子鋪的太大,根本顧不過來。


    一口氣殺了十幾個被遷怒的倒黴鬼,真神的氣這才順了不少。


    定睛細看麾下走卒,頓覺嘴苦,原本還有那麽點人才濟濟的新興之像,現在一下少了一半還多。


    剩下的這些人也畏他如蛇蠍,光剩下害怕了,回答個簡單問題都千思萬算,口不對心,這還怎麽做事?


    實際上事情搞到這般地步,時空篡改者自身也要負不小的責任。


    恐怖統治一如流民軍隊,順風時還好說,一旦逆風,各種問題就被放大了。


    這不,前腳工業區核心段被炸,後腳就有人覺得真神要降罪,我們逃吧。


    一支部隊嘩變,騎劫了幾艘戰艦跑路了。說是騎劫,具體很可能是相互勾連,否則哪可能那麽速戰速決?


    所以他殺人,也有震懾不臣的意思在裏邊。


    這這殺一儆百的手段這次也有點不好使了。一支正在回程中的艦隊,找了些很破爛的理由說是歸期延遲。


    他知道,這是蹲在外邊觀風看勢,然後再決定是麻溜的回來跪舔,還是趁機自立。


    緊跟著,另外一支負責領地巡遊的艦隊就表示被地方事務羈絆,怕要耽誤個幾天。


    他知道這些人在玩什麽花招,卻又很無奈。就算他將這些叛逃者追回來,殺的殺、安撫的安撫,又怎樣?


    種田對人心的要求很高的,得是積極主動才能結出好的果實,逼迫式的種田,最傷創造力,人們的心思都用在偷奸耍滑、自我保護,哪裏還有什麽創造?


    這怪誰?篡改者覺得主要要怪時空追獵者。


    好一招敲山震虎!


    嗯,徐長卿也覺得確實不賴,直接就將對方種田事業的成色給檢驗出來了。


    “賤人,壞我好事,咱們走著瞧!”篡改者有了決斷。


    徐長卿還是三天後接到仙道體係的再追擊任務,才知道篡改者竟然就這麽逃走了。


    “媽蛋,神展開啊!你那經營的莫非不是城塞而是老式廁所,一顆炸彈就炸跑了?我這廢土生活才開了個頭,正宗業務都還沒開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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