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章:呂布掛帥


    刀鋒未到、強勁的刀風已令張旭的呼吸不能自如。這個漢軍的功力實太高,張旭若是身體狀況良好時或許還能與韓當一戰,但此時連番混戰過後,已經身疲力竭,無論如何是抵擋不了的。於是,他不由得歎息一聲緩緩閉上了眼睛。


    隻見那淩厲的刀鋒瞬間劈了張旭的身上,這名悍將的頭顱連著半片肩膀都被斜劈下來,落到地上。


    “殺啊!……敵將已死,大軍掩殺!……”韓當反身又砍翻了一個匆匆撲上來救援張旭的敵軍,立即大聲吼道。


    “殺啊!……”


    就此時,陸遜親自帶領的進攻部隊也壓了上來,一萬八千騎兵夾裹著驚天動地的聲響,瞬間擊穿了戰場的那一小撮敵軍,惡狠狠地朝著綿竹方向殺去。


    忽然,側麵山穀塵土飛揚,就像是有大軍趕來支援一樣,而且,野馬穀方向的戰鼓隆隆響起,幾乎要掩蓋住漢軍的衝鋒聲音。


    但是,陸遜已經知道了這隻不過是敵軍的障眼法,所以,根本對他們製造出的動靜不屑一顧。大軍毫不停頓地繼續往前衝去。


    而就大軍急速衝鋒的時候,趙雲派出的另外一支大軍也朝著野馬穀方向殺去,那些老弱敵軍根本就用不了很多人,所以,他隻不過派了樂就帶領的五千騎兵,其餘的大軍已經跟陸遜的身後往前開拔了。


    “什麽?”曹真剛剛將華歆接進城內就聽到士兵稟報,野馬穀已經失守,張旭、張季都死了亂軍之,不由驚訝地匆匆朝著城頭跑去。


    而此時,措手不及的綿竹城立即被陸遜的士兵給圍了個水泄不通,而且,多處的城牆附近已經出現了不少的攻城部隊。


    雖然陸遜的虎騎不能參加攻城戰,但是,他們手的弓弩卻給了守城士兵一次沉重的打擊,而且,後續趕上來的血狼軍團士兵已經開始扛著雲梯、撞車朝著綿竹那低矮的城牆撲去。


    驚慌失措的曹真站城頭回身望去,這才現自己原本安排城下休息的守城部隊源源不斷地湧上城牆,朝著進攻的漢軍還擊。


    畢竟漢軍來的實是太突然了、太快了,甚至不能讓綿竹大軍做好迎戰準備,那些守城頭的士兵是悲慘,甚至沒有開始還擊,漢軍的弓弩就奪去了自己的性命。


    曹真見到手下將領已經混亂,而漢軍的士卒養精蓄銳之下,此時一投入戰場個個如猛虎下山,立即將己方趕上城頭的士兵殺得節節後退。而且,城下的漢軍士兵仍舍生忘死地向上攻擊,他不由喃喃道:“完了!綿竹完了!”


    見到此景,站不遠處觀看戰鬥的華歆立即臉色鐵青地命令道:“曹將軍,放棄綿竹,傳令全軍撤退!”


    曹真身邊的一個將領急問道:“華先生,難道我們就這樣放棄綿竹城嗎?”


    華歆緊繃著臉說道:“你難道沒有看到敵人的大批援軍嗎?雖然現攻城的不過是不到兩萬的敵軍,但是,隨著他們後續援軍的到達,漢軍的兵力將會達到二十萬以上,所以,現我們還是保存實力為上策!立即令全軍撤退、令弓箭手殿後防止敵人追擊。”


    “傳令去!”曹真也看到了後麵翻滾的濃煙,他知道,自己現不撤,恐怕再也沒有機會了!於是無奈地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啟稟趙將軍,陸將軍請示,敵軍已經逃走,我軍是否立即追擊?”一名親兵匆匆趕到趙雲的麵前問道。


    隨後而來的趙雲將目光投向戰場看了一會,說道:“不必!敵人這是有組織的撤退,隊形未亂,此時追擊易為敵軍所趁,畢竟這是蜀郡之內。傳令部隊打掃戰場、清理綿竹城,同時防止敵人反撲。”


    身旁的諸葛亮笑道:“這曹真真是狡猾,知道抵擋不住,竟然主動撤退了。”


    “恐怕曹真這樣的人還想不出這樣的點子,你看他們撤退的陣型就知道了!”趙雲掃了諸葛亮一眼說道。


    “嗯!”諸葛亮看了一眼,這才點頭道:“肯定是華歆!這家夥也算是個人才了!”


    “對,所以我才命令大軍不可輕舉妄動,畢竟蜀郡之內我們人生地不熟,一旦被他們引入岔道,說不定大軍會遭受重大損失!”


    “子龍將軍所慮極是!”諸葛亮點頭道。


    而此時,華歆已經偷偷告訴曹真,一定要把敵軍引向雒城側麵的小路,而派人急速進入雒城,讓大軍落鳳坡布置陷阱,等待漢軍進入圈套。


    可是,曹真的兩路大軍再怎麽吸引敵軍,敵軍就是沒有動靜,好像是已經滿足於得到了綿竹,也好像是停止了進攻的步伐一樣,不由令曹真鬱悶不已。但是,計策已經出,他們也隻好按照計劃繼續後撤,寄希望於漢軍對蜀郡人生地不熟,從而計上當!


    此時,以曹洪為的曹軍將領齊集丞相府,大家正嘰嘰喳喳地議論不已。都緊張地討論著蜀郡戰事、怎樣擊退劉辯的大軍。


    還沒有等他們商量出個所以然來,曹操就侍衛領徐晃以及親兵的護衛下與呂布匆匆到來。


    其實,自從呂布來到成都,曹操的身邊就多了不少的護衛,這曹操也是小心之人,不管怎樣,麵對漢朝第一猛將的時候,他還是有點心虛的。


    此時的曹操一臉急色地跨進了大廳,而大廳內的人,立即全都站起身來,對著曹操抱拳稱道:“參見主公!”


    “都坐下!”曹操此刻顯然是心不此處,有些神不守舍的應付了一句後,走到主位上,坐了下來。


    而呂布也曹操的下坐了下去,然後環視了一下曹軍眾將。


    看來,事情並不那麽簡單!成都危險也!眾將見到曹操的氣色,都猜到了幾分,卻是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畢竟現的通訊落後,許多事情他們還不知道。


    “好了,都坐下!”曹操坐了半晌之後,才現諸人還都站那裏,於是無力地揮了揮手,說道。


    聽到曹操這句話,眾人才一個個膽戰心驚、猶猶豫豫地坐了下來。所有的問題都被憋了肚子裏,這情景非常令人鬱悶。


    見到眾人坐定之後,曹操卻是滿臉呆滯地坐那裏,不一言。


    而曹操不說話、呂布又是直勾勾地看著他們,那些將領們自然也不敢開口了,頓時,整個大廳內靜得嚇人,簡直是連眾人的呼吸聲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過了良久,曹操才似緩過神來一般,看了看一旁的呂布,再看看眾武,然後沉聲道:“劉辯的三十萬大軍現已經過了綿竹,正往雒城趕來,諸位倒是說說看,如今,我們該如何抵抗?”


    “什麽?劉辯兵進雒城,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這麽快就到了雒城?”眾人聞言,臉色悉數狂變,那賈詡驚訝地開口問道。


    “哎!……是這樣的,劉辯大軍自攻克漢以後,叛將嚴顏等人的帶領下,集齊三十多萬大軍,一路攻來,半路上除了劍閣被耽擱了三天,其餘的城鎮均沒有一地可以支撐一天,所以,漢軍一路急進,攻打至雒城之外,方才整軍休息,而戰報,也是剛剛遞到了我的案前,這才召集爾等商議如何退敵之策。”曹操長歎了一聲,說道。


    “唉!”賈詡歎了一聲,起身道:“如此一來,我們蜀郡的門戶也就剩下了雒城一地,俗話說:狡兔三窟,我想,丞相該考慮後退之路了!”


    “混賬!”曹操聞言不由勃然大怒,“俗話說:破釜沉舟!從今往後誰敢說退卻之話,一律腰斬!”


    “是!”眾將見到曹操動怒,立即紛紛起身稱是,隻有賈詡還不屑地看著曹操。其實他心卻暗暗後悔,為什麽跟隨了這樣一個無能之輩!這家夥狡詐陰險,而且剛愎自用,根本就不知道什麽是謀略!也不知道以退為進的道理,“唉!既然如此,自己的計策也隻好憋到肚子裏去了!”想到這裏,賈詡無奈地坐了回去。


    “丞相,雖然孟獲大軍趕來時間尚晚,但是,隻要我們雒城留住敵軍,那麽,等到孟獲大軍趕到,到時候我們兩路夾擊,說不定還會收到奇效!”程昱起身說道。其實,自從曹操重用賈詡以後,程昱就再也沒有向曹操獻過計策,但是,今天見到賈詡受挫,他立即幸災樂禍地站了出來。


    “嗯!仲德言之有理!”曹操讚賞地朝著程昱點了點頭,然後轉過頭看向呂布,“奉先,我看成都危也!依你之見,我該如何布置?”


    呂布看了曹操一眼,心不禁暗罵,這隻老狐狸,到了這種情況之下,還想著怎樣吞噬自己的實力,但是,現曹操就像是自己的一個屏障,如果蜀郡失守,那麽,自己的巴郡也就落了劉辯的虎口之下,這唇亡齒寒的道理誰人不知?


    “也罷!”呂布想了一會,起身道:“孟德兄,我立即飛鴿傳書,讓臧霸、周瑜帶領十萬大軍前來增援,隻要我們擋得住劉辯一個月,我想,臧霸的大軍、孟獲的大軍都會趕到,到時候漢軍必敗!”


    “好!好!”曹操聞言不由大喜,雖然呂布親自帶了五萬大軍前來相助,但是,曹操知道,一旦自己與劉辯拚了個兩敗俱傷,那時候自己的兵力一定受損嚴重,到時候如果呂布趁機搶奪自己的蜀郡,說不定自己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現,呂布既然將所有精銳部隊都開了過來,這樣一來,自己的實力即便是受損,卻也不怕呂布的侵蝕。


    到了現曹操還考慮這個問題,這就不能不說明他絕對是個梟雄了!但是,這件事呂布也早就看出來了,為什麽自己會把十五萬大軍都拉到蜀郡來?其實這也是為了穩住曹操,畢竟自己能夠帶來巴郡的也就是十萬多一點的軍隊,而那些近收編的軍隊也被自己拉上來,為的就是向曹操表明,如果蜀郡淪陷,自己的巴郡也就完了!兩人是同仇敵愾的難兄難弟。


    “這樣!”曹操立即起身道:“奉先如果不棄,就暫時擔任雒城之戰的主將,本相就成都負責指揮糧草輜重、軍隊調!”


    “好!”呂布點了點頭,此時呂布也要給曹操一個麵子,當年自己投奔曹操而來的時候,人家也是以禮相待,而且還將巴郡交給自己掌管,說起來,自己也算是曹操的一個手下大將,隻是他高傲的性格決定了,自己是不會屈居於別人之下的!但是,現不同,所以,也就領了曹操的將令。


    “仲德,你就暫時擔任大軍的軍師,隨同呂將軍一同進入雒城!”曹操轉頭對程昱說道。


    “是,丞相。”程昱急忙起身。


    “奉先,我蜀郡之士兵、將領現全部歸你調,希望你立下戰功,以保我巴蜀兩地姓的安居樂業!”


    “孟德兄請放心!”呂布到現也不肯曹操的麵前屈服,畢竟他是後世穿越來的,秉性、脾氣像極了當時的呂布,隻不過比三國時期的呂布加危險、加聰明、加強悍罷了!


    雒城,原益州僅僅次於劍閣的東部屏障,可以說,若是雒城一旦有失,那麽漢軍完全可以**,大軍直逼蜀郡之根本——成都!


    對於這個雒城,呂布還是有所了解的,雖然當年的自己並沒有活到參加這場戰役,但是,這段曆史卻是任何一個三國迷都耳熟能詳的。當年劉備兵進雒城,急切間攻之不下,卻逢雙七佳節,軍師龐統獻策分兩路攻打雒城,劉備帶一萬大軍從大路攻雒城之東門,為佯攻,而其自帶一萬軍兵走小路,欲偷襲雒城之西門,卻不幸了蜀大將張任的埋伏,箭而亡,時年三十歲,這就是有名的“鳳雛隕落落鳳坡”,由此,也給這同諸葛亮齊名的鳳雛留下了不怎麽好的名聲:不聽忠言,貪功急進!


    正因為如此,呂布就將自己此戰的關鍵定了落鳳坡。而且,他的這個計策一說出來,立即得到了程昱的雙手讚同,尤其是聽說了曹真已經帶軍從這條小路經過,給漢軍留下了蹤跡以後,他是有點欽佩呂布。


    此時,呂布什麽都不缺,雙方實力其實相差不大,而且,自己據險而守,占了天時地利。又加上自己知道曆史,所以,他對此戰還是頗有信心的。雖然他知道劉辯也是穿越而來的,但是,呂布並不怕劉辯會識破自己的計策,畢竟劉辯並不知道自己也蜀郡!這就是敵明我暗的好處!其實他還不知道,此時的劉辯早就不知所蹤了。


    劉辯手下的侍衛團聽說皇上被南蠻人擄去之後,立即慌成一團,逄山隻成都留下了十名侍衛作為內應,自己則帶著剩餘的二十人立即追著南蠻馱馬隊的蹤跡追了下去。


    可是,追上馱馬隊以後,找遍了整個隊伍,除了救出楊懷以外,連劉辯的毛都沒有找到。而楊懷一來到南蠻馱馬隊以後,就與劉辯分開了,他也不知道皇上到底被帶到那裏去了。


    後來,逄山又秘密地捉了幾個南蠻人,卻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嘴裏說的那個“青年”到底去了哪裏!由於語言不通,也幸虧楊懷這個“半吊子”翻譯,逄山才審訊得知有部分人已經提前趕回了南蠻,所以,他才堅信皇上並沒有遇難,於是,帶著侍衛們一起裝成過路商旅,被一同抓進了馱馬隊,跟著大隊南蠻士兵朝著孟獲的老窩而去。


    此時,雒城之外漢軍的大營內。


    漢軍將領已經全部齊集於此。


    “嚴將軍,這雒城何人是主將?”趙雲問道。


    “以前是曹操的長子曹昂,但現戰事緊張,到底是誰還尚未可知!”嚴顏說道。


    “這雒城如此險要,曹操會派多少大軍駐守?”趙雲又問道。


    “以前是五萬,現恐怕不止十五萬!說不定還會多……”嚴顏猶豫道。


    “這麽說來,我們兩軍的兵力差不多?”趙雲問道。


    “也許,”嚴顏想了想又道:“如果巴郡的呂布、南蠻的孟獲都來湊熱鬧,我們……說不定我們還要……”


    “嗯!”趙雲已經明白了嚴顏的意思,於是點了點頭,“對了,我們軍內有雒城出身的將領嗎?”


    “這個!……”嚴顏想了想,然後搖頭道:“沒有,不過,雒城出身的士兵肯定會有!”


    “那好!”趙雲立即點頭道:“就請嚴將軍下令,讓雒城周邊的士兵、將領都集起來,大家一起為這雒城畫一張地圖!”


    “好計策!”嚴顏聽到這裏,不由連連點頭,急忙派親兵下去尋找雒城士兵了。


    “有道是知彼知己戰不殆!”趙雲接著道:“所以,我們要先總結一下,敵軍現的將領與軍力配置!”


    “我來說!”嚴顏聽到這裏,立即起身道:“末將也曾跟隨曹操一段時間,所以,他麾下的將領我都比較熟悉,現除去已經身亡的,剩下的大將也就是:曹洪、夏侯敦、滿寵,謀士也就是賈詡、程昱、華歆,其餘像曹昂、劉曄、曹純、曹植、曹丕等人不足為慮,對了,他的近身侍衛徐晃倒是個人才,但是,這徐晃並不帶兵,所以不足為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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