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章:斥候祖郎


    “好了好了”馬騰無力地擺了擺手,“大家休要爭吵,此事也隻有等待典韋將軍回來再作算計了”


    卻說趙雲收編完投降的涼州軍隊以後,立即派出了大量的斥候前麵探哨,而自己則帶著大軍隨後跟上。彩虹*文¥學%網


    由於虎牢關、長安一線戰事緊張,所以,這段距離上,兩軍的斥候都派出了不少。


    幽州軍的斥候部隊一般都是由山越士兵擔任,這些人非常機警而且身手高強,還有,就是化妝能力出眾。


    祖郎作為斥候部隊的大隊長,大約屬於偏將官銜。他的手下統率著兩千斥候。但現自己的手下隻有區區的兩百人,而且,還分散前軍各地。


    自從來到幽州以後,祖郎就知道了,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雖然劉辯還沒有給自己正式授銜,但隻需自己軍中立下戰功,今後拜將封侯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祖郎上次伏擊地之外抓獲了董越的十幾名斥候,給趙雲大軍伏擊敵人創造了條件,從而立下大功。為此,趙雲還單獨為他上表了文書,隻需是戰鬥結束,自己肯定會為此而遭到王爺的賞賜。


    今天,他親身帶著二十名士兵往前查探,而他的左右兩翼也各有一支二十人的斥候隊伍。他們的任務就是看看有沒有涼州軍方麵的斥候,好能活捉幾個,問清前麵的戰局,也好讓大軍早有準備。


    到了這裏,涼州軍斥候的活動密度以及活躍程度日漸提高,祖郎與涼州斥候已經發生了幾次激烈的衝突,自己雖然有了幾個士兵的傷亡,但是,涼州軍可就慘了,到目前為止,已有十數名斥候死自己的手中。終究幽州斥候的手中都配備連環弓弩,所以,兩軍的實力差距還是很明顯的。


    但為可惜的是,自己雖然殺了不少的敵軍斥候,但祖郎怎麽也捉不到一個活口。大概因為這些士兵都是馬騰的涼州嫡係部隊吧,所以,這些人一見到幽州軍衝上來就是拚死反抗,根本就不顧及生命。


    因為涼州軍的士兵都知道,見到這些人如果逃跑,誰也逃不過他們的弩矢,還不如跟他們拚了,拚一個夠本、拚兩個賺一個。


    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經驗都是用鮮血與生命換取的。


    祖郎為了能夠生擒幾個活口,可算是絞了腦汁,他命令自己的小分隊散開,分成五人一組的小隊個隊伍相互支援,但又不允許靠的太近。


    從前麵涼州斥候數量的增加,祖郎就已經猜到了,敵軍的大隊人馬就前麵的不遠處,看樣子應該是典韋的軍隊。


    從虎牢關往長安方向草叢非常茂盛,雖然已是秋季,但那枯黃的雜草非常稠密,戰馬和人如果草叢裏趴伏下來,十步之外也未必能夠發覺。廣闊的原野之上,映入眼皮的是深綠得將要發黃的牧草,蕭的西北風中,崎嶇不斷。


    “宗帥,我們是不是太靠前了?”一名山越士兵還是改不了口地問道。


    “跟你說過多少遍了,現要叫我將軍祖將軍”祖郎糾正道。


    “哦是,祖將軍”


    祖郎這才收回目光朝著遠處看去,由於騎馬背上,所以,視野比較寬闊,但是,雜草阻礙了自己的視線,正他皺眉不已的時候,一名斥候忽然低叫了一聲。


    “有氣味”


    “什麽?”祖郎一愣,他知道自己手下的山越士兵因為常年山中與野獸為伴,所以,各有特色,於是問道:“是什麽的味道?”


    那斥候皺了皺鼻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堅定地說道:“有馬匹的味道從不遠處飄來”


    見到這名士兵謹慎的樣子,祖郎立即安慰道:“不用害怕。專心點,你再查一下,看看附近地上能否有鮮的腳印或馬糞,有沒有被倒伏的枯草。”


    “是祖將軍”那斥候立即取出弓弩,小心翼翼地朝著前麵去。


    而祖郎此時也帶著四名士兵取出了弓弩小心翼翼地看著前麵的同伴。


    似乎是遭到了祖郎的安慰,所以,這名士兵非常安心,他從容不迫地朝著前麵去,不一會,他就叫了起來,“祖將軍,這裏有鮮馬糞”


    這名士兵一麵驚叫著,一麵帶著恐懼之色四周張望,仿佛周圍隨時都會殺出數名涼州騎兵來。


    “冷靜一點,不要大叫”


    祖郎蹬了士兵一眼,立即跳了下馬,走近剛被發覺的那一坨馬糞,他用刀柄撥弄了一下那一坨東西。


    “是鮮的前麵沒有我們的士兵,這肯定是涼州斥候的”祖郎說完,立即翻身跳上了戰馬,然後叫道:“大家小心,一起後撤”


    “是……”


    五名士兵還沒有回答完畢,就見十餘條人影忽然從草叢中站了起來,並且翻身上馬,揮舞著手中的彎刀朝著祖郎等人殺來。


    “哼來得好把他們引回去。”祖郎見狀不由大喜,終究這些家夥沒有使用弓箭,這對自己來說實是太幸運了隻需自己將這些人引到伏擊圈,這次的功勞自己也算是到手了。


    見到這些幽州斥候拚命逃竄,那十餘名涼州斥候登時來了精神,立即緊緊地咬著他們的尾巴朝著後方追去。


    其實,無論是騎射還是騎術,涼州軍的斥候明顯的都不如幽州軍的山越士兵。但是,這些涼州斥候也算是被豬油蒙了心,他們也想活捉幾個活口回去領功。所以,直到現他們還是沒有舍得將弓箭取出來。


    祖郎與士兵裝模作樣地拍打著戰馬,朝著自己的伏擊圈跑去。於是,他們刻意的yin*之下,涼州斥候已經越追越近。


    快了,就要接近了。一名迫不及待的涼州士兵已經將羽箭抓了手中,並且扣了弓弦之上……。


    突然,一個物體突然從這名涼州斥候的戰馬前飛起。旁邊的另外一名斥候驚訝地看著那飛出去的物體,那正是他的戰友。


    飛奔的戰馬似乎是被絆倒了,整個馬頭前撲,後蹄翻了起來,指向天空,劃了一道圓弧之後,再重重地砸了茂密的草叢之間,激起飛揚的塵土和碎草。那名被甩出去的涼州斥候,就像一條直線一樣飛了出去,臉朝大地,狠狠地演繹了一個狗啃屎,眼見已經活不了了。


    “希律律……”這名斥候摔倒後,涼州斥候紛紛拉住了戰馬,但還是有兩人收不住前進之勢,相繼人仰馬翻。


    剩餘的那些涼州軍剛剛冷靜下來,就發覺自己的四周以及圍滿了幽州騎兵,而且一枝枝冰冷的弩矢正對著自己。


    “快跑絕對不能被他們捉住”一名涼州斥候的小頭目忽然吼道,緊接著,七八名士兵立即作鳥獸散,紛紛朝著四周竄去。


    而那名小頭目卻趁著混亂,驅馬朝著後方跑去。


    “哼”隨著祖郎的一聲冷哼,幾十隻弩矢已經紛紛朝著他們的坐騎射去。


    經驗豐富的祖郎知道射人先射馬的道理,所以,他的目的就是先讓這些涼州斥候變成步兵,然後再從容地對付他們。得到了戰馬,這片土地上,無疑就成了容易獵取的獵物。


    那名涼州小頭目明顯是頗有經驗,聞聽弓弩破空的聲音傳來,他立即一拳打向自己的坐騎,戰馬遭到驚動,嘶叫一聲,閃了**軀,弩矢就釘了這匹戰馬剛剛所站立的位置。


    而其餘的戰馬就沒那麽幸運了,一支支弩矢準確地穿透了它們的後腿。受傷的戰馬一個趔趄,相繼坐倒草叢上,發出了哀鳴之聲。


    “快走駕……”那涼州斥候小頭目見狀大吃一驚,但是,現不是仁慈的時候,他隻有一夾馬腹,飛速地朝著遠處逃去。


    “哼哪裏逃”祖郎親身端起弓弩,朝著對方開始瞄準、


    “咻……”弩矢破空而出。


    “啊……”一聲慘叫傳來,祖郎放下手中的弓弩,這才驚訝地發覺,原來自己的弩矢竟然被一名奮不顧身的涼州斥候給擋住了。


    這名斥候見到頭領有危險,立即奮不顧身地跳了起來,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祖郎的這奪命一箭。


    “好樣的”祖郎無奈地苦笑了一下,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名小頭目離開了自己的視線。但此時他卻對那名勇敢的涼州斥候產生了敬佩之意。


    “來人,將他掩埋”祖郎見到活捉的七名涼州斥候已經被捆綁起來,這才指了指地上的那具屍體說道。


    山越人敬重的就是勇敢的人,這個人的確是值得他們尊敬。


    “好了你們先出發”祖郎與一名斥候留當場掩埋這名士兵,於是讓其餘的斥候先回去向趙雲交差。


    山越人對自己敬佩的人、親人都要進行土葬,所以,那名斥候利用自己手中的馬刀用力地挖掘著地麵上堅硬的泥土。


    “羅源,把坑再挖得深一點”祖郎一麵用馬刀往旁邊掘土,一麵囑咐那名年輕的斥候,這羅源說起來隻不過是自己山越部落的一個“子民”,如果山越部落中,祖郎是絕對不會用這種口氣對他說話的,但是,這是幽州軍中。因為幽州軍的軍規規定:隻需是幽州軍的士兵、將領,大家都是兄弟,誰也不許欺負屬下。


    “是祖將軍”那羅源對祖郎的態度十分的恭敬,而且還有點受寵若驚的樣子,所以,幹起活來愈加賣力了。


    “轟……轟……”忽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豁然從遠處響起,而且正朝著祖郎兩人的隱身地撲來。


    祖郎與羅源聽到馬蹄聲,立即停下了手頭的活,一齊抬起頭來,朝著遠處看去。


    “不好是涼州軍的騎兵”祖郎驚訝地叫道。


    “大概有二百騎兵”那羅源也有點發蒙,等他看到領頭的正是那個逃走的涼州軍斥候之時,兩人這才明白,這幫涼州軍原來是這個斥候帶回來的。


    “祖將軍,怎麽辦?”羅源終究是個兵蛋子,所以,一點主心骨也沒有,見到此景,他立即朝著祖郎看去。


    “快你快跑,回去稟報趙將軍”祖郎不容分說,就把羅源推上了戰馬,並且狠狠地一拳砸了馬臀之上。還愣神的羅源立即被受驚的戰馬帶向了遠方。


    而此時,祖郎也趕緊上馬,一勒韁繩,朝著側麵就想跑去。他的目的就是將敵軍吸引過去,給羅源製造逃生的機會,也為了給自己的後軍一個緩衝的時間。


    但是,祖郎的戰馬還沒有邁出幾步,兩支羽箭就破空襲來、襲擊戰馬的那支撲了空。而另外一支則撲向了祖郎的大腿。


    “該死的”


    祖郎見到箭矢已經穿透了自己的大腿,而且還緊跟著刺入了馬腹中,把自己就像是釘了馬背上一樣,不由破口大罵。


    自己的鮮血混合著戰馬的鮮血一會就染紅了戰馬的皮毛。而戰馬由於忽然受痛,撩蹄竄出了十餘步後,終究疼得原地直打轉,怎麽也不肯走了。


    祖郎看了看與自己同病相憐的戰馬,緊緊地握住手中的彎刀,等待著敵人的靠近。現他是知道了,自己是怎樣也逃不了的


    “轟轟……”馬蹄聲越來越近,而且隨著大地的震顫,祖郎**的戰馬再也忍耐不住了,竟然四蹄一軟,“噗通”一聲坐到了地上。


    而附近此時卻響起了追逐吆喝之聲,祖郎雖然看不到,但猜想應該是涼州軍的部分騎兵已經朝著羅源逃去的方向追去。也不知道羅源能否逃脫,能否將敵情帶回去。


    祖郎咬著牙,忍著大腿方向傳來的劇痛,心中卻是憂心忡忡。


    “抓活的……”


    “哈哈哈……抓住他”


    正祖郎忍痛考慮的時候,他的四周忽然響起了涼州士兵的奸笑聲。


    祖郎看著周圍的上百敵軍,不由搖頭苦笑起來,他真是想不到自己竟然會成為敵人的俘虜。祖郎有心反抗,但是,自己**根本就不能活動,否則,他真想拉幾個墊背的


    那名逃脫了的斥候首領見到祖郎跌倒地上,立即騎著高頭大馬走了上來。


    “希律律”那斥候首領一勒馬韁,就見兩隻強壯的馬蹄立即高高的揚起,並且狠狠地踏向了祖郎的雙腿。


    祖郎見到此幕,立即一個側翻,躲過了對方戰馬的攻擊。


    “噗嗤……”隨著他的翻騰,祖郎大腿上的箭矢竟然從馬腹中抽了出來,這一下鮮血立即噴湧而出,看樣那支箭矢是插了馬腹的骨頭縫中,所以才會卡得如此牢固。


    那倒地的戰馬無力地悲嘶了一聲,將頭顱一下子側落到地麵上,看樣子已經不行了,而祖郎腿上的箭矢雖然被取了下來,但鮮血就像是噴泉一樣,不斷地往外噴湧,而且,那揪心的痛疼就像是自己的心髒上掛上了一隻燒紅了的火鉤子,饒是祖郎堅強不已,也差點昏厥過去。


    攻擊落空的涼州斥候也有點驚訝,這個受傷之人的反應竟然如此之迅捷,這肯定不是個一般人。當他回頭尋找祖郎的時候,他的戰馬卻撕心裂肺般地嘶鳴著,然後得到平衡,轟然倒伏地上,來不及作出任何的反應,這名斥候就墮馬了,而且,右腿還被笨重的戰馬身軀給壓個正著。涼州斥候費勁地想拔出被壓實了的右腿,卻發覺他的身旁還坐著一個人,雙眼正冷冷地盯著他,嘴角正奸笑。


    那斥候倒吸了一口冷氣,下意識地想拔出腰間的寶劍,可惜已經太遲,隨著一道刀光閃過,他的頭身已經分離,鮮血狂噴而出。


    “終究夠本了”


    祖郎坐地上,抹了抹被濺得滿臉的鮮血,自言自語。


    也就這個時候,十餘名涼州士兵已經跳下戰馬,各自取出刀槍將他死死地壓了底下,一動也不能動彈……。


    “啟稟趙將軍,我們抓到了七個活口”幽州斥候們興奮地將七名俘虜帶到了軍營。


    “哦?太好了”趙雲興奮地一笑,但隨即皺眉道:“祖將軍呢?”


    “祖將軍就後麵,很快就會趕回來”那斥候回到。


    “嗯情況如何啊?”趙雲問道。


    其實幽州斥候還有一個作用,那就是審訊敵人,趙雲這樣問就是為了知道典韋大軍的現狀。


    “啟稟將軍,這些人非常固執,而且時間緊急,所以……”這名斥候也非常無奈,終究這一路跨馬加鞭,根本沒有什麽時間審訊他們,而且,路上問過幾句,可這些家夥不是裝死,就是一問三不知,他們又不想把這來之不易的俘虜給殺了,所以,就這樣急慢慢地帶來了。


    “哦?”趙雲非常好奇,“來人,先派人去接應一下祖將軍,我們一起審訊一下這幾個俘虜”


    “是”


    當趙雲審訊得知祖郎抓獲敵軍斥候的地點就距離典韋大營五裏之外的時候,趙雲才感到這件事有點麻煩了,尤其是到這個時候祖郎還沒有回來。


    “快召集軍隊,立即分兵出發”趙雲一麵發號著施令,一麵再次派出斥候前往出事地點接應祖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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