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普曼的反應，讓老板有點兒看不透了……
世界才是一切的關鍵？
別鬧，世界不就是核心世界的世界意誌麽？
要說重要，其實世界還是蠻重要的……但要說他是一切的關鍵，這個就有點兒扯淡了。
老板，博古通今，不說全知，但天下事確實少有能瞞過老板的。綜合各方麵情報考慮，老板確定，世界的重要性沒那麽高……
但查普曼卻又說出這種話來。
想了想，老板苦笑著微微搖頭。
“你這人啊，總喜歡開一些詭異的玩笑。”
是的，老板把查普曼的話，當成了玩笑……
畢竟，你查普曼再厲害，單論情報方麵，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對此，查普曼微微咧嘴，快速轉過話題。
他指向了代表著蓋亞的那塊顯示屏。
“她在做什麽？”
屏幕中，蓋亞伸出手來，摸向了世界核心。
光芒，從蓋亞及世界核心上綻放開來，彼此的光，互相連通，仿佛融為一體。
老板微笑道：“你不是有所猜測麽？”
“我更想從你口中得到答案，正確的答案。”
老板微微沉吟，指向蓋亞道：“如你所見，她正在侵略。”
“以世界意誌的能力，侵略另一個世界意誌的本源核心。然後取而代之！”
聽到這番話，查普曼並不驚訝，隻是微微點頭。
“跟我預料的，倒是差不多呢。”
……
世界意誌的權柄，是可以被侵略乃至被掠奪的。
最典型的，當屬靈界書。
靈界書的原材料乃是窺視邪神，而窺視邪神，正是由一尊世界意誌轉化而來！
其實這就代表，世界意誌，是擁有取代其他世界意誌的能力的。
蓋亞之前有沒有這種能力，無人可知。
但既然她加入了操縱者的陣營，得到了操縱者的幫助，能獲得這種能力，顯然不算奇怪。
光，不斷湧動。
蓋亞如同液體一般，慢慢融入了世界核心之中。
計劃進行到了這一步，無論是蓋亞本人，還是旁觀的老板和查普曼，都屏住呼吸，認真盯瞧，等待最終的結果。
“沒那麽簡單，世界沒那麽好對付……”查普曼在心底如此默念。
而老板，也在不知不覺間攥緊了拳。
“一定要成功……這一步，很重要！很關鍵！”
直到，更加濃鬱的光芒，從世界核心中湧現而出。
動人的女聲，從世界核心中傳出，映入老板和查普曼耳中。
“一切順利。”
“呼……”
老板重重喘了口氣。
他轉頭，笑看向查普曼：“你看，世界也沒你說的那麽神叨。”
查普曼卻隻是凝眉不語。
……
世界核心對世界意誌當然很重要！
非常重要！
無需過多比喻，隻說一個事實——地心中的那塊晶核，其實才是世界意誌的本體！
這樣說的話，大概就無人不理解世界核心的重要性了！
隨著蓋亞輕鬆侵占了世界核心，整個世界，仿佛微微一顫。
於這一刻。
核心世界最關鍵的部位，被人鳩占鵲巢。
這意味著……
這個世界，在這一刻，換了個主人！
最終堡壘內部。
安防局總部大樓。
世界隻感覺心髒微微一抽，下一秒，他一屁股坐倒在了椅子上。
額頭上的虛汗不住泛起，轉眼之間就匯聚成河流，染濕了衣襟。
安秘書將這一切看在眼中。
她茫然上前一步，似乎想關心一下世界，卻見世界輕輕揮手。
深深吸氣，直到世界整理好混亂的呼吸，他方才磕絆的開口道。
“你先出去。”
安秘書：“？？？”
安秘書不理解世界現在的狀態，也不理解世界話中的意思。
她隻看到，世界慢慢眯眼，再次重複道：“說了，你先出去。”
“對了，再多說一句。”
“通知防衛科，解除對總部大樓的監控和防禦武備。然後……你自己去安全屋，等待三個小時再出來。就這樣吧。”
世界一邊說，安秘書的嘴巴，一邊張大。
世界所說的每一個字，她都能聽懂，但連成一句話後，她卻聽不懂這話中的意思了……
直到世界凝眉：“讓你做，你就去做。”
“知道了……”
安秘書聽話離開了辦公室。
辦公室中，便僅剩下世界一人。
輕輕揉動著心髒，感知到心髒中，似乎隱隱有一種缺失感，世界的嘴角卻慢慢挑起笑容。
再次打開桌麵上的文件，看著上方被紅字圈注的蓋亞的頭像，世界低歎一聲。
“蓋亞這女人的作用，大概就是如此吧……”
“頂替世界意誌？這招確實不錯，也虧得你們想得出來。”
一邊說，世界一邊合攏了文檔。
目光看向窗邊，世界眼中的陰鬱之色，愈發濃稠。
無人可知，這一刻世界臉上的陰鬱，究竟源自於蓋亞，還是源自於其他事情。
……
隨著安秘書將消息傳達給了總部大樓的防衛科。
防衛科關閉了總部大樓的防禦係統。
人員有序撤離。
守備森嚴的大樓，短時間內便進入了徹底不設防的狀態。
安防局總部大樓附近。
某一密室中。
夏洛特也與同伴們，完成了匯合。
此次既然以世界作為重點目標，那麽操縱者也不會把事情的成敗，完全放在夏洛特這個近邪神身上。
早在之前，操縱者一方便已經完成了對最終堡壘的滲透，其他幾人，以與夏洛特同樣的方式，早早進入了最終堡壘內部。
房間內，為首的一名高壯黑人大漢平靜開口。
“蓋亞那邊已經完成了她的任務，世界核心已經被侵占，世界的力量也必將顯著滑坡，諸位，現在，到了咱們出手的時候了。”
說著，男人一抬手，巨大的電子地圖便浮於空中，映入所有人眼簾。
“這是整個最終堡壘的地圖。”
“而這一部分……”
男人主動縮小地圖：“就是安防局總部大樓的地圖。”
“咱們的目標，就是一直去往安防局總部大樓最頂層，然後拿下世界！”
下方，包括夏洛特在內的七人，皆無異議。
這證明，他們完全認可黑壯男人的領導。
見此一幕，男人微微點頭，再道。
“當然，這裏麵其實還有一些問題。”
“其一，學者。學者現在身處於最終堡壘內部的某間研究室中，距離安防局總部大樓並不遠，有鑒於學者擁有中位邪神的力量，她的存在，對咱們來講，是個不小的麻煩。”
“恩雅。”
“我在。”一年輕女人站起身來。
“黑傑克……”
“老大放心，黑傑克完全在我的掌控之中，我可以用黑傑克封鎖掉學者的感知，保證咱們行動完成之前，學者都不會察覺到任何異樣。”
這就是用別人的力量的壞處了……
你都不清楚，人家在你身上都動了什麽手腳……
黑壯男人微微點頭：“那麽，學者就不是問題了。”
“第二個問題，世界本身。”
“我們都清楚，世界意誌一旦顯化，就是近邪神……”
說起近邪神，下方眾人皆露出會心的笑。
近邪神，很強很強……
但在場的這幾人，又有誰不是近邪神呢？
可能是察覺到手下人的目光，黑壯男人微微皺眉。
“問題不在於近邪神……而在於，陸銘有萬能萃取機，這個東西，能夠大幅度縮短近邪神-邪神級的晉升時間和晉升難度。”
“據我所知，早在之前，世界就已經從陸銘那裏拿到了萬能萃取機……所以，我有理由相信，世界極可能已經晉升為了真正的邪神。”
真正的邪神……
這與近邪神，可完全是兩個概念。
此話一出，下方七人麵麵相覷——如果世界變成了邪神，那這個計劃，就有點兒主動送菜的嫌疑了……
看到下方遲疑的手下們，黑壯男子嘴角挑起一絲不屑。
祂就知道，這群從副本內帶出來的垃圾，個頂個的靠不住！
不屑的表情很快收斂，男人拍了拍手。
房間大門開啟，兩道身影，從門外走入。
七名手下登時一驚。
因為，憑他們近邪神級的感知，根本沒發現這兩人的氣息。
黑壯男子笑著站起身來，指向了新來的兩人。
“隆重介紹一下。幽能教派審判軍軍長，月光邪神。”
“以及，審判軍副軍長，劍神！”
兩尊邪神！
而幽能教派的審判軍，與古神衛齊名！這意味著，審判軍的軍長，與空間一樣，也是中位邪神！
夏洛特在內的七名狗腿子齊刷刷的站起身來，對兩尊神靈問安。
月光和劍神卻對他們毫不理會。
兩神轉頭看向了黑壯男人，月光道：“盡快，我們都來這裏近一個月了還未建功，說出去會讓人笑話的。”
黑壯男人微微點頭：“明白。”
一個月……
若是算算時間，兩神入場的時間，大概就在陸銘被困在使命副本的時候！
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黑壯男人笑道：“所以現在，各位還有什麽問題麽？”
所有人不發一言。
中位邪神都出動了……這還能有什麽問題？
正值黑壯男人手腕處，發出滴滴的聲音，抬手看向腕表，很快，黑壯男人輕笑一聲。
“最新消息，世界撤掉了安防局總部大樓的防禦體係。他可能已經察覺到我們的目的了。”
“之所以撤掉了總部大樓的防禦體係，可能是世界不願意徒增傷亡。”
月光冷哼一聲：“婦人之仁！”
黑壯男人一笑：“但這利好咱們。”
月光不再說話，黑壯男人站起身來，道：“那麽，既然人家都做出態度了，咱們也別讓世界等急了。”
“現在，出發。然後光明正大的弄死他！”
“就這樣！”
……
交易之間。
屏幕中，原本負責監控夏洛特的畫麵，開始追蹤黑壯男人。
當看到黑壯男人的臉龐時，查普曼陷入了沉默。
熟悉的身材，以及熟悉的臉。
“巨石……”
口中輕聲喃呢著黑壯男人的代號，片刻後，查普曼歎息一聲。
“還真是他……”
一旁，老板看著查普曼略有些沮喪的臉，禁不住笑道。
“所以，你一直沒看出來他有異常？”
查普曼搖了搖頭：“我其實察覺到了一些異常之處，但我覺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哪怕是上下級關係，也不要隨意打探的好……”
說完，查普曼突然笑了：“但我沒想到，巨石竟然是你們的人！嘖嘖嘖，這個我確實想象不到。”
“這也正常。”
老板平靜開口，這般言道。
後，祂話鋒一轉。
“還記得巨石一開始，是誰的人麽？”
查普曼本能回應：“薩格拉斯……”
回答完，查普曼簡單一愣，似乎有些理解巨石背叛的原因了。
老板沒理會查普曼的反應，隻是自顧自地道：“薩格拉斯是投降派。他的主張，乃是投降依附於正義帝國。”
“事實上，從現在的局麵來看，薩格拉斯的選擇，不能說錯。畢竟，好死不如賴活著嘛。”
“當然，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曾經依附於薩格拉斯的複生會……大部分都是主降派……巨石自然也不例外。”
說完，老板轉頭看了眼查普曼：“你當時為什麽要收服巨石為己用？”
記憶回到當初。
查普曼想想，道：“巨石其實是第一個接觸到我的玩家，我們兩個之間，有些交情。且當我離開了副本之後，巨石也是第一個主動向我示好的玩家。”
“當時，巨石對我說，薩格拉斯暴露的太快，行事太急躁，不是一個好老板。再加上巨石他本身就有案底，安防局不會接受他的。為了活命，巨石才投奔了我，而我也想著收個手下處理些雜事總是好的……其實在我身邊的這段時間，巨石的工作，做的一直不錯。”
對這番話，老板並沒有過多表示。
他隻是看向屏幕中的巨石，片刻後，道：“那我猜你肯定不知道，巨石與幽能教派勾搭上的時間，甚至要早於薩格拉斯與正義帝國勾搭上的時間。”
查普曼一眯眼。
“你的意思是，薩格拉斯隻是複生會推上前台的棋子，而這個巨石在複生會中的身份，甚至比薩格拉斯還要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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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點了點頭：“差不多吧。”
再看向巨石那張方方正正的大臉，查普曼微微眯眼，不由低笑一聲。
“這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世界才是一切的關鍵？
別鬧，世界不就是核心世界的世界意誌麽？
要說重要，其實世界還是蠻重要的……但要說他是一切的關鍵，這個就有點兒扯淡了。
老板，博古通今，不說全知，但天下事確實少有能瞞過老板的。綜合各方麵情報考慮，老板確定，世界的重要性沒那麽高……
但查普曼卻又說出這種話來。
想了想，老板苦笑著微微搖頭。
“你這人啊，總喜歡開一些詭異的玩笑。”
是的，老板把查普曼的話，當成了玩笑……
畢竟，你查普曼再厲害，單論情報方麵，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對此，查普曼微微咧嘴，快速轉過話題。
他指向了代表著蓋亞的那塊顯示屏。
“她在做什麽？”
屏幕中，蓋亞伸出手來，摸向了世界核心。
光芒，從蓋亞及世界核心上綻放開來，彼此的光，互相連通，仿佛融為一體。
老板微笑道：“你不是有所猜測麽？”
“我更想從你口中得到答案，正確的答案。”
老板微微沉吟，指向蓋亞道：“如你所見，她正在侵略。”
“以世界意誌的能力，侵略另一個世界意誌的本源核心。然後取而代之！”
聽到這番話，查普曼並不驚訝，隻是微微點頭。
“跟我預料的，倒是差不多呢。”
……
世界意誌的權柄，是可以被侵略乃至被掠奪的。
最典型的，當屬靈界書。
靈界書的原材料乃是窺視邪神，而窺視邪神，正是由一尊世界意誌轉化而來！
其實這就代表，世界意誌，是擁有取代其他世界意誌的能力的。
蓋亞之前有沒有這種能力，無人可知。
但既然她加入了操縱者的陣營，得到了操縱者的幫助，能獲得這種能力，顯然不算奇怪。
光，不斷湧動。
蓋亞如同液體一般，慢慢融入了世界核心之中。
計劃進行到了這一步，無論是蓋亞本人，還是旁觀的老板和查普曼，都屏住呼吸，認真盯瞧，等待最終的結果。
“沒那麽簡單，世界沒那麽好對付……”查普曼在心底如此默念。
而老板，也在不知不覺間攥緊了拳。
“一定要成功……這一步，很重要！很關鍵！”
直到，更加濃鬱的光芒，從世界核心中湧現而出。
動人的女聲，從世界核心中傳出，映入老板和查普曼耳中。
“一切順利。”
“呼……”
老板重重喘了口氣。
他轉頭，笑看向查普曼：“你看，世界也沒你說的那麽神叨。”
查普曼卻隻是凝眉不語。
……
世界核心對世界意誌當然很重要！
非常重要！
無需過多比喻，隻說一個事實——地心中的那塊晶核，其實才是世界意誌的本體！
這樣說的話，大概就無人不理解世界核心的重要性了！
隨著蓋亞輕鬆侵占了世界核心，整個世界，仿佛微微一顫。
於這一刻。
核心世界最關鍵的部位，被人鳩占鵲巢。
這意味著……
這個世界，在這一刻，換了個主人！
最終堡壘內部。
安防局總部大樓。
世界隻感覺心髒微微一抽，下一秒，他一屁股坐倒在了椅子上。
額頭上的虛汗不住泛起，轉眼之間就匯聚成河流，染濕了衣襟。
安秘書將這一切看在眼中。
她茫然上前一步，似乎想關心一下世界，卻見世界輕輕揮手。
深深吸氣，直到世界整理好混亂的呼吸，他方才磕絆的開口道。
“你先出去。”
安秘書：“？？？”
安秘書不理解世界現在的狀態，也不理解世界話中的意思。
她隻看到，世界慢慢眯眼，再次重複道：“說了，你先出去。”
“對了，再多說一句。”
“通知防衛科，解除對總部大樓的監控和防禦武備。然後……你自己去安全屋，等待三個小時再出來。就這樣吧。”
世界一邊說，安秘書的嘴巴，一邊張大。
世界所說的每一個字，她都能聽懂，但連成一句話後，她卻聽不懂這話中的意思了……
直到世界凝眉：“讓你做，你就去做。”
“知道了……”
安秘書聽話離開了辦公室。
辦公室中，便僅剩下世界一人。
輕輕揉動著心髒，感知到心髒中，似乎隱隱有一種缺失感，世界的嘴角卻慢慢挑起笑容。
再次打開桌麵上的文件，看著上方被紅字圈注的蓋亞的頭像，世界低歎一聲。
“蓋亞這女人的作用，大概就是如此吧……”
“頂替世界意誌？這招確實不錯，也虧得你們想得出來。”
一邊說，世界一邊合攏了文檔。
目光看向窗邊，世界眼中的陰鬱之色，愈發濃稠。
無人可知，這一刻世界臉上的陰鬱，究竟源自於蓋亞，還是源自於其他事情。
……
隨著安秘書將消息傳達給了總部大樓的防衛科。
防衛科關閉了總部大樓的防禦係統。
人員有序撤離。
守備森嚴的大樓，短時間內便進入了徹底不設防的狀態。
安防局總部大樓附近。
某一密室中。
夏洛特也與同伴們，完成了匯合。
此次既然以世界作為重點目標，那麽操縱者也不會把事情的成敗，完全放在夏洛特這個近邪神身上。
早在之前，操縱者一方便已經完成了對最終堡壘的滲透，其他幾人，以與夏洛特同樣的方式，早早進入了最終堡壘內部。
房間內，為首的一名高壯黑人大漢平靜開口。
“蓋亞那邊已經完成了她的任務，世界核心已經被侵占，世界的力量也必將顯著滑坡，諸位，現在，到了咱們出手的時候了。”
說著，男人一抬手，巨大的電子地圖便浮於空中，映入所有人眼簾。
“這是整個最終堡壘的地圖。”
“而這一部分……”
男人主動縮小地圖：“就是安防局總部大樓的地圖。”
“咱們的目標，就是一直去往安防局總部大樓最頂層，然後拿下世界！”
下方，包括夏洛特在內的七人，皆無異議。
這證明，他們完全認可黑壯男人的領導。
見此一幕，男人微微點頭，再道。
“當然，這裏麵其實還有一些問題。”
“其一，學者。學者現在身處於最終堡壘內部的某間研究室中，距離安防局總部大樓並不遠，有鑒於學者擁有中位邪神的力量，她的存在，對咱們來講，是個不小的麻煩。”
“恩雅。”
“我在。”一年輕女人站起身來。
“黑傑克……”
“老大放心，黑傑克完全在我的掌控之中，我可以用黑傑克封鎖掉學者的感知，保證咱們行動完成之前，學者都不會察覺到任何異樣。”
這就是用別人的力量的壞處了……
你都不清楚，人家在你身上都動了什麽手腳……
黑壯男人微微點頭：“那麽，學者就不是問題了。”
“第二個問題，世界本身。”
“我們都清楚，世界意誌一旦顯化，就是近邪神……”
說起近邪神，下方眾人皆露出會心的笑。
近邪神，很強很強……
但在場的這幾人，又有誰不是近邪神呢？
可能是察覺到手下人的目光，黑壯男人微微皺眉。
“問題不在於近邪神……而在於，陸銘有萬能萃取機，這個東西，能夠大幅度縮短近邪神-邪神級的晉升時間和晉升難度。”
“據我所知，早在之前，世界就已經從陸銘那裏拿到了萬能萃取機……所以，我有理由相信，世界極可能已經晉升為了真正的邪神。”
真正的邪神……
這與近邪神，可完全是兩個概念。
此話一出，下方七人麵麵相覷——如果世界變成了邪神，那這個計劃，就有點兒主動送菜的嫌疑了……
看到下方遲疑的手下們，黑壯男子嘴角挑起一絲不屑。
祂就知道，這群從副本內帶出來的垃圾，個頂個的靠不住！
不屑的表情很快收斂，男人拍了拍手。
房間大門開啟，兩道身影，從門外走入。
七名手下登時一驚。
因為，憑他們近邪神級的感知，根本沒發現這兩人的氣息。
黑壯男子笑著站起身來，指向了新來的兩人。
“隆重介紹一下。幽能教派審判軍軍長，月光邪神。”
“以及，審判軍副軍長，劍神！”
兩尊邪神！
而幽能教派的審判軍，與古神衛齊名！這意味著，審判軍的軍長，與空間一樣，也是中位邪神！
夏洛特在內的七名狗腿子齊刷刷的站起身來，對兩尊神靈問安。
月光和劍神卻對他們毫不理會。
兩神轉頭看向了黑壯男人，月光道：“盡快，我們都來這裏近一個月了還未建功，說出去會讓人笑話的。”
黑壯男人微微點頭：“明白。”
一個月……
若是算算時間，兩神入場的時間，大概就在陸銘被困在使命副本的時候！
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黑壯男人笑道：“所以現在，各位還有什麽問題麽？”
所有人不發一言。
中位邪神都出動了……這還能有什麽問題？
正值黑壯男人手腕處，發出滴滴的聲音，抬手看向腕表，很快，黑壯男人輕笑一聲。
“最新消息，世界撤掉了安防局總部大樓的防禦體係。他可能已經察覺到我們的目的了。”
“之所以撤掉了總部大樓的防禦體係，可能是世界不願意徒增傷亡。”
月光冷哼一聲：“婦人之仁！”
黑壯男人一笑：“但這利好咱們。”
月光不再說話，黑壯男人站起身來，道：“那麽，既然人家都做出態度了，咱們也別讓世界等急了。”
“現在，出發。然後光明正大的弄死他！”
“就這樣！”
……
交易之間。
屏幕中，原本負責監控夏洛特的畫麵，開始追蹤黑壯男人。
當看到黑壯男人的臉龐時，查普曼陷入了沉默。
熟悉的身材，以及熟悉的臉。
“巨石……”
口中輕聲喃呢著黑壯男人的代號，片刻後，查普曼歎息一聲。
“還真是他……”
一旁，老板看著查普曼略有些沮喪的臉，禁不住笑道。
“所以，你一直沒看出來他有異常？”
查普曼搖了搖頭：“我其實察覺到了一些異常之處，但我覺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哪怕是上下級關係，也不要隨意打探的好……”
說完，查普曼突然笑了：“但我沒想到，巨石竟然是你們的人！嘖嘖嘖，這個我確實想象不到。”
“這也正常。”
老板平靜開口，這般言道。
後，祂話鋒一轉。
“還記得巨石一開始，是誰的人麽？”
查普曼本能回應：“薩格拉斯……”
回答完，查普曼簡單一愣，似乎有些理解巨石背叛的原因了。
老板沒理會查普曼的反應，隻是自顧自地道：“薩格拉斯是投降派。他的主張，乃是投降依附於正義帝國。”
“事實上，從現在的局麵來看，薩格拉斯的選擇，不能說錯。畢竟，好死不如賴活著嘛。”
“當然，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曾經依附於薩格拉斯的複生會……大部分都是主降派……巨石自然也不例外。”
說完，老板轉頭看了眼查普曼：“你當時為什麽要收服巨石為己用？”
記憶回到當初。
查普曼想想，道：“巨石其實是第一個接觸到我的玩家，我們兩個之間，有些交情。且當我離開了副本之後，巨石也是第一個主動向我示好的玩家。”
“當時，巨石對我說，薩格拉斯暴露的太快，行事太急躁，不是一個好老板。再加上巨石他本身就有案底，安防局不會接受他的。為了活命，巨石才投奔了我，而我也想著收個手下處理些雜事總是好的……其實在我身邊的這段時間，巨石的工作，做的一直不錯。”
對這番話，老板並沒有過多表示。
他隻是看向屏幕中的巨石，片刻後，道：“那我猜你肯定不知道，巨石與幽能教派勾搭上的時間，甚至要早於薩格拉斯與正義帝國勾搭上的時間。”
查普曼一眯眼。
“你的意思是，薩格拉斯隻是複生會推上前台的棋子，而這個巨石在複生會中的身份，甚至比薩格拉斯還要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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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點了點頭：“差不多吧。”
再看向巨石那張方方正正的大臉，查普曼微微眯眼，不由低笑一聲。
“這還真是……人不可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