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於各自的情況不同,聯邦、共和國、小行星帶人們對信息獲知的效率和範圍並不相同。


    小行星帶基本是人盡皆知。


    月球殖民地也可以說是廣為人知。


    地球方麵,信息的傳播度就相對差些。因為某些人還在琢磨著,要不要定性為恐怖份子,剿滅奧伯龍號、乃至狩協。目前正在緊急計算厲害得失。


    火星共和國,則是一貫的,大剪刀剪輯之後,將之變成鼓勵民眾奮發的宣傳片。看,人類又有滅亡之險,我們要努力……


    徐長卿則從奧伯龍號上不斷發射訊號,讓負責訊號攔截工作的聯邦人頗為痛苦,因為總有接收到信號的私人,將之不斷的放到公眾媒體,跟這類看熱鬧不嫌事大、且層出不窮的黑客們鬥,絕對是個體力活。


    就這樣,信息擴散、傳播,並達到了第一個輿論峰值。


    而作為這次被稱作‘陽光黑幫與外星病毒’事件的主角,徐長卿在輿論風潮的第一波峰值過後,再度露麵,向公眾直播:


    他表示,麵對能量生命,最大的危機其實是人與人的信任問題。


    他說:“就算我現在當眾消滅,也沒人會信我沒有留手,沒人敢信!”


    “聯邦某集團仍在私下研究它,總計用時超過三年。我們不談進度,因為那不算什麽,合人類之力研發,趕超隻是時間問題。我們談的是貪欲帶來的陰暗思路。”


    “沒誰能保證他們偷摸的研究,有沒有在某處留下汙染,或跟其他勢力進行了私下交易。人類或許應該做最壞的打算,那就是它實際上已經擴散。”


    “這是我站出來,將它公諸於眾的主要原因。我認為恐怖源於未知,人類有權力知道它是什麽,有什麽特性,有著怎樣的危害。”


    “人類文明一步步發展到今日,有驕傲、有信心、有勇氣,不需要靠什麽外物一步登天,這樣隨土衛九來到太陽係的天外餡餅,也許是惡意的餌。”


    “當然,我覺得仍舊有必要研究它,為了了解,為了控製,為了對抗,為了預防。陽光下的項目,共同參與。私下研究,格殺勿論。狩協已經在這麽做,我們是黑幫,但我們心很大,我們狩獵人類之敵。”


    創維集團淚流滿麵,心說,我能說句瑪賣皮嗎?人才啊!這是tm的共享經濟玩腦殘了,還是見不得別人好,甘做損人不利己的拆台黨?


    也有人恨徐長卿動不動就玩直播,好好的神秘氛圍被這麽一搞,徹底沒了,硬把價值連城的東西做成了白菜價,為此虧的可以去跳樓了的可不止是創維集團。


    艾拉說:“這個大大的是非漩渦,你算是徹底跳進來了,以後日子不會好過。不過,這番表現,確實像是人類領袖!”


    被徐長卿這麽一逼宮,聯邦和共和國都不好意思再拖了,派出代表,商量合力研究以及反私自研發的具體細節。


    聯合國也跳出來表示願意繼續扮演這種大事件的主持者。


    星盟的甘地、馮迪他們,之前還覺得徐長卿就是狩協boss這個信息,是他們跟徐長卿之間的小秘密,很有點小優越感,甚至想過用此信息謀取利益,結果人家沒幾天就對全世界玩直播了,讓他們頓覺失落。


    當然不是因為對徐長卿有什麽基情企圖,而是羨慕徐長青的做派。


    我就是黑幫,但今天我在陽光下,主持這件涉及全人類的大事。


    星盟沒有如此有格局、有份量的政客,牽扯太多,不敢這麽玩。


    徐長卿敢,是因為現在全世界都知道徐長卿不好惹,能輕鬆拿下狂霸拽酷炫的奧西裏斯號,想要將之打敗得拿多少艦船去填?


    這是個很實際的問題,不是說定性個恐怖份子的理由,上去就碾死了。如果有超過五艘戰艦在交戰中被擊毀,那麽行動提議之人,就可以下課了。超過十艘,提議人的上級,也可以一起下課了。


    而按照聯邦智庫給出的分析,奧伯龍號能正麵剛一個聯邦艦隊。當徐長卿自曝其屬於武庫艦時,智庫分析,想要戰奧伯龍號,最好派三支大艦隊。


    聯邦一共也才十一支大艦隊,就這還是因為跟火星共和國開戰,緊急開建,兩年內建立了三支新銳大艦隊的結果。


    這也是徐長卿玩直播,聯邦卻一直反應遲鈍,沒有軍事動作的一個原因。若是換以往,早就先打倒在地,再說其他了。


    俗話說,人犯王法身不由己,一旦被打倒,原本再英武的形象,也會變得十分跌份兒,就像薩達姆,各種羞辱,最後上演宰牲節絞死,可謂羞辱之巔峰。


    崇拜強者也是人性,失敗者會喪失被崇拜的資格,光環褪去,落地鳳凰,別說是個黑幫,哪怕是所謂的領導人,照樣會讓人覺得醜態百出,不像光鮮時,就算露醜,也有無數人洗地,以及各種利好向腦補,甚至會成為一種時髦,或被讚為真性情、接地氣。


    徐長卿不是薩達姆,不是卡紮菲,不是拉登,他是掛逼,他最想要的塵世世界給不了,所以他在這個世界顯得無欲則剛,放的開,玩的嗨,成為了風格極其另類獨特的公眾人物。


    艾拉非常非常喜歡徐長卿這一點,這一點從她願意用所有已知姿勢伺候徐長卿就能看的出來。


    有點生活經驗的人就知道,很多高難度或觀賞性強的姿勢,其實並不舒服,至少對其中一方而言,有賣苦受罪的嫌疑。那麽願意這麽做,要麽是為錢,要麽就是奉獻,因為它不是享受。


    徐長卿跟艾拉有了近似夫妻的關係之後,發現自己長本事了,房事方麵的,艾拉並不是那種刻意裝純,以免男方通過其豐富的經驗和高超的技術,想到那些前任,從而吃味的性格。


    這方麵她像個老師,很正經的討論一些東西。至於男方會不會吃味,她絕對是考慮過的,但最後她選擇了放在一邊,堅持自己的風格。


    她說:“我就是這樣一個人,我的最大優點不是漂亮臉蛋,顯赫家事,性格溫柔,曲意奉承,而是我可以全身心的把自己奉獻出去。如果這無法贏得感動和寬容,那麽建議去跟那些專門被養成寵物的女人互動。”


    這話讓徐長卿想起了詹姆斯?卡梅隆懟神奇女俠的話:不經曆非人磨難而顯成熟睿智的女人,是不真實的。


    為此,主演加爾蓋朵通過媒體回懟了一句:你是來蹭【神奇女俠】的熱度的嗎?


    徐長卿認為卡車司機說了句實話,以他的逼格,已經不需要謙遜的說一些喜聞樂見的車軲轆話,而是可以直接戳破那些很多人、或者說大多數人都在刻意又或下意識的維係的偽裝,說一些不受待見的真話,哪怕隻是戳破了一角,戳破了一下下。


    徐長卿大男人主義的主要來源,就是他覺得,雖然男女人同樣需要足夠的經曆,才能變得成熟、睿智。但女人想要做到,更難一些。


    社會分工,遺傳基因,賦予了男性理性思考為主核心的特征。反之,女人的感性思考,跟繁衍、養育後代等脫離不了關係。子女,乃至家庭,需要感性的東西來做潤滑劑,讓人與人之間更有溫度,而不是一堆冰冷的理性抉擇。


    這是客觀事實,所以想要讓女人像男人一樣思考、以及講道理,那這個女人經曆不可能簡單,所以自古才有‘牝雞司晨’的諷刺,不光是男尊女卑,不光是嫉妒羨慕恨,還有樸素的心理學、社會科學方麵的考量。


    徐長卿見過很多操持家庭、賺錢養家比男人更出色的女人,川妹,滇妹,女人拋頭露麵,男人帶娃喝閑茶的可不少,這些距離高州都不遠,都是發生在身邊的事。


    可他仍舊不覺得在麵對和處理大事件方麵,女人比男人跟合適。哪怕是在整個男女分工已經嚴重混淆的時代。


    遺傳基因的影響,可不是那麽容易削抹的。


    艾拉顯然屬於完成洗練的特殊女性,然而真要找,這樣的女性並不會太少,貧苦窟女子,站街妹,被生活磨礪出來的、有故事的,能像男人般思考的女人還是很有一些的。


    所以艾拉如果隻是能像男人那般剛勁果敢,冷酷睿智,也隻是那些政界女強人般的角色,還不值得徐長卿高看。


    艾拉有意思的地方,是認可了理性,卻沒有全盤妥協,而是繼續把大多數男人看來天真幼稚的東西,當做了信仰,哪怕被現實一次次逼摔,仍舊不放棄。


    所以徐長卿覺得,如果說他是那個黑暗中向往光明的人,艾拉就是那個黑暗中抓住光明的人,至少抓住了一部分。


    跟艾拉比起來,他覺得自己其實更像婊-子,一天到晚談什麽向往和仰望,全都是說說而已,一轉身就是各種的黑手段,越來越殘酷,越來越不擇手段。


    有些人的靈魂像是鏡子,能夠讓人看到自己的卑劣。艾拉在徐長卿看來就是這樣的人,就像他對艾拉說的:我不是好人,但我的是非觀還不算扭曲,我知道什麽是好,什麽是光和正。


    但還是選擇做壞事,因為徐長卿覺得那麽做更符合實際需要。這其實是對邪惡的妥協。


    就像那句話說的:用汙穢的手段,永遠得不到真正的光明。


    問題解決了,但人們的心中並不敞亮,文明仍舊在黑暗中前行,並繼續鼓吹光明的價值和美好。


    缺什麽,吹什麽,那些渴望獲得的基本都是不曾擁有的,或已經失去的。


    他為人類的未來一片黑暗而擔憂,然後自己就是製造黑暗的一隻有力黑手。


    這讓他感觸深刻和反思,而這種思考,在艾拉出現在他身邊之前,就算有,也很淡薄。艾拉出現後,卻像是滾針毯般刺激,哪怕他依舊不作為,依舊選擇黑手段,但每一個抉擇,都有了更多的煎熬。


    他觀察自己的靈魂,見到了信息點的變化,思維模式的變化,見到了一種帶有矛盾對立,辯證性質的活性化表現,那意味著向不朽的邁進和對寂滅的遠離。


    這是艾拉的真正價值,而不是因為艾拉每天能把他的肉體伺候的爽爽的,所以才能站在他的右後側。與這價值比起來,對其豐富的床事經曆和被不少男人享用過的吃味,不值一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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