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條路本來就不是正規航線…所以如果有人來的話那也隻能說他們是……”


    “純粹的找死?”


    墨仁替肯恩達說了一句:“對嗎?”


    “我不知道……”


    肯恩達大概也看出來了墨仁此刻的心情並不好,於是他忍不住的縮了縮脖子:“所有這些事情這些都是上層們決定的,我們實際上也沒有別的選擇,隻能負責動手。”


    “除了劫掠他人的船隻之外,你一般還替那群家夥做什麽事情?”


    墨仁平靜的詢問道。


    “沒了…我隻替他們劫掠這些非法穿行這片海域的船隻……”


    肯恩達急忙的解釋著。


    然而,就在下一秒,他一根手指上的皮膚就突然卷曲了起來,像是剝開一根香蕉一樣,從指尖開始被硬生生的剝下了一層皮來。


    肯恩達愣了幾秒,隨後立刻就發出了一陣痛苦的嚎叫。


    “呃啊啊啊啊!!!”


    “你在說謊。”墨仁冰冷的注視著自己麵前的負教信徒,直接一腳踢在了他的肚子上麵,將他整個人都踢飛到了甲板的另一旁,然後在對方拚命的蜷起身子大口喘氣的時候緩緩的走到了他的麵前:“如果再有下一次,我會把你身上所有的皮膚都一點一點的撕下來。”


    “嗬…嗬……”


    肯恩達的臉上因劇痛而掛滿了汗珠,此刻整個人趴在地上近乎抽搐的喘息著,當他聽到墨仁的威脅之後,也是忍不住渾身一顫。


    “我…我全都說……”


    在墨仁的折磨之下,肯恩達被疼痛幾乎摧毀了一切防線,此刻見到墨仁識破了自己的隱瞞,也是虛弱而無奈的說了起來:“我還幫他們處理過大量的偷渡客,這些人都是被騙到這裏來的,就算我不解決他們,他們也會在上岸之後被上層們拿去任意使用……”


    “偷渡客?”


    墨仁眉頭微微一皺,這種說法倒是解釋了整個負教組織對於大量負幣的需求,以及大量負幣的來源,但如果真的像肯恩達說的這樣,恐怕這個組織常年所累積下來的實力也要比自己想的還要強上一些了。


    畢竟,對於大多數能夠主持獻祭的負教徒而言,負幣本身就意味著力量。


    “沒錯…就是偷渡客……”


    肯恩達的汗水已經開始順著下巴滴落到了甲板上了,不知為何,他的聲音似乎也開始變得沙啞了起來:“他們從一些人口密集卻相對落後的地區騙來偷渡者,然後再根據需求和信息來處理他們,一般來講,絕大多數的偷渡客都是被整船整船的煉製成負幣,不過也有些時候他們會親自到場,從這些偷渡客裏麵尋找一些可以被吸收進組織的家夥,並控製剩下的人,讓這些人聯係到仍在本國境內的親人,哄騙他們也同樣偷渡出國……”


    “他們從偷渡客裏麵吸收人手?”


    聽到肯恩達的描述之後,墨仁也是微微的眯起了眼睛,自己已經不止一次目睹過負教徒的瘋狂了,如果這些偷渡客如果想要入教的話,恐怕也要完成一些常人無法接受的任務才行,對於這一點,墨仁已經是心知肚明了。


    “沒錯,他們會定期尋找一些年輕或尚且年幼的家夥們,因為這些人最容易被改造思想,不過如果資質夠好的話,那麽任何人都是可以入教的。”


    肯恩達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墨仁,然後也是緩緩的訴說起了這些負教惡徒們的暴行:“他們一般在控製了整艘船之後,首先會將這些人聚集在一起,然後通過一些儀器或儀式來尋找內心負麵情緒淤積的人,誘惑他們用殘忍的方式虐殺自己同行的親人或同伴,如果這些人可以從虐殺或一些殘忍的儀式之中獲得快感的話,那麽他就會被邀請入教,到了那個時候,他們會被被賦予一個全新的身份,並被轉移到相應的城市之中。”


    “嗯……”


    墨仁緩緩的點了點頭,心裏對於負教的厭惡也是愈發濃烈了起來。


    他並不反感折磨或虐殺自己的敵人,甚至如果可以讓這些原本該死的家夥變成負幣,榨幹他們最後一絲利用價值的話,這反而還是一件好事,但負教的一些做法卻觸碰到了墨仁的底線,尤其是親人之間相互殘殺的這種事情,更是讓他反感到了極點。


    如果可以的話,墨仁甚至想將這個教派從世界上連根拔除,而至於獻祭這個能力,隻有自己擁有就足夠了。


    “關於你的上層,你了解多少?”


    通過類內啡肽的分泌,墨仁迅速抑製住了自己內心冰冷的殺意,並對肯恩達繼續說了起來:“我要知道你對於他們的一切信息,如果你想要隱瞞的話,我不介意從你的腦子裏直接挖出這些東西來進行閱讀。”


    “我…我知道了……”


    肯恩達渾身一顫,隨後也是立刻就說了起來:“他們在印西境內有幾座城市,這幾座城市已經被他們徹底的掌控在手中了,就連印西的政府也拿他們沒有任何辦法,上層們長年累月的與政府不斷打好關係,現在甚至連政府本身也被他們滲透進去一部分了,盡管不能完全的掌控印西,但在那幾座城市裏麵,他們幾乎就是唯一的主宰。”


    “嗯,繼續說下去。”


    墨仁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悄悄的釋放出了一點點類多巴胺,以便於讓對方更順暢的說下去。


    “這幾個城市都建立在比較偏僻的地帶,城市內部的絕大多數建設基本都是靠著信徒們的力量來完成的,而這些城市裏麵也完全沒有什麽法律可言,警察在那個地方就是一個笑話而已,一般知道點門道的印西人都是絕對不會去這種地方的。”


    肯恩達臉上微微的泛起了一絲興奮的詭紅,隻見他在那種無形快感的支配之下越說越快:“這幾個城市一般都是由大高層們掌控的,就連這些城市的規則都是他們製定下去的,就比如強者不管幹什麽都不會犯法,隻要不觸碰到負教本身的利益,那裏幾乎就是強者為尊的天堂,同時也是整個印西最大的銷金窟,女奴販賣,殺人表演賽,豪賭塔,黑市,所有這些世俗不允許存在的東西那裏幾乎都有,隻要你有錢,有實力,那裏就是無盡的樂園。”


    “更像是一個變態的樂園。”


    墨仁冷漠的搖了搖頭,隨後對肯恩達詢問了起來:“你把那裏描述的那麽好你自己為什麽不去?你跟他們都是怎樣進行接觸的?”


    “呃…”


    肯恩達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尷尬:“我的實力太弱了,在那裏雖然不會死,但總歸會受到一些比我強的祭司欺淩,所以我想在這裏工作一段時間,等攢夠了一些負幣之後提升一下實力,到時候再去那裏找個工作。”


    “至於我怎麽跟他們接觸的……”肯恩達稍微想了一下,這才繼續說道。


    “一般情況下都是他們主動聯係我的,他們會通過一部衛星電話跟我進行交流,把一些具體事項和工作交給我,而收取負幣的過程一般是我們先把負幣扔進海裏,然後把坐標發給他們,他們會自己去前往打撈的,不過如果有特殊情況發生的話我也可以主動聯係他們,隻不過不管怎樣我都不可以上岸,頂多在小島上麵躲著,這是他們給我定的規定……”


    “這樣麽?”


    墨仁緩緩的點了點頭,既然肯恩達這家夥不能上岸的話,那自己想要變成他的外貌潛入那座城市就不太現實了。


    於是,在稍微思考了一下之後,墨仁也是再次朝肯恩達問了起來:“那幾座城市都叫什麽名字?具體位置在哪裏?進出城市有沒有什麽要求?”


    “這幾座城市分別叫做加利安,威爾伊頓,摩曼,還有虛爾圖。”


    肯恩達說道:“具體位置分別在不同的島嶼群上麵,這其中加利安,威爾伊頓,還有摩曼都是負教的城市,但虛爾圖的灰巫教的地盤,雖然兩者之間沒有明麵上的衝突,但他們卻都認為自己才是正統的灰色教派,至於進出城市其實也沒什麽要求,想進去就進去,想出去就出去。”


    “這麽簡單?”


    墨仁看了一眼肯恩達,發現後者似乎並沒有說謊的樣子,於是也是饒有興致的問了起來:“他們就不怕引來一些麻煩,把他們給曝光出去?”


    “邪神是萬能的。”


    肯恩達緩緩的搖了搖頭:“城裏的祭司每天都會向邪神進行獻祭,並預測接下來一天城市裏發生的所有麻煩事,而事實上這些城市裏的勢力和居民本身也很排斥媒體之類的家夥,之前也的確有不少歐洲那邊的白皮聖母們跑過來想要偷偷記錄一些東西,結果才剛進城不到三個小時,就被砍斷四肢扔在了街角,也不知道被淩辱了多少次,最後因為失血過多直接就死在那裏了,屍體被一群老鼠給吃了個精光,最後那女人的同伴直接瘋了,成了整座城的笑話……”


    “這樣麽?”


    墨仁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看來那幾座城裏麵的家夥對於邪神的利用倒是還算合理,不僅僅隻是利用邪神來進行變強或取樂,還懂得利用邪神的萬能性來預測危險。


    不過這樣的話,墨仁想要入侵就變得麻煩了一點。


    硬闖是肯定是不行的,雖然城市裏的家夥不一定就一定比自己厲害,但架不住他們是一群瘋子啊嗎,這次可不是在大街上平白無故碰到一個敵人那麽簡單,而是直接來到了敵人的老巢裏麵,騎在敵人的臉上懟他們,這樣做的話未免也太容易打草驚蛇了,根本達不到墨仁想要的效果。


    所以,怎樣才能順利的進入城市之中,就變成了比較麻煩的問題。


    “嗯……”


    墨仁一邊思考著,一邊將目光轉移到了一旁一臉茫然的肯恩達身上,或許直接向邪神詢問這件事就是一個比較好的選擇。


    想到這裏,墨仁也沒有繼續詢問肯恩達了,而是直接進入了折磨模式,開始將他變成了品相最好的祭品。


    不過,直接利用祭司作為代價去詢問的話有點不劃算,所以墨仁在短暫的思考了一下之後也是換了一個祭品,將一名海盜從存儲空間裏抓了出來,將其進行了一番專業性折磨之後獻祭給了邪神。


    “怎樣能夠在進入加利安,威爾伊頓,摩曼,虛爾圖的時候不被其他負教徒發現?”


    墨仁對邪神下達了詢問請求,並獻上了祭品。


    “嘿嘿嘿嘿嘿嘿……”


    隨著一陣邪惡到讓人心悸的笑聲響起,一陣莫名泛起的灰色霧氣吞噬了仍在慘叫的海盜,隨後邪神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緩緩響起:“向我下達請求,我可以幫你。”


    “……”


    聽到了邪神的說法之後,墨仁這邊也是眉頭一皺:“需要多少祭品?”


    “你手上這個就不錯……”


    邪神的笑聲變得猙獰了許多,隨後灰霧就轟然爆散了開來,隻留下一陣陣陰冷的狂風朝著四麵八方吹去。


    “利用一個信徒作為祭品麽?”


    墨仁看了一眼癱軟在一旁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的肯恩達,也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索求的祭品並不多,這次倒是還算良心……嗯?!”


    猛然之間,墨仁愣在了原地。


    “兩個問題?”


    墨仁此刻的表情變得有些驚訝,他在詢問邪神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結果等邪神消散了之後他才猛然意識到了這一點,邪神向來都是一次隻能詢問一個問題的,但這次自己下意識的多問了一個問題,而邪神居然還回答了自己?


    在之前海底的那段時間之中,墨仁抽空已經將灰色準則徹底閱讀完畢了,而即使是邪神親自給出的邪典,上麵也沒有記載關於一口氣詢問兩個問題的資料。


    “……難道是灰色線條?”


    墨仁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先前在得到灰線之後,自己雖然也進行過獻祭,但卻從來沒有向邪神詢問過兩次,難道是因為這樣才沒有激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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