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修整了一番,亞瑟跟伊麗莎白依依惜別,夜空總是顯得那麽寧靜,剛結婚就要走,伊麗莎白並不是很忍心亞瑟離開。


    “等我回來吧,你自己當心點。”


    “具體時間?”


    “不知道,但最少1-2年吧,我感覺。”


    .................


    亞瑟手底下的20萬大軍分兵向前推進,在加上附近所有貴族出兵防守,正緩緩的收複土地,在逐漸激烈的衝突中無論是亞瑟還是敵方的主將都小心翼翼,生怕出現任何疏漏,讓對方有機可乘。


    獸皇的人一門心思的想著報仇,亞瑟也一門心思的想爆發一波將對方打退,可是現在卻一點漏洞都不給。


    兩方在卡門已經交戰一個月了,互有死傷,但基本上打成了一個平衡。


    軍事會議上,亞瑟的臉都綠了。“能不能給我一個明確的原因,第一方陣的推進速度太慢,我明確說了,要在三天前進攻盧瑟,將那裏的獸人部隊趕出去,騰出後勤路線,你現在告訴我,那裏有重兵推不下去,早幹嘛了?”


    “大人,您也知道獸人的部隊也到了,而且不主動出擊總是耗著,我們根本打不上去,況且盧瑟那邊還有一位很難對付的人,我們...”


    “別說了,我不想聽,三天,就三天時間,要是攻不下盧瑟打開一條路出去,這個指揮官你別當了。”亞瑟不耐煩的說道。


    “是的,大人。


    亞瑟簡單的說了幾句話,讓所有人退出去了,隻留下高文一個人。“現在這種情況你發火也沒有,本來咱們的20萬人大部分戰鬥力都低下。”


    高文開解的話並沒有讓亞瑟產生任何緩解的情緒,反而更加上火。


    “我不知道獸皇那邊是誰在指揮大軍和我交鋒,但要是在這麽下去,我可能要暴走了。”亞瑟生氣的說道。20萬人不是個小數目,每天都得吃飯,單是軍備就消耗不起,磨了一個月時間,連點起色都沒有,由不得亞瑟不著急。


    “對麵有高人啊,能和我這麽打下去。”


    高文想起了亞瑟那個陣法。“你不是有個馬其頓方陣嗎?”


    亞瑟聽完緩緩搖頭。“推不進去的,沒用,條件和時機都不允許,對方的機動性太強,這種戰場最合適的是高機動性遊走,咱們吃虧就吃虧在這裏了。”


    “算了,你先休息吧,我看看地形,可能會有些機會,這是20萬人的博弈,對方還藏著掖著,能不動就不動吧。”亞瑟歎息道。


    “我知道了,你也早點休息。”


    亞瑟坐在營帳裏看著地圖發呆,對方的營帳分布還有行動規劃簡直上升了不止一個檔次,硬碰硬法林非常吃虧。


    你到底是誰,居然把我堵得死死的?亞瑟看著營帳上部默默發呆,到底用不用傑西卡她們幾個人過來幫幫忙,可萬一暴露了這幾個人的身份,到時候...


    ..........................


    杜隆坦坐在王座上,看著手中的巨斧默默發呆,沉靜的眼神裏透露著一絲不舍的緬懷。


    我的老朋友啊,是我害了你,不應該讓你一個人麵對那個人。


    “老師,我們為什麽不進攻。”杜隆坦問道。


    在營帳正中心站著一位身著灰袍的老人,他手裏拿著一根灰色的純木法杖,正在看著地圖默默發呆,低頭時隱約能從裸露的地方看見零碎的胡須和花白的頭發。


    “你認為拚全力和亞瑟交戰真的能打過已經會聖詠和持有聖劍的亞瑟嗎?”老人低聲說道,聲音清寂沒有任何情緒變化。


    “難道我們就這麽一直拖著?”


    “杜隆坦,我的孩子,你能和已經達到聖階的人交戰嗎?”、


    杜隆坦手輕輕的哆嗦了兩下,他並不是因為恐懼,而是震驚亞瑟驚人的天賦,居然能在這種年紀達到聖階,簡直不敢相信。


    “老師,他前兩年才...”


    “人都是會成長的,況且他都經曆了多少事端,該著急的不是咱們而是他。現在隻需要壓縮戰線,他的20萬人吃不消這麽消耗。”


    杜隆坦看著手中的巨斧說道。“塔爾的仇,我一定要報。”


    “這是你的自由。”老人嘴角掛起一絲淡笑,“既然你已經決定好了,那我也得離開了,畢竟還有別的事情需要我處理。”


    不等杜隆坦在說什麽,老人化為一道黑煙詭異的消失在營帳中。


    杜隆坦看著老人消失的位置,回想起很久以前的往事,他雖然名義上稱呼這位老人為“老師”,但其實兩人沒有太大的關係,可即使如此杜隆坦一點都不敢輕視老人,畢竟他的王位都是在這位神秘老者的幫助下才獲得的。


    記得多年前,杜隆坦還年輕,那時他並不強大也並不善於交戰,獸皇的位置一直懸空,有一天夜晚杜隆坦在入睡的時候,隱約感覺到房間裏有人的氣息,等他蘇醒的時候看見了這個老人,老人與現在的裝束一般無二,即使過去多年,亦複如是。


    老人強大神秘,杜隆坦對他出過手,連半秒都沒堅持住,不知道老人是法師還是巫師又或者秘法師,杜隆坦唯一確定的隻有他的這位老師是人類!


    不錯,一個人類居然會幫助獸族攻打本族人,簡直不可思議,杜隆坦不曾質疑過老師的決定,因為他現在的一切都是老人給的。可是人也好動物也好,被人管了多年,自己也在不斷的成長變強,總會有逆反心理。


    杜隆坦本以為老人會說什麽,但沒想到老人居然沒有責怪他的叛逆。


    杜隆坦歎了一口氣,不在回想老人意味深長的話,抬頭對著外麵喊道。“士兵,把薩爾給我叫過來。”


    薩爾撩開簾子,好長時間過去了,他改變不少,也成熟不少,杜隆坦看著薩爾,心中感歎。“也許他才適合當坐這個位置。”


    “大師人呢?”薩爾問道。


    杜隆坦將巨斧扔給薩爾,從旁邊取過來一杯酒又扔給他。“走了,我不想在這麽耗下去了。”


    薩爾接過巨斧和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當時塔爾帶著10萬人而法林隻有3萬人駐軍,塔爾是怎麽被亞瑟全軍覆沒的。”


    “我也沒收到準確的消息,具傳回來的零碎片段,好像亞瑟用了某種手段將塔爾和所有軍隊都困在一個地方,然後被密集的魔法籠罩。”


    薩爾將酒一飲而盡,將酒杯仍在地上,扛著巨斧向外走。


    “我會帶兵出去找亞瑟報仇,戰歌氏族向來是有仇報仇,以牙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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