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我為徒?”劉俠聽完老太太的話,忍不住被逗樂了:“大媽,別鬧了,你快收攤回家吧。”


    “怎麽?你不相信我?”老太太看著劉俠。


    “確實不相信。”頓了頓,劉俠指了指身上的迷彩服:“看到我身上這件衣服了嗎?”


    “看到了,這是魯東警校最新款的迷彩作訓服,去年剛剛投入使用,製作方麵借鑒了陸軍部隊作訓服的風格,特點是簡潔、大方、多用、結實,雖然外形比不上警用作訓服驚豔,但勝在實用。”老太太如數家珍般說道。


    “呦-----懂得挺多啊。”劉俠意外的看了眼老太太,斟酌著用詞:“大媽,既然你也看出來我是魯東警校的了,那我就直說了吧,我對碰瓷這一高危職業沒有興趣,因為我已經有師父了。


    我雖然在魯東警校學習培訓,但我不是普通的學生,我是黃島市局的保送生,這一批的學生裏麵,我是最厲害的,另外,我還有一位尚未見麵的師父,那人叫唐宇南,魯東警校的副校長。


    當初在我來警校之前,我的一個親戚給警校這邊打過招呼了,說讓我拜副校長唐宇南為師,唐副校長是國內頂尖的刑偵者,能拜他為師,我覺得自己挺幸運的,所以,我不能拜你為師。”


    “唐宇南?他要收你為徒?”詫異的看了眼劉俠,老太太仿佛想起什麽,沉吟片刻,她微微點了點頭:“是了,以唐宇南的年齡,再有兩年就要退休了,他肯定要把那身本事傳下去的。”


    低語了一聲,老太太忽然話音一轉:“你願拜唐宇南為師,卻不願拜我為師,這要是傳揚出去,別人還以為我比不上唐宇南呢。


    他該退休了,我也差不多該入土了,連他都要找衣缽傳承了,我自然也得收個徒弟,唐宇南收徒喜歡看天賦,而我則喜歡講緣分。”


    說到這兒,老太太頓了頓,然後繼續道:“你以為我收你為徒是打算教你碰瓷啊?我呸,我之前那是在體驗人心,用流行的說法,我那個叫街頭測試,你懂嗎?


    小家夥,你之前在州城的時候扶了我三次,這就說明你跟我有緣分,當時我就對你留心了,特地跟你去黃島市轉了圈,看到你去市局報考警察時,我更確定這種緣分了。


    你要是報考別的單位,我還真沒有辦法,可你放著那麽多的崗位不考,偏偏選擇了考警察,這樣的話,我隻能認為這是冥冥之中的一種緣分了,因為我最擅長刑偵,正巧可以收了你。”


    “你最擅長的是刑偵?”一臉不信的看了看老太太,劉俠小聲的自言自語:“難道你比唐宇南副校長還擅長刑偵?”


    劉俠雖然說得聲音極低,可是沒想到依舊被老太太給聽到了,見劉俠質疑自己,老太太把臉一拉,滿臉陰沉的說道:“你覺得我的本事趕不上唐宇南?


    唐宇南最擅長的是法醫學,而我擅長的是刑偵學和痕跡學,他精通解剖屍體,我精擅刑偵勘查,想當初,唐宇南遇到難解的案子時,也要向我求教。”


    “你----你認識唐副校長?”劉俠一臉吃驚的看著老太太:“大媽,你該不會跟電視裏演的那樣,跟唐副校長有某種感情恩怨,聽到我是他的徒弟之後,你橫刀奪愛的把我搶走。


    你用這種方式來報複他,然後隱姓埋名的教給我本事,等過個三年五載,才讓我成功從你手中出師,而這時候,唐副校長也收了新徒弟,你讓我去挑戰唐副校長。


    挑戰時,我先打敗他的徒弟,再打敗他,後來,唐副校長通過我的手法猜出了你的身份,主動服軟認錯,你倆和好如初,雙雙把家還,而我也跟他的徒弟發生了不可思議的故事,對嗎?”


    “對個屁,你瓊瑤的小說看多了吧,以為這是《情深深雨蒙蒙》啊。”瞪了劉俠一眼,老太太告訴他:“我之所以認識唐宇南,是因為我原本也是一名警察。隻不過後來-----後來----我辭職了,僅此而已。”


    “哦,原來是這樣的啊。”點了點頭,劉俠一臉為難的看著老太太:“可我還是不能拜你為師啊,我都答應別人了,說要拜唐宇南為師,現在變卦,這有些說不過去啊。”


    “你那隻是口頭約定,又沒行拜師禮,這根本不算數。”說到這兒,老太太一臉戲虐的看著劉俠:“我認定的事情,誰也不能改變,你要是不肯拜我為師,我就去你們警校門口鬧。


    我拿著喇叭從門口罵大街,說你貪圖權勢,為了拜到唐宇南門下,翻臉不認我這個師傅,我這麽一鬧,你的名聲可就臭了,到時候別說拜師了,估計你連警校都呆不下去,你可要想好了。”


    “大媽,你究竟看上我那幾個有點了?我全都改了還不行嗎?”劉俠一臉鬱悶的說。


    “嘿嘿,我就看上你這股不要臉的風韻了,這件事情就這麽定了,回頭你給你的那位親戚說一聲,就是你換了師父,讓他回絕唐宇南吧。”老太太笑嘻嘻的說。


    劉俠見天色已經很晚了,他不想繼續糾纏了,便隨口敷衍道:“好好好,我拜你為師了,那啥,大媽,你把你的名字告訴我,咱們既然是師徒了,我總得隻得你的尊姓大名啊。”


    “我叫章文沫。”老太太念出了自己的名字。


    “哦,章老師,那啥,我能不能看一看你的身份證?”劉俠一本正經的看著章文沐。


    “怎麽?你還怕我騙你啊?”章文沫問道。


    “哪能呢,我隻是想看看老師的年齡和地址,以便日後給老師過生日,既然老師不願意,那就算了吧。”被說破心思後,劉俠訕訕的幹笑了一聲。


    “行了,天色已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話音落下,章文沫補充了一句:“我就住在旁邊的小區裏,那裏以後就是你的第二教室。”


    “這就完了?”一臉狐疑的看著章文沫:“你剛剛不是說拜師需要行拜師禮嗎?咱們不需要意思一下?你就不怕我以後反悔?”


    “不怕。”聞言後,章文沫從衣兜裏掏出一支錄音筆,似笑非笑的看著劉俠:“我這個人辦任何事情都喜歡取證,剛剛咱倆的對話已經錄下來了,所以我不怕你反悔。”


    “高,實在是高,佩服。”劉俠由衷的豎起大拇指,說完,劉俠跟章文沫告別,跑步朝著住處回去。


    兩個小時後,劉俠半死不活的跑回了住處,一進屋,他就躺倒床上睡覺,這時,魯延風走過來,先是讓劉俠衝澡,接著又強製劉俠把衣服洗出來。


    劉俠從小到大都沒有洗過衣服,但是在魯延風的威迫之下,他隻得拿起衣服自己清洗,浸泡了一會兒,胡亂搓洗了兩下,劉俠便把衣服晾曬到陽台上。


    “劉俠,我想跟你說件事。”


    “魯隊長,我有件事想跟你談一下。”


    從客廳見麵後,劉俠和魯延風一同開口說話。


    意外的對視了一眼後,兩人先是愣了愣,隨後又同時說道:“那你先說。”


    見兩人總是說到一塊去,魯延風擺了擺手:“還是我先說吧,劉俠,我可能要食言了,之前我承諾讓你拜師唐宇南,但是此事現在有了變化,他已經收下司馬明楓為徒了。


    唐宇南隻收一個徒弟,他覺得司馬明楓的天賦比較好,所以昨晚收了他做關門弟子,雖然我對他極力推薦你,但是他不打算收你做徒弟,用唐宇南的話說,他說與你無緣。”


    “就這事啊,我還以為是什麽事情呢。”聽完魯延風的話,劉俠心中雖然有些失落,但他沒有表現出來。


    劉俠裝作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微笑著告訴魯延風:“我想跟你說的事情也跟這個有關係,我可能不能拜唐副校長為師了,因為剛剛我從路上撿了一個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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