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孩子幾乎同時開口:“那裴楠大師兄呢?他隔三差五往我們小院跑,是不是也想要解決他的生理需求?”


    薛城嘴都氣歪了:“裴楠大師兄是不是男人?”


    三人頭點得跟小雞一般。


    薛城笑了:“你們這麽清楚裴楠大師兄是男人,是不是已經幫他解決過生理問題了?”


    三姑娘一起竄起來打薛城,薛城一閃揪住旁邊渣男的後頸丟給三姑娘。


    薛城速度太快,三姑娘還沒有收住要去掐薛城的手,所以直接掐在了被薛城交換地方的渣男身上。


    待三人反應過來此地已經換了人時,渣男已經痛得慘叫,這並沒有讓三位姑娘停手,反而掐的更用力了。


    這廝疼得直接暈過去了。


    倒地的時候,又從袋子裏掉出幾樣東西,幾個姑娘拿起來看,都是女孩子的首飾之類的,估計有的是從姑娘們那裏騙來的,有的是騙來要送給別的姑娘的。


    高美氣憤叉腰:“船長,你說,我們怎麽製裁這渣男?”


    薛城道:“這渣男不用我們製裁。”


    “不製裁?就這麽放過他,太便宜他了,害了那麽多的姐妹們!”高美絕對不會放過這廝。


    薛城道:“渣男的確可惡,受騙的姑娘們可能大多是好姑娘,但也不排除個別的姑娘屬於犯賤體質、渣男收割機。你們再仔細查看一下他的東西。”


    三個姑娘將渣男的縮小袋倒了個底朝天,將裏邊的東西一一檢查,竟然發現了與幾封寫給仙岩派女弟子的信,信裏邊除了各種肉麻惡心的話外,還透露出一個令人興奮的消息,這廝是仙岩派的奸細!


    艾蓮道:“原來是仙岩派的奸細,這些不用我們製裁這廝的,有仙石宗的達練堂的大刑等著他!”


    “渣男!”高美又恨恨踹了這廝幾腳,然後姑娘們七手八腳將這廝綁了,人贓並獲,送到達練堂。


    既製裁了渣男,又領到了抓到奸細的獎賞,四個姑娘興高采烈地回到自家小院。


    此時,容色憔悴的裴楠正好站在她們院子外的菜地旁。


    高美一看到裴楠,立刻就嚷嚷起來:“見過大師兄。大師兄,小妹有個問題想要問問您,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回答。”


    裴楠看了一眼走在最後麵的薛城,對高美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道:“高師妹竟然會有問題,太陽都打西邊出來了,師兄若是知道,定然會給師妹解答的。”


    雖然已經引氣入體,但高美是沒腦子的體修派,從來不願意、也不會動腦子去思考修煉問題,她唯二會的就是打架和打坐。什麽萬般修真道理,她隻用拳頭表達。


    高美聞言嬉笑道:“大師兄,這個問題,您肯定知道。今天我們船長說,男人最是貪婪、自私,從來不會真心喜歡一個女孩子,他們談愛情隻不過是為了解決自己的生理問題。大師兄,是這樣嗎?男人都是為了解決自己的勝利問題才對女人好嗎?”


    “呃……”裴楠頓時卡主,這姑娘怎麽會當麵問出這麽讓人難堪的問題?


    艾蓮趕緊出麵阻止:“美美不要胡說八道,船長可不是這樣講的。大師兄別跟美美一般見識,她說話從來不過腦子。”


    裴楠隻能尷尬笑笑。


    小魚推搡著高美道:“走了走了,快點去修煉恢複,兩天後我們還要參加二品製符大賽。”敏感的姑娘早看出裴楠大師兄顯然有心事,是來找師父說說的,不能讓高美這個混人再打岔。


    高美一拍腦門:“對哦,我高美居然用過了一品製符大賽,要去參加二品製符大賽了,哈哈哈,高符師!”高美急惶惶地跳進院子裏,回到自己的屋子,咣當關上門,進入打坐修煉狀態。


    艾蓮和小魚恭敬有禮地給大師兄行禮後,進了院子。


    走在最後的薛城也非常恭敬有禮地行禮:“大師兄。”然後走進院子。


    裴楠再次被懵了一臉,妹子啊,你為什麽就不能按劇本走呢?這時候不是應該你留下來陪哥哥說話嗎?


    “薛師妹,你等下,我有話跟你說。”裴楠無奈道。


    薛城站住施禮:“請大師兄賜教。”她實在是不想攙和裴楠家和那個外來元嬰男子之間的事情,一看就很麻煩。


    裴楠抬手布置了一個隔音結界,然後才道:“師妹……”


    “大師兄大師兄!”剛剛進去的高美又急惶惶地跑出來,裴楠布置的隔音結界的效果是,裏邊能夠聽到外麵聲音,外麵的人聽不到裏麵的人說什麽。所以高美直接打斷了裴楠要說的話。


    裴楠無奈地將剛剛布置的隔音結界撤掉。


    高美衝過來激動地道:“大師兄大師兄,剛剛忘了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你猜我們今天幹了一件什麽驚天動地的事情?”


    裴楠道:“薛師妹做了一張味道符,放出的臭味將整個長門閣的人都熏了出來,造成了檢查符籙中斷,門派隻好決定讓沒有檢查過的弟子全部參加二品製符比賽。”


    高美興衝衝道:“你那個都是老掉牙的新聞了,我們剛剛還幹了一件大事,我們抓住了一個間諜!”


    高美沒有注意,但薛城很清楚的看到,裴楠在聽到間諜兩個字的時候,臉色頓時一白。


    薛城心道,完了完了,看著架勢,裴楠的祖爺爺沒準是埋藏在仙石宗高層的間諜呢。


    薛城並不像卷入真石界的門派之爭,這些天他已經弄明白了一些問題,還有一些沒搞明白,等搞明白了,她就應該能找到離開真石界的方法了。


    高美嘰嘰喳喳將今天抓到間諜的過程嚷嚷出來。


    裴楠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沒聽完高美的喳喳,直接放出飛劍飛走了。


    高美還說的唾沫星子四濺,卻突然發現沒了傾聽對象,連船長都不見了。


    高美憤憤道:“哼,重色輕友,光著急兩個人單獨相處去了!”說完恨恨甩了下袖子走進院子,卻發現薛城還院子的石榴樹下坐著。


    高美奇道:“咦,船長,你沒有跟大師兄躲起來說悄悄話嗎?”


    薛城道:“我現在躲著他還不及你,我和他多一起找死嗎?”


    高美不明所以然:“船長,你為什麽要躲著大師兄?”


    “如果一個人,他很好,但是跟他走得太近,你可能會丟了命,你還會跟他走得那麽近嗎?”薛城問道。


    “這……”高美驚訝地陷入思索,半響才道,“那也要看是什麽人,如果是船長,就算要丟命,我也要陪著你!”


    薛城擺擺手道:“行了,好好修煉,準備兩天後的二品符師大賽。”


    兩天後,二品符師大賽是曆年參加人數最多的一次,為此,符峰還專門用兩天連夜時間,連續趕製了一批符筆。


    不過最終結果並不是這麽多人都成了二品符師,大多數都被淘汰掉留下的隻是極少數人。


    製符一道不是那麽好幹的。


    薛城一樣也沒有製出二品符籙,當然,她是裝的。


    失敗的四姐妹回到小院,再次見到了站在門口的形色憔悴的裴楠大師兄。


    小魚悄悄道:“師父,我感覺裴師兄似乎有心事。”


    薛城道:“知道越多,死的越快,少管閑事。”


    “是師父,可是……”


    “裴楠,還我師妹!”天空突然響起一聲女人憤怒的尖叫,打斷了小魚要說的話。


    大家抬頭,卻看到幾個身穿杏色衣裙的女子從天而降。


    高美一看怒氣衝衝落下來的符峰女弟子,忙道:“流年不利、流年不利,這兩天為毛總是遇到渣男被揭穿?船長你看符峰這些女弟子的憤怒程度,一定是被睡得大了肚子。人真是不可貌相啊,裴楠大師兄平時看著正人君子一個,而且隔三差五往我們小院跑,我還以為他喜歡船長呢,原來背地裏竟然趕出這等勾當!一、二、三……九,天哪,大師兄居然睡了符峰九個女弟子,還有,那個領頭的女子魚尾紋那麽多了,得有多大年紀啊,這大師兄都要!”


    高美的嗓門毫無遮攔,一通話說下來,讓符峰女弟子都忘了來這裏的正事兒,那個年老的女弟子氣憤暴怒之下,直接一巴掌抽向高美。


    幸好薛城手快,一把將高美拽回來,若是這築基女子憤怒狀態下的一巴掌,會直接要了高美的小命兒。


    高美也感受來到了那女子巴掌的威勢,後怕地躲在薛城身後安聲了。


    符峰的女弟子們狠狠怒瞪著縮在後麵的高美,似乎還打算上來繼續,薛城趕緊道:“各位師姐,正事兒要緊,還是先處理正事兒,教訓口無遮攔的外門弟子的機會,以後可以慢慢來。”


    九個被氣糊塗的符峰弟子這才想起她們今天堵到薛城家小院門口目的是幹什麽的。


    一女子一指裴楠:“裴楠,你師弟裴浪數次對我們符峰女弟子雲芙蓉無禮,雲芙蓉不堪其辱,用了雲枯藤與裴浪殊死搏鬥,折損身體,從上次擂台比賽至今,身體虛弱,一指臥床不起,我們符峰用盡各種辦法,至今不見一點好轉,反而狀況惡化,今天氣息微弱,眼看要隕落了。你們藥鼎峰必須給我們符峰一個交代!”


    裴楠現在哪有心情理會這些女弟子,拱手道:“諸位符峰師姐,雲師妹與裴師弟的比賽,是在門派擂台上舉行的,所有術法完全符合門派規定,擂台無情,生死由命。如果你們對比賽結果有異議,可與去找門派擂台處評理,如果擂台處判決我們應當負責,我們定然會給雲師妹的一個交代。”


    年老女弟子怒道:“裴楠,你少給我巧言花語,若不是你弟弟裴浪那個花花公子多次糾纏我們雲芙蓉,雲芙蓉也不會與他上擂台,更不會為了打敗他,不擇手段的催動雲枯藤,致使自己受到致命損傷。你們若是不給我們符峰一個交代,符峰與你們藥鼎峰從此勢不兩立!”


    裴楠耐著性子道:“這位師姐,裴浪中了雲師妹的雲枯藤後,幾乎喪命,若非我們藥鼎峰有弟子有大機緣,收服了一隻貓靈蟲,裴師弟隻怕早已經身死道消。雲師妹催發雲枯藤受到反噬,身手重傷我也很惋惜難過,無論我們符峰還是藥鼎峰,都是仙石宗一家,誰受到損失也是仙石宗的損失。請幾位師姐理清道理,我們可以一同想辦法救雲師妹,諸位也可以把雲師妹送到藥鼎峰,由我的師伯們共同給雲師妹會診。”


    符峰年老女弟子冷笑道:“我們雲師妹身體虛弱至極,莫說無法再往你們藥鼎峰送,就算送過去,以你們藥鼎峰那些半吊子師叔師伯的水準,能救得了我師妹嗎?”


    裴楠耐著性子忍了又忍道:“諸位師姐,爭吵無濟於事,我們不如一同想辦法救治雲師妹。”


    “好啊,你既然自認為自己有辦法,就跟我們去一趟符峰,檢查雲師妹的傷勢,想辦法治療。”另一名女弟子譏諷道。


    裴楠隻得點頭:“好,我陪幾位師姐去符峰一趟。”


    幾位女弟子上前將裴楠包圍其中,要帶他去符峰。


    裴楠想了想道:“我一個男弟子,如檢查雲師妹的傷勢,有諸多不便,幾位師姐能不能允許我帶上薛師妹?”


    符峰女弟子們不耐煩地招呼薛城一起。


    薛城覺得自己就是躺槍,無奈之下,隻好禦起飛劍,跟著裴楠一起去符峰。


    符峰在長仙島的正北千裏之外。符峰的氣候四季分明,此時春夏之交,島上處處飛花,很是漂亮。


    薛城兩人來這裏不是旅遊的,直接被符峰的女弟子壓著去了一處幽靜的園林。


    在一個簡譜的小屋中,薛城見到了數月前美若天仙的雲芙蓉,若不是符峰女弟子們介紹,她根本就認不出床上躺著的那個形骸枯槁的人就是雲芙蓉。


    裴楠見到雲芙蓉的外表,也是嚇了一跳,顯然這姑娘所遭受的痛苦,比中了雲枯藤的裴浪隻多不少。


    裴楠心裏不禁感慨,為了一個花心男子的幾句調笑的話,何必如此較真?簡直是把自己的命和青春都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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