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不是你幹的好事兒！！”
克麗絲塔的指責，並非沒有緣由。
說服不是洗腦，雖然看上去說服跟洗腦很像，但兩者之間確實有本質上的區別。
最簡單一點。
說服並不會更改受術者的記憶。
這讓克麗絲塔保留了剛才的記憶。
剛才查普曼提出了想要來祠堂的請求，雖然克麗絲塔不知道查普曼想來祠堂幹些什麽，但此刻祠堂出事，查普曼的嫌疑確實夠大。
更要算上……她現在對查普曼的感官相當差勁。
麵對克麗絲塔的指責，查普曼也隻能無奈苦笑一聲。
“真不是我幹的。”
一邊說，他一邊啟動了說服。
“皇後娘娘您看啊，我今天跟尼爾森大公一同前來此處，中間也沒脫離任何人的視線。換句話說我沒有作案時間。更何況這位先生……”
查普曼指向了一直阿巴阿巴的護閣影子，又指了指自己。
“他是高等天災級，而我隻是個低等天災級。再加上皇室祠堂不允許外人擅入。如果事情是我做的，那麽當這位先生看到我進入祠堂的第一時間，理所當然的會對我發起襲擊。即便保留我隱藏了實力的可能，一些戰鬥餘波和戰鬥痕跡也是避免不了的……”
“但您再看，祠堂中似乎並沒有發生過戰鬥的跡象。”
查普曼說得有理有據，再結合說服，竟然迅速讓克麗絲塔認同了查普曼的觀點。
皇後娘娘微微點頭，道：“你所言有理。”
那麽問題就又回到了原點。
這事兒到底是誰做的？
“是內鬼。也即是皇室中人做的。”
查普曼一語道破天機，同時也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眾人便看到，查普曼伸手指向了隻會阿巴阿巴的皇叔……
“看皇後娘娘的表情，祠堂中所涉及的秘密，必然重大。”
克麗絲塔點了點頭。
“冒昧問一句，這位老王爺，是否知道祠堂內埋藏著什麽樣的秘密？”
克麗絲塔再點頭。
“所以，此事就不能用王爺玩忽職守就能解釋得了的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皇室之人借能自由出入祠堂之便，下手偷襲了老王爺。”
說罷，查普曼鄭重對克麗絲塔道：“將所有有資格進入祠堂者召集過來，大抵就能看出誰是這一次事件的真凶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
克麗絲塔恍然大悟，隨後立刻開口。
“把老二老三他們都叫來！”
……
侍衛即刻出發，召集宮中的皇室直係人員。
雷迪和尼爾森則留在老王爺身邊，不停給老王爺擦著口水。
克麗絲塔不關注已經變成了白癡的老王爺，隻是在祠堂前來回踱步，麵色愁苦不知道想著什麽。
反而是陸銘、希望、查普曼，站在附近，像是個局外人。
“這也在你的預料之中？”
陸銘悄聲一問，便看到查普曼搖了搖頭：“這事兒有點兒出乎我的預料。”
陸銘微微聳肩，也不深究，想了想，他好奇問道：“那裏麵究竟藏了什麽秘密？”
末了，他還補充一句：“如果不方便講的話，也可以不講。”
“沒什麽不方便的了。”
查普曼這般說完，伸出手來，於是陸銘能看到，微微紅光從查普曼手中泛濫而起，卻又快速熄滅。
“這不是血輪麽？”
陸銘這般一問，隨後恍然大悟。
“你的意思是，祠堂內藏著血輪的秘密？”
“嗯。”查普曼微微點頭：“是血輪起源的秘密。”
……
陸銘也是一點就透。
隱約間，他回憶起了剛剛雷迪說過的話。
什麽太祖爺爺挖掘出血輪能力，讓大陸上的生命有了超凡路徑啊。
什麽祖爺爺掃蕩六國，一統整個大陸啊。
什麽爺爺擊潰獸潮，擊殺了十三頭高等天災級的魔獸啊。
從這些信息中，就能了解到血輪能力其實並非是這個世界天然自帶的……而是被雷迪的太祖爺爺“挖掘”出來的……
而這個“挖掘”，講究可就多了……
他怎麽挖掘的？
依靠什麽手段挖掘的？
血輪這項能力到底來源於何處？
“一具近邪神的屍體。”
查普曼嘴唇嗡動，悄悄傳音道。
於是，這裏發生的一切，自然也就一目了然了……
未等陸銘細想，更多人從遠方走來。
隻一眼，克麗絲塔登時大叫出聲：“老三呢！老三死哪兒去了！！”
克麗絲塔這個當朝皇後，甚至顧不得風度，跟個潑婦一般破口大罵。
其他人卻隻是麵麵相覷。
最終，還是三皇子的親哥哥，二皇子馬丁.血輪回答道：“母後，三弟今天一早就離開了皇宮……”
克麗絲塔眼前一黑。
她踉蹌倒地，如同被抽幹了骨髓似的，整個人渾渾噩噩，唯有滿帶絕望的喃呢聲從其口中傳出：“完了……全完了……”
“麥克斯會殺了我的……一定會的……”
……
外城區。
一輛蒸汽馬車緩慢行駛，不疾不徐。
馬車，隻是尋常馬車，與街上的出租馬車大差不差，車夫，也是隻尋常車夫，長著一張大眾臉，從衣著樣貌上能輕易斷定，此人就是尋常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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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很少有人發現，馬車車夫在觀察路況時，眼中隱隱有精光閃爍。
細微聲音從車廂中傳出。
“還有多久？”
“大概再有一個小時，就能出城了。”
“別走城門，走密道。”
“我懂，林克先生。”
聲音落，車夫繼續駕車，而車廂中，名為林克的男人也不再作聲。
轉頭，看向車內。
便能看到，車廂中除了名為林克的男人外，還有其他兩人。
一人坐在林克旁邊，金發碧眼，不是詹姆斯又是何人？
而另外一人，則被黑布包裹，躺在車廂中，生息全無。
不，那不是人……
從裹布的輪廓上看，這人身高至少在三米開外，身材消瘦宛如竹竿，同時，肩肋部還生長著四隻又長又粗的手臂。
詹姆斯一路上，已經不知多少次打量過這具不知名的屍體了，此刻，他再掃向屍體，卻陡然聽得林克的聲音響於耳邊。
“好看麽？”
詹姆斯一愣，後微微搖頭。
但他心中，卻已經不可抑製的生出了這樣的想法。
‘這就是林克和查普曼都想要的東西麽？’
“是的，這就是我，和那個查普曼都想要的東西。”
林克的聲音再次傳出，說出的內容，卻讓詹姆斯的身體猛地僵硬了下來……
他回頭看向林克。
便能看到，林克那張帥氣的臉龐上，慢慢流淌出神秘的笑容。
他道：“我是神偷……事實上，我不止能偷實物，還能偷身份，甚至還能偷取記憶……”
這般說完，林克神神秘秘的湊到了詹姆斯麵前，悄聲道：“你知道被偷了記憶的人，會變成什麽樣麽？”
詹姆斯心中一緊，他剛要有所動作，卻陡然發現，自己的身體，不知道從何時起，已經完全不受控製了。
唯有林克的聲音繼續鑽入耳中。
“被偷取了記憶的人，會變成隻會阿巴阿巴叫喚的傻子……畢竟，記憶是支撐人類行動的基石。沒了記憶的人，就等於是一張白紙。”
一邊說，林克的手一邊攀在了詹姆斯的臉上，他親昵撫摸著詹姆斯，宛如戀人。
“首先，我要感謝你，感謝你為我創造了頂替三皇子身份的契機。”
“其次，早在性感天使的時候，我就已經偷走了你的記憶……但隨後我又把你的記憶還給你了。你就沒發現，咱們喝酒的時候，你憑白少了十分鍾的時間麽？”
“當然，玩家啊，查普曼啊，這些東西我都不在乎……我對那個玩家身份也沒欲望。所以從剛才上車之後我就在想，我留著你，到底還有什麽用途呢？”
林克一邊說，詹姆斯的眼神一邊變得驚恐了起來。
詹姆斯這個男人，看上去一副精英模樣，脾氣大實力強，但真正上手之後就能發現，其本質上隻是個力大無腦的傻子——除了戰鬥本能夠強，天賦夠高，其他完全沒有任何能拿得出手的東西。
“答案是沒用了……”
“最後啊，詹姆斯，我想勸你一句。人，要有自知之明。從你的記憶中我就能看出，那個查普曼是個狠角色，而你，根本就不行。就你這兩下子，還想著在我和那個查普曼手上搶好處……你是不是有點兒高估你自己的水平了？”
“這個教訓好好記著，下輩子注意點。”
聲音落，林克開始輕輕拍打詹姆斯的臉頰。
隨著敲擊聲不斷響起，詹姆斯的腦中，陡然泛起白色的光。光點逸散著從詹姆斯腦中析出，最後又落入了林克手中。
“阿巴阿巴……”
最後看了眼隻會阿巴阿巴的詹姆斯，林克微微搖頭，便不再作聲了。
……
返回了寢宮之中的克麗絲塔，依舊沉浸在巨大的恐懼之中。
她不斷嘟囔著“全完了”“麥克斯一定會殺了我的”這樣的話，整個人如同瘋癲了一般。
雷迪和尼爾森對此束手無策，隻能將目光看向了查普曼——因為在他們的印象中，查普曼就是那個最值得相信與信任的人。
查普曼果然不負眾望。
他對著尼爾森點了點頭，輕咳兩聲，對克麗絲塔道。
“皇後娘娘？”
“皇後娘娘？”
“皇後娘娘！？”
最後一聲“皇後娘娘”，查普曼動用了說服能力，巨大的聲音和能力加成，順利喚醒了克麗絲塔的意識，她茫然抬頭，看向查普曼道：“怎麽了？”
查普曼微微一笑，笑容似能撫平人心中的焦慮。
“您別慌。這事兒其實還能挽回。您把您知道的都告訴我，我會試著幫您找回祠堂丟失的那件東西……”
說完，查普曼微微沉吟，便加重了語氣。
“我想，如果我們能在國主從前線返回前找到失物，此事大概率還是有轉圜空間的。”
說服啟動，克麗絲塔猛地驚醒過來。
是的，此事確實還有轉圜餘地。
從剛才克麗絲塔的嘟囔聲中就能看出，目前最讓她揪心的點，一部分在於物品失竊，而另一部分則在於麥克斯的怒火。
如果能找回被偷走的東西，將功補過，麥克斯放她一馬也是大概率事件。
這一次的說服，並未遭到克麗絲塔的抵觸——因為說服內容完美符合克麗絲塔的利益。
她忙不迭開口道：“那是一具屍體！祠堂內丟的東西，乃是一具屍體！”
查普曼點了點頭，又問道：“什麽樣的屍體？”
“一具魔物屍體！近邪神級別的魔物屍體！”
無需查普曼再開口，克麗絲塔已經把該說的，不該說的，統統講了一遍。
……
這個副本世界，原本是沒有超凡體係的。
血輪也確實不是這個世界的原生產物。
一百多年前，大陸並未統一，大大小小的王國不下數百，它們紛爭不斷，引得世界戰火燎原。
但某一日，隨著空間壁障被撕裂，一頭重傷的魔物從裂隙另一頭鑽了過來，但很快就咽氣了。
彼時，那頭魔物出現的地方，就是目前前線戰場上的深淵裂隙所在之處。
“這頭重傷而亡的魔物，就是血輪力量的源頭，也是炸開深淵裂隙的罪魁禍首。”
世界壁壘其實沒有想象中的脆弱。
深淵裂隙也遠沒有想象中的常見。
這個副本世界的空間壁壘其實相當強硬，而之所以會出現深淵入侵這碼事兒，就是因為曾經那頭魔物一頭撞碎了空間壁壘，從而把這個世界與深淵聯係在了一起。
“祂在逃命……追殺祂的，就是現在的深淵指揮官，古魔塔塔爾。”
所以，本副本的深淵入侵事件，還有另一個解釋。
兩頭近邪神級的魔物在深淵裏大打出手，最終古魔塔塔爾獲勝，但身為敗者的另一方，也沒當場咽氣，反而慌不擇路的逃到了這個副本世界中。
可能是為了趕盡殺絕，也可能是為了敗者身上的某樣東西，由此，古魔塔塔爾對本副本世界發動了侵略戰爭。
“當時，撿到了這具魔物屍體的，正是血輪家族……那個時候，麥克斯的家族還不叫血輪，名字是後改的……這個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具魔物屍體，為這個世界帶來了巨大的危險與機遇。”
說到這兒，克麗絲塔稍稍喝了點水，潤喉後繼續道。
“經過先人的研究發現，這具魔物屍體上存在兩樣傳承能力。”
“一為血輪。”
“二為分享。”
陸銘微微一愣，隨後看向了查普曼，便看到查普曼對自己微微一笑，並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克麗絲塔的指責，並非沒有緣由。
說服不是洗腦，雖然看上去說服跟洗腦很像，但兩者之間確實有本質上的區別。
最簡單一點。
說服並不會更改受術者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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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要算上……她現在對查普曼的感官相當差勁。
麵對克麗絲塔的指責，查普曼也隻能無奈苦笑一聲。
“真不是我幹的。”
一邊說，他一邊啟動了說服。
“皇後娘娘您看啊，我今天跟尼爾森大公一同前來此處，中間也沒脫離任何人的視線。換句話說我沒有作案時間。更何況這位先生……”
查普曼指向了一直阿巴阿巴的護閣影子，又指了指自己。
“他是高等天災級，而我隻是個低等天災級。再加上皇室祠堂不允許外人擅入。如果事情是我做的，那麽當這位先生看到我進入祠堂的第一時間，理所當然的會對我發起襲擊。即便保留我隱藏了實力的可能，一些戰鬥餘波和戰鬥痕跡也是避免不了的……”
“但您再看，祠堂中似乎並沒有發生過戰鬥的跡象。”
查普曼說得有理有據，再結合說服，竟然迅速讓克麗絲塔認同了查普曼的觀點。
皇後娘娘微微點頭，道：“你所言有理。”
那麽問題就又回到了原點。
這事兒到底是誰做的？
“是內鬼。也即是皇室中人做的。”
查普曼一語道破天機，同時也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眾人便看到，查普曼伸手指向了隻會阿巴阿巴的皇叔……
“看皇後娘娘的表情，祠堂中所涉及的秘密，必然重大。”
克麗絲塔點了點頭。
“冒昧問一句，這位老王爺，是否知道祠堂內埋藏著什麽樣的秘密？”
克麗絲塔再點頭。
“所以，此事就不能用王爺玩忽職守就能解釋得了的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皇室之人借能自由出入祠堂之便，下手偷襲了老王爺。”
說罷，查普曼鄭重對克麗絲塔道：“將所有有資格進入祠堂者召集過來，大抵就能看出誰是這一次事件的真凶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
克麗絲塔恍然大悟，隨後立刻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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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迪和尼爾森則留在老王爺身邊，不停給老王爺擦著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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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銘悄聲一問，便看到查普曼搖了搖頭：“這事兒有點兒出乎我的預料。”
陸銘微微聳肩，也不深究，想了想，他好奇問道：“那裏麵究竟藏了什麽秘密？”
末了，他還補充一句：“如果不方便講的話，也可以不講。”
“沒什麽不方便的了。”
查普曼這般說完，伸出手來，於是陸銘能看到，微微紅光從查普曼手中泛濫而起，卻又快速熄滅。
“這不是血輪麽？”
陸銘這般一問，隨後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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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查普曼微微點頭：“是血輪起源的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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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太祖爺爺挖掘出血輪能力，讓大陸上的生命有了超凡路徑啊。
什麽祖爺爺掃蕩六國，一統整個大陸啊。
什麽爺爺擊潰獸潮，擊殺了十三頭高等天災級的魔獸啊。
從這些信息中，就能了解到血輪能力其實並非是這個世界天然自帶的……而是被雷迪的太祖爺爺“挖掘”出來的……
而這個“挖掘”，講究可就多了……
他怎麽挖掘的？
依靠什麽手段挖掘的？
血輪這項能力到底來源於何處？
“一具近邪神的屍體。”
查普曼嘴唇嗡動，悄悄傳音道。
於是，這裏發生的一切，自然也就一目了然了……
未等陸銘細想，更多人從遠方走來。
隻一眼，克麗絲塔登時大叫出聲：“老三呢！老三死哪兒去了！！”
克麗絲塔這個當朝皇後，甚至顧不得風度，跟個潑婦一般破口大罵。
其他人卻隻是麵麵相覷。
最終，還是三皇子的親哥哥，二皇子馬丁.血輪回答道：“母後，三弟今天一早就離開了皇宮……”
克麗絲塔眼前一黑。
她踉蹌倒地，如同被抽幹了骨髓似的，整個人渾渾噩噩，唯有滿帶絕望的喃呢聲從其口中傳出：“完了……全完了……”
“麥克斯會殺了我的……一定會的……”
……
外城區。
一輛蒸汽馬車緩慢行駛，不疾不徐。
馬車，隻是尋常馬車，與街上的出租馬車大差不差，車夫，也是隻尋常車夫，長著一張大眾臉，從衣著樣貌上能輕易斷定，此人就是尋常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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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能看到，車廂中除了名為林克的男人外，還有其他兩人。
一人坐在林克旁邊，金發碧眼，不是詹姆斯又是何人？
而另外一人，則被黑布包裹，躺在車廂中，生息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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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裹布的輪廓上看，這人身高至少在三米開外，身材消瘦宛如竹竿，同時，肩肋部還生長著四隻又長又粗的手臂。
詹姆斯一路上，已經不知多少次打量過這具不知名的屍體了，此刻，他再掃向屍體，卻陡然聽得林克的聲音響於耳邊。
“好看麽？”
詹姆斯一愣，後微微搖頭。
但他心中，卻已經不可抑製的生出了這樣的想法。
‘這就是林克和查普曼都想要的東西麽？’
“是的，這就是我，和那個查普曼都想要的東西。”
林克的聲音再次傳出，說出的內容，卻讓詹姆斯的身體猛地僵硬了下來……
他回頭看向林克。
便能看到，林克那張帥氣的臉龐上，慢慢流淌出神秘的笑容。
他道：“我是神偷……事實上，我不止能偷實物，還能偷身份，甚至還能偷取記憶……”
這般說完，林克神神秘秘的湊到了詹姆斯麵前，悄聲道：“你知道被偷了記憶的人，會變成什麽樣麽？”
詹姆斯心中一緊，他剛要有所動作，卻陡然發現，自己的身體，不知道從何時起，已經完全不受控製了。
唯有林克的聲音繼續鑽入耳中。
“被偷取了記憶的人，會變成隻會阿巴阿巴叫喚的傻子……畢竟，記憶是支撐人類行動的基石。沒了記憶的人，就等於是一張白紙。”
一邊說，林克的手一邊攀在了詹姆斯的臉上，他親昵撫摸著詹姆斯，宛如戀人。
“首先，我要感謝你，感謝你為我創造了頂替三皇子身份的契機。”
“其次，早在性感天使的時候，我就已經偷走了你的記憶……但隨後我又把你的記憶還給你了。你就沒發現，咱們喝酒的時候，你憑白少了十分鍾的時間麽？”
“當然，玩家啊，查普曼啊，這些東西我都不在乎……我對那個玩家身份也沒欲望。所以從剛才上車之後我就在想，我留著你，到底還有什麽用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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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為血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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