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訂閱)同這位走在頭前的妙齡女子相比,跟在她身後的阿貓姑娘要靦腆得多。她換了件白色的襦衫,原本披散在肩頭的長發高高地挽起,梳了個高髻,使得楊廣乍一望去,恍惚間覺得阿貓身上帶著幾分天生的高貴氣質,與時常進入自己夢境之中的那位白衣女子竟有些神似。


    “大爺心疼你,你倒不知領情?來來來,快坐到這兒來,告訴大爺,這兩天想我了沒有?”魚俱羅淫笑著衝妙齡女子招手反問道。


    妙齡女子一點兒也沒跟魚俱羅客氣,扭動著細細的腰肢走過去,一屁股坐到了魚俱羅懷中,端起一碗酒,直接喂至了魚俱羅唇邊,嘴裏浪聲浪語地叫嚷著:“大爺,你先喝下這碗相思酒,我再慢慢告訴你……”


    阿貓原本怯生生地躲在妙齡女子身後,此刻被她撇下,登時顯得手足無措,呆呆地站在楊廣身後,低垂下頭,一言不發。


    “袖紅,怎麽也不招呼你的好妹妹坐下?這位是我家少東主,叫你妹妹侍候得少東主舒坦了,大爺我重重有賞。”魚俱羅張嘴喝下袖紅喂他的酒,大笑著提醒袖紅道。


    “喲,少東主生得真是一表人才啊。要不是有魚大爺今晚在這兒,連我都要動心了呢。”袖紅衝楊廣拋了個媚眼兒,旋即收斂起笑容,轉向呆立在一旁的阿貓,冷冷地說道,“阿貓,遇到少東主這等相貌的主兒替你開臉兒,算是你的福分,還不快坐到少東主身邊來盡力侍奉?”


    阿貓一聽這話,反而向後退了幾步,臉羞得通紅,險些要哭出來了。


    幾乎與此同時,楊廣也衝著袖紅忙擺手道:“別別,我不用她來侍侯。”


    袖紅卻會錯了意,誤以為楊廣不滿意阿貓如此靦腆,忙陪著笑臉對楊廣說道:“我就說,少東主怎麽會瞧上阿貓這麽個生瓜蛋兒。少東主莫急,奴家的好姐妹胭脂今晚上還沒遇到合適的客人,我這就去喚她來陪少東主。”說著,便要從魚俱羅懷中站起。


    “不不不,阿貓姑娘就很好。”楊廣唬得連擺手帶搖頭,忙阻攔道。


    “小妹妹,你就坐到少東主跟前,陪少東主說說話也好。”魚俱羅見楊廣反應如此強烈,隻得出麵替他解圍,溫言勸阿貓道。


    或許是這裏的姑娘一旦被客人退回,就要領受責罰的緣故,阿貓盡管膽怯,在魚俱羅的解勸下,還是戰戰兢兢地走了過來,挨著楊廣坐了下來。


    這回輪到楊廣臉紅了。


    在晉王府時,他身邊的兩個侍女蕭蕭和瑟瑟雖也都是美人胚子,但在楊廣尚不十分開竅的內心當中,卻把她倆當做尋常的仆從對待,即使在用手機試探出蕭蕭、瑟瑟守口如瓶,對自己忠心不貳後,他也至多把她倆當做自己的心腹和姐妹看待,對蕭蕭、瑟瑟從未產生過半分邪念。


    可今晚的情形迥然不同。耳聽得魚俱羅和袖紅二人在一旁打情罵俏,口中淫詞浪語不斷,楊廣既害羞,又頗覺得有幾分不齒。


    阿貓笨拙地雙手端起幾案上楊廣的酒碗,紅著臉捧至他麵前,怯怯地勸道:“你,喝碗酒吧。”


    楊廣從阿貓手中接過酒碗,卻不留神手腕一顫,碗中的酒灑了他一身。阿貓大驚失色,忙俯下身,湊至楊廣近前,忙不迭地用手中的巾帕替楊廣擦拭著衣衫上的酒水。楊廣伸手要攔,不經意間觸到了阿貓的手,隻覺指尖處一涼,兩個人條件反射似地都縮回了手……


    魚俱羅在旁看得心中大樂,摟著袖紅站起身,對楊廣說道:“少東主不妨先在這兒和阿貓姑娘多說說話,呆會兒彼此間相熟了,就好了。我和袖紅就不在此打擾了,先走一步了。”


    楊廣見魚俱羅扔下自己要走,立馬急了眼,也跟著站起,推說自己要去更衣,要魚俱羅陪著自己回到前院去。


    “一個爺兒們更衣,還要另一個爺兒們陪著,少東主,你不怕別人笑話你嗎?要我說,不如叫阿貓陪著你更衣,你倆正可……”袖紅眉目含春地挑逗著楊廣。


    楊廣再也受不了了,霍地挺身站起,陰沉著臉,用不容商量的口吻命令魚俱羅道:“你,隨我出去更衣。”說完,不管不顧地率先邁步向廳堂外走去。


    身後隱約傳來了阿貓嚶嚶的哭聲和袖紅無情的抱怨聲:“連個男人都不會侍候,你還會做什麽?”


    眼見楊廣真動了怒,魚俱羅一絲也不敢怠慢,撇下袖紅,顛顛地跟著楊廣走出了上房。


    兩個人來到院內一個無人的角落,楊廣劈頭便問:“你兩天前就在這裏發現了司馬皇後,為何不立即率禁軍前來將花姑拿下,還要誆騙著本王隨你來幹這些令人不齒的勾當?”


    魚俱羅見楊廣動了真氣,嚇得全然沒有了半點方才的戲謔心情,連連衝楊廣抱拳作揖,解釋道:“老兒頭回來這兒,除了邂逅司馬娘娘外,並沒發現花姑有任何不軌的舉動,如果貿然將她拿下,唯恐她抵賴不肯認罪。最緊要的,老兒官位原在屈突通之下,率人來捉拿殺人嫌犯,必定要經過屈突通的允準方可,萬一要是拿錯了,屈突通尋起老兒的錯來,老兒豈不是無處可辯,所以今晚才委屈王爺來此,為老兒做個見證。”


    其實,魚俱羅心中打的如意算盤是:將來一旦認定花姑與會真大師之死有關,以他目前的官位,自然輪不著他去向太子、甚或皇帝表功,但現在把楊廣拖下水,拉著他親身到此一遊,將查破此案的大功拱手獻於楊廣,一來可借機討好楊廣,為自己在朝中找下一個強有力的靠山,二來魚俱羅也期待著楊廣能感念他的這份情意,在皇帝麵前舉薦自己升官、發財。


    “司馬皇後人在這裏,還不是最好的證據?花姑違反朝廷禁令,擅自收留前朝罪黜皇後,已是罪不可綰。咱們現在就走,到大莊嚴寺帶人來封了這座***把花姑捉回去嚴加審訊,我還不信了,她能熬刑不認罪。”楊廣臉上帶著殺氣,惡狠狠地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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