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年11月。


    在九頭蛇已記載的發展曆史中,這是一個不平凡的月份,隨著海因裏希·澤莫男爵的逝世,他的一部分權利落入了他年輕的兒子赫爾默特·澤莫的手中,這個男孩與其父關係並不融洽,而他與九頭蛇的另一位新生代領導人九頭蛇夫人卻私交甚篤。蓋因早期的九頭蛇在吸納年輕信徒時,負責招募的是九頭蛇夫人,而赫爾默特作為九頭蛇的年輕信徒,將九頭蛇夫人已經當做了思想啟迪的導師。


    從這裏作為開端,九頭蛇進入了新老兩派爭權的時代,而最後隨著九頭蛇夫人的神奇消失和佐拉博士的身亡,赫爾默特·澤莫成為了真正的九頭蛇領導者,九頭蛇完全脫離了早期紅骷髏留下的陰影,向著光明進發。


    而同一時期,在新任中情局局長莫拉·馬克塔格特的促動下,戰略科學軍團終於脫離了中情局,成為一個強大的政|府間合作組織——神盾局。


    九頭蛇夫人的去向一直眾說紛紜,其中一種在九頭蛇內部流傳的說法,是九頭蛇夫人被蘇聯派出的紅房間間諜色|誘,與那名帥氣的男間諜私奔,從此成為了一名家庭主婦。但這一說法在21世紀“天啟”之後便不攻自破。


    露西如果知道自己一手培養出來的小蛇們那樣揣測自己,一定把每一個人都揪出來暴打一頓,隻可惜在1970年的11月,她既沒有遇上那名帥氣的“男間諜”,也沒有做家庭主婦的心。她在出席海因裏希·澤莫的葬禮,她簡直控製不住自己要打哈欠的欲|望,一如既往的,她出現在人前的時候總是蓋著黑色的頭紗,也避免留下照片,今天簡直連換裝都不用就可以直接出現在葬禮上了。


    年輕的澤莫剛剛承襲了父親的爵位,麵無表情地聽著牧師對父親歌功頌德,他眼裏既沒有崇敬也沒有愛,隻是一片木然。


    當露西走上前為海因裏希獻上一朵白色玫瑰時,赫爾默特·澤莫在她身邊低聲說:“我為牧師的讚詞而感到惡心。”


    “給他一點應有的麵子,他已經是個死人了。”露西悄聲說,她拉起還是個小孩子的赫爾默特走到一邊去,佐拉正在和自己的好友做遺體告別。


    “我父親資助毒氣室的修建,我以為他至少會愧疚。但是他在家裏一遍又一遍地說,津津樂道,我終於可以不用再聽下去了。”赫爾默特鼓起了腮幫子,露西忍不住喜歡戳那個像包子似的臉,赫爾默特使勁地躲著,生怕別人發現自己被九頭蛇夫人“蹂|躪”。


    露西忍不住感歎赫爾默特的早熟,她很早就注意到了這個總是被海因裏希斥責的孩子,尤其是在露西麵前,海因裏希斥責赫爾默特仿佛已經成為了能夠彰顯自己權威的表現,而在海因裏希走後,露西總是為赫爾默特帶去一些安慰的禮物,有時候是糖,有時候是照片。


    於是在海因裏希的眼皮子底下,她將赫爾默特培養成了一位小小的反抗者。


    露西終於停下來作亂的手,她抱起了小赫爾默特,這個小豆丁的體重對露西來說就像一塊土豆一樣輕:“隱忍才是你最吸引人的品質,你現在還不夠成熟,別人會認為你很好欺負,利用他們的輕視,觀察他們,然後準備你自己的戰爭。”


    “夫人,我……我不確定,佐拉博士很強大,我常常聽父親跟和他討論慫恿政|府派更多的人去越南,而且他們打通了和蘇聯人的聯係。”赫爾默特有些害怕地從露西的肩頭看著她後背的佐拉,“他們打算和一個叫紅房間的組織聯手。”


    露西的身體僵住了,赫爾默特敏感地覺察到露西的反應,露西慢慢地放鬆下來:“謝謝你告訴我這麽多,赫爾默特,但從現在開始,盡量的多聽,少說。”


    赫爾默特點了點頭。


    海因裏希的朋友們虛情假意地一一去安慰赫爾默特,露西走出了這個教堂,盡管海因裏希手上人命無數,他還是仍然能夠安寢於墓穴中,佐拉走到露西身邊,點起了煙鬥。


    “你應該少抽一點煙,領袖。”露西說,“你這樣下去說不定會得癌症的。”


    佐拉堆起了微笑:“曾經有一個猶太人,他的名字叫維克多·弗蘭克,紅骷髏認為猶太人是低等的,海因裏希也這麽認為,但我不,我敬佩一切從戰爭的灰燼中爬起來的人。我讀了他寫的書,他寫了他在集中營裏的歲月,連篇累牘的廢話,不怎麽好看,但是我記住了他的一個觀點。*,不過是上帝為了束縛人類的工具,而人永遠擁有自由,而且那是終極自由——心靈的自由。哪怕*被囚禁,被拷打,然而思維卻可以在野原上馳騁。”


    佐拉咳嗽起來,露西看著他,不太懂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過了好長一會兒,佐拉終於不再咳嗽了,他捶了捶胸口:“可憐的海因裏希,最後仍舊被身體束縛了靈魂,而我的靈魂,會永生不朽。”


    “當然,領袖。”露西說,“人們會記住你的理念,為了能夠讓更多的人接觸你的精神,所以不該再抽煙了。”


    佐拉哈哈大笑,仿佛露西說了個笑話。


    “我才不是那個意思。”佐拉搖搖頭,想要解釋什麽,但是他放棄了,這麽重要的事情,他是不會和九頭蛇夫人分享的,隻是海因裏希的死亡激起了他想要說出點什麽的欲|望,但是他及時刹住了。


    “我最近在調查神矛的下落。”露西見佐拉沒有繼續下去的欲|望,轉了個話題,“您知道它在哪裏嗎?它在蘇聯人的手裏,還是戰略科學軍團的手裏?”


    佐拉皺了皺眉:“希特勒就是把太多的精力放在這些沒用的東西身上,才會導致了自己的失敗。你也想重複他嗎?”


    “神矛是九頭蛇的聖物,難道我們不應該奪回來?”露西說,“那可是很強大的武器。”


    佐拉提起了一個怪異的笑容:“不,夫人,九頭蛇有新的武器了。”


    兩個月後,馬提尼克俱樂部來了一位神秘的客人,露西看著那個坐在佐拉身邊,就像個街上隨處可見的看報紙的老頭一樣的人,他的口音裏有明顯的卷舌音。


    佐拉叫他伊夫琴科博士,當伊夫琴科看到露西的時候,他下意識地開始觀察她,而露西感受到了那審視般的目光,她微微一笑,坐在了兩人的對麵,伊夫琴科轉動無名指上的戒指,那動作如此熟悉。


    露西心裏一緊,她經常看到史蒂夫也這樣做。


    伊夫琴科博士的戒指發出亮光,他輕聲說:“集中注意力,夫人。”


    露西感覺到意識在抽離自己的身體,她迅速反應過來,他在催眠她。但很可惜,她接受過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真正的腦控者的訓練。


    露西組織起一道又一道的思維屏障,把自己真正的意識裝進了最深處,她裝作被催眠的樣子,看著伊夫琴科博士說:“好的。”


    “告訴我,你為什麽加入九頭蛇?”


    “為了九頭蛇的最高信仰。”露西說,“追求永恒的秩序。”


    “你尊敬佐拉博士嗎?”


    “當然。”露西麵不改色地說著假話,甚至心跳都沒有變化過,“他是最高領袖。但我有一點很不滿……”


    伊夫琴科鼓動著露西繼續說下去,露西佯裝抵抗的樣子,最後她放棄了。


    “他總是抽煙,最高領袖的身體不應該被煙和酒這些東西敗壞。”


    佐拉博士笑了起來,伊夫琴科點了點頭:“她說的很有幾分道理,這是你挑的人選嗎?”


    “她是九頭蛇的精英戰士,她負責了這幾年的九頭蛇年輕成員招募,我不得不說,她的語言極有煽動力,別小瞧了她,她沒有任何催眠術,但是卻很讓人信服。”


    露西好似突然驚醒,她怒視著伊夫琴科,將麵前那張桌子整個掀飛了出去,抓|住了伊夫琴科的領子把他舉了起來,佐拉讓她把自己的老朋友放下。


    露西反而收緊了手指,讓伊夫琴科幾乎窒息。


    “首領,如果您懷疑我的忠心,大可不必讓一個催眠師來入侵我的大腦。”露西冷漠地看著佐拉。


    “放下他。他是我們很好的合作夥伴。”佐拉說,露西似乎是猶豫了一下,最終她放下了伊夫琴科,仍然掛著怒容等待著一個解釋,“伊夫琴科博士是一名醫生,如你所見,也是一名催眠師,我剛剛被送到美國來的時候,在戰略科學軍團的黑牢裏遇到了他,罪名是什麽來著?抱歉我有點老了,記不太清楚了。”


    “霍華德·斯塔克曾經研製出了一種毒氣‘夜燈’,並把它用在了戰場上,整整一個蘇聯兵團的士兵全部死亡,死狀淒慘,其中有我的兄弟。”伊夫琴科說,“從那時候我下決心複仇,然後我假裝是一位被迫害者,被戰略科學軍團送到了美國,接近霍華德·斯塔克,並且成功催眠了他,讓他帶著毒氣飛向紐約……很可惜,那沒有成功。不過沒有成功不意味著失敗,美國是一個機遇之地,不是嗎?”


    伊夫琴科拍了拍佐拉的手。


    “如果沒有伊夫琴科博士,我們的計劃就難以實施了。”佐拉對露西說,“我想把你送到蘇聯去,由你來教導我們未來最強大的戰士。”


    露西坐了下倆,她交疊起雙|腿,高跟在地麵上碰了一下:“誰?”


    #


    露西又回到了那個建立在西伯利亞莽原上的地下堡壘,她踏入這裏的時候,一瞬間感覺時光穿越,不是穿越到過去,而是穿越到未來。與未來那個地堡的荒蕪不同,此時“紅房間”的基地裏總是人來人往,人們的表情總是緊張小心,他們看著跟在伊夫琴科博士後麵的佐拉和露西,投來懷疑的眼神。


    “盧金將軍。”伊夫琴科看著一位穿著高級軍官製服的中年男性,叫出他的名字,“我帶來了佐拉博士和九頭蛇夫人。”


    盧金將軍隻是點了點頭,一言不發地帶著他們前往一個叫做“獸籠”的地方。那是一個很大的籠子,類似於露西曾經見過的籠中格鬥的表演台,但是她看到了地上擦不掉的血跡,這裏曾經上演過真實的謀殺。


    盧金將軍對一名士兵吩咐。


    過了一會兒,籠子的盡頭出現了影影綽綽的人影,她忍不住握緊了籠外的欄杆。


    “天哪。”露西終於忍不住小聲叫了出來,而這一聲驚呼在眾人的耳裏隻是驚歎聲而已。


    籠子的兩個入口分別站著兩個“戰士”,曾經美國最優秀的兩位戰士,也是最親密的友人,竟然都被紅房間納入囊中,放置在這個獸籠裏。他們曾經深入敵後,背靠背地戰鬥,而如今他們麵對麵,卻似乎完全不認識對方,他們的眼裏沒有情緒,幾乎一片空白。


    “這是巴基·巴恩斯和史蒂夫·羅傑斯。”佐拉生怕露西不認識他們似的,“真想不到,蘇聯人在腦神經科學上領先了我們這麽一大截。不過我們的人體工程學也領先於他們,如果沒有我的幫助,巴恩斯的那條胳臂還是廢的。”


    一聲令下,巴基一聲低吼,已經揮動了他那條阿德曼金屬手臂,以一種要捏碎史蒂夫喉嚨的力道,向他衝去。而史蒂夫輕巧地轉身,


    “記憶完全被消除了,但還是這麽靈敏,怎麽做到的?”佐拉驚異。


    伊夫琴科博士說:“並不是記憶消除了,而是打碎,就像打碎的雞蛋一樣,變成一團漿糊,然後人格也就散亂了但是那意味著失去行為能力,所以我們必須給他重組成一種武器。所以我們利用了催眠術,規定了一些洗腦詞,這些洗腦詞一一對應著人的神經係統,最後可以在不喚回記憶的情況下,先喚回身體記憶。”伊夫琴科快樂地打了個響指,“傑出,而聽話的武器,對嗎?”


    就在這時,史蒂夫逆轉了情勢,他把巴基的雙手擰到背後去,雙膝頂在了他的後背上,幾乎要把巴基的手臂拉斷了。


    “停!”露西大吼,一聲清脆的斷裂聲,所有人都略帶驚訝地看著露西……還有她手裏那段斷裂的鐵欄。


    露西幾乎控製不住地想要殺掉什麽人,但是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時,她反而輕鬆地將那根鐵欄在手裏挽出了一個花,她指著史蒂夫·羅傑斯,對佐拉說:“我要跟他打一場,昔日的美國隊長究竟如何,我想親自試試。”


    伊夫琴科用俄語對盧金解釋,盧金向露西投來感興趣的眼神,他竟然同意了。


    露西握著鐵棍,向籠子中走去,巴基被一名士兵帶走了,盡管剛剛才近乎被拉斷手臂,而此時的巴基已經好似毫無痛覺地再次變成了一個鋼鐵戰士。當露西和巴基錯身而過時,他的手蹭到了她的手背,露西如觸電一般地呆立在原地,而巴基慢慢走遠了,露西對他而言,不過就是一個遮擋物而已,沒有任何意義。


    身旁響起了催促聲。


    露西一把抓住了那名蘇聯士兵:“你沒有資格命令我。”她泄憤一樣滴將那名蘇聯士兵扔了出去,揮舞起鐵棍衝進了獸籠,她摘下了一直蒙在麵上的黑紗,露出了神秘的容顏。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不管不顧地對史蒂夫·羅傑斯發起了攻擊,而羅傑斯一開始根本就應接不暇。


    盧金眼裏出現了驚異的神色,他用俄語問了一句,伊夫琴科為他翻譯:“這是一位出色的戰士,她會成為我們的同誌嗎?”


    “當然。”佐拉也有些驚訝,他知道九頭蛇夫人的格鬥能力不低,但是和美國隊長平手還是讓他大為吃驚。


    但是很快,史蒂夫·羅傑斯就展現出了美國隊長的實力,盡管失去了記憶,但是他強大的學習和分析能力,戰略素養卻仍舊比世界上絕大多數人要強。很快露西就敗下陣來,史蒂夫搶過了她手裏的鐵棍,從後麵勒住了她的脖子,幾乎讓她窒息,但是這終於讓她冷靜下來了,她一邊用力的吸取稀薄的空氣,一邊想接下來該如何做,一個念頭像霹靂一樣閃過她的大腦,她覺得荒謬又無奈。


    於是,露西用力拍打著史蒂夫的手臂:“別把你未來的妻子殺了,你這個蠢貨!”


    盧金將軍講了一句俄語,史蒂夫放開了露西,露西脫力地跪倒在地上,幹嘔著。過了大概不知道多久,露西終於眼前一片發黑、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她走向旁邊像個機器人一樣站立的冬日戰士羅傑斯,勾住他的脖子,親昵地貼在他的耳邊:“我想嫁給你,史蒂夫·羅傑斯。”


    “史蒂夫·羅傑斯。”史蒂夫重複著這個名字,他眼裏出現了掙紮的神色。


    #


    “你要幹什麽?”佐拉似乎覺得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露西仿佛剛才說了一件和我要吃飯喝水一樣平常的事:“您沒有聽錯,我要嫁給他。”


    伊夫琴科和佐拉麵麵相覷了很久。


    “打敗我的男人就可以娶我。”露西隻能硬著頭皮,麵若冰霜地甩出這麽一個看似匪夷所思然而有完全無懈可擊的理由,“你們讓我教導他,我可以做到,在他身邊,枕邊,每一分每一秒……”


    “哦天啊,女人啊……”伊夫琴科翻了個白眼,他低聲對佐拉說,“你確定你選了合適的人嗎?”


    一直有人在盧金將軍耳邊給他翻譯,他突然大笑起來,嘰裏咕嚕地說了一串俄語。


    伊夫琴科聽懂了,他甚至還露出了一絲微笑:“這大概是本世紀最諷刺的一場玩笑了。盧金將軍認為這是個好點子。”


    佐拉還想說什麽,盧金將軍已經站起來,他哼著婚禮進行曲,甚至還打上了節拍。佐拉扣住了露西的手,低聲警告她:“你想幹什麽?”


    “讓他變成真正的九頭蛇的財產,領袖。”露西咬住了指尖,她看著籠中有些困惑的史蒂夫,露出一點點被迷住的笑容,“從裏到外都是。”


    紅房間戰士將史蒂夫·羅傑斯帶下去了,他們把他禁錮在精鋼製的椅子上,就算是美國隊長也一時掙脫不開那些牢固的鋼鎖,露西看到了一個巨大的機器籠罩在史蒂夫頭部的兩側,那就是佐拉歆羨的洗腦工具。那個巨大的機器開始運轉,史蒂夫發出低吼聲,有人往他的嘴裏塞了什麽東西,堵住了他的聲音。


    露西坐在一邊,交疊著雙|腿,十指交叉,


    伊夫琴科坐在了史蒂夫的麵前,當洗腦工具停止了運轉,伊夫琴科看著氣喘籲籲的史蒂夫,他轉動無名指上的戒指:“集中注意力,士兵。”


    戒指閃動著光芒,吸引了史蒂夫的注意力,他眼中似乎隻有這枚戒指了。


    伊夫琴科向一名紅房間士兵點了一下頭。


    那名紅房間士兵念出了洗腦詞:“жeлahne(渴望)!”


    伊夫琴科用他那雙蒼老的手在史蒂夫眼前滑動,史蒂夫的眼睛隨著戒指的亮光漂移,伊夫琴科滿意自己所看到的:“你的名字,就是戰士。”


    紅房間士兵念出了下一個洗腦詞:“pжaвчnha(生鏽)!”


    伊夫琴科說:“你沒有過去,沒有未來,你是最優秀的武器。”


    “cemhaдцatь(十七)!”


    “你會憤怒,你會把你的憤怒都灑向你的敵人。”


    “(黎明)!”


    “你會羞愧,你會為自己無法完成任務而羞愧。”


    “пeчь(火爐)!”


    “(回家)!”


    “гpy3oвnk(貨車)!”


    露西注意到,每一個洗腦詞之後,伊夫琴科就會催眠一次史蒂夫,最後,士兵念出了洗腦詞:“oдnh(一)!”


    伊夫琴科把露西的手拉過來,遞到史蒂夫的手裏:“這是九頭蛇夫人,從今天開始,她是你的妻子,你要尊敬她,熱愛她,服從她的教導,她是你的光,她是你的一切。”


    伊夫琴科把戒指取了下來,放在了史蒂夫的手裏,史蒂夫看著那枚戒指,將它套進了露西的無名指上。


    “遵從您的命令。”史蒂夫用俄語說。


    他摟住了露西的腰,抬起了她的下巴,熱切地親吻她,在露西幾乎無法呼吸要推開他之前,他鬆開了露西甜美的雙|唇,用指腹去摩挲那片濕|潤柔軟、被他侵略過的要地:


    “你好,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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