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新的一天來臨。


    李安閑靜坐於仙山東側,望著初升的旭日發呆。


    小蚌女依偎在他身邊,輕輕地問:“還想昨天的事呢?”


    李安閑俯視滿目瘡痍的仙城,心中思緒翻湧,“我就是想不明白,魔宗那些人, 到底是為了什麽?”


    小蚌女不答反問:“那你呢,修行是為了什麽?”


    李安閑想了想說:“我就是個機緣巧合,才入了修行的普通人……說出來你別笑我,一直以來努力修行,為的就隻是成道長生。”


    “誰修行不是為了長生呢?”白禾姬幽幽地說。


    李安閑道:“修士也是人,總有人貪心不足, 或為資源、或為功法、或為法寶, 總之就是心有所求,所以才鋌而走險, 可我想不明白,毀了青遙,對魔宗究竟有什麽好處?”


    小蚌女在李安閑的肩上蹭飯了蹭:“可能,是一直以來積攢的恩怨吧。”


    青遙是名門正派,陰冥宗卻是邪修魔門,一方講的是行俠仗義扶危濟困,另一方講的卻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雙方宗旨不同理念相悖,天生就是冤家對頭。


    但有一點,青遙絕對是最不思進取的門派之一,即不四處搜索魔宗弟子,也沒有高階修士帶隊挑翻魔宗據點,就連宗門任務,也沒有追殺魔宗修士這一項。


    八位金丹更是謹守山門,隻有遭遇意外,才會短暫離山。


    青遙門從上到下,似乎都遵循著某種本不該存在的本分, 非常的不思進取。


    李安閑很難把青遙視為傳統意義上的名門正派,而是應當劃為守序中立。


    算了,管他呢,青遙就是青遙,不是旁的任何門派!


    李安閑忽然歎了口氣:“我真該好好謝謝猴師祖,若不是他,隻怕我如今正躲在哪個角落裏,活的像一條看不見明天的蛆蟲。”


    小蚌女抬頭,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不會的,以你的本事,資質再差,這一方天地也一定會有你的一席之地。”


    李安閑失笑:“你對我有倒是信心。”


    “那當然!”小蚌女眼中放光,“我白禾姬看上的男人,又豈是池中之物?”


    李安閑大笑,壓抑的心情終於開朗了一些:“在我的家鄉有一句話,男人用征服世界來征服女人,而女人用征服男人來征服世界!”


    小蚌女詫異地瞪大眼睛:“那你是打算征服世界,還是打算征服小女子?”


    李安閑繼續笑:“都不,我打算被你征服……禾姬,謝謝。”


    不蚌女臉蛋燒得通紅:“謝我什麽?”


    “謝謝你護住東方師叔,還有猴師祖,他們都是我的恩人。”


    “既然是你的恩人,自然也是小女子的恩人,又何必分出個彼此?”


    李安閑心結激蕩,用力摟緊了白禾姬:“對,是我說錯了!”


    兩人不再說話,就那麽依偎在一起,靜靜體會彼此的心意,汲取對方身上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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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隻紙鶴撲愣著小小的翅膀飛了過來,繞著李安閑轉個不停,打破了難得的溫馨。


    小李子歎了口氣,探手接住紙鶴,傅冬至的聲音傳了出來:“李師侄,速來大殿。”


    話畢,紙鶴化為一縷青煙消失不見。


    李安閑起身,取出變形摩托拍拍後座:“來吧美女,哥帶你兜一圈!”


    小蚌女紅著臉,不輕不重地砸了李安閑一記,這才側身坐到車後。


    嗡嗡聲中,電摩托陡然加速,沿著山坡一路疾行,沒多一會兒就衝到前山,停在大殿之外。


    一群青遙弟子目瞪口呆,這是什麽出場方式?


    被這麽多人盯著看,小蚌女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白嫩的小臉紅得都快開鍋了,狠狠錘了李安閑兩下才肯罷休。


    殿前弟子通報一聲,李安閑牽著小蚌女進了大殿。


    雖然白禾姬一直都沒加入青遙門,但以她和李安閑的關係,還有這幾年為青遙做的貢獻,壓根兒就沒人把她視為外人。


    大殿裏隻有傅冬至一個人,他的臉色異常難看,渾身彌漫著低氣壓。


    李安閑心裏咯噔一下:“掌門師叔,弟子來了!”


    傅冬至點點頭:“坐吧,白姑娘,多謝你出手回護。”


    “應該的。”白禾姬微笑,“我也是青遙的一分子,青遙有難,自該盡力。”


    傅門主很滿意,又道:“我有些話要問李師侄,事關重點,還請白姑娘暫時回避。”


    “既如此,小女子就不打擾了!”小蚌女起身,但沒離開,隻是碰了碰李安閑的胳膊。


    小李同誌會意,立刻將她收進芥子珠。


    冰原一行,她在芥子珠裏住了好長一段時間,回青遙之後,她幹脆布置一番,在芥子珠裏準備了桌椅床塌,安了個小小的家。


    唯一的缺點,就是李安閑進不了自家的芥子珠。


    傅冬至悄悄地歎了口氣,驅散眼中的羨慕:“李師侄,非是我等懷疑於你,隻是必須要問一問,你如今究竟是什麽修為,究竟是如何硬抗魔宗金丹?”


    通脈和築基是同等境界,可傅冬至完全無法想象,門中的哪一個築基能硬抗金丹。


    若是這門功法如此強悍,那麽青遙今後,勢必要重新製定門派的發展策略,調整重心,大力推廣天雷淬體——不就是拜個祖師麽?早已經飛升上界的修士,拜一拜又能怎麽樣?


    李安閑從容不迫地說:“弟子已經想過了,若隻是弟子自身修為,萬萬不是魔宗金丹對手,關鍵還是機緣巧合!”


    “怎麽個機緣巧合!”


    “一是靈機風暴限製了魔宗修士,對弟子的鍛體修為卻沒多少影響;二是天雷淬體效果非凡,不瞞師叔,弟子雖未晉升洗髓境,但全身已有一萬兩千鈞的力量!”


    一鈞是三十斤,千鈞之力即一萬五千公斤,轉換過來等於十五噸,萬鈞之力就是一百五十噸。


    他的力量接近二百噸,也就是一萬三千鈞,但強調零頭沒有意義,所以按這個世界的習慣,四舍五入取了個整數。


    若不是擔心傅冬至錯判斷,他都想直接報個萬鈞。


    傅冬至微微點頭:“未晉洗髓,已有如此修為,難得,但以萬二之力對抗魔宗金丹……還不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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