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摧毀了利爾要塞的大門和最中心的整個街道,路徑之上隻留下了焦黑一片,中心的凹陷足以證明它的威力有多驚人。


    高文帶著王耀走進冰雪覆蓋的利爾要塞,整個要塞已經被堅冰和霜雪覆蓋到處白茫茫一片,城牆四野被大雨衝刷然後迎來兩道暴風雪,水凝冰到處都是冰冷的寒氣。


    貴族指揮官帶著人去往各處房子將裏麵凍得瑟瑟發抖的叛軍一個個抓出來,順便維持秩序。


    他們看著凍得瑟瑟發抖的人,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解氣!痛快!


    如同剛剛去酒館喝了一杯濃烈的伏特加,內心火辣辣的燃燒,沒有什麽比兵不血刃取得的勝利還高興的事情。


    亞瑟騎在馬上看著凍得跟個鵪鶉一樣的叛軍,輕輕地拍著手掌,言語中透著得意。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跟著三個傻逼一樣的指揮官能有好結果嗎?”


    2萬餘人的叛軍哪裏敢搭話,按列排開出門後一水的跪地表示臣服,期望仁慈的亞瑟伯爵能原諒他們的不忠,他們隻是士兵唯一能做的事情隻有服從上麵的命令。


    亞瑟緩緩搖頭,這時候他也不好說什麽唯有等待高文將那三個叛徒副將抓起來為死去的杜蘭利子爵報仇。


    大約過了一個祈禱時,高文押解著三位副將和一副覆蓋白布的擔架緩緩走出利爾要塞。


    高文走到亞瑟身邊,小聲說道。


    “時間短,我剛剛大致點了一下利爾要塞,裏麵被搬空了隻剩下2萬人一個星期的口糧。”


    亞瑟皺了皺眉,敵人也沒有想象中那麽簡單,看來他們早就準備好放棄這裏了。


    “那個是?”亞瑟目光掃了一眼白布。


    “杜蘭利子爵的遺體,本來被仍在一個廢棄的庫房裏已經發臭了但現在凍成冰屍,時間太長不好運回王都。”


    亞瑟想了一會。


    “火化吧,若是子爵的家人來問我來解釋。落葉歸根,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我下去安排,這三個人和叛軍怎麽辦?”


    高文歎息道。有兩萬人的軍隊固然是好事可惜沒有糧食,自古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現在口糧問題是最大的難題,留下他們整個抵抗軍沒有幾天就會沒有糧食,到時候大家吃什麽。


    三人見亞瑟和高文看向他們,也不管周圍的人怎麽按著,拚死向前衝去。


    “伯爵大人,我們知道錯了,大人請您原諒我們。”


    “大人,我們也是被逼的,大人...”


    “都是科爾李德慫恿我的,大人請你相信我啊!”


    三人跪地腦袋都磕破了皮,互相推卸著責任,甚至扭打在一起,為了活命在眾人麵前暴露醜陋的姿態,最後好不容易才將三人拉開。


    “我問你們一些話,若是你們讓我滿意,那我沒準可以饒你們一命。利爾要塞的物資呢?什麽時候被搬走的。”


    亞瑟微笑著說道,笑容中帶著可笑的真誠。


    “我說,我說,在三天前,被鮮血卡拉米全部帶走了。”


    鮮血卡拉米,一個陌生的名字,聽名字是個女人。


    “她是誰。”


    三人瞬間沉默了,似乎這人的過往是個可怕的禁忌,無人敢言。


    亞瑟冷笑了一聲懶得在糾結,反正以後早晚都會見麵,這三人也沒有活著的意義了。


    “我是個仁慈的人不會折磨你們送你們一個全屍吧,然後你們將永遠留在這裏,我會給你立一塊碑,你們的光輝事跡將永遠流傳,直到永恒。”


    三人愣了,所有的人都愣了。


    這也太狠了吧?殺人容易,誅心卻難,這完全是誅心的行為。


    “杜蘭利子爵是一位英勇的將軍,他恪守本分駐守利爾要塞可惜被三個可恥的叛徒背叛了,這段過往不希望被人遺忘,我希望它一直傳揚。有英雄必然要有叛徒,沒有人比你們三個還要合適了。”


    亞瑟坐在利爾要塞的辦公室看著外麵瑩白的世界,搓著雙手哈著氣,也不知道這裏的冰封什麽時候能夠融化。


    辦公桌上放著一些資料和一份密文正是勞倫斯交給他的,還有一封密信是從防禦圈外部發過來的,大概的內容就是這幾天有許多難民都染上了奇怪的病。


    “沒想到我無意中的一個舉動,居然讓血色教會的陰謀沒有得逞,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吧。”


    “信上說了什麽嗎?”摩根詢問道。


    “血色教會有一種聖水可以淨化詛咒這是一個突破點,若是可以解決這個問題,我這裏也好處理很多,你有辦法嗎?”


    “若是能得到一些聖水我還是有辦法的。”


    “伊芙和薩娜都在那個城市,我想過不了多久就會有消息,很抱歉沒和你說就解除了薩娜的禁製。”


    摩根輕輕搖頭。


    “這是你的自由與我沒有任何關係,我聽說天啟四騎士出動了,這應該是你現在的首要麻煩吧,需不需要我回來幫你?”


    亞瑟沒說話,摩根也不想在糾結這個問題,既然亞瑟不想和他分享心裏的想法,那她也沒必要主動上去搭話,兩人都是存在底線的人,自然有分寸。


    三位叛變的副將被處死了,亞瑟沒有砍他們的腦袋確實給他們留了一個全屍,但這裏的事情也是一個警告,亞瑟真的命人去刻下石碑記錄這段曆史。


    人可以死但必須有東西留下,不然利爾要塞將失去它的意義,那位英勇的子爵大人也必須要留下個交代。


    城牆毀了可以重建,人心散了那便代表失去了一切。


    曾經有幾個念頭讓亞瑟將這2萬人連同罪惡一起冰封,可是人心總是最重要的東西,一但失去公信度在獲得就會很難。亞瑟的目標已經確定了,用人命堆砌出來的勝利固然能成為一代軍神,但卻無法取得政治上的建樹,對未來的路毫無幫助。


    法不責眾。


    這2萬人不能排除他們內心沒有罪惡的想法,從躲閃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很多東西,亞瑟肯定這群人已經不能用了,至於這群人怎麽處置那是王國的事情,他隻是負責辦事的人。但若是亞瑟當國王,那很簡單找個理由將他們流放,唯有痛苦的生活才能真正淬煉一個人的內心,淨化罪惡的靈魂。


    叛徒是可恥的,有了第一次背叛那麽之後的背叛也就順理成章,這點有無數曆史作為依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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