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陽太守府。


    剛才放流民進城之事已經被鄒靖得知,不料,鄒靖聞聽此事以後,臉上並無一絲喜色,“鮮卑人誌報仇,他們所有的手段都會不遺餘力地使用!”


    高順驚問道:“太守,你的意思是,這裏頭會有鮮卑奸細麽?”


    “難說啊!”鄒靖臉色一沉,立即招來程緒,“你立即帶軍將湧入城中的流民百姓集結起來嚴加盤問,凡是對答有疑或口音不對的,數斬殺。


    “是!”程緒趕緊帶軍朝著那些流民而去。


    “站住!”高順忽然道:“我有一計,既可以試驗這些人,還可以趁機……”


    “好!好!”鄒靖聽完高順的計策以後,立即笑了起來,“高將軍果然計謀過人!”


    一日無事,鮮卑大軍竟然停留了城外二十裏出駐紮下來,再也不向前推進。


    深夜,整個漁陽城內幾乎陷入了黑暗中,隻有城防各處還亮著稀稀落落的燈籠火把,城牆各處爵穴閃著微火,不少士卒已忍不住瞌睡蟲的蠱惑而進入夢鄉。


    此時,十餘條人影從黑暗中潛出,他們的動作迅捷無比,朝著城門潛去,但是,一隊鐵盔鐵甲的大漢早就等候了他們去路上。


    暗藏高處的鄒靖冷笑一聲,“果然不出我所料。”


    他話未落音,那攔路的鐵甲軍士就一擁而上,就如切菜般手舞著長長的陌刀將這十幾人都砍為了兩截。


    就此時,城外忽然傳來了陣陣的如狼嚎般的怪叫聲、喊殺聲。


    “鮮卑人攻城了!……”


    “當當當!……”


    原本沉寂的漁陽城瞬間被驚醒了,天還沒亮,守城頭的箭手、神弩手根本看不清底下情形,亂射一通毫無用處。而火把落到地上,立即被即將融化的雪水熄滅了。


    攻城車、撞城車、雲梯大批的攻城器械輪番上陣,頓時給城牆上增加了很大的壓力。


    多番攻擊下,漁陽城的女牆早已破損得厲害,士兵們躲避對方弓箭的機會大減,傷亡不斷。


    隨著鮮卑士兵的震天吼叫,源源不斷的鮮卑士兵開始從樓車跳下城牆,那裏瞬間變成貼身肉搏的場所,幽州守軍誓死地搏殺著,但是,他們抵不住潮水般湧上來的鮮卑兵。廝殺中雙方不斷有人倒下,但是,一倒下,立即就有人補上。才一眨眼的功夫,城牆上的地麵已是屍首滿布、鮮血淋漓。


    “放箭!”弓弩手圍臨近城牆兩側的城頭,矢羽紛紛,暫時擋住了一波鮮卑先鋒前進的腳步。但城外湧入的鮮卑兵卻不見歇止,他們踏著同伴的屍體,橫衝猛進。管幽州軍拚力相阻,仍有越來越多的鮮卑兵衝過箭網包圍,來到城牆上,隨即又和那裏的守軍展開了肉搏戰。


    一批人倒下去了,後援又不斷跟進,雙方仿佛永不止歇。巨型樓車和城牆的交接處就像一個巨大的絞肉機,堆滿牆台的屍體,激戰中又被踢下城去,“砰砰”作響。


    原本高順處理完內應的事件後就要帶軍退到城內與副將顏良匯合,但此時聞聽軍報:城防危急!於是,他顧不得招呼所有軍馬,隻是派人回去報信,然後就帶著身邊的一百陷陣營士兵衝上了城牆。


    陷陣營的士兵近戰中立即發揮出了他們精湛的技藝與無敵的殺氣,隨著這區區一百人的到來,城牆上幽州軍的壓力頓時消失了。但是,這些人雖然武藝超群,可麵對如潮水般的鮮卑兵,仍是付出了慘烈的代價,沒到一炷香的工夫,不少人已受傷掛彩,但所幸沒有人死亡,也許是因為他們的盔甲設計的實是巧妙,既不影響自身的力量與速度還能保護好自己的要害,有意思的是,這一個月的強化訓練,他們已經結成了一個整體,沒有一個人的後背有盔甲保護,因為,自己的後背是留給自己人的,也沒有一個人的後背中刀,因為他們沒有一個人撤退、逃跑。


    此時,城牆上的撕殺己是越來越激烈,垛口多處的破裂到處是敵我雙方的屍體及鮮血。短暫的時間中,這一波跳上城牆的鮮卑士兵己經大部分被殺,隻餘下四、五十個身手高強的人還苦戰,他們知道後退已經無路,於是,他們一邊衝城下自己的後續軍隊大喊大叫,一邊勢若瘋虎的抵擋著幽州軍的砍殺。


    而此時,曹性帶領的神弓隊已經衝了上來、顏良的陷陣營士兵也跟了上來。


    “嗖嗖!……”


    “殺!……”


    一陣箭矢過後,城牆上已經沒有剩下一個鮮卑士兵了。


    “熄滅城上的火把!把敵人的攻城車燒毀!”曹性吼道。


    “是!”


    頓時,城牆上麵已是一片黑暗,而鮮卑人那幾架可憐的攻城車也已經被神弓手的火箭引燃,轟然倒塌下去。


    而此時,神弓隊的隊員們已經從後背上取下了那個大貝殼樣的鐵家夥伸展開來,一千二百多人,就像一千二百個小型的碉堡,他們背上的盾牌是劉辯特製的,全軍也就是他們神弓營的精兵才能配備。這盾牌合起來背後背上,就像是他們的盔甲,但遇到打仗時,他們可以把盾牌伸開,一半保護著自己的前麵、一半保護著自己的頭頂、後背,而且前麵還有射擊口,就算是敵人到了近前,你都有把握對方殺掉你之前將他射死。


    這些士兵早就準備好了,但是,曹性沒有下命令,誰也不能動,隻是聽著城下鮮卑軍隊的箭矢“當!當!……”地落自己的護身盾牌上。


    曹性的眼神不錯,加上他站中間,又借著攻城車燃燒後的餘光,仔細地觀察著城下敵人的進攻情況。


    而城下負責攻城的鮮卑大將厥機卻迷茫了,原本城頭上還有燈火,自己可以隱約地看到上麵的情況,可現城頭一片漆黑,就像一個魔鬼的大口一樣,令人感到壓抑,難道上麵真的有什麽古怪?


    但是,現箭弦上不得不發,即便是個陷阱,自己也要爬上去。


    近前的鮮卑士兵也發現有問題了,以前,自己軍隊的箭矢射上去都是“噗噗!……”的聲音,可現為什麽變成了“叮叮叮!……”的聲音了?


    但是,攻城的號角沒有停下,他們就不能停下,雖然城牆上稀稀拉拉的弓箭對自己這裏造成了不小的威脅,但是,他們明顯已經是強弓之末了!


    “衝上去!今天晚上我們就可以睡大漢女人的肚皮上了!”厥機猛然高吼一聲,命令士兵再次朝著城牆攻來。


    “殺!……”曹性見到敵軍已經進入了自己的射擊範圍,不由一聲大喝,緊跟著兩名老兵將一鍋燃燒起來的黑油倒下了城牆。


    頓時,一道雲梯變成了火柱,而這條火柱一下子把城下的所有敵人都照亮了!尤其是那些身上沾到火苗的鮮卑士兵,此時是像螢火蟲一樣,開始城下慘叫著到處亂竄,就像一盞盞明燈,給神射手們指引了狙擊的目標。


    “咻咻!……”


    “咻咻!……”


    厥機看著不斷倒下去的士兵,痛得心都滴血,但是,這沒有辦法,打仗就要死人,“進攻!進攻!”他繼續咆哮道。


    一排排的鮮卑士兵倒了城下,竟然組成了一道人造的屏障,後麵的鮮卑士兵則被城上的箭矢壓得抬不起頭來。


    眼看著損失越來越多,而厥機卻越來越瘋狂,“搬開屍體!衝上去!殺光這些幽州士兵!”


    鮮卑士兵一麵忙活著搬動屍體一麵還要防備著城牆上那奪命的箭矢,速度顯然慢了很多,而他們的身影卻離得城牆越來越遠。


    無奈的厥機看到天色已將放亮,自己的偷襲計劃已經失敗,終隻能歎了一口氣,下令吹響撤退的號角。


    “嗚嗚!……嗚嗚!……”就像是哭一樣。


    但就這個時候,漁陽的城門忽然被打開了,幽州白馬從義主將太史慈手持銀槍、副將文醜手持大刀,帶著四千多的白馬從義忽然如風般衝了出來。


    剛剛開始撤退的鮮卑士兵頓時被嚇呆了,因為白馬從義的速度實是太快了,他們剛聽到城門大開的聲音,就見到如白雪一般的白馬從義就撲到了他們的身前。


    盾牌、刀劍、箭矢,所有的一切都沒有用,因為他們的士氣已經被城牆上的那些鋼鐵怪物打怕了!


    尤其是現還是撤退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人興起回身抵擋的念頭。


    “跑啊!再不跑就完了!”


    “撤退!撤退!……”


    厥機揮舞著手中的大刀,砍死了幾名敗退的士兵後,終於知道自己已經徹底的敗了,於是也轉身加入了潰逃的大軍中。


    頓時,四千白馬從義驅趕著一萬多剩餘的鮮卑士兵朝著軻比能的聯合大軍而去。


    就同時,仿佛是從天而降的幽州虎騎突然出現了軻比能大軍營寨的側麵。


    虎騎主將趙雲一馬當先,副將張郃緊隨其後,他們的身後是烏壓壓一片足足有二萬四千多人的虎騎精銳,他們幾乎已經將即將升起的太陽給遮住了,令人心生寒氣。


    “草你媽滴,犯我幽州,雖遠必誅!”趙雲不知為何,也學著劉辯的口氣怒吼了一聲,也許是對敵人太過於痛恨了吧!


    “犯我幽州,雖遠必誅!……”


    “殺!”


    “殺!……”


    衝天的戰號,從東麵傳來,震得大地都顫抖。


    還沒有得到厥機戰敗消息的軻比能頓時驚了一跳,他急忙竄出營帳,猛然抬頭朝東麵一望,隻見東方忽然出現一片黑雲,仿佛狂風暴雨般氣勢洶洶地朝著自己湧來。


    “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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