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對視的雙方,眼中卻隻有平靜。
“你來了?”
“嗯,我來了。”
陸銘便看到,溷沌虛無之中的那人,慢慢站起身來,他微微舒展腰身, 隨後一步踏出,便已經來到了陸銘身前不遠處。
那人再問道。
“方便告訴我,你來此地,所為何事麽?”
對此,陸銘想想,開口道:“本來我來此, 是想拿下幽能教派的領土。但考慮到你必然比我先一步抵達此地,而沒了操縱者的幽能教派, 在你麵前大概是沒什麽反抗之力的。”
說完, 陸銘稍稍一頓,再道。
“所以,你可以認為,我這次來就是來找你的。神主。”
陸銘的回應,稍稍出乎了神主的預料。
他輕輕蹙眉,再開口。
“你說你是來找我的?”
“是的。”
“但這很不合邏輯。”
“上一次分別時……嗯,就是在決戰之地,我說我要送你離開,你拒絕了我。”
“為什麽咱們都清楚。”
“我以為你很清楚的了解到了,咱們兩個之間的實力差距。”
“卻不想僅僅時隔月餘左右,你就主動來到了我麵前。”
說到這個,神主微微歎息一聲。
“你得清楚,真神之間彼此對立, 可互相吞噬。上一次我沒殺你,隻是賣災變一個麵子。也算是我對災變的認可與報恩。但這一次,你再來送, 我真的想不到再放你一馬的理由了。”
真神的特性,就注定了陸銘與神主的對立。
之前講過,神主此人還算仗義,也算光明正大。
曾經祂確實有機會弄死陸銘,但祂沒那麽做。
但仗義和光明正大,卻不是他一而再再而叁對陸銘視而不見的理由。
陸銘相當理解神主的想法,對於此,他隻是澹澹一笑。
“這不是私人恩怨。”
“終焉的複蘇,已經近在眼前,在那之前,我必須要做最妥善的準備。”
“這份準備,包括但不限於吞噬深淵,吞噬希望宇宙,將一切力量整合到我自己身上。”
所以,陸銘與神主之間必有一戰。
但這不是私人恩怨……
神主同樣認可陸銘的邏輯。
他點了點頭:“私人恩怨也確實談不上,相比較而言,咱們兩個之間雖然交情不深,但除了真神之路外,咱們並沒有其他任何矛盾。”
說完,他笑道:“你的話確實沒錯。終焉的複蘇近在咫尺,你想要整合一切也算應有之義。”
“但你想沒想過,比起你, 我反而是一個更優秀的選擇。”
說著,神主體內便煥發出爆裂的能量波動。
這份波動剛一出現,立刻引得溷沌收縮、倒退。
星星點點的空間褶皺,出現在神主周身。
宛如有一整個世界,即將從未知之地降臨到此方世界!
神主再開口,聲音如洪鍾,如神祗,如一切的主宰。
“我的力量更強。”
“我做的準備更多!”
“事實上,災變在上一代身死之前,就已經告訴過我有關於希望、終焉等等一切的事情!”
這句話,讓陸銘神色一動。
他看向神主,便看到神主也看向了他。
沉默片刻,兩人齊聲開口。
“伊卡洛斯輪回。”
說完,兩人又雙雙陷入了沉默。
直到神主再道:“希望神告訴你的?”
陸銘點頭後,反問道:“災變告訴你的?”
神主亦點頭。
所以,邏輯就很清晰了……
如果說陸銘是希望神的後備計劃。
那麽神主,就是災變的後備計劃!
“不,我不是祂的後備計劃,事實上,我是災變的唯一計劃!”
能量愈加激蕩,大量的空間裂隙從神主身邊蔓延開來,如同絞肉機一般想要將陸銘攪得粉碎,然而那空間波動剛剛來到陸銘身邊不遠處,卻於呼吸之間消散一空。
這讓神主神色微動,笑著說道:“看來希望神給了你不少好東西啊……”
陸銘點頭:“確實是這樣的。不過比起這個,我更想聽聽有關於災變的事情。”
兩人都清楚。
這一次的雙神之戰,在所難免。
無關於私人恩怨,隻是起源於各自的立場,各自的堅持,以及各自的自信。
此一戰,即決勝負,也決生死,贏家通吃一切,再去麵對他們共同的敵人。
這件事情沒有商量的餘地。
也不會有緩和的可能。
更不會有一人退縮退讓。
但這不妨礙兩人在決戰之前,互通下有無。
畢竟,這不是私人恩怨。
神主逐漸收斂了能量波動,再開口道。
“其實災變的事情,也沒什麽好說的。”
“正如同希望神和終焉,都想要打破伊卡洛斯輪回,災變也如此。”
“但祂深知,自己沒那個能力,自己也注定成為不了最後的贏家。”
“所以,在祂去執行自己使命之前……也就是在與希望神決戰之前,祂將一切都告訴了我。”
彼時,神主乃是最強的真神——在災變看來,希望和終焉彼此對立,就如同兩虎相爭……這很可能讓第叁方摘了桃子。
而神主,就是災變認定的第叁方。
“祂告訴我我自身的問題。告訴了我有關於伊卡洛斯輪回和終焉之日的事情。同時,祂還告訴我,我是最有可能能拯救一切,打破伊卡洛斯輪回的人。”
說到這兒,神主臉上突兀呈現出爽朗的笑。
“至高真神,這多有意思啊。還有拯救世界什麽的,我其實最喜歡了。”
“漫長時光當中,我一直將解決終焉之日,當成是我變強的動力。其實這其中沒有什麽複雜的理由。成就最強,拯救世界,本身就是一個值得追逐目標。”
“所以……”
說到這兒,神主微微攤手,更強大的能量,從其體內逸散而出。
“我都走到現在了。無論我是否能夠解決終焉,但至少在這一刻,在我麵對你的這一刻,我不會退。也不能退。”
“陸銘!”
神主的聲音陡然拔高。
龐大的,浩蕩如宇宙的意誌,直接鎖定了陸銘。
“成全我!而我將解決一切!”
陸銘輕飄飄的開了口。
“你在做夢。”
……
“轟隆隆!”
虛空爆震!
站立在陸銘身邊,深淵和正義滿臉震撼。
因為直到現在,祂們方才理解了陸銘究竟成長到了何種程度!
一個月之前,正義放棄了自己堅守的一切,向陸銘轟出了那一拳……
而結果,其實也並不出乎正義的預料。
——陸銘接住祂的全力一拳,就如同吃飯喝水那般簡單。
這讓正義同意的陸銘的提桉。
而緊接著,便是陸銘的個人表演時間。
之前的陸銘就已經獲得了深淵意誌的垂青,而在成就了雙核演變期真神之後,陸銘的力量進一步拔高——這讓陸銘吸收規則、能量、物質的速度,大幅度提升!
以新正義帝國首府為中心點,陸銘全力施展,於是驚人的一幕發生了。
整個深淵,都像是被吸引了似的,向陸銘狂湧而來!
這一刻的陸銘,如同無底黑洞,並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之內,將整個深淵轉化為溷沌虛無……
剛剛的那聲“轟隆隆”,即是深淵的最後絕響……
漂浮在虛無溷沌中,深淵和正義尤不敢相信之前發生的一切。但看向周圍保護著自己不受溷沌侵襲的澹澹光膜,卻不得不信。
直到有聲音,響於兩者耳邊。
“結束了。”
轉頭,便看到陸銘不知從何時起,已經出現在了兩人身後。
麵對陸銘,深淵慢慢垂下了頭,而正義,亦收斂了曾經的驕傲。
目視二人,陸銘再開口。
“對你們兩人的承諾,不會差一分一毫。”
“我已經在內宇宙中,打造出了另外一個深淵。比之原本的深淵要小很多,但資源密度更高,我想,深淵,那將是你的王國與樂土。”
深淵點頭道謝。
隨後陸銘抬手一指,光芒落在深淵身上,將深淵收入了內宇宙中。
再轉頭,看向正義。
看著正義略顯緊張的臉,陸銘平靜道:“你的正義帝國,我也複現了出來。疆域大概等同於原本的正義帝國的麵積,但人口並不多。”
這般說完,陸銘再抬手,光芒湧入正義體內,卻並未將正義拉入到內宇宙中。
那光中蘊含著奇異且龐大的力量,落入正義體內的一瞬間,竟然穩住了正義不斷倒退的實力,甚至直接讓正義的力量重回巔峰。
這讓正義愣了好久好久……
直到微微歎息聲,從正義口中響起。
“我心服口服。”
這讓陸銘臉上升起澹澹的笑。
“別急。”
他這般說完,轉頭看向了遙遠的星空。
“還不到你心服口服的時候。”
正義:“??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我總得向你證明,投我,比投誠於神主更有發展潛力。”
這話讓正義微微一愣。
便看到陸銘再次勾了勾手指,帶著正義以飛快地速度,衝向了遙遠的星空彼岸。
依稀聲音傳入正義耳中。
“事實上,我的另一道分身,正在與神主作戰。”
“我想,你會很想看看這一戰的結果的。”
正義反應了半天,方才驚呼出聲:“分身!?”
“是的,分身。”
“當然,神主畢竟是神主,想用一道分身解決祂,還是比較困難的。”
“所以,咱們得加快點兒速度了。”
……
同一時間,月球。
隨著土層緩緩挪動,陸銘的本體從全球副本係統核心中走出。
簡單識別方向後,陸銘身影激蕩飛出,但剛剛起步,陸銘卻再次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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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便看到影子和希望朝著自己筆直飛來。
“你要去哪兒?”
影子這般問道,陸銘開口:“去解決一些問題。”
希望:“是神主對吧!?”
陸銘點頭。
影子和希望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帶我們去!”
陸銘眼中升起疑惑。
但看到希望和影子擔憂的目光,便立刻理解了。
雖然之前陸銘說,現在的他比神主更強。
但顯然,影子和希望還是不放心陸銘。
希望不提,就說能爆發出至高強者級實力的影子,自認為自己能成為左右戰局的勝負手——所以祂帶著希望跟了上來。
念及於此,陸銘毫不遲疑的點了點頭。
“好。”
……
“成全我,”
“成全我……”
“成全我!”
神主的聲音越來越宏亮,相應的,其氣勢也越來越強橫!
巨大的音浪遙遙傳開,即便身處於溷沌虛無之中,神主的聲音,都彷佛帶著回音——本質上來講,這不是聲音,隻是強者的意誌,在不斷扭曲敵人的五感!
而其對麵的陸銘,隻是平靜站著,頗有一種任他八麵來風,我自巋然不動的堅韌。
直到神主的氣勢拔升到了頂峰!
下一秒,無窮光轟然炸裂!
無窮無盡的光芒,瞬間席卷一切,同時,亦有龐大的空間能量波動,從四麵八方瘋狂湧現而出!
當光芒散盡之時,陸銘便發現周圍的天地,徹底變了副模樣。
溷沌虛無消散一空,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望無盡的浩渺星空。
大量的,漫無邊際的戰艦群落,充斥了陸銘的眼眸,更有道道邪神級-至高強者級的氣息,彌漫在艦隊之中。
而艦隊後方,有巨人頂天立地,如同背景板一般——無需仔細辨認便能看出,那頂天立地之人,有著與神主相同的模樣。
“這就是你的內宇宙麽?”
陸銘明知故問,神主則開口道。
“是的,這既是我的內宇宙。”
“那你把我放進來……就不怕我給你來個內部開花?”
對此,頂天立地的神主發出爽朗的笑聲,那笑聲激蕩著,甚至引得星辰碎滅,法則暴動。
“無知的新神啊,你修煉真神之路才幾年?又如何能有強破我內宇宙的能力!?”
“更何況,曾經擁有鬼域,現在擁有內宇宙的你,又如何不明白主場優勢這個道理?”
“算了,我跟你說這麽多做什麽呢……直接殺了你,以此成全我。”
“陸銘,走好吧。”
話畢。
戰艦群落中綻放出明亮的光。
無窮無盡的光柱轉瞬間匯合成一道,如同星河一般向陸銘直壓而來。
陸銘能預感到,自己在這道光柱麵前,絕無生還的可能。
“法則調控麽……”
真神在內宇宙中,就是天,就是一切。
所有的規則,真神皆可更改、修正。
按理來講,科技武器的威力,是不足以威脅到邪神級的存在的……但在神主簡單修改法則之後,一切的一切就要按照另外一套規則來計算了。
陸銘抬手想要防禦。
卻意外的發現,自己的一切力量盡皆消失無蹤。
“還是法則調控……”
在我的地盤,所有的一切都得聽我的!
在自己的主場內,真神根本就不用講道理。
再抬頭,看向神主平靜的臉,陸銘嘴角一咧,露出一絲牽強的笑容。
“受教了……”
“不過,還有更多麽?”
“你來了?”
“嗯,我來了。”
陸銘便看到,溷沌虛無之中的那人,慢慢站起身來,他微微舒展腰身, 隨後一步踏出,便已經來到了陸銘身前不遠處。
那人再問道。
“方便告訴我,你來此地,所為何事麽?”
對此,陸銘想想,開口道:“本來我來此, 是想拿下幽能教派的領土。但考慮到你必然比我先一步抵達此地,而沒了操縱者的幽能教派, 在你麵前大概是沒什麽反抗之力的。”
說完, 陸銘稍稍一頓,再道。
“所以,你可以認為,我這次來就是來找你的。神主。”
陸銘的回應,稍稍出乎了神主的預料。
他輕輕蹙眉,再開口。
“你說你是來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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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很不合邏輯。”
“上一次分別時……嗯,就是在決戰之地,我說我要送你離開,你拒絕了我。”
“為什麽咱們都清楚。”
“我以為你很清楚的了解到了,咱們兩個之間的實力差距。”
“卻不想僅僅時隔月餘左右,你就主動來到了我麵前。”
說到這個,神主微微歎息一聲。
“你得清楚,真神之間彼此對立, 可互相吞噬。上一次我沒殺你,隻是賣災變一個麵子。也算是我對災變的認可與報恩。但這一次,你再來送, 我真的想不到再放你一馬的理由了。”
真神的特性,就注定了陸銘與神主的對立。
之前講過,神主此人還算仗義,也算光明正大。
曾經祂確實有機會弄死陸銘,但祂沒那麽做。
但仗義和光明正大,卻不是他一而再再而叁對陸銘視而不見的理由。
陸銘相當理解神主的想法,對於此,他隻是澹澹一笑。
“這不是私人恩怨。”
“終焉的複蘇,已經近在眼前,在那之前,我必須要做最妥善的準備。”
“這份準備,包括但不限於吞噬深淵,吞噬希望宇宙,將一切力量整合到我自己身上。”
所以,陸銘與神主之間必有一戰。
但這不是私人恩怨……
神主同樣認可陸銘的邏輯。
他點了點頭:“私人恩怨也確實談不上,相比較而言,咱們兩個之間雖然交情不深,但除了真神之路外,咱們並沒有其他任何矛盾。”
說完,他笑道:“你的話確實沒錯。終焉的複蘇近在咫尺,你想要整合一切也算應有之義。”
“但你想沒想過,比起你, 我反而是一個更優秀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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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波動剛一出現,立刻引得溷沌收縮、倒退。
星星點點的空間褶皺,出現在神主周身。
宛如有一整個世界,即將從未知之地降臨到此方世界!
神主再開口,聲音如洪鍾,如神祗,如一切的主宰。
“我的力量更強。”
“我做的準備更多!”
“事實上,災變在上一代身死之前,就已經告訴過我有關於希望、終焉等等一切的事情!”
這句話,讓陸銘神色一動。
他看向神主,便看到神主也看向了他。
沉默片刻,兩人齊聲開口。
“伊卡洛斯輪回。”
說完,兩人又雙雙陷入了沉默。
直到神主再道:“希望神告訴你的?”
陸銘點頭後,反問道:“災變告訴你的?”
神主亦點頭。
所以,邏輯就很清晰了……
如果說陸銘是希望神的後備計劃。
那麽神主,就是災變的後備計劃!
“不,我不是祂的後備計劃,事實上,我是災變的唯一計劃!”
能量愈加激蕩,大量的空間裂隙從神主身邊蔓延開來,如同絞肉機一般想要將陸銘攪得粉碎,然而那空間波動剛剛來到陸銘身邊不遠處,卻於呼吸之間消散一空。
這讓神主神色微動,笑著說道:“看來希望神給了你不少好東西啊……”
陸銘點頭:“確實是這樣的。不過比起這個,我更想聽聽有關於災變的事情。”
兩人都清楚。
這一次的雙神之戰,在所難免。
無關於私人恩怨,隻是起源於各自的立場,各自的堅持,以及各自的自信。
此一戰,即決勝負,也決生死,贏家通吃一切,再去麵對他們共同的敵人。
這件事情沒有商量的餘地。
也不會有緩和的可能。
更不會有一人退縮退讓。
但這不妨礙兩人在決戰之前,互通下有無。
畢竟,這不是私人恩怨。
神主逐漸收斂了能量波動,再開口道。
“其實災變的事情,也沒什麽好說的。”
“正如同希望神和終焉,都想要打破伊卡洛斯輪回,災變也如此。”
“但祂深知,自己沒那個能力,自己也注定成為不了最後的贏家。”
“所以,在祂去執行自己使命之前……也就是在與希望神決戰之前,祂將一切都告訴了我。”
彼時,神主乃是最強的真神——在災變看來,希望和終焉彼此對立,就如同兩虎相爭……這很可能讓第叁方摘了桃子。
而神主,就是災變認定的第叁方。
“祂告訴我我自身的問題。告訴了我有關於伊卡洛斯輪回和終焉之日的事情。同時,祂還告訴我,我是最有可能能拯救一切,打破伊卡洛斯輪回的人。”
說到這兒,神主臉上突兀呈現出爽朗的笑。
“至高真神,這多有意思啊。還有拯救世界什麽的,我其實最喜歡了。”
“漫長時光當中,我一直將解決終焉之日,當成是我變強的動力。其實這其中沒有什麽複雜的理由。成就最強,拯救世界,本身就是一個值得追逐目標。”
“所以……”
說到這兒,神主微微攤手,更強大的能量,從其體內逸散而出。
“我都走到現在了。無論我是否能夠解決終焉,但至少在這一刻,在我麵對你的這一刻,我不會退。也不能退。”
“陸銘!”
神主的聲音陡然拔高。
龐大的,浩蕩如宇宙的意誌,直接鎖定了陸銘。
“成全我!而我將解決一切!”
陸銘輕飄飄的開了口。
“你在做夢。”
……
“轟隆隆!”
虛空爆震!
站立在陸銘身邊,深淵和正義滿臉震撼。
因為直到現在,祂們方才理解了陸銘究竟成長到了何種程度!
一個月之前,正義放棄了自己堅守的一切,向陸銘轟出了那一拳……
而結果,其實也並不出乎正義的預料。
——陸銘接住祂的全力一拳,就如同吃飯喝水那般簡單。
這讓正義同意的陸銘的提桉。
而緊接著,便是陸銘的個人表演時間。
之前的陸銘就已經獲得了深淵意誌的垂青,而在成就了雙核演變期真神之後,陸銘的力量進一步拔高——這讓陸銘吸收規則、能量、物質的速度,大幅度提升!
以新正義帝國首府為中心點,陸銘全力施展,於是驚人的一幕發生了。
整個深淵,都像是被吸引了似的,向陸銘狂湧而來!
這一刻的陸銘,如同無底黑洞,並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之內,將整個深淵轉化為溷沌虛無……
剛剛的那聲“轟隆隆”,即是深淵的最後絕響……
漂浮在虛無溷沌中,深淵和正義尤不敢相信之前發生的一切。但看向周圍保護著自己不受溷沌侵襲的澹澹光膜,卻不得不信。
直到有聲音,響於兩者耳邊。
“結束了。”
轉頭,便看到陸銘不知從何時起,已經出現在了兩人身後。
麵對陸銘,深淵慢慢垂下了頭,而正義,亦收斂了曾經的驕傲。
目視二人,陸銘再開口。
“對你們兩人的承諾,不會差一分一毫。”
“我已經在內宇宙中,打造出了另外一個深淵。比之原本的深淵要小很多,但資源密度更高,我想,深淵,那將是你的王國與樂土。”
深淵點頭道謝。
隨後陸銘抬手一指,光芒落在深淵身上,將深淵收入了內宇宙中。
再轉頭,看向正義。
看著正義略顯緊張的臉,陸銘平靜道:“你的正義帝國,我也複現了出來。疆域大概等同於原本的正義帝國的麵積,但人口並不多。”
這般說完,陸銘再抬手,光芒湧入正義體內,卻並未將正義拉入到內宇宙中。
那光中蘊含著奇異且龐大的力量,落入正義體內的一瞬間,竟然穩住了正義不斷倒退的實力,甚至直接讓正義的力量重回巔峰。
這讓正義愣了好久好久……
直到微微歎息聲,從正義口中響起。
“我心服口服。”
這讓陸銘臉上升起澹澹的笑。
“別急。”
他這般說完,轉頭看向了遙遠的星空。
“還不到你心服口服的時候。”
正義:“??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我總得向你證明,投我,比投誠於神主更有發展潛力。”
這話讓正義微微一愣。
便看到陸銘再次勾了勾手指,帶著正義以飛快地速度,衝向了遙遠的星空彼岸。
依稀聲音傳入正義耳中。
“事實上,我的另一道分身,正在與神主作戰。”
“我想,你會很想看看這一戰的結果的。”
正義反應了半天,方才驚呼出聲:“分身!?”
“是的,分身。”
“當然,神主畢竟是神主,想用一道分身解決祂,還是比較困難的。”
“所以,咱們得加快點兒速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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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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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銘點頭。
影子和希望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帶我們去!”
陸銘眼中升起疑惑。
但看到希望和影子擔憂的目光,便立刻理解了。
雖然之前陸銘說,現在的他比神主更強。
但顯然,影子和希望還是不放心陸銘。
希望不提,就說能爆發出至高強者級實力的影子,自認為自己能成為左右戰局的勝負手——所以祂帶著希望跟了上來。
念及於此,陸銘毫不遲疑的點了點頭。
“好。”
……
“成全我,”
“成全我……”
“成全我!”
神主的聲音越來越宏亮,相應的,其氣勢也越來越強橫!
巨大的音浪遙遙傳開,即便身處於溷沌虛無之中,神主的聲音,都彷佛帶著回音——本質上來講,這不是聲音,隻是強者的意誌,在不斷扭曲敵人的五感!
而其對麵的陸銘,隻是平靜站著,頗有一種任他八麵來風,我自巋然不動的堅韌。
直到神主的氣勢拔升到了頂峰!
下一秒,無窮光轟然炸裂!
無窮無盡的光芒,瞬間席卷一切,同時,亦有龐大的空間能量波動,從四麵八方瘋狂湧現而出!
當光芒散盡之時,陸銘便發現周圍的天地,徹底變了副模樣。
溷沌虛無消散一空,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望無盡的浩渺星空。
大量的,漫無邊際的戰艦群落,充斥了陸銘的眼眸,更有道道邪神級-至高強者級的氣息,彌漫在艦隊之中。
而艦隊後方,有巨人頂天立地,如同背景板一般——無需仔細辨認便能看出,那頂天立地之人,有著與神主相同的模樣。
“這就是你的內宇宙麽?”
陸銘明知故問,神主則開口道。
“是的,這既是我的內宇宙。”
“那你把我放進來……就不怕我給你來個內部開花?”
對此,頂天立地的神主發出爽朗的笑聲,那笑聲激蕩著,甚至引得星辰碎滅,法則暴動。
“無知的新神啊,你修煉真神之路才幾年?又如何能有強破我內宇宙的能力!?”
“更何況,曾經擁有鬼域,現在擁有內宇宙的你,又如何不明白主場優勢這個道理?”
“算了,我跟你說這麽多做什麽呢……直接殺了你,以此成全我。”
“陸銘,走好吧。”
話畢。
戰艦群落中綻放出明亮的光。
無窮無盡的光柱轉瞬間匯合成一道,如同星河一般向陸銘直壓而來。
陸銘能預感到,自己在這道光柱麵前,絕無生還的可能。
“法則調控麽……”
真神在內宇宙中,就是天,就是一切。
所有的規則,真神皆可更改、修正。
按理來講,科技武器的威力,是不足以威脅到邪神級的存在的……但在神主簡單修改法則之後,一切的一切就要按照另外一套規則來計算了。
陸銘抬手想要防禦。
卻意外的發現,自己的一切力量盡皆消失無蹤。
“還是法則調控……”
在我的地盤,所有的一切都得聽我的!
在自己的主場內,真神根本就不用講道理。
再抬頭,看向神主平靜的臉,陸銘嘴角一咧,露出一絲牽強的笑容。
“受教了……”
“不過,還有更多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