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越來越久,小蠻的肚子越來越大了,可她卻堅持在龍炎烈的公司上班。因為她想打探出來情況,在孩子出生之前……


    而且,江局那邊也催促得比較緊。


    隻是,再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


    小蠻不小心被人傷了攖。


    兩日後,小蠻臉上不但臉上長滿了紅痘,甚至左邊臉頰還長著膿瘡,流出一股惡心的黑血水。


    其實這兩天,小蠻為了她的臉,不但竄遍了大街小巷,甚至連鄉下赤腳遊醫她都去找過。可是,醫生們,都不願意給她解毒。更有甚者一聽說她是臉上中毒,連看都不願意看一眼,就歎息無能無力。


    小蠻明白,若是她的臉再找不到人醫治,那麽她很快就會變成一個又醜又瘋的廢人!而,龍炎烈卻是突然的消失了。


    其實,當她所找的醫生都不醫治她,而且神情怪異,眼神呢閃爍的時候,她就明白了。這一切,恐怕都是車哥早先預計安排好的!此時的他應該要麽失蹤躲著她,要麽就是等著她去求饒償。


    想要她求饒?能夠讓她小蠻討饒的人還沒出生呢!憑著她這傾國傾城的好皮囊,一等一的功夫和過人的智慧,她就不相信救不了自己。她從來就不靠男人,靠她自己不照樣活得風生水起嗎?


    白瓷看著野小蠻那水靈靈的眸子中騰升出的強烈的殺氣和不甘,微微一顫,下意識地握緊拳頭,打從心眼裏覺得內疚和後悔,如果她在旁邊保護著小蠻就好了。


    小蠻抓過桌上的鑰匙,緊緊擰在手中,連看都不看白瓷一眼,就徑直地消失在冬日清晨的霧靄中。


    白瓷本想提醒她天冷,加一件披風,可一眨眼已經不見她人。站著屋中,聞著少奶奶殘留的氣息,呆滯許久,腦海中不斷翻出小蠻的爸爸去世的時候的那天晚上……


    正午時分,小蠻頭戴遮陽帽子,手裏擰著包藥材,小心翼翼的走進一個大排檔,找了個偏僻昏暗的角落坐下。


    "來兩壇子的酒。"


    "姑娘,你一個人嗎?這一壇子都喝不……"


    "廢話那麽多,怕我給不起錢嗎?老子今天心情不好,吃不壇倒一壇!"小蠻正愁找不到地方發火,這服務員還往槍口上撞。


    "啪",一巴掌直接將桌子都砸得凹陷了個小窩。


    俗話說,這有錢的是爹,有武的是大爺。服務員心道自己這是遇上高人了,也顧不得擦額頭上的涔涔密汗,連走帶跑的就端來兩壇子好酒。


    店內的眾人聽到動靜,都聞訊望向小蠻這邊,她倒是一臉的無所謂,將壇子打開就往自己臉上倒酒。然後,快速的將藥粉稀裏糊塗的塗抹了些在臉上。


    這用酒衝和兌著這些藥粉塗抹,可是小蠻偷偷的在一個郎中的醫書上看到,再跑去別的店鋪自己買的。想來,應該會有點用吧……


    然而,小蠻反複了好幾次,酒壇子搬空了十幾個,藥粉也摸完了,駭人的臉卻並沒有任何的變化。


    原本還抱著希望的她,絕望的望著桌子上還剩下的兩壇酒,抱起就咕嚕咕嚕往肚子裏倒……


    隨著小蠻不斷的灌酒,旁邊圍著看熱鬧的男人倒是越來越多。小蠻瞧著自己濕漉漉的衣襟凸顯出來的玲瓏身段,抓起站在最前麵的賊眉鼠眼男子,對著他的脖子一扭,隻聽得"哢擦"一聲,男人就翻了白眼被她丟出十米開外,疼的爬都爬不起來。


    其餘眾人看得心驚膽戰,迅速閃退,再無人敢靠近她那張桌子。


    "姑娘?"趴在桌上醉暈的某人,睡夢中,好像聽到了一個柔和縈繞耳畔。


    小蠻吸了吸鼻子,眯著條眼縫打量著叫醒她的人,濃眉大眼,明顯的雙眼皮加上優美的臥蠶,談吐間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有了第一次見龍炎烈例子,她現在看著帥哥就格外的厭惡,"給本少奶奶滾。"


    男子依舊麵露春風,不走不怒,反而還靠近她,在旁邊的凳子緊挨她坐下。


    小蠻打量了下這如沐春風的男子,再瞧著他輪廓分明的五官和一臉的和煦,眉毛上挑,故意挑釁,"你就不怕我拗斷你的脖子嗎?"


    "我相信你不會的。"柔柔的話音卻帶著一份堅定。


    他們萍水相逢,隻不過第一次見麵,他就說相信她?


    她伸出纖纖玉手,輕輕滑過他好看的側臉,再滑至他的脖子,用力一掐,指甲深陷他的喉管。


    他依舊麵帶微笑,雙眸微閉,任由她細膩冰涼的手指帶給他火辣辣的痛感。


    "我看得出來,你眼眸裏有憂傷,但你不會傷害無辜。"他的聲音雖然沒有龍炎烈的勾人,但卻是特別的溫暖。


    他,原來,真的信她。


    小蠻第一次感覺到了安全感,那種在爸爸身上都感覺不到的溫暖,沒想到這個陌生男子卻……


    許是醉了,許是感動。她很快就跟他勾肩搭背,觥籌交錯,交談人生,互訴衷腸。


    她一杯,他一碗,你來我往,吐完了苦水,她再次醉倒在桌上。


    男子眉頭緊蹙,將她纖腰一攬,打橫抱起,大搖大擺地走出了酒店……


    翌日。


    一頭黑絲鋪設在枕邊,柔順而誘人。借著窗簾縫隙擠進來的陽光,將她嬌小精致的小臉,襯托得越發的可愛動人。隻是誰也不知道這睡著的小貓,卻是一隻蜇人的毒蠍。


    男子微微低頭,將什麽東西靠近她的鼻腔。一股濃鬱的香味嗆入,使得她下意識的皺了皺鼻翼,長而卷曲的睫毛撲扇了兩下,這才緩緩睜開眼眸。


    "唔…"


    不適的頭疼,陌生的環境,她下意識的要掙紮著起床。


    不料,卻被一隻手按住了肩膀。


    "姑娘,你醒了?"


    小蠻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這才想起來,眼前這位春風滿麵,貴氣十足的少年正是昨晚陪她喝酒的溫柔美男!瞧著他高挺的鼻梁和已有黑眼圈的內雙眼,她猜出自己應該整晚都和他在一起。


    "你還在這裏?"


    小蠻下意識的偷看了眼被窩裏的自己,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你脫了我的衣服?"


    "恩。"男子的嘴角始終掛著淡笑,如沐春風。


    "啪!"


    她這一巴掌扇到他的臉,在清晨的屋子中卻是格外的清脆響亮。


    挨了一巴掌的男子沒有抱怨,反而將她的手握在掌心,疼惜的問道,"疼嗎?"


    小蠻被人看得毛骨悚然,慌忙將手從他掌心脫落,又迅速伸向他的脖子。男子偏頭一躲,她敏捷的換了左手,掐住脖頸,"說,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


    "我……我,我說了,你別生氣,我隻是……"


    他指了指她的臉……


    “放開我,你這個畜生!”因為對方長了一雙老鷹般狡猾的眼睛,偏偏又盯著一頭火紅色的頭發,活像一隻傲嬌的公雞,稱呼他為“畜生”,好像再貼切不過了。


    葉無塵將額前火紅色的劉海一甩,將一種懷疑又生氣的眼光上下打量著小蠻。


    “喂!龍少奶奶,雖然小爺我這外貌是不及你這般傾國傾城,但是也不至於被你叫那個啥詞,那個啥,哎呀,你也太沒文化了。”說完,他還自負的摸了摸自己引以為傲的紅色豔發。


    “喂,小子,我告訴你,你可別把姐姐我惹毛了,我這若是惹火了,我可不敢保證我身體內會迸發出什麽異能,到時候你後悔可就晚了。”即使身中軟骨散,但她在麵對眼前這個小家夥時,語氣中依舊充滿了不屑。而這一份不屑,讓當事人很不爽。


    “我都說了,我已經二十歲了,而且我已經成年了,你別喊我小子!我叫葉無塵,葉無塵!”再三強調了幾遍之後,他似乎也失了耐心,隨便的從自己屁股上扯過一塊布,一把就塞進小蠻的嘴裏……


    “唔……”


    小蠻低垂眸子,瞟著嘴裏的片,內心裏早已翻江倒海般惡心。這可是小屁孩屁股上的布……嘔……艸!


    “怎麽?你嫌我粗魯啊?”


    她一個勁兒地衝著那塊布嚷嚷,示意他拿開。他卻不慌不忙的將她拉上車,將她整個人打橫抱起,丟進去,再賊兮兮道,“沒事,你別嫌髒啊,我這塊布可是手絹,隻是我習慣了掛在屁股上而已。你放心啊,我今天早上……好像……隻放了幾個屁!”


    手絹?


    掛在屁股上!還真是個怪癖啊!小蠻真是後悔,自己怎麽就被這張單純無公害的臉給騙了呢?早知如此,昨兒還不如一下掐斷他脖子!


    噠噠噠……


    車子顛簸的異常厲害,不用看外麵,小蠻也能夠猜到車子肯定跟飛一般。因為,她嘴裏的那塊布都已經跌出來了。


    “哐當……”


    她暗自揣測不妙,隨口問道,“車胎爆胎了?”


    待到某人下車查看了半響之後,證實了小蠻所想屬實。


    “都怪你烏鴉嘴!”


    小蠻翻了翻白眼,她現在都懶得跟這個人爭辯了。因為他每次一開口,她就想抓狂。


    “龍少奶奶,本來我還想對你溫柔點的。不過,不好意思,馬車壞了,現在看來我隻有恢複粗暴了!”他說完,還諷刺地對她投來同情的眼光。


    她都不帶看他,張嘴就一口口水孝敬過去。


    麵對這種極品,無奈,下三濫,小蠻實在是高尚優雅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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