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倆美女共同出現在滿江寒家裏。


    滿母眯眼笑著看她倆,樂得合不攏嘴。又是花糖又是瓜籽又是西瓜擺了滿滿一茶幾。和老伴並排坐著的滿父也露出抑製不住的笑容。


    對麵的季媛歌從單肩皮包裏掏出兩張臥鋪票,雙手奉給兩位老人說:“伯父、伯母,前兩天聽江寒說你們很想去東北一趟,見見多年未聚的他二舅。這不,票都給您買好了。”


    “是有這個打算,就是一直未能成行。主要是因為牛牛沒人照顧。”滿父有些為難地說。其實他老倆口沒急著去東北,不隻是因為牛牛送寵物店寄養太貴,而且這車票費用對這個家來說也是一筆巨額的開支。


    但礙口識羞,怎能給這兩個姑娘明說呢,兒子已到了要娶媳婦的年歲,這倆姑娘如花似玉,或許有一個會成為將來的兒媳呢。守著她們,斷不能自報家貧。


    滿母用胳膊肘悄悄捅了滿父一下,說:“老滿,快去看看壺開了沒有。”之所以把他支開,她的心裏打著個小九九。這姑娘中的一個分明是支他們老兩口出走,要和寶貝兒子在這裏鴛鴦戲水幾天,這可是天大的好事,生怕老伴給攪和了。


    “牛牛的事兒我們早有打算,這幾天,就由我們早晚過來來照顧它,您放心好了。”季媛歌的話一下把滿母說得滿心開花。


    “兩位姑娘照顧牛牛,我當然放心。不像我們老人家粗手花眼的,喂了這頓忘了下頓的,老是惹人家不滿意。”


    滿母說著,找了個“去江寒屋裏找他小時候的照片給姑娘們看”的借口,離開了一會兒。


    “兒子啊!”滿母推開兒子臥室的門,迅速關緊,滿臉笑著激動地低喊著。


    “媽,您是不是要做詩哦,這麽激動。”滿江寒正在臥室找一份急用的資料,見媽媽進來,把她扶到座椅上,笑望著她,眼神中帶了疑問。


    “倆啊!一下就倆啊。個個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啊!太好了,兒子,你走了桃花運了。老滿家香火旺盛,這倆無論是誰,那基因也是萬裏挑一,生的孩子都是瓊枝玉葉!媽媽支持你,不管你爸啥意見,捆也要把他捆到東北去,給你倒出愛巢來!”


    “媽,您想哪兒去了。都是我公司員工,不存在那種關係的。還有,去東北是二老的夙願,兒子最近掙了些錢,正好表達一下孝心。”


    “去,知子莫如母,你那點小九九我還不知道?不過,你一定要把持好,這倆,你隻能要一個,咱可不能做傷風敗俗的事。”


    “媽,我服死您了。好了,去照顧客人吧。”滿江寒把母親攙起來,又把她要的道具——相冊給她,嘻嘻哈哈地給轟出了屋。


    媽媽剛走不大一會兒,滿父又探頭探腦地進來,也像母親那樣掩了門。


    “小子,這倆姑娘怎麽回事?”語氣嚴肅、表情冷峻。


    “是我員工啊,怎麽了?”滿江寒無辜地說,語氣中有些打小養成的畏怯。


    滿父緊繃著的臉耐不住笑了,湊到兒子麵前,用暖昧的眼神看著他,低聲說:“小子,你真行啊!比你老子強多了。坦白交待,哪個是你的,到什麽程度了?”


    “爸,你想哪去了,怎麽和媽一樣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倆都是我員工。不是說兔子不吃窩邊草嗎?”


    “錯!大錯特錯!像咱們這種家庭條件裏的兔子,基本處於饑不擇食、貧不擇妻的狀態,隻要有草,不管是不是窩邊的都要一口吞下去才行,否則機會喪失,遺憾終生啊!何況,這倆姑娘,不是草,是閬苑仙葩!為了老滿家,一定要趕快拿下,早生貴子、開枝散葉,事不宜遲啊。”


    “哈哈哈哈,看您說的,這麽慘哦。”滿江寒笑著。


    “你不知道,這一兩年,為你的婚事,我和你媽的托的媒人來了不少,可一看咱這家門,都搖了搖頭,我就擔心你一輩子打光棍呢。你也知道,像你這沒房沒車沒工作的三無產品,在勢利社會裏多麽艱難。唉,都是我的錯,沒本事,不能給你創造好一些的生活。”


    “爸,您別這樣說。其實都怪我不爭氣,不能拿錢回來,給您二老好吃好穿的。您倒怪起自己來了。現在看來,這爹是不能換的,兒子也是。我們還是相依為命,互相鼓勵,多看未來的光輝前景吧。”滿江寒說著,有些動情,上來握住了父親廋弱單薄的手。


    “唉!別說了,人家姑娘還等著咱們呢。記著,你一定要好好把握,兩個裏麵必須得拿下一個,要不我抽你!”滿父高舉手,滿江寒嘻笑著臉迎上。然後,兩人整理了下表情,神情穩重地出現在客廳。


    “伯父,您吃糖。”季媛歌伸出纖手,在糖盤裏揀起塊大白兔奶糖遞給滿父,後者綻了笑顏接過,剝開,一口吞下。笑容和視線始終沒有離開姑娘秀麗的臉龐。


    季媛歌噗嗤一笑。滿母伸手拍了老伴一下,說:“看你,生吞活剝的吃相。也不怕人家姑娘笑話。”


    於嬌眉接話說:“其實我父親和伯父一樣,通過嘴唇泛白的特點來看,也有低血糖的毛病,他們吃糖都是這樣迫於急待的,已經成了習慣了。”


    季媛歌對著於嬌眉笑了下,她心裏默默感激她剛才悄悄提醒自己,“我看伯父有低血糖,見了咱倆一激動,腿腳都有點顫。媛歌,等會兒,你獻媚一下,給你未來公公來一塊糖衣炮彈,耍耍賤。”


    滿江寒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說:“動車還有一個半小時到開元站,我們早點行動吧。”


    “好!好!”二老喜笑顏開,手腳麻利、歡天喜地地收拾行李。看著倆姑娘在旁邊幫著忙活,別說是去祈盼已久的東北,就是到大街上流浪,他倆人心裏也是求之不得的滿滿的幸福。


    滿江寒看著這情形,心裏苦笑了下,係統對自己傳宗接代的想法更為強烈,並且把他選為了種子選手,看這架勢,手底下不組成一個娘子軍,管理是誓不罷休。他不覺地長歎了一口氣。


    矯情,身在福中不知福。或許,這是兒子在擺範兒,不能讓姑娘看出自己餓鷹饑虎的真實狀態。滿母聽了兒子的歎氣聲,用讚許的目光掃了他一眼。


    恰好改裝成馬桶的勞斯萊斯經過全國巡回,今天恰巧回到了開元市,滿江寒就想風光一下,讓二老見見新鮮,享受一下豪車的乘坐愜意。


    大包小包地下了樓後,二老在勞斯萊斯前呆住了。


    “坐它?”滿母顫著手指著車子驚異地問。除了有輪子,她現在還不能完全判斷出這是輛車。


    “是啊,伯母,豪華又舒適,您別擔心。”季媛先進了馬桶裏,伸出兩支纖臂抱滿母,於嬌眉則負責扶住伯母的腰,輕輕地掣她上去。


    “老滿,愣著幹嘛,這座椅可舒服了,快快上來享受!”安全進入馬桶的滿母大口喘息了一下後,興奮地拍著真皮座椅喚著老伴。


    滿父癡愣著眼,身子晃了幾下。滿江寒忙扶住他,接過季媛歌備好的糖果喂給爸爸,“爸,你沒事兒吧!”


    滿父吃了糖,臉色才稍由蒼白變紅潤了下。他搖了下頭,神思恍惚地對兒子說:“兒子,咱這是去東北還是去月球哦。打剛才我就懷疑,是不是嫦娥和她表妹下凡了,架了這馬桶型的宇宙飛船接咱們去月亮上觀光哦?”


    “爸,您別逗了。是去東北,月亮上那麽冷又沒個住的地兒,過幾年我把那兒收拾好了您再去也不遲。”滿江寒耐心地勸慰著有點缺氧幻覺的父親。


    “這是不是夢啊,我怎麽咋看它也不像車,倒像是馬桶呢?”滿父摸著光滑的桶壁,一臉困惑地說。


    “爸,您說對了。您平時不也為了躲媽媽的嘮叼去馬桶那兒蹲一會兒嘛,現在佻上去蹲一會兒,來,我給您點上支煙,裏麵還有您愛聽的革命歌曲。”


    滿父聽兒子如此一勸,才就範,進入桶內,坐上柔軟舒服的座椅,歎著說:“孩子他媽,什麽時候把馬桶墊換這麽高級的了,享受是享受,可那得花多少錢啊。兒子還沒娶姨婦,你可別大手大腳地……”


    在兩個姑娘南前丟醜,讓滿母特落不下麵子,“老滿,把嘴閉上!這是超市買花生油抽獎贈的,你別瞎操心!”


    季媛歌大著膽子寬慰滿父,說:“伯父,你兒子善良帥氣,他娶媳婦不用錢的,比如我吧,貼錢也嫁他!”


    “那太好了!你要說話算數啊!”滿父貌似湖塗,但大事精明,立即伸出指勾。季媛歌咯咯笑著和他拉勾。並喊著:


    “拉勾上吊,一百年也不要。不要車,不要房,就要你的好兒郎!”


    “爸,坐好了,這馬桶有按摩功能,要開始晃了!”滿江寒說著,點火啟動油門,向火車站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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