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傲,司馬傲和司馬希本就一丘之貉,我們殺他,也不過是除去禍根,免得日後再生禍亂,殃及無辜。”


    許喆被他那麽一問,竟然有些不知所措,惶恐地回答道。


    “一丘之貉,好一個一丘之貉,那在你們眼中,老夫必然也是歸屬此類的了。果然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司馬操掃了五人一眼,眼中已然看得到的怒火焚燒。


    “你們不是要殺老夫嗎,那還不動手,難道還要我請你們動手麽?”司馬操見五人無語,冷笑著說道,更用充滿寒意的雙眼多看了許喆一眼。


    “你以為我們五人不敢嗎,你就一人,我們五人合力,照樣可以要了你的性命!”許喆見司馬操用質疑的眼神看著自己,有些惱怒地回複道。


    “我們也不是一定要殺司馬一族的人,隻不過不想日後江湖再出什麽死馬家的人要行稱霸之事。所以今日才不得以為之。不過剛剛聽聞司馬先生說,你打算將這些昏睡不醒的司馬同伴救醒,卻也是想要再行稱霸之事嗎?”歐陽春麗挺著腰板,背影確實十分美豔,說話的聲音也很動聽,在這洞穴之中,還夾雜著一份回音,更加多了幾分韻味。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們能耐老夫如何?”歐陽春麗剛剛說完,便見司馬操哈哈大笑起來,一臉鄙夷地看著麵前的五人。


    於炎看在眼中,卻沒有絲毫仇視之心,這司馬操照理算來,已然是過了百歲年紀的人,他雖然有複興司馬一族的想法,不過他年紀可不小了,早就過了舞刀弄槍馳騁武林的年紀,所以於炎心中並不覺得在這樣年紀,他還會真心想著複興司馬一族的事情。


    於炎料想,這司馬操想必是為大家殺了他的兩個孩子生著氣,想要出手教訓五人一番。


    “前輩,你在山洞想必住了些年頭了,清幽無比,潛心研修你的血繼術,這樣的日子倒也逍遙。今日我們誤闖了此處,實在是心中好奇。不如我們這就退下,以後也決計不會再來叨擾你老人家如何?!”於炎見許喆想要動手的模樣,搖了搖頭,走到眾人前邊,對著司馬操說道。


    “這位小兄弟,你不想要老夫的性命嗎?”司馬操見於炎這麽一說,也露出一個笑臉,看著於炎說道


    。


    “前輩,我又不是什麽生來就嗜血,愛好殺人的事情,今日也是為形式所迫。我的殺親仇人,也來到了銅色頂上,我不得不來。至於這金色頂,我覺得是個好地方,不該被鮮血所染。”於炎見司馬操動手之心沒有那麽強烈,也笑著和他對話道。


    隻見他長籲一聲,點了點頭說道:“哎,其實我心中也知道,司馬一族的大勢已去,再難有昔日的輝煌了,隻不過心中還是放不下,對司馬一族強盛之時的景象十分難忘。當年若不是那隻血麒麟,司馬一族的命運,就不會是這個樣子。世事難料,卻沒有如果這種說法。”


    “正是,世事難料,有時候,活著就是一種幸福,無牽無掛的活著,也是一種莫大的幸福,既然不能重回過去,那不如活好當下。你仍舊在這天上洞穴中研究你心愛的血繼術,而我們,也不再來此叨擾你的清修。”於炎見司馬操和自己有相同的想法,心中倍感舒暢,竟然有點相見恨晚的感覺。


    “於兄,這人可是司馬一族的人,不殺他,便是一個禍害,若是哪天,他真的救醒了其他同伴,到時我們後悔都來不及了!”許喆見於炎不想動手,有些急躁地衝著他說道。


    “兩位怎麽看?”許喆見於炎並不答話,看著歐陽春麗和賀軍兩人問道。


    “司馬一族與我賀軍,生來無緣,我也不喜歡和他們做什麽朋友!”賀軍聞言,臉色凝重,看著司馬操說道。


    “我也不是什麽喜歡斬盡殺絕的人,一定要將司馬一族殺個片甲不留。隻是這血繼界限想來是江湖上人人談之色變的武功,我今日見了這連體人,心中更加有種不安感覺,若是不能毀了這個山洞,隻怕我回去之後,也會如芒刺在背,不得安生。”


    於炎見三人都欲一戰,心中有些失落,開口勸說道:“諸位大可不必多慮,司馬前輩已過期頤之年,乃是人中之瑞,他若是想要在江湖上興風作浪,早就出去了,何必隱居此處,老成這般模樣。我想他今生也不會離開這裏了。我們不如就此離去,何必將這金色頂上一番潔白的天上仙境,也染上鮮血。”


    “哈哈哈,本來我還幾分動手的心,不過聽於炎小兄弟這麽一說,倒也有理。你們走吧,我不想為了殺你們,壞了我這仙境一般的所在。”司馬操聽聞了於炎的話,笑著搖手,示意五人離去


    。


    “於兄,你怎能被他一番言語迷惑了。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啊。”許喆見於炎幫著司馬操說話,有些不解地說道。


    “難不成,你要幫他,和我們為敵?”賀軍見了,臉色十分難看地說道,口氣中已然有了幾分敵意。


    “大家不要吵了,我也覺得司馬前輩,對江湖中的權勢已然看淡了。司馬一族遭此大變,並不是每個人都能體會其中痛處的,我也不想看見大家屠戮這世上最後的幾個司馬家之人了。請大家就此離去吧。”千羽雪兒一直站在一旁,這時見三人打算殺死司馬操,也開口勸導。


    “你若是不想動手,那便算了,你們二人先出去,在洞外等候我們,我們了結了他,再出去喝你們會合!”許喆見於炎和千羽雪兒沒有要殺司馬操的心,麵色有些難看地對他們說道,也算是給大家一個台階下。


    “哈哈哈,我喜歡你的戾氣,有我當年的風範。好,既然你們都想要老夫性命,那我倒想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司馬操見三人不肯離去,抱定了要自己性命的決心,忽然笑著說道。


    “你們二人,既然無心爭鬥,那就依他們所言,出去等候吧。”司馬操轉頭對著於炎和千羽雪兒說道。


    兩人聞言,相視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


    “你們真要殺他嗎?”於炎側頭看著身邊的三個同伴,語氣堅定地問道。


    “難不成,你要為了他,與我們為敵?”隻見力王忽然臉上一寒,雙眼透著殺氣地看著於炎道。


    於炎手上青筋暴露,握著吞噬大刀,不過旋即又鬆了開來。


    “好,那我和千羽雪兒出去便是。”說著拉起千羽雪兒,朝著外邊就要走去。走到司馬操的麵前時候,停下道了句:“保重!”


    “這三人,怎的如此堅定不移地就要殺了司馬操呢!”於炎歎息著說罷,拉著千羽雪兒,緩緩朝著洞外走去。


    走到岔口的地方,被另外一條岔道裏邊發出的火光吸引住了。


    “或許是因為,我們的親人都在這些武林糾紛之中死去了,而他們沒有,我們的想法,和他們有些不同


    。”千羽雪兒拉著於炎的手,漫不經心地回複道。


    卻忽然被一股熱風迎麵吹拂而來。


    “這裏邊是什麽東西,我怎麽感覺到這風中,有一股灼熱而躁動的氣息。”千羽雪兒壓下自己飄飛的頭發,看著洞中說道。


    “是啊,我也感覺到了,這地洞之中,隻怕還有許多奇異的地方。司馬操的血繼術,想必比司馬傲兄弟厲害許多了。單從那連體人便可以看出,他早已不是一般人的境界了。”於炎回想起身後洞中那一連串的連體人,忽然心頭一顫,一股涼氣透過心口。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這又是何必呢?!”千羽雪兒也長長的籲了一口氣,嬌聲說道。


    於炎聞言,宛如醍醐灌頂一般,一拍額頭說道:“哎呀,對啊,他們隻怕是在以死相鬥,我們快回去,看看怎麽樣了。”於炎說罷,一轉頭,拉著千羽雪兒朝著來時的路跑了回去。


    剛走沒多遠,所以沒跑多久,就奔了回去。


    隻見四人已然纏打在了一起,司馬操雖然年紀不小,不過伸手卻十分了得,看不出有年邁的樣子。


    賀軍全力的一擊,竟然被他輕鬆一閃便躲開了。歐陽春麗的重拳,不時還被他硬解下來。而許喆的七音槍,更是少有機會碰到他。


    “你們回來幹嘛?”司馬操見於炎和千羽雪兒又回來了,竟然還十分悠然地問道。


    “兩虎相爭,必有傷亡,大家早些停手吧!”於炎朝著四人朗聲說道,這地洞不大,於炎吼得用力,聲音在洞中回旋傳播,震得洞頂有些沙礫不停地掉落。


    “兩虎,哈哈哈。”就在這時,司馬操忽然朗聲大笑了起來,接著道:“他們也算虎麽,小兄弟,我歎你是這群人中最有眼光的人,可是這一遭,卻是看走了眼,在我看來,他們三個,頂多也就能算三隻老鼠。”


    司馬操一遍拆招,一遍笑著對於炎說道。宛如兩人是認識許久的老朋友了一般。


    三人聞言,卻是立時有了反應,個個暴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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