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些東西了。”
劍閣，某客棧中。
站在陸銘對麵的宇文星，神色忐忑，宛如正在被老師訓話的小學生。
而坐在一旁的陸銘，則翻看著手上的文件。
文件，無疑是宇文星送來的，有關於藥劑流修煉體係的文件。黑紙白字，數量龐大到堆滿了小半的房間。
上麵從普通人，如何通過低等藥劑淬體，走上超凡之路，再到如何步步晉升，抵達高等天災，再到高等天災之後，該如何緩解基因崩潰風險。甚至還有前人留下的心得體會。
三百七十一種一級藥劑的配方。
一百四十二種二級藥劑的配方。
五十三種三級藥劑的配方。
以及十三種四級藥劑的配方。
這些東西，無疑便是黑棋武裝幾百年來積攢的精華，卻被宇文星這個敗家子一股腦的送到了陸銘手上。
“等我片刻。”
這般說完，陸銘當著宇文星的麵，啟動了交易之間憑證。
光路浮現，陸銘來到交易之間。
請老板出手鑒定資料真假，確定為真後，陸銘又委托老板，暫時寄存這些資料——由於這些資料並非是係統認證的道具，無法放入道具欄內，故陸銘也沒辦法將資料帶回現實世界。
但交易之間，這個能聯通萬界的神奇存在，確實能夠做到這一點——陸銘似乎一不小心發現了個係統bug……
不過想到永恒的身份，以及交易之間與永恒的關係，這個bug似乎也算不上什麽bug。
總之，這一趟下來，老板收了陸銘10枚願力結晶的鑒定費和保管費，陸銘欣然接受。
再次回到客棧後，迎著宇文星忐忑的雙眼，陸銘點了點頭。
“你很好。並沒有在這些資料上耍什麽小手段。”
“我很滿意這一次的交易。”
說著，陸銘便將毒刑取出，遞給宇文星。
陸銘的幹脆讓宇文星微微一愣，看了看手上的毒刑，宇文星想想，發自內心的笑道：“委托是神聖的。”
陸銘微微聳肩：“因為這對雙方都有好處。”
一場皆大歡喜的交易。
也算是為陸銘這一次副本之行，徹底劃上了休止符。
……
【主線任務，生存十五天，任務完成。】
【恭喜您獲得300點經驗值，500點遊戲幣。】
時間來到進入副本後的十五天整，頭頂上方，深邃的黑暗陡然亮起，籠罩在陸銘身上，拖拽著陸銘步步升空。
熟悉的絲滑傳送感湧來，再次睜眼，陸銘已經回到了副本入口所在之處。
前方，小高和那名安防局幹事，正站在倉庫裏等待陸銘，當看到陸銘時隔一個小時後平安返回，禁不住鬆了口氣。
身後，深邃的副本入口加速旋轉，隨著旋轉速度越來越快，副本入口越變越小，直到“砰”的一聲，徹底消失無蹤。
此情此景，不得不讓小高發揮舔狗本質。
他豎起大拇指，讚美道：“老大牛逼！”
顯然，小高不知道陸銘在這個副本內的收獲究竟有多大。
否則，他應該直接進入目瞪口呆、沉默不語環節，而不是喊什麽“老大牛逼”。
陸銘也沒跟小高細解釋這個副本內發生的一切，或者說，他不準備跟任何人提及“退化”“深淵”“死亡”等等事情。
陸銘直接說道：“通知世界，我在副本裏撈了不少好東西。”
……
坐上了返回天京的飛機，飛機上，陸銘打開個人信息麵板，開始加點。
經驗值：9100點。
陸銘原本的等級為28（100/2800）。
將經驗值加上後，等級就變成了31（500/3100）。
升級獎勵了陸銘2點屬性點，1點黃金屬性點。
再加上完美通關獲得的貨幣獎勵，陸銘手上的基礎貨幣，就變成：
經驗值：0。
遊戲幣：7400。
技能點：10。
屬性點：7。
黃金技能點：2。
黃金屬性點：3。
按理來講，有屬性點、技能點什麽的，陸銘直接往上加就完事兒了。
但獲得幽冥能力之後，陸銘對加點這件事情，卻又有了新的想法。
幽冥可以通過吸納鬼物的方式，提升陸銘的基礎屬性。
甚至可以提升靈魂強度。
而考慮到幽冥的提升，是有極限的，且遵循自身屬性越強，提升越小的規則，陸銘深以為，自己現在，貌似到了可以“攢”屬性點的環節了。
當然，副本之行凶險莫測，攢容易攢出問題……思考後，陸銘做出如下分配。
10技能點依舊不動——共靈幽冥需要的是黃金技能點，情緒術士體係能力需要的是修煉，加點顯得很虧。而打手槍吧和大腦超頻，陸銘暫時不想加點，故技能點陸銘紋絲未動。
7點屬性點也沒動——等到幽冥對自身的提升，到了一定程度後再動也無妨。
3點黃金屬性點同樣沒動——陸銘的靈魂強度已經到了20點。而目前看來，靈魂強度最重要的地方，就在於靈魂強度限製技能等級上限。但陸銘的兩項核心能力——共靈和幽冥，一個隻有16級，一個隻有1級，提升靈魂強度並非是迫在眉睫的事情，正相反，現在的陸銘，需要大量的黃金技能點。
所以陸銘唯一動用的，便是那2點黃金技能點——都加在了共靈能力上，把共靈能力提升到了18級。
18級的共靈，比16級的共靈稍強一些——具體表現在容納鬼物的上限提升了，但不多。
對鬼物的感應能力也提升了——但也不多。
總之，傳承能力逢五質變，現在的共靈還差兩級，才能到20級。
陸銘對此相當期待。
簡單掃了眼商城，卻沒有陸銘想買的東西，7400點遊戲幣也沒處消費。
就這般，陸銘關閉了個人信息麵板，靜靜等待著與世界的會麵。
……
全球副本開啟的第四周，周四。
天京，安防局總部。
當陸銘推開世界辦公室的大門，便看到世界正把玩著一枚晶瑩剔透的水晶球。
陸銘一眼便認出了水晶球的真身——那是一枚交易之間的憑證。
似乎察覺到了陸銘的眼神，世界掂了掂水晶球，笑道：“查普曼給我的。”
說著，他將憑證收起，道：“所以你這次來……”
“賣你點兒好東西。”
“哦？”世界一挑眉：“什麽東西，能比邪神的屍骸更貴重呢？”
陸銘短暫一愣，但聯想到剛剛出現在世界手中的交易之間憑證，便也不疑惑了。
他坐在世界對麵的沙發上，接過秘書遞來的咖啡，稍稍品嚐後，陸銘開口：“所以你也收到老板的邀請函了？你也對那具邪神屍體感興趣？”
世界的位階，似乎也是近邪神……他對邪神屍體感興趣貌似也說得過去。
聽到這番話，世界擺了擺手：“不太感興趣，就是湊個熱鬧罷了。我才剛剛拿到憑證就有這麽大的熱鬧，不去湊湊豈不可惜？”
“算了，不談這個了。”世界轉移了話題：“來讓我看看，你在上一場副本內，到底有多大的收獲吧。”
世界對陸銘的收獲，似乎有所準備——畢竟你小子邪神都宰了，不掏出點兒高檔貨色貌似也說不過去。
聽罷，陸銘拿出了一早就準備好的東西。
傳承能力：不滅之炎。
雙手劍：碎裂之刃。
以及藥劑流修煉體係。
物品不多，僅僅隻有三樣。
但當世界檢查過後，卻情不自禁的歎息一聲。
“這些收獲，已經不比邪神的屍體低了……”
不滅之炎和碎裂之刃倒無所謂，主要是藥劑流修煉體係意義太大！
這種修煉方法不吃資質，不吃世界規則——換言之，現實世界的普通人，確實可以通過這種方法成就超凡。
雖然藥劑流修煉體係很吃資源，其中的一些藥材，現實世界也根本沒有——但世界這不是拿到交易之間憑證了麽？現實世界沒有的東西，老板那裏不見得沒有。
總而言之，單單隻是藥劑流修煉體係，就能把安防局玩家的平均水平，往上拉升一大截！
“這東西我們安防局暫時要不起。”
世界也是明人不說暗話，他直言安防局付不起藥劑流修煉體係的價格，陸銘想想卻覺得無所謂。
“那就先欠著吧。”
這個真的無所謂。
安防局越強，陸銘能得到的幫助也就越多。
畢竟，陸銘的立場與安防局的立場注定相同——安防局要保現實世界不容有失，陸銘需要杜絕邪神過早入場，沒有比這更牢固的盟友關係了。
世界想想，也笑道：“那就再好不過了。”
“而且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吃虧的。”
他將不滅之炎與碎裂之刃收起，又轉頭看向了擺了大半個辦公室的文件資料，思考片刻，世界開口：“正好我還沒去過交易之間，我想，我應該能從老板那邊，換一些你所需要的東西。你最想要什麽？”
“黃金技能點。”
“嗯，本周日，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而周日，正好也是退化之屍拍賣會的時間。
想來那一天，對陸銘而言，注定是個豐收的日子。
……
將東西交給了世界，陸銘也算暫時處理完了戰利品，他剛想走，世界卻又叫住了陸銘。
“還有一件事情，查普曼想讓你跟他進一次副本。”
“時間，暫定在下周一，而報酬，他預先支付了三分之一。”
一邊說，世界一邊從抽屜中，取出了承裝著黑色粉末的小瓶子，見到此物，陸銘二話不說直接上前，將瓶子拿在手中。
確定了該物品確定為死亡的骨灰後，陸銘將之收入道具欄中，抬頭看向世界，無需陸銘詢問，世界已經開口。
“基本沒問題……我指的是查普曼的目的。他不會坑你，但那個副本有多大危險，我確定不了。”
“這就夠了，跟他說我接了。”
說完，陸銘拿著東西轉身便走。
下了樓，坐上小高的汽車，陸銘返回家中。
而接下來的幾天，就是短暫的閑暇時間了。
陸銘每天吃好喝好，時而帶著希望逛逛街，時而在家中修煉一下情緒術士體係能力，很快，時間便來到了周日。
這一日，陸銘躺在床上，當感知到床頭的請柬微微發燙後，陸銘便啟動了交易之間憑證。
伴隨著光路浮現，不多時，陸銘便已經來到了交易之間中。
老板站在房間最中央處，當看到陸銘的身影時，老板微微一笑，躬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順著老板的手勢，陸銘看到了老板身後，那扇半開的房門。
走入其中，陸銘便來到了一間略顯空蕩的房間內。
房間不大，八張沙發呈環形排布，將一具透明的類似培養皿似的物件環繞在中央。
而培養皿中，一具身高三米卻無頭的屍體，正在透明色的液體內浮浮沉沉。
屍體有著金黃色的皮膚，緊湊結實的肌肉，完美的，男女通殺的身材比例，即便沒有腦袋，卻依舊有一種難言的魅力。
“一件精美的藝術品，不是麽？”
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陸銘轉頭，便看到一名身穿西裝，衣著考究，年約三十許的男子，正麵帶笑意的看著自己。
男人的笑，傳達著善意，然而不知為何，在男人的注視下，陸銘卻總覺得自己渾身都不自在……
就像是，被天敵盯上了一般……
微微點頭回應了男人，陸銘便看到男人的笑容更勝一籌。
“你好，這位……實力不強的先生。我叫理查德，老板的客人。當然，比起理查德這個名字，我更喜歡別人稱我為，收藏家。”
收藏家這般開口說完，便又扭過頭，嘖嘖稱奇的打量著退化的屍體，陸銘想想，出於禮貌回複道：“我叫陸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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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家卻不再搭理陸銘了。
抬腿，陸銘來到離收藏家稍遠的沙發上就坐，打量四周後發現，目前到場的，僅僅隻有自己與收藏家兩人。
而大概一分鍾後，又有一人走入了房間。
是世界。
目光交流後，兩人並未多談其他，世界主動坐到了陸銘的右手邊，拿起一旁茶幾上擺放的雜誌，漫不經心的看著。
又一分鍾後。
另一人走入房間。
此人身材高大魁梧，赤裸著上身，其皮膚上遍布著岩石紋路般的花紋，不像是後天銘刻上去的，反而像是天生的。
隨著此人走近，如山一般的氣息便落至所有人頭頂，收藏家微微蹙眉，世界亦放下雜誌，兩人轉頭看向壯漢，壯漢咧嘴一笑，卻還是主動收斂了氣息。
他坐到了收藏家旁邊。
劍閣，某客棧中。
站在陸銘對麵的宇文星，神色忐忑，宛如正在被老師訓話的小學生。
而坐在一旁的陸銘，則翻看著手上的文件。
文件，無疑是宇文星送來的，有關於藥劑流修煉體係的文件。黑紙白字，數量龐大到堆滿了小半的房間。
上麵從普通人，如何通過低等藥劑淬體，走上超凡之路，再到如何步步晉升，抵達高等天災，再到高等天災之後，該如何緩解基因崩潰風險。甚至還有前人留下的心得體會。
三百七十一種一級藥劑的配方。
一百四十二種二級藥劑的配方。
五十三種三級藥劑的配方。
以及十三種四級藥劑的配方。
這些東西，無疑便是黑棋武裝幾百年來積攢的精華，卻被宇文星這個敗家子一股腦的送到了陸銘手上。
“等我片刻。”
這般說完，陸銘當著宇文星的麵，啟動了交易之間憑證。
光路浮現，陸銘來到交易之間。
請老板出手鑒定資料真假，確定為真後，陸銘又委托老板，暫時寄存這些資料——由於這些資料並非是係統認證的道具，無法放入道具欄內，故陸銘也沒辦法將資料帶回現實世界。
但交易之間，這個能聯通萬界的神奇存在，確實能夠做到這一點——陸銘似乎一不小心發現了個係統bug……
不過想到永恒的身份，以及交易之間與永恒的關係，這個bug似乎也算不上什麽bug。
總之，這一趟下來，老板收了陸銘10枚願力結晶的鑒定費和保管費，陸銘欣然接受。
再次回到客棧後，迎著宇文星忐忑的雙眼，陸銘點了點頭。
“你很好。並沒有在這些資料上耍什麽小手段。”
“我很滿意這一次的交易。”
說著，陸銘便將毒刑取出，遞給宇文星。
陸銘的幹脆讓宇文星微微一愣，看了看手上的毒刑，宇文星想想，發自內心的笑道：“委托是神聖的。”
陸銘微微聳肩：“因為這對雙方都有好處。”
一場皆大歡喜的交易。
也算是為陸銘這一次副本之行，徹底劃上了休止符。
……
【主線任務，生存十五天，任務完成。】
【恭喜您獲得300點經驗值，500點遊戲幣。】
時間來到進入副本後的十五天整，頭頂上方，深邃的黑暗陡然亮起，籠罩在陸銘身上，拖拽著陸銘步步升空。
熟悉的絲滑傳送感湧來，再次睜眼，陸銘已經回到了副本入口所在之處。
前方，小高和那名安防局幹事，正站在倉庫裏等待陸銘，當看到陸銘時隔一個小時後平安返回，禁不住鬆了口氣。
身後，深邃的副本入口加速旋轉，隨著旋轉速度越來越快，副本入口越變越小，直到“砰”的一聲，徹底消失無蹤。
此情此景，不得不讓小高發揮舔狗本質。
他豎起大拇指，讚美道：“老大牛逼！”
顯然，小高不知道陸銘在這個副本內的收獲究竟有多大。
否則，他應該直接進入目瞪口呆、沉默不語環節，而不是喊什麽“老大牛逼”。
陸銘也沒跟小高細解釋這個副本內發生的一切，或者說，他不準備跟任何人提及“退化”“深淵”“死亡”等等事情。
陸銘直接說道：“通知世界，我在副本裏撈了不少好東西。”
……
坐上了返回天京的飛機，飛機上，陸銘打開個人信息麵板，開始加點。
經驗值：9100點。
陸銘原本的等級為28（100/2800）。
將經驗值加上後，等級就變成了31（500/3100）。
升級獎勵了陸銘2點屬性點，1點黃金屬性點。
再加上完美通關獲得的貨幣獎勵，陸銘手上的基礎貨幣，就變成：
經驗值：0。
遊戲幣：7400。
技能點：10。
屬性點：7。
黃金技能點：2。
黃金屬性點：3。
按理來講，有屬性點、技能點什麽的，陸銘直接往上加就完事兒了。
但獲得幽冥能力之後，陸銘對加點這件事情，卻又有了新的想法。
幽冥可以通過吸納鬼物的方式，提升陸銘的基礎屬性。
甚至可以提升靈魂強度。
而考慮到幽冥的提升，是有極限的，且遵循自身屬性越強，提升越小的規則，陸銘深以為，自己現在，貌似到了可以“攢”屬性點的環節了。
當然，副本之行凶險莫測，攢容易攢出問題……思考後，陸銘做出如下分配。
10技能點依舊不動——共靈幽冥需要的是黃金技能點，情緒術士體係能力需要的是修煉，加點顯得很虧。而打手槍吧和大腦超頻，陸銘暫時不想加點，故技能點陸銘紋絲未動。
7點屬性點也沒動——等到幽冥對自身的提升，到了一定程度後再動也無妨。
3點黃金屬性點同樣沒動——陸銘的靈魂強度已經到了20點。而目前看來，靈魂強度最重要的地方，就在於靈魂強度限製技能等級上限。但陸銘的兩項核心能力——共靈和幽冥，一個隻有16級，一個隻有1級，提升靈魂強度並非是迫在眉睫的事情，正相反，現在的陸銘，需要大量的黃金技能點。
所以陸銘唯一動用的，便是那2點黃金技能點——都加在了共靈能力上，把共靈能力提升到了18級。
18級的共靈，比16級的共靈稍強一些——具體表現在容納鬼物的上限提升了，但不多。
對鬼物的感應能力也提升了——但也不多。
總之，傳承能力逢五質變，現在的共靈還差兩級，才能到20級。
陸銘對此相當期待。
簡單掃了眼商城，卻沒有陸銘想買的東西，7400點遊戲幣也沒處消費。
就這般，陸銘關閉了個人信息麵板，靜靜等待著與世界的會麵。
……
全球副本開啟的第四周，周四。
天京，安防局總部。
當陸銘推開世界辦公室的大門，便看到世界正把玩著一枚晶瑩剔透的水晶球。
陸銘一眼便認出了水晶球的真身——那是一枚交易之間的憑證。
似乎察覺到了陸銘的眼神，世界掂了掂水晶球，笑道：“查普曼給我的。”
說著，他將憑證收起，道：“所以你這次來……”
“賣你點兒好東西。”
“哦？”世界一挑眉：“什麽東西，能比邪神的屍骸更貴重呢？”
陸銘短暫一愣，但聯想到剛剛出現在世界手中的交易之間憑證，便也不疑惑了。
他坐在世界對麵的沙發上，接過秘書遞來的咖啡，稍稍品嚐後，陸銘開口：“所以你也收到老板的邀請函了？你也對那具邪神屍體感興趣？”
世界的位階，似乎也是近邪神……他對邪神屍體感興趣貌似也說得過去。
聽到這番話，世界擺了擺手：“不太感興趣，就是湊個熱鬧罷了。我才剛剛拿到憑證就有這麽大的熱鬧，不去湊湊豈不可惜？”
“算了，不談這個了。”世界轉移了話題：“來讓我看看，你在上一場副本內，到底有多大的收獲吧。”
世界對陸銘的收獲，似乎有所準備——畢竟你小子邪神都宰了，不掏出點兒高檔貨色貌似也說不過去。
聽罷，陸銘拿出了一早就準備好的東西。
傳承能力：不滅之炎。
雙手劍：碎裂之刃。
以及藥劑流修煉體係。
物品不多，僅僅隻有三樣。
但當世界檢查過後，卻情不自禁的歎息一聲。
“這些收獲，已經不比邪神的屍體低了……”
不滅之炎和碎裂之刃倒無所謂，主要是藥劑流修煉體係意義太大！
這種修煉方法不吃資質，不吃世界規則——換言之，現實世界的普通人，確實可以通過這種方法成就超凡。
雖然藥劑流修煉體係很吃資源，其中的一些藥材，現實世界也根本沒有——但世界這不是拿到交易之間憑證了麽？現實世界沒有的東西，老板那裏不見得沒有。
總而言之，單單隻是藥劑流修煉體係，就能把安防局玩家的平均水平，往上拉升一大截！
“這東西我們安防局暫時要不起。”
世界也是明人不說暗話，他直言安防局付不起藥劑流修煉體係的價格，陸銘想想卻覺得無所謂。
“那就先欠著吧。”
這個真的無所謂。
安防局越強，陸銘能得到的幫助也就越多。
畢竟，陸銘的立場與安防局的立場注定相同——安防局要保現實世界不容有失，陸銘需要杜絕邪神過早入場，沒有比這更牢固的盟友關係了。
世界想想，也笑道：“那就再好不過了。”
“而且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吃虧的。”
他將不滅之炎與碎裂之刃收起，又轉頭看向了擺了大半個辦公室的文件資料，思考片刻，世界開口：“正好我還沒去過交易之間，我想，我應該能從老板那邊，換一些你所需要的東西。你最想要什麽？”
“黃金技能點。”
“嗯，本周日，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而周日，正好也是退化之屍拍賣會的時間。
想來那一天，對陸銘而言，注定是個豐收的日子。
……
將東西交給了世界，陸銘也算暫時處理完了戰利品，他剛想走，世界卻又叫住了陸銘。
“還有一件事情，查普曼想讓你跟他進一次副本。”
“時間，暫定在下周一，而報酬，他預先支付了三分之一。”
一邊說，世界一邊從抽屜中，取出了承裝著黑色粉末的小瓶子，見到此物，陸銘二話不說直接上前，將瓶子拿在手中。
確定了該物品確定為死亡的骨灰後，陸銘將之收入道具欄中，抬頭看向世界，無需陸銘詢問，世界已經開口。
“基本沒問題……我指的是查普曼的目的。他不會坑你，但那個副本有多大危險，我確定不了。”
“這就夠了，跟他說我接了。”
說完，陸銘拿著東西轉身便走。
下了樓，坐上小高的汽車，陸銘返回家中。
而接下來的幾天，就是短暫的閑暇時間了。
陸銘每天吃好喝好，時而帶著希望逛逛街，時而在家中修煉一下情緒術士體係能力，很快，時間便來到了周日。
這一日，陸銘躺在床上，當感知到床頭的請柬微微發燙後，陸銘便啟動了交易之間憑證。
伴隨著光路浮現，不多時，陸銘便已經來到了交易之間中。
老板站在房間最中央處，當看到陸銘的身影時，老板微微一笑，躬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順著老板的手勢，陸銘看到了老板身後，那扇半開的房門。
走入其中，陸銘便來到了一間略顯空蕩的房間內。
房間不大，八張沙發呈環形排布，將一具透明的類似培養皿似的物件環繞在中央。
而培養皿中，一具身高三米卻無頭的屍體，正在透明色的液體內浮浮沉沉。
屍體有著金黃色的皮膚，緊湊結實的肌肉，完美的，男女通殺的身材比例，即便沒有腦袋，卻依舊有一種難言的魅力。
“一件精美的藝術品，不是麽？”
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陸銘轉頭，便看到一名身穿西裝，衣著考究，年約三十許的男子，正麵帶笑意的看著自己。
男人的笑，傳達著善意，然而不知為何，在男人的注視下，陸銘卻總覺得自己渾身都不自在……
就像是，被天敵盯上了一般……
微微點頭回應了男人，陸銘便看到男人的笑容更勝一籌。
“你好，這位……實力不強的先生。我叫理查德，老板的客人。當然，比起理查德這個名字，我更喜歡別人稱我為，收藏家。”
收藏家這般開口說完，便又扭過頭，嘖嘖稱奇的打量著退化的屍體，陸銘想想，出於禮貌回複道：“我叫陸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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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家卻不再搭理陸銘了。
抬腿，陸銘來到離收藏家稍遠的沙發上就坐，打量四周後發現，目前到場的，僅僅隻有自己與收藏家兩人。
而大概一分鍾後，又有一人走入了房間。
是世界。
目光交流後，兩人並未多談其他，世界主動坐到了陸銘的右手邊，拿起一旁茶幾上擺放的雜誌，漫不經心的看著。
又一分鍾後。
另一人走入房間。
此人身材高大魁梧，赤裸著上身，其皮膚上遍布著岩石紋路般的花紋，不像是後天銘刻上去的，反而像是天生的。
隨著此人走近，如山一般的氣息便落至所有人頭頂，收藏家微微蹙眉，世界亦放下雜誌，兩人轉頭看向壯漢，壯漢咧嘴一笑，卻還是主動收斂了氣息。
他坐到了收藏家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