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誕聽了之後,死死的望著眼前的男人,他似乎已經看到了接下來的腥風血雨,雖然是事實,可這也是皇家的醜聞。


    皇帝的所作所為已經失去了為君的資格,雖然這種事情在一些世家大族之中,也是擁有的,而且還有不少,但卻無人說出來,一旦說出來,那就是對方的生死仇敵。


    現在這個家夥膽子大到這種地步,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放心,這件事情是查不到你我身上來的,畢竟玄甲衛在中原還是有不少人的。”楊師道看出了竇誕眼中的恐懼,頓時不屑的說道。


    竇誕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笑了笑,說道:“我這不也是擔心你的安全嘛!”


    “我們是誰,是大夏皇帝最忠心的臣子,你放心,我這是順勢而為,能算計就算計,若是不能算計,我也不會拿著我弘農楊氏數百口人命來冒險,你不也是一樣嗎?世家大族弟子,首先就是以世家大族為重。”楊師道寬慰對方說道。


    “對,對。就是如此,就是如此。”竇誕聽了頓時鬆了一口氣,自己的生死並不算什麽,可是自己家族卻很重要。


    “皇帝陛下既然做了,那就不怕別人說什麽。”楊師道得意的說道:“今天韋園成想請天子治蕭氏之罪,就是想廢掉蕭妃之嬪妃之位,妄圖以韋氏女替代,這些人都是在為自己的家族爭取機會,你我二人,雖然為李唐辦事,但歸根結底,還是為了自己的家族。”


    “天子答應了?”竇誕聽了之後忍不住說道。


    雙方都是知根知底的,雖然想顛覆李煜,但他們更多的還是為自己的家族考慮,尤其是現在,大夏占據中原,已經穩定了自己的統治,而李勣連續兵敗,西域的局勢一日比一日差,兩人也要為以後的事情考慮了,李唐這艘大船有可能會覆滅,竇誕決定還是及時抽身上岸的好。


    他認為楊師道也是這麽想的。


    “我估計是不會答應的,蕭氏看上去人數比較多,但實際上無根之浮萍,一個蕭瑀撐不起大梁,虞世南想的還是江左世家的利益,對蕭氏隻能說偶爾支撐一下,但韋氏卻不一樣,韋氏身後是一個強大的關中世家,天子很忌憚。”楊師道搖搖頭,說道:“不過,這件事情,我認為應該出手,一方麵蕭氏有罪,蕭妃等人應該去位,二來,後宮之中,世家大族掌權,對於我們來說。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不錯,的確如此,蕭氏距離我們太遠了,沒有韋氏來的方便,而且大家都是屬於關中世家,這件事情我知道了,現在就去安排。”竇誕不想在這裏呆下去了,眼前的楊師道就是一個瘋子。


    突然之間,他感覺到楊師道的話,一句話都不能相信。他現在很後悔,早知道如此危險,他怎麽也不可能上船,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


    “真是一個膽小鬼,無用之人,李賊,我倒要看看這次你怎麽應付眼前的事情。”楊師道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之色。


    而此刻禦書房內,響起了岑文本的咆哮聲,一向以儒雅示人的岑文本,從來就沒有向現在這樣失態過,絲毫不顧忌李煜就在現場,將向伯玉罵的狗血噴頭,偏偏不敢說話;一邊的褚遂良額頭上盡是冷汗,麵色蒼白,縮在一邊。


    這原本是沒有禮部什麽事情,偏偏大夏的喉舌《夏風》就是禮部主持,褚遂良負責審核,可是到現在為止,民間議論紛紛,一個還沒有查出源頭,另外一個還不知道如何應對。


    李煜靠在椅子上,臉上也露出一絲尷尬之色,畢竟這件事情與自己有很大關係,岑文本雖然不好教訓自己,但在罵兩人的同事,字眼中,無一不是在說自己的荒唐。


    範謹和虞世南兩人低著頭,不敢說話,這個時候,誰也不敢阻擋岑文本,生怕被岑文本抓出來教訓一頓,首輔大臣還是很厲害的。


    “說吧!給個時間,什麽時候能查出來?”岑文本罵的差不多了。


    “三天,卑職三天之內肯定會給閣老一個交代。”向伯玉咬緊牙關,趕緊說道。他心中暗自下定決心,三天之內,一定將事情查的水落石出,看看到底是誰,敢四處散播皇帝的流言。


    “你呢?褚遂良,可有什麽計劃?”岑文本收拾完了向伯玉,又將目光鎖定褚遂良。


    “明日下官親自做出安排,盡量將這池水弄渾了。”褚遂良也出言說道。


    “兩天內不見效果,本官再找你算賬。”岑文本冷森森的望著對方。


    “岑先生,不過是民間流言而已,大概在民間不過是一個談資而已,真的那麽嚴重嗎?我大夏現在百姓安居樂業,難道還有人因此而鬧事不成?”李煜輕笑道。


    “陛下,當年楊廣真的那麽荒淫無道嗎?不,作為一個帝王來說,他雖然有些過分,但絕對不會像想象的那麽差,之所以如此,不過是因為有人暗中流言,攪動風雲,讓天下人都認為楊廣荒淫無道,後來世人都認為他荒淫無道了。”岑文本正容道。


    “不錯,陛下,此事千萬不可大意。”虞世南也說道。


    “哼,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甚至是一個叛逆的女人而已,有什麽大驚小怪的。”李煜頓時有些不滿了。


    眾人心中一陣吐糟,那哪裏是一般的女人,是臣子的女人,甚至和宮中的蕭妃有很大關係,好歹也是人家的後母,你就這樣下手了,還被人發現了。


    “當年的蕭後,朕不也是收了嗎?韋氏不也是收了嗎?這點小事就上綱上線的。哼哼。”李煜就奇怪了。


    “陛下,這敵人在往您身上潑髒水。臣等是要做好必要的準備。”範謹忍不住勸說道。


    心中還是有些埋怨的,天下的美女何其多,天子正值壯年,宮中的女子不夠,可以遴選秀女就是了,相信天下許多女子都願意進宮服侍天子,為何就喜歡惦記著別人家的女人。


    “行吧!那就做點其他的事情,比如說,出征,現在又到了出兵西域的時候了,號召百姓們去西域淘金,西域也是有不少良田可以耕種的,西域大戰之後,有不少女子尚未嫁娶,可以號召中原的男人前往安家落戶。”李煜不在意的說道。


    對付流言最好的辦法,就是時間,時間解決一切。要是想快一些,那就用更刺激的消息來掩蓋一切。想象後世的頭條,有多少頭條能呆到一天的,很快就被其他消息所取代。


    現在也是如此,隻要消息勁爆,百姓們很快就會忘記這一點。所以說,最不好糊弄的是百姓,但最好糊弄的也是百姓。


    “陛下準備出征西域?”眾人一下子驚呆了,這才多長時間,難道皇帝陛下在宮裏麵待不住了?


    “朕自然是不會出征,而是打個比方,讓百姓們都知道西域,都願意到西域去,朕想出征,你們同意嗎?”李煜瞪了眾人一眼。


    眾人紛紛搖頭,開玩笑,去年的一場風波,眾人都怕了,一個監國弄下去了,岑文本、範謹都差點被整下去了,皇帝若是再出征,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呢!


    “所以說,朕短時間內不會出征了。”李煜搖搖頭,說道:“不過,朕準備換一個方向,沒事打造點東西,對了,找一些能工巧匠來,朕要造船。”


    “造船?”眾人很驚訝。


    “不錯,造船,我們的五牙大艦雖然不錯,但還是差了一些。”李煜來興趣了,拉開一邊的帷幔,露出一個碩大的地圖,說道:“你們看看,現在我們的船隻能到什麽地方?狼牙修、室利佛逝?這怎麽夠呢?我們的戰艦應該去更遠的地方,從這裏開始,繼續向西,渡過大洋,就是天竺那是佛祖的故鄉,然後去獅子國,再向西就是大食、波斯一代。這麽廣袤的地方,難道不值得我們去征服嗎?”


    李煜雙手環抱,好像要將整個地圖都囊括進去。


    岑文本等人早就被李煜的野心的震驚了,這是一個碩大的工程,讓岑文本等人心驚膽戰,這哪裏是擴展商路,而是為了征服這些領土。


    “陛下,這麽大的地方,攻占下來恐怕要幾十年之久吧!”範謹苦笑道。


    原以為李煜老實了,自己還是看錯了,李煜不是老實,而是在憋著大招,這樣的大招讓人難以承受,攻陷一個中南半島都需要數年的時間,攻占這麽大的地方,還得多長時間。


    “就算朕連年征戰,也不可能將這些地方都給占領了,就算是占領了,朝廷也不可能治理這麽大的地方。”李煜搖搖頭,說道:“但朕還是要做的,朕這一代不行,就讓下一代去做,哪怕有朝一日,大夏滅亡了,也要讓後世之君去做,讓我漢人的旗幟插遍目光能看到的地方。”


    岑文本等人聽了心中生出無限的豪氣,雖然李煜這個人在有些方麵不靠譜,但在這方麵,卻無人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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