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性子比較急的韓勝大清早的就跑了過來,在律師的見證下,和顧陽把歌曲的使用權給簽了下來。


    當然,使用權僅僅隻是使用權,而非是版權,從簽了合同以後,顧陽仍然可以獲取歌曲的版權利益,隻是不能把這首歌曲轉給其他歌手使用而已。


    經過了小半夜的開心暢談,韓勝和顧陽的關係拉近了很多,都是以韓哥顧老弟相稱,親熱的旁人以為是忘年兄弟。


    至於周行,早在淩晨五點多就起床趕天海市其他地方的通告去了,如同陀螺一樣停不下來。現在的他雖然名氣暴漲,但是並不穩定,需要靠不停的宣傳和商演來穩定自己的地位,而且也能從中獲得不少的酬勞,忙點累點,都是在為未來做準備。


    而在簽完合同之後,韓勝就忙著去找歌手錄製歌曲,想著能盡快將整部電視劇做好後續工作,能在最短時間內搬上熒幕,徹底將顧陽丟在了一旁。


    顧陽也不以為意,過了小半天難得的休閑日子,和父母打了電話報了平


    安,與韓沉亮亂侃了最近的生活,將一期雜誌的專訪完成,又請張恒川定了去湘南的火車票,在忙碌之中也有著生活的愜意。


    休息了一天後,他踏上了去湘南常沙的火車,去錄製最後一檔確定好的節目,關於網絡作家的一期特殊綜藝節目《日日向上》。


    算起來,天海市和常沙市的距離的確是有些長遠,需要六到八個小時的車程,在車上的時間多少有些無趣,顧陽便在上車前買了一本雜誌,一個人倚在軟座上慢慢看著,用以打發時間。


    沒有很多都市小說劇情中在火車上和美女的豔遇,身邊和對麵坐的都是三個大漢,這三個人閑著沒事,吆五喝六的打著鬥地主,各種口音冒了出來,有東北的,有山東的,粗豪之間透著爽快。


    “哈,兩個王,俺贏了!”


    其中一個平著頭的粗胳膊大漢把兩張牌一甩,表示自己全部走幹淨了,哈哈笑道。


    那激昂的聲音就好像他中了五百萬一樣,讓旁觀的顧陽嘴角不由翹起。


    北方人大多直爽實在,重感情,做事也是這般,韓勝就是這個例子,習慣了雷厲風行,直來直去,不搞花花腸子。


    “怎麽了,哥們,覺得無聊不?要不來一把?”


    那大漢見顧陽看向他們,笑嘻嘻的邀請道。


    如今的少年身高高達一米七五,再加上衣服特地穿得比較顯成熟,乘客自然把他當成了成年人。


    顧陽朝著他笑了笑,禮貌的回絕了。


    “算了吧,我這人不太喜歡玩牌,看著就好了,你們繼續。”


    由於頭發剃掉了一大部分,他的整個麵容煥然一新,再加上照片稀少,登上熒屏的機會少之又少,沒有在觀眾心裏留下足夠的印象,因此沒被人認出來也是正常。


    “那成,我們繼續了。”


    來自山東的乘客憨憨一笑,心中疑惑於身邊覺得這人怎麽有點熟悉,總覺得似乎見過麵的感覺,也沒多想,繼續吆喝著打牌。


    輕微搖了搖頭,顧陽抬頭望向窗外,春天來臨的曠野泛出了點點生機,一片又一片綠油油的草芽覆蓋了周邊,遠方碧藍天空仿佛是由最純淡的畫筆輕描慢繪,組成一幅安靜的畫麵,讓看者的心都沉靜下來。


    正在靜靜的看著,讓思緒隨著車窗外的風在這春天裏奔走,顧陽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眉頭不由的一皺,看看號碼,很陌生,沒見過,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


    “喂,你好,您是顧陽先生嗎?”


    “呃,我是,請問您是哪位。”


    聽聞他承認了自己的名字,那邊的語氣驀然歡快起來。


    “你好,我是詩歌雜誌《青芽》的主編孫亮,很高興有機會能和您認識一下。”


    詩歌雜誌主編?


    他找自己幹什麽?


    顧陽心中生出不解,出口答道:“我也很高興能認識你,不過,孫先生找我有什麽事嗎?”


    因為身邊有陌生乘客的存在,他還不想透露出自己的真實身份,所以特地用了先生這個詞,而非是主編。


    孫亮自然沒有注意到這個小細節,聽到少年相問,他連忙道出了原因。


    “你好,我從馬意馬老板那裏得知你有一首短詩《斷章》,另外還有一首《私語》,我們雜誌非常需要這兩首詩歌,一致認為非常的好,所以想刊載這兩片詩歌,並且想向你約稿,不知道您願不願意讓我們雜誌刊登?”


    原來是這樣。


    他沉吟了幾秒鍾,愉快的說道:“這個自然是可以的,久仰《青芽》的大名,我非常榮幸這兩首能夠被選中。”


    頓了一頓,他瞧了一眼身邊的人,又低聲說道:“不知道你們對收稿子有沒有時間規定?”


    “這個自然是沒有的。”


    聽聞顧陽答應了他們的約稿,孫亮的聲音也顯得輕鬆許多。


    “詩人寫詩對於靈感的要求是非常高的,可能一天能爆發出幾首好詩,但有的時候,十天半個月也寫不出一首好詩來,所以時間並沒有限定,隻是說顧陽先生有什麽好的詩歌的話,可以發給我們,我們可以第一時間為您發表。”


    “好的,我明白了,謝謝解答。”


    “不客氣。”


    稍微聊了幾句後,兩人說完臨別之語,斷開了聯絡。


    把手機收到口袋裏,顧陽重新將目光移向窗外,瞳孔裏的眼神閃爍不定。


    他本來就準備在近段日子將前世的一些詩歌發表出去,但是限於關係網的原因,沒找到窗口,正打算找出版公司的周濤生聯係一下,殊不料今天卻有人自動找上門來。


    前世那麽多的詩歌,因為社會形態的緣故,而被風塵所掩埋,但在這個平行世界當中,那飽含情感的詩歌短章,卻足可以爆發出驚動世界的力量!


    不僅僅如此,那些百年前未曾出現的古詩詞在這種文化未曾斷絕的背景下,亦可爆發更為洶湧的威力!


    而這一切,都要從這個詩歌雜誌開始!


    顧陽輕歎了一聲,閉上了眼睛,耳邊響著甩牌和呼喝的聲音,卻無法阻止思緒的流淌。


    “算了,我可隻是一個俗人,即便是搬運工,也要搬的好看啊。”


    顧陽動了動身子,將身體擺放到一個比較舒服的位置,靜心假寐。


    火車仍舊在鐵軌上飛馳,不知何時才會停止。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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