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斯爾,英國東北部海港城市,全稱為“泰茵河上的爾”,是英國造船和修船中心之一,同時也是鋼鐵、煉焦、化學、食品加工等行業中心城市,是一個典型的工業城市。.


    不過和其他工業城市不同,紐卡斯爾的空氣很好,也許是沿海的原因吧(距離北海入海口僅十五英裏),這裏的天空並不象一般的工業城市那樣黑沉沉的。


    夜幕籠罩下的紐卡斯爾依然顯示出了“活力之城”那美妙的夜景,要知道,紐卡斯爾的夜生活可是相當多姿多彩的,被評為世界八大娛樂城市之一,看著這美麗的景色,裴煒開始覺得留在這座城市也是一件相當愉快的事情呢。


    “這裏比倫敦和曼徹斯特可要漂亮多了!也許曼徹斯特和倫敦才是英格蘭足球最好的城市,但是對於我來說,我更喜歡紐卡斯爾!”


    呼吸著沿途的海風,裴煒心曠神怡的想,然後對前麵的出租車司機說:“嘿,兄弟,麻煩送我到泰恩河18號……”


    這次裴煒來紐卡斯爾,他並沒有驚動任何人,他是直接登上了從倫敦開往紐卡斯爾的火車,然後找了輛出租車來到了約翰.霍爾爵士的家附近。


    打發走司機之後,裴煒漫步來到了霍爾家門口,對守在門口的仆人說:“麻煩幫我通傳一下,就說中國的裴來拜訪霍爾爵士。”


    “來自中國的裴先生嗎?”仆人露出一臉燦爛地微笑打開了門:“爵士已經事先通知過了,您來了之後可以直接進去。”


    裴煒微微一愣。他這次來拜訪約翰.霍爾可是事先沒有通知的,可是約翰.霍爾卻未卜先知一般地知道了他要來。甚至還在門口安排了一個仆人專門等著他……


    在隨著那名仆人向裏麵走的時候,裴煒敏銳的察覺到仆人鬆了一口氣,就象完成了一個任務一樣。佩佩貢獻


    “原來是這樣……”裴煒的腦子也算是轉得很快的了:“大概霍爾在股市的動靜中發現了有人在收購紐卡斯爾的股票,所以他猜是我,也猜到在收購得差不多了之後我會來拜訪他地,所以在這幾天就安排了這個可憐的仆人在門口等待著我……難怪在看到我來之後他鬆了一口氣,可憐的家夥。不知道他已經等了多長的時間了,一天、兩天,還是一個星期?”


    裴煒在心裏笑起來,他甚至惡意的想,如果自己拖上一個星期再來,這位可憐的仆人會不會等得要崩潰呢?不過自己也不能再推遲來的時間了,約翰.霍爾看來把時間算得很準確吧。


    “該死的,他可是個英國人啊,怎麽也喜歡弄這套把戲?按照道理這套未卜先知的把戲應該是我用出來讓這些西方蠻夷吃驚地吧?這個世界居然倒過來了。”


    裴煒一邊在心裏嘀咕著。一邊直接被仆人引到了約翰.霍爾的書房門前,仆人恭謹的說:“裴先生,爵士在裏麵等著您。”


    裴煒點了點頭,並沒有因為仆人直接把自己帶到霍爾書房門前這個不符合禮節的舉動而吃驚。既然霍爾已經知道了自己地來意,那麽他肯定也知道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要知道就算霍爾願意出讓自己的股份,也要小心紐卡斯爾聯隊的球迷為此產生對他的不滿呢。


    看到仆人轉身走開了。裴煒敲了敲門,裏麵立即就傳來了約翰.霍爾地聲音:“唔,是裴麽?請進來吧,我已經等你很長的時間了。”


    裴煒笑了笑,然後推開門走了進去,身穿一件普通灰色西服的霍爾從書桌旁邊站了起來,熱情的迎上來向裴煒伸出手去:“裴。你終於來了……老天,看來你已經考慮過我當時的提議了,是麽?”


    “我想您已經很清楚了吧。佩佩貢獻”裴煒笑了起來:“不然為什麽會有人專門在這裏等著我呢?那位先生等了多長的時間?希望我來得夠早,否則再這樣等下去他一定會覺得自己的薪水不夠高地。”


    “哈哈,你在開玩笑,裴。”霍爾大聲的笑了起來:“我總要表示出一點誠意吧……請坐,墨菲,請為我的客人倒一杯茶來……您喜歡喝什麽口味的?紅茶行麽?”


    “很好,爵士。”裴煒點點頭:“就是它了。”


    等仆人送上茶,然後將書房的門關上之後,霍爾才笑著說:“我很吃驚,裴,我沒想到你的動作這麽快,輕易就從市場上收購到了接近百分之十四的股份……你手下有一個很能幹的團體。”


    “那得感謝現任的謝菲德主席先生。”裴煒笑著回答:“如果不是他慷慨的送出了手中百分之五的股份的話,我想我們的收購最多能夠達成百分之十的目標。”


    “這也是我為什麽不喜歡他的原


    怪現在紐卡斯爾的負債已經超過了五千萬英鎊……他也許是個合格的生意人,但是卻不是一個合格的主席,尤其象紐卡斯爾這樣一個上市的俱樂部,任何股份的拋出都要謹慎又謹慎,但是他卻為了可能的幾百萬收益而冒險……冒險是應該的,但是要看值得不值得,比如你在97香港股市上的動作。”


    “您對我了解的真多,爵士。”裴煒淡淡的說,然後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


    “我得為紐卡斯爾聯隊負責。”霍爾回答說:“如果您也是一個沒有長遠眼光的人,我怎麽會考慮到您呢,畢竟我不希望讓一個純粹的商人來掌管俱樂部,那樣我熱愛的紐卡斯爾聯隊就會成為斂財的工具。”


    “足球對我來說,也是一門生意。”裴煒微笑著說:“但是我不會將俱樂部作為工具,賺錢有很多種,既有成績又能賺到錢才是最好的方法。”


    “哈哈,說得沒錯。”霍爾高興的笑起來:“我一直是這樣認為的,所以我才選擇了您。”


    “那麽,言歸正傳吧。”裴煒放下杯子:“我需要您手中的股份,這樣我才能夠提出收購。”


    “可以,我可以給您百分之二十。”霍爾眼睛都不眨的說。


    “您在開玩笑。”裴煒輕輕的說。


    “不,裴,按照股票交易市場上的規矩,隻要擁有百分之三十的股票就能夠提出收購……而在擁有了我轉讓給您的百分之二十後,您將會成為僅次於霍爾家族的第二大股東,到時候謝菲德隻能排在第三,隻要我同意,您就能成為紐卡斯爾聯隊的主席,這不正是我們的目的麽?”霍爾詫異的說。


    “那是您的目的,但是卻不是我的目的。”裴煒點起一支煙:“我需要完全的掌控整個俱樂部,才能讓紐卡斯爾聯隊重現輝煌……我不想把時間都浪費在股東大會上,您明白嗎?”


    “那怎麽可以!”霍爾嚷了起來:“我不可能輕率的將紐卡斯爾交給其他人……”


    “那麽您為什麽不繼續擔任俱樂部的主席呢?而是采取在幕後的方式……可憐的謝菲德,他雖然是紐卡斯爾名義上的主席,但是他的一舉一動都被您看在眼裏,您認為他不行的時候就會找另外的人換掉他……我可不希望有一天您也會這樣換掉我。”


    “隻要俱樂部發展良好,我又怎麽會這樣做……”


    霍爾的話隻說了一半就被裴煒打斷了:“可是一個俱樂部不可能永遠一帆風順的,‘今天我們退後一小步,明天我們就會前進一大步’,也許這句話您沒有聽過,但是我可以告訴您它的意思,意思就是在獲得勝利之前,我們也許會要首先承受失敗,可是我不想在我迎接這些已經有準備失敗的時候,您卻不耐煩了,在身後捅我一刀子!”


    “那您想要多少?”霍爾沉住氣,問。


    “全部,您手中的全部,百分之五十一點六。”裴煒報出了一個數字。


    “您想把霍爾家族從紐卡斯爾聯隊中趕出去嗎?”霍爾猛的站了起來:“這個我不能接受!而且就算我把股票全部給了您,您也不能達到掌控俱樂部的百分之七十五!”


    “但是那個時候我就是最大的股東了,總會有機會達到這個數字的。”裴煒說。


    “不行,不行。”霍爾連連搖著頭:“這是不可能的!”


    “那麽我就隻能說抱歉了。”裴煒站起身來:“我回去之後,就將手中的股票全部拋出去,雖然有一部分是在八十便士以上的價格買入的,但是絕大部分我隻用了七十便士不到的價格……到時候說不定我還能賺上一筆……我可不想象天空電視台那樣,花費十億美元卻隻能成為俱樂部一個毫無實權的最大股東,然後看著用大量的錢買進的股票在手中慢慢貶值……那是傻瓜才做的事情,也許我應該去找一下切爾西的貝茨先生?聽說他也想將切爾西出讓,雖然我不太喜歡倫敦的空氣,但是切爾西的實力並不比紐卡斯爾差。”


    裴煒披上了大衣,看著呆坐著的霍爾說:“爵士,您想一下我的條件,我在雲嘉天宇取得成功,是因為我一個人說了算,有許多當時沒有人看好的舉動後來都成了我成功的神來之筆……您真的熱愛紐卡斯爾聯隊嗎?那麽您為什麽不冒一下險呢?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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