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俊風在說這番話的時候,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皇甫從龍的眼睛。


    皇甫從龍像是早有所料,他對妙俊風回以溫和的笑容,從戒指中取出一枚身份令牌。


    “咻”的一聲,身份令牌被他給射向妙俊風。


    妙俊風接過令牌,看了上麵的銘文,不由莞爾一笑。


    “真是沒想到啊!身為皇子的你竟會如此勤勉,煉器宗師這個稱號的獲得可不容易。


    若是老朽沒有記錯的話,在煉器師公會曆史上,最年輕的煉器宗師應該是來自於你們皇庭,而那個人正是你們皇庭目前通緝的要犯。


    哎!時也命也,老朽跟他有過一麵之緣。他不應該如此啊!”


    “抱歉,前輩。沒想到一枚令牌勾起了您的傷心事。請您放心,等我回去後一定會為他翻案的。”皇甫從龍堅定有力的說道。


    “你的話我記住了,不過還是不必了。他本來就沒有錯,何來翻案一說?皇庭的事老朽不想過多評價,但有一句話老朽希望你能記住。


    人在做事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說完,妙俊風把令牌還給了皇甫從龍。


    妙俊風的態度讓在場的明眼人眼睛為之一亮,更是讓不屬於皇庭一方的明眼人心裏充滿了快意。


    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妙俊風雖然沒有表明立場,但在對皇庭的態度上,他應該是和幾方勢力保持一致的。


    “妙老,下麵你是不是可以宣布比試結果了?從龍他是煉器師公會的煉器宗師,也就不存在黑暗煉器師一說。


    我想公平公正的您一定會給大家一個公平公正的結果。您說是不?”


    “聒噪!老朽做事還用得著你來教嗎?老朽宣布,比試結果和之前一樣,下麵就請皇甫從龍皇子和你的隨從們回去吧!”


    妙俊風的話讓全場的溫度瞬間將了下來,司徒浪更是火冒三丈的吼道:“妙老!你這是要不認賬嗎?像你這樣德高望重的前輩,更應該注重自己的名聲。


    再說事實擺在大家眼前,難道就因為你的一句話,就能堵住在場才俊的悠悠之口了嗎?


    妙老,我勸你自重啊!”


    “無知小兒,老朽本不想解釋。既然你把臉送上來讓老朽打,老朽若是不扇一巴掌,豈不是對不起你的一番好意?


    你給我聽好了,皇甫從龍雖然不是黑暗煉器師,但他煉製的符器卻是貨真價實的黑暗符器。


    黑暗符器若是不經過封存淨化,凡是低於仙境的武者持之,都會被它給反噬。試問在場的青年有哪一位的修為到達了仙境?


    這還隻是其一。其二,此劍威力巨大,器靈所需的能量也是甚大,雙大之下,對於持劍者的要求也會很高。


    假如持劍者的修為不夠深厚,精神力不夠強大,在戰鬥中很可能就會因為力竭而戰敗或者身死。


    身為一名煉器師,我們煉製符器不僅是為了參悟煉器之道的奧妙,更是為了能讓武者有更好的發揮空間,激發武者的潛力。


    假如我們煉製出的符器如此雞肋,甚至能拖垮符器的擁有者,那身為煉器師的我們不得不說太失敗了。


    夏侯先鋒,羅坤雷和羅坤電煉製的符器等級雖然不高,但卻能讓擁有者不斷開發自己的潛力,即便日後擁有者不用它了,也可將它傳給後代或是自己的門生。


    但若是這把劍,除了封塵於世還能做什麽呢?把它傳給子孫後代?嗬嗬,介時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妙老,這話你就嚴重了吧!倘若按你所說,那煉器師公會有必要收留黑暗煉器師嗎?還有必要去淨化黑暗符器嗎?”


    “哎!外行就是外行。煉器師公會之所以收留黑暗煉器師可不是為了壯大自己的力量,而是為了拯救一些可以被拯救的人。


    這些人在煉器一道上有自己的天賦,可惜走錯了路。但好在良心未泯,發現及時,可以被拯救。


    他們煉製出的黑暗符器被公會收上來後,每一件都會被記錄在案,隨後安排專人進行淨化。然而,這些被淨化後的符器,可不會流落到市麵上,而是會被置於公會之內,成為研究品。


    即便有流落到市麵上的符器,那也是經過一定流程和特殊手段,通過某人擔保而流出的。非像你們所想那樣,隻要是被淨化的黑暗符器,都可以拿到市麵上流通。


    司徒浪,你可還有什麽想問的?若是有趕緊說,若沒有,你可以帶著他離開了。正如你剛才說的那樣,作為一個有身份的人,名聲是很重要的。”


    “哼!我不服!你這是公報私仇,將自身對皇庭的敵意強加到這場比試上,我要上訴!我要麵見修羅皇。”


    “哈哈哈...,你說我公報私仇?真是好笑啊!試問我跟皇庭有什麽仇,非得將這仇恨弄得天下皆知?難道就因為我為妙俊風道了一聲不平嗎?


    司徒浪,你這是賊喊捉賊,掩耳盜鈴呐!”


    “哼!隨你怎麽說,對這場比試的結果我不服!”司徒浪皇境圓滿的修為在此刻轟然爆發,他用自己的行為證明了此刻的憤怒。


    “皇甫從龍,你難道就不回去勸一下你的舅舅嗎?還是說你對老朽的評判也不服呢?”妙俊風對司徒浪的表現感到很滿意,這一刻,他將目光盯向了自己的下一個目標。


    “妙前輩,我對您是尊敬的,但您此次的評判結果卻有失公正,讓我感到有點失望。


    像您這樣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應該不會做出如此有失公允的事。本皇子想不明白,很想知道您為什麽要這樣做?”


    “皇甫從龍,你問的問題很好,其實老朽也想不明白,老朽為什麽要宣布這樣的結果呢?


    但有一點,我希望你知道,也希望在場的青年才俊能夠知道。老朽的評判標準除了對符器本身外,也有對煉器之人道心的評判。


    他們三位平時的確是玩世不恭,但對煉器卻充滿了敬畏,懷有一顆虔誠向上的心。


    而你呢?你隻是把煉器當成提升自己地位的手段。假如有一天,煉器不再對你有所幫助,你會將它棄之如敝履。


    不要急著反駁,我說的對錯與否,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可以欺騙大家,但卻欺騙了天地和自己。”


    妙俊風話鋒一轉,讓皇甫從龍一時無言以對。他發現自己遇到高手了,已經很久沒有人能把自己逼到這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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