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陽城內,北大營的隆隆炮聲和猛烈的爆炸聲籠罩了包括日軍司令部在內的整個沈陽。


    日軍司令部內,畑俊六臉色極其凝重,不時有參謀人員將前線最新的戰損上報到他這裏。


    “將軍,支那人的空襲和炮擊還在繼續,北大營的一個聯隊已經損失超過了三分之一了,二線部隊已經到位,隨時可以增援上去。”第14師團參謀長野田布穀向他匯報道。


    畑俊六輕輕額首,一手扶著指揮刀,對野田布穀道:“野田君,陪我一起去沈陽北城門上看看去。”


    “將軍,不妥啊,支那人空軍隨時可能來襲,去北門危險大大滴。”野田布穀急忙勸道。


    畑俊六擺了擺手:“無妨,你我身邊並我支那人之特工,不必擔心。”


    野田布穀勸不住,隻好跟著畑俊六在一批衛兵的護衛下,來到了沈陽北門城牆上。


    此時,東北新軍的炮擊與轟炸還是繼續,站在沈陽北城門上能夠清楚的看到,十數裏之外的北大營方向早已經是烈焰滔天,濃煙滾滾。


    “八嘎牙路,半年不見,張興漢的部隊竟然變得如此強大?!”畑俊六忍不住罵道。


    “將軍,我看可以呼叫駐守大連的航空隊給予一些空中支援了,至少也要打擊下肆無忌憚的支那軍炮兵啊。”野田布穀一臉憂色的道。


    “支那人的航空兵占據了絕對的空中優勢,我們的航空隊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出擊的,否則一旦離開大連防空火力圈的防護,將是極其危險的。”畑俊六皺著眉頭道。


    “不能出擊嗎?”野田布穀有些失望。


    “支那人的戰機數量明顯比半年多前增加了很多,白天幾乎到處都有他們的蹤影,不斷的空襲皇軍各處防線交通要道和運輸線,所以我們的航空兵部隊不到萬不得已,武藤司令官是舍不得命令他們出來的。”畑俊六有些惋惜的歎道。


    野田布穀聞言曬然,畑俊六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再明白不過了。


    己方的航空兵部隊不是不能出來,是一出來就有可能遭遇東北新軍的空軍戰機,而雙方一旦遭遇。


    己方戰機的下場就隻有一個了,那就是被擊落。


    忽然,北大營前方傳來了一陣震耳的喊殺聲,已經取代了剛才的猛烈爆炸和空襲。


    畑俊六和野田布穀等人急忙舉起望遠鏡想要一探究竟,但整個北大營全部被硝煙籠罩,視線完全受阻,什麽都看不清楚。


    “將軍,支那人開始進攻了。”野田布穀遙指北大營道。


    畑俊六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


    北大營戰場,數以千計的東北新軍官兵趁著己方炮火延伸,向煙塵彌漫的日軍陣地發起了進攻。


    協同進攻的還有數十輛裝甲師的四號坦克以及架橋坦克。


    有了架橋坦克的幫助,鬼子那本就被炸的塌毀嚴重的反坦克戰壕與鐵絲網完全喪失效用。


    東北新軍的官兵們如潮水般湧了過來。


    此時濃煙尚未散去,視線完全受阻。


    一些幸存的鬼子完全是憑著東北新軍官兵們發出的喊殺聲而盲目開槍射擊。


    準確度沒有不說,火力的密集程度也大大下降。


    根本就不足以阻擋東北新軍如潮水般的人群。


    就當獨立第2師的一個團近兩千官兵幾乎全被湧入日軍陣地時。


    從北大營後方湧來的數千名鬼子援兵趕到了。


    雙方幾乎是衝到了百米範圍之內才發現對方,頓時爆發了步兵與步兵們的火力對射。


    一時間剛剛沉靜下來的北大營再度槍聲大作。


    “噠噠噠……砰砰砰……”密集的槍聲中,不時有雙方士兵中槍倒下,數十輛隨軍進攻的坦克立即開炮。


    炮彈落入鬼子人群中頓時炸得鬼子血肉橫飛,死傷大片。


    不過鬼子的援兵足足有幾千人,正順著寬逾近一公裏的防線後方如潮水般狂湧而來。


    獨立2師一個團的官兵們紛紛臥倒,依托著被摧毀的鬼子碉堡群廢墟,架起機槍開始猛烈火力打擊。


    鬼子兵越來越多,密集的子彈如雨點一般來回傾瀉,如此近距離的火力對射,即使東北新軍占據絕對火力優勢。


    雙方的傷亡也是呈直線急劇升上。


    大約交火了半個多小時,日軍雖然傷亡慘重,但卻絲毫不退。


    為了避免部隊的傷亡加劇,張興漢命令趙鎮藩將進攻部隊撤了回來。


    無他,自己擁有絕對的炮群和空中火力,不可能放著不用,反而拿己方並不占優勢的有限兵力去和日本人死磕。


    獨立第2師這一撤,鬼子立即重新奪回占領了北大營陣地。


    不過迎接他們的是七個炮兵團組成的強大急襲炮擊。


    由於射擊諸元早都已經標定好了,第一輪齊射,兩百多發炮彈便準確的落入日軍陣地之上。


    剛剛進入殘破不堪的陣地,還未來得及搶修工事的鬼子兵頓時被炸得死傷大片。


    鐵嶺城內。


    張興漢正在給李振遠部署作戰任務,步兵正麵猛攻,坦克裝甲部隊自然不能閑著。


    為了將日軍壓縮合圍至沈陽,張興漢和趙鎮藩等人商議後決定。


    以兩個坦克師輔以三千名步兵,組成混編特遣隊,西渡遼河,爾後沿遼河向南下,直插柳河,遼河以及渾河交匯處,切斷新民日軍與沈陽日軍的聯係。


    先拿下新民,再集中兵力圍攻沈陽。


    張興漢指著地圖道:“首先,你要記住,新民坐落於柳河以北,遼河以西。


    遼河呈南北走向,柳河呈東西走向,自新民東南20公裏處匯入遼河!”


    張興漢頓了頓,抬頭看了看李振遠道:“你的任務就是在鐵嶺段依靠架橋坦克渡過遼河,然後沿遼河西岸南下,襲占清河與遼河匯合處的王家堡。


    攻占王家堡後,可以將遼河大橋炸毀,以斷絕沈陽日軍和新民日軍的聯係,然後死死的守住王家堡,配合主力部隊圍殲新民日軍。”


    李振遠表情肅然的點了點頭,張興漢又不放心的囑咐道:“這次沈陽會戰,我軍能否取勝,新民至關重要,所以這個王家堡也就成了重中之重,你們無論如何都要給我像顆釘子一樣死死的釘在哪裏,以配合主力部隊圍殲新民城內的鬼子。”


    “是,請司令放心,振遠一定全力以赴,必不負司令期望!”李振遠當即挺身轟然應道。


    張興漢點了點頭,擺了擺手示意他執行命令。


    李振遠離去後,趙鎮藩問道:“司令,炮擊就要結束了,我們是否可以再度向北大營發起進攻?”


    “可以,讓三個坦克團全力掩護突擊,這次一定要拿下北大營,以策應裝甲集團軍的行動。”張興漢點頭道。


    張興漢話音方落,獨立第4師師長劉建國便開口道:“司令,這次進攻的能否交給我們4師?2師已經打下了鐵嶺,幹掉了近萬小鬼子,該讓我們4師上了。”


    “建國啊,你還和我爭主攻啊。”趙鎮藩笑著道。


    “老參謀長,我這可不是和您爭主攻啊,我是看著你們2師的兄弟們連續攻城拔寨的辛苦了,讓你們好好休整休整。”劉建國亦笑著道。


    張興漢沉吟了會,當機立斷道:“2師卻是有些疲勞了,這樣吧,就讓4師上,反正這次會戰,你們都有的仗打,接下來誰也別想閑著,不難預料,北大營必將成為我們與日本人反複爭奪之地。”


    “是!”張興漢一發話,趙鎮藩和劉建國等人再無異議,紛紛挺身應道。


    很快,第4師的生力軍接替了第2師,在坦克的掩護下再度向北大營發起了進攻。


    由於防禦工事大多被摧毀,東北新軍這次的炮擊給鬼子造成了極其慘重的殺傷。


    整個陣地上鬼子兵死傷枕籍,沒等他們喘口氣,數十輛坦克便引導著近千名全副武裝的第4師步兵們攻了上來。


    一通猛烈火力打擊,損失慘重的日軍再度被逐出北大營。


    沈陽城,日軍司令內。


    野田布穀臉色凝重的放下了電話,挎著軍刀走向畑俊六,低頭報告道:“將軍,前沿來電,北大營失守了。”


    “八嘎牙路,北大營是沈陽最後的門戶,必須奪回,命令第10,11師團立即組織病理進行反擊快快滴!”畑俊六聞言大怒,同時他此刻也能深刻體會到兩年多前,沈陽城內軍民的處境。


    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才兩年多的時間,變化就如此之大,昔日的進攻方,如今變成了守方,而且雖然擁有二十萬兵力,但卻隻能固守,不敢主動出擊。


    “哈伊!”野田布穀猛然低頭應道。


    “新民城怎麽樣了?”畑俊六叫住了野田布穀問道。


    “皇軍在新民城已經打退了支那人的數次進攻,目前安然無恙。”野田布穀道。


    畑俊六聞言放下心來,他在新民部署了近五萬兵力,與沈陽互成犄角之勢,對於沈陽會戰十分重要。


    ps:下午四點左右接到一個不幸的消息,那位患膽囊癌的親人已經快咽氣了,作為娘家人的我們家,必須得去人,父親作為親侄子更得去,但是父親前天剛剛做完痤瘡手術,無法騎車,所以我騎車送他去的。


    到了四點半左右,親人永遠的離我們而去,在此願她一路走好,但願來世不要再遭受這麽多苦難,永遠緬懷我們的親人。


    剛才版主往昔隨風很生氣,說我沒節操不守信用,這點我不認同,因為本來我預計的是,那位親人最少應該還能撐個一兩天,我打算今天爆發完畢,明天再去她家看她的,但是生死誰能預料?


    廢話少說,今天我哪怕寫到明早清晨,我也會把十更寫完的,絕不辜負大家的支持和厚愛,也請隨風兄見諒。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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