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俠》電影對年輕人很友好,韋恩家的少年總裁和他的朋友正看的津津有味。


    對老年人也似乎也不錯,托尼扭頭看著興致勃勃地一邊吃著爆米花一邊在蜘蛛俠和大壞蛋搏鬥的時候下意識往後靠了一下的巴基,忍不住翻了翻眼睛。


    但是這種小屁孩不需要帶腦子看的電影可不合他斯塔克的胃口,他記得當時在休息室裏有個女服務生長的挺漂亮的……


    於是托尼站了起來,打開踩了好幾個人的腳,然後被無數人小聲告誡“低下頭!這是最精彩的部分”,一路喊著對不起對不起終於離開了電影院。


    他走到休息室門口的時候長長鬆了一口氣,一個女孩從他身後經過,他仿佛看到了一點猩紅色的霧氣向他飄過來,他下意識叫了一聲:“露西?”當他轉頭的時候,身後卻沒有任何人。托尼有些狐疑地再次轉過頭,打開了休息室的門。


    托尼倒抽了一口氣,他看到的並不是安靜的休息室,他在紐約的時代廣場上,喧鬧的廣場卻沒有人,標誌性的大屏幕上漆黑一片,一張破破爛爛的報紙飄到他的腳下,上麵大大的標題寫著:托尼·斯塔克下落不明。報紙上的日期卻是兩年之後。


    托尼不自覺地緊握起拳頭,他按下自己的手表,液態金屬包裹了他的全身,讓他變成鋼鐵俠。突然遙遠的天際發出了悶雷,銀藍色的閃電遮蔽了天空,但那並不是最恐怖的景象。


    一座城市漂浮在空中,遮天蔽日,在時代廣場上投下陰影。


    城市越來越近,悶雷聲更強,然而托尼辨識出來那並不是雷聲,那是從上空的巨大的城市中傳來的戰鼓聲。托尼感覺到心髒開始發悶了,那症狀和紐約大戰後每一次他回想起自己衝進太空中差不多,和每次噩夢降臨是一樣。


    高大的阿斯加德神祇從空中降落,手揮巨錘,紅色的披風包裹著他雄壯的身軀,他用那種古典的語式詢問:“斯塔克吾友,你在這裏。”


    “索爾?”托尼用難以置信地語氣叫出對方的名字,他指著空中的那座城市,“那是什麽?某種外星入侵者嗎,奇瑞塔人?”


    “不,當然不。”索爾笑了,他的笑容如此的真誠,像個未經世事的孩童一般天真,“那是我的家鄉,阿斯加德。”


    周圍的景物和索爾突然消失了,萊克斯·盧瑟跪在沙發後麵看著他。


    “斯塔克!你到底發什麽呆?”萊克斯怒吼。


    托尼清醒過來,他一鍵將鋼鐵盔甲褪去:“剛剛你沒看到嗎?”


    “什麽東西?”萊克斯和他隔了十米的距離,生怕他再穿上盔甲過來揍他,“我看到的就是你進來,然後突然穿上盔甲了,你要是嫉妒我在卸任前和美*方剛訂了80億的訂單就直說。”


    托尼長長地籲了一口氣,搓著臉坐到了沙發上。


    太好了,一切都是假的,但為什麽那麽真實?或許是某種心靈控製儀器?


    托尼再一次穿上了鋼鐵盔甲,開始掃描屋裏的每一件擺件,試圖找出可能影響他大腦的東西,盧瑟像一隻兔子似的又躲到了沙發後麵。


    “來人!來人!!斯塔克想要謀殺我!”盧瑟尖叫。


    《蜘蛛俠》電影很成功,簡直毫無疑問,最後播放結束的時候,史蒂夫·羅傑斯還和巴基作為兩任美國隊長一起發言。當史蒂夫說——“英雄就在我們身邊,他是你的鄰居,你的朋友,你的家人,也許就是你的鄰座,讓我們向我們的每一位鄰座表示謝意。”——的時候,彼得·帕克激動地快要哭起來了。


    露西也承認史蒂夫的發言很有感染力,那並不華麗的辭藻觸動了每一個人的心……因為畢竟是她在自己電腦上一個字一個字的敲出來的。


    《蜘蛛俠》像病毒一樣席卷了整個北美,而且也通過和萬達的合作在大洋彼岸的中國爭取到了同步上映的分賬片名額,首日票房就拿到了1.2億美金。


    但是這並沒有減輕露西本人的危機感,相反,她覺得自己簡直是麻煩纏身。露西不是第一次處理泰坦捐款人的難題了,但通常來說,韋恩才是比較事兒媽的那個。


    而現在盧瑟和斯塔克坐在泰坦的會議室裏,盧瑟翹著二郎腿一副倨傲的表情,而托尼明顯在為對方浪費了自己的時間而感到不滿。


    而他們坐在這裏就是因為托尼兩天前在《蜘蛛俠》首映場的時候的反常舉動。


    “他就像個機械戰警那樣,站在那裏,隨時有可能對我發射激光炮!”盧瑟大叫,“事後一句道歉都沒有。


    “好吧!對不起!”托尼說,“怎麽著你還想要鮮花和手寫卡片嗎?”


    盧瑟抬了抬手:“看見了吧,露西,他一點誠意都沒有。”


    “別像個畢業舞會上被拋棄的高中女生一樣,小個子!”托尼忍不住譏諷對方。


    露西不得不像幼兒園老師一樣把兩個快要打架的小朋友分開。


    “行了。我們是來解決問題的。”露西扭頭看著托尼,“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托尼極快地回複:“沒事。”


    如果回複的這麽快那一定意味著有事,露西跟托尼交往這麽長時間早就摸清了和他的對話規律。


    露西從檔案櫃裏掏出了一份複仇者協議,就是托尼的那份:“如果是你的私事,我無權過問,但如果是公事……記住,你簽了這份複仇者協議的時候就保證過要坦誠。”


    “如果我不說你打算把我逐出複仇者聯盟嗎?”


    露西看上去沒有一點玩笑的意思:“隻要別像尼克·弗瑞一樣最後會捅簍子,隻要別捅了簍子以後還讓人查出來和你有關。如果你做不到這兩點,那就告訴我們。”


    “你簡直就是在慫恿他逃脫規則!”盧瑟不滿地說。


    而托尼已經動搖了,但是他死硬著沒有開口。


    盧瑟冷哼了一聲:“看來我們今天是從他嘴裏得不到什麽東西了,算了,沒準他當時就是在發什麽白日夢想象自己又拯救了一次世界呢。”


    露西擔憂地看了看托尼,衝他點了點頭,托尼已經完全受不了和盧瑟共處一室了,他如蒙大赦地逃離辦公室,當他已經把手按倒門把手的時候,他聽到盧瑟朝露西抱怨:“我們到底什麽時候能和阿斯加德取得聯係,真的要找薩滿嗎?”


    “不行!”托尼突然轉過身來,露西差點以為他要把腰給擰斷了,“你們瘋了嗎,想想上次洛基還有上上次索爾來地球帶來了多少災難,在這種情況下,你們還想跟他們聯係?”


    “我們和他們聯係,就是為了建立外交規則,他們不能把地球當成垃圾場一樣隨隨便便就扔過來一個人,這信息他們必須要知道。”盧瑟說,“否則有一有二則有三。”


    露西說:“我同意盧瑟說的,建立聯係並不是為了友好往來,而是劃清界限。而且就算我們不和他們聯係,他們已經掌握了來地球的通道,我們隻會更被動。”


    托尼完全說服不了兩人,他氣急了,最後他終於脫口而出:“阿斯加德人比我們強很多倍,如果和他們真的聯係上了,麵對弱小的我們,他們真的不會產生征服的*嗎?”


    露西驚訝地看了一眼盧瑟,盧瑟比露西還驚訝:“我還以為我們三個裏麵我才是被害妄想症最嚴重的那個呢。”


    托尼懊喪地擺了擺手:“總之,別去聯絡他們。”


    “這不僅僅是紐約事件,還有新墨西哥州血案牽扯進來,副總統打算為死去的人討回公道……”盧瑟試圖反駁。


    “是的,我聽過副總統的故事,他就是一個麵對惡霸寧願自己被打的滿地找牙還要維護正義的蠢貨。”托尼煩躁地大聲喊,“現在他打算幹什麽,帶著美國人一起去找阿斯加德那個惡霸討公道嗎,然後被打到血流滿地,城市盡毀,最後得到什麽?”


    托尼學著阿斯加德人的古式發音:“吾友,我深表歉意,打光了你們的軍隊,因為他們就跟廚房裏的公雞一樣軟弱!讓我們賠個烤乳豬了事吧,這可是給英雄最高的獎賞!”他歎了一口氣,憂心忡忡地說,“既然明知道對方強大,為什麽我們還要招惹他們呢?”


    露西笑了起來:“數百年之前,一個英國的艦隊登陸上了中國福建,英國人和當地村民發生了衝突,結果釀成了流血事件。中國政府不想招惹英國人,他們說‘幹嘛要惹事給對方口實呢?’想要將惹事的村民交出去,但還沒有等他們開始談判……對方已經攻占了港口。”


    露西搖了搖頭:“如果阿斯加德人真的想要征服我們,就算是捏造一個理由,他們也會來的,更何況以他們的力量,他們根本就不需要一個理由。征服者?還是守護者?我們在這裏猜測沒有意義,我們需要了解他們才能知道他們對我們是否有敵意。”


    托尼歎了一口氣:“你說的對。”


    露西輕聲問:“托尼,你和索爾有過接觸,他是征服者嗎?”


    托尼想說不是,但那天在電影院裏的幻象總是揮之不去,索爾那麽真實,懸停在紐約上空的阿斯加德也那麽真實。


    托尼又愣了一會兒神,盧瑟噌地一下躲到了沙發後麵。


    露西一陣無語:“萊克斯,你到底在幹什麽?”


    “上一次在電影院的休息室他也是這樣的!”盧瑟大叫。


    但托尼沒有穿上他的鋼鐵俠盔甲,他隻是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從噩夢中驚醒:“那天我在電影院進入休息室的一刹那,我被人控製了。”


    露西停下了手中的活計,震驚地看著托尼。


    “我看到阿斯加德人把自己的城市搬到了美國上空,然後索爾出現了,他根本就沒察覺到那有多恐怖……”托尼照實說,“他不是一個征服者,因為他根本意識不到自己的力量會給別人帶來多大的恐懼。”


    盧瑟驚呆了,過了好久他才暴跳如雷:“該死,你怎麽不早說?”


    “我不想說這件事因為……如果就是有人想讓我看到它呢?無論他們是誰,他們想要挑起地球和阿斯加德人的戰爭。”


    “或者那是個預警。”盧瑟說,“也許我們未來真的和阿斯加德發生了一場戰爭呢?而我們已經損失了將近一周的時間做戰備!”


    露西受不了盧瑟這樣繼續猜測下去了:“我有一段時間每天都夢到史蒂夫·羅傑斯是九頭蛇派來的殺手,準備搞一場大屠殺呢。這算什麽,未來閃影?”


    盧瑟反唇相譏:“我會把你的話告訴副總統的,他現在不經常被逗笑,但是這個能讓他笑一整年。”


    露西怒視他。


    看來他們誰都不能說服誰了。


    露西坐下來盤算了一會兒,她的大腦沒有閑著,她正在搜查當天影院的監控錄像備份,可惜貴賓休息室的*性做的太好而來,門口是個死角,什麽都看不到。線索斷了,但不代表他們隻能幹等著。


    露西漸漸理出了一些頭緒,她接通了秘書的專線:“我需要和神盾局溝通,讓他們聯係希爾維格教授和簡·福斯特女士,我們需要通過他們來了解阿斯加德,越快越好。”


    她關上電話,告訴盧瑟:“推遲聯係阿斯加德的計劃。”


    盧瑟打算說點什麽,但是被露西打斷了:“我決定啟動圓桌會議,我們共同商討如何應對這件事。”


    當盧瑟和托尼一起離開泰坦的時候,盧瑟哥倆好的搭上托尼的肩膀:“你不會真天真的想等他們開會來搞定這件事吧。”


    托尼嫌棄地把盧瑟的手扔開:“你是什麽意思?”


    盧瑟笑著說:“協商啦,大會啦,但遇到這種事情,商討隻能變成否定再否定的循環,相信我,混在國會裏我太明白這一套了。想想,開完會以後會怎麽樣呢,泰坦又不能決定這件事,以露西的性子,她最多會寫個報告,然後呈交國會,國會再呈交給聯合國大使,大使再開個會,這事兒什麽時候算個頭啊,如果阿斯加德人真想侵略我們,這時間夠地球毀滅四次了。”


    托尼不置可否,他對此表示同樣的擔憂。


    盧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她可以開她的會,耍耍嘴皮子,但我們都知道拯救世界得拿出點真材實料來,對吧。”


    托尼明白盧瑟的意思了,他果斷拒絕:“我不再生產武器了。”


    盧瑟聳肩,堆起了笑容:“別著急否定,有時間去看看我的研究計劃嗎?”他伸出小拳頭,“就當來一次科學家與科學家之間的交流啊。”


    晚一些時候,托尼從盧瑟在紐約的分公司出來之後,沒有回到自己的住處,而是去了某處監獄,這裏關押著許多窮凶極惡的混蛋,但也有一些膽小如鼠的懦夫。


    托尼在探監室麵對著一個哆哆嗦嗦,佝僂的像個老鼠似的小個子,就是這個家夥把自己的圖紙偷走給了賈斯丁·漢默,讓他製造了適能體,為了掩蓋自己背叛的事實,還陪那個演員“滿大人”玩了一出自己被處刑的好戲。


    作為回報,托尼的律師團為這個不守商業規矩的家夥爭取到了18年的刑期,但看上去他待了不到18天就快要瘋了。


    “我什麽都告訴你,老板,隻求你給我換個監獄吧,你想要什麽都行,圖紙,魔形女的血液采樣和皮膚切片,我的靈魂……”


    “就好像你有那東西似的。”托尼忍不住冷冷嗤笑,“你重複一遍,圖紙還有什麽?魔形女是什麽……?”


    那個小個子壓低了聲音:“她是個變種人,據說是現在變種人首領x教授的妹妹,她有一種特殊的能力,可以任意改變皮膚的樣態,材質,她可以變成任何一個人,就是她很多年前失蹤了,但我猜她是被人殺了做了人體實驗。”


    托尼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漢默有一個合作者叫阿賈克斯,他專門研究怎麽把人變成變種人。他拿到了魔形女的一切資料,然後漢默拿著這些資料做了適應體,我們想要造出一個無敵的武器,它的學習能力超過了普通的人工智能,你攻擊它,它就模仿你,然後它會自我進化,超越你……”


    托尼沉默了下來,這解釋了很多事情,賈斯丁·漢默這輩子最成功的研究大概就是這個了。


    托尼說:“我想要關於適能體的一切資料,告訴我在哪裏,我考慮去說服一些人給你減刑。”


    那個可憐的小個子簡直要跪下來千恩萬謝了:“您打算重新開始製造適能體嗎?這簡直太好了!我就在這裏,隨時效勞。”


    “適應體?這麽惡心的名字我才不會用呢。”托尼臉部肌肉抽搐了一下,“我打算給這個項目起個新名字。”


    托尼撅起嘴唇,仔細琢磨了一會兒,靈光一閃。


    “我叫它——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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