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進攻?”傑西卡問道。


    “這件事誰都沒有後退的餘地了。”亞瑟低眉說道。“況且留下他們隻是一個負擔,時代已經變了,法林沒有他們的容身之地。”


    “你一點生機不給別人,確實過分。”白龍掃向亞瑟。“這件事和我無關,你自己處理吧,況且都走到這步了,我支持你。”


    白龍幻影回到了亞瑟體內。


    亞瑟閉上眼睛,隨後看了一眼天上的白龍。“得瑟夠了,去前麵掃了那些石像鬼。”


    白龍癟了一下嘴,很委屈的飛走了。心道,回頭就去找伊麗莎白姐姐告狀。


    即使是年幼的白龍依然有著強大的力量和魔法能力,亞瑟體內的白龍幻影又將族裏的傳承以印記的模式交給了她,現在早就非比尋常。


    多日的折磨更加深她的怒火,巨龍騰空,羽翼飛騰之處魔法的光輝律動不止。


    亞瑟用手帕將傷口蓋住,現在根本沒有時間關心這些有的沒的。


    三人加一條龍走到城堡的時候,亞瑟微微打量著四周,想起了這裏是何處。


    任何虛幻的魔法都要有一定的依憑之物,這裏就是亞瑟當初追趕那隻黑寡婦來到的城堡,也是那個用來處刑貴族的地方。


    大帝看似英武的一生其實背後都有著許多人的幫助,也許當初疾風亞林也曾經是這樣的人,也曾秘密幫助過大帝,可這終究是亞瑟的猜想做不了什麽參考。


    也許人生就像活在光影中的喜劇演員,外表與內在有很大的差別。


    無數的規則都是給貧民界定的,而那些貴族又有誰來懲戒。可能是基於這些原因,這裏埋了許多的貴族,可能有好的,但大部分都是壞的。


    城堡的門口站在一位背部佝僂的老婦人,亞瑟以為三王子的母親是一位邪惡的女巫,但很意外,女人很普通根本就像個普通的老太太。


    “您還剩下那麽多的手下,我以為您應該主動去找我。”亞瑟很恭順的行禮,片刻後,他如劍一樣站在原地。


    天上的白龍似乎對老人很恐懼,她從天空下來躲在亞瑟身後連頭都不敢抬。


    伊芙、傑西卡警惕性的看著老人,遠沒有亞瑟那麽鬆散。


    “他都死了,你認為一切都還那麽重要嗎?”


    “這裏的一切不過是欺騙自己罷了,我知道我兒子做了許多的錯事,但他終究是因為我。”


    老人看著亞瑟解釋道。


    “做錯了事接受懲罰是必然的,沒人應該例外。”亞瑟說道。


    “伯爵大人,那你自己呢?”老人反問道。


    “若我犯錯自然有人去懲罰我,天道好輪回,蒼天繞過誰?”亞瑟言辭激烈的回應。“我不知道你們曾經遭受何種對待,但若是因為這而且傷害別人是一直很無恥的行徑。”


    “因為自己的痛苦去折磨別人;又因為自己的不公傷害別人,這種行為值得去原諒嗎?”


    老人被亞瑟懟的隻能歎氣,也許開始就是一個錯誤,所以後麵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老人伸出了手,既然大家都有各自的立場在說下去也無意義。她的手、外貌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青春。


    亞瑟向後退了兩步,周圍所有的力量全部向著女人灌輸。


    黑暗的氣息逐漸陰鬱,傑西卡站在亞瑟身前。“這個女人已經達到半個賢者的層次了,小心點。”


    “賢者?”亞瑟冷哼一聲。“今天就算是神都殺給你看。”


    “主人,她的力量很克製我。”伊芙說道。


    周遭的強風肆虐,亞瑟抬頭看著原先隻是個老太太,現在卻是一位美麗的女人。


    她美的能讓人寧靜心神,澄淨如水流觴。


    大帝真的舍得丟棄這樣無瑕的女人,亞瑟心道。


    黑暗的光輝正在逐漸吞噬周圍的一切,那黑暗如霧到處都在,現在已經在侵蝕亞瑟頭頂的天空。


    亞瑟抬起聖劍一聲爆喝,聖劍的光輝如柱穿透無邊的陰雲。


    他的身影消失,很簡單就刺穿了女人的心髒。


    噗呲一聲,一切都化為灰燼。


    四野被巫術侵蝕的地方恢複了原樣,大地重獲新生,遠處傳來鴉渡之聲,萬物複蘇。


    城堡恢複破敗,天空上的陰雲消失,化為白晝。


    “為什麽?”亞瑟問道。


    女人平靜的看著亞瑟。


    “當你明白如何愛一個人,又恨一個人,等他消失死去之後,你就會明白我現在的感受。”


    “這世界上沒有什麽是不可以放棄的,就看你如何把握。”


    女人逐漸化為光輝消失,女巫不是應該與黑暗同行嗎?但女人卻比聖母耀眼,比神更加有著感召力,在此時此刻。


    亞瑟看著她。


    “卿卿誤我,我誤卿卿。”


    “卿卿誤我?我誤卿卿?”女人淡淡地笑了笑。“看起來確實如此,你真是個神奇的人。”


    女人徹底消失了。


    “我們還要不要進去?”傑西卡說道。“若是可以,你能不能放棄追殺三王子,畢竟這是王室紛爭,你……”


    亞瑟搖頭,他看著恢複往常的古舊城堡說道。“不用了,所有的人都死了,三王子也是。”


    “這,”


    伊芙不敢相信的跑進去,那裏是遍地的死屍,身體還未冰冷,明顯是剛死不久。


    亞瑟坐在地上等伊芙出來。


    “主人,三王子喝毒酒自盡了。”伊芙對亞瑟說道。“裏麵有許多人不知道因為什麽都死了!”


    “這是怎麽回事兒?”傑西卡問著亞瑟。


    “不知道,隻有天知道。”亞瑟搖頭說道。“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力,起碼不用髒了我的手。”


    亞瑟猜到了原因,但因為種種原因也不好說什麽?事情到此,也算是正式結束了。


    “走吧,這裏沒有我們的位置了。”亞瑟收劍,轉身離開。


    法林王室成員現在已經毫無威脅了,但遠方神聖帝國的軍隊正在接近,一切都在情理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西斯的軍隊和林海的軍隊已經集結在邊境,隻差吹響戰爭的號角。


    亞瑟這邊解決完一切,隻差一個合理的時刻推自己上位,這個契機不能自己跳出來,必須得有人推一把。


    王國不可能一日無主,王後現在被軟禁,大公主也認輸了。四位公爵已經在來的路上,這場博弈最終結果如何以亞瑟現在的力量完全能承受的起。


    輸了,東山再起,贏了,君臨法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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