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時凝吃虧過一次之後接下來的幾天她都事先給自己下注才下場打擂台。


    保持著每日一次的頻率連著打了半個月十五場擂台隻輸了一次。


    後麵她小有名氣之後,等級也提升到了一等三級。


    隨著她等級的提升,賺錢也越來越多同時受傷的情況也越來越嚴重,終於被尤小羽發現了。


    霍時凝看著尤小羽的眼神實在是繃不住解釋道:“我打那擂台不是為了賺錢。”


    尤小羽冷笑道:“你當然不是為了賺錢,你賺得那些錢都不夠你買療傷丹藥的吧?”


    因為受傷日趨嚴重,霍時凝服用的丹藥也越來越好,到後麵,一塊源晶一顆的大還丹她都當糖豆似的吃了下去。


    因為隻有這樣,才能盡快回複傷勢好準備下一場的比賽。


    一般除了極個別的戰鬥狂人,其他的劍修也隻一個月來兩三次賺賺外快罷了,哪裏像她天天報道,簡直把擂台當成了修煉場所。


    霍時凝那裏不知道這些,可在第三場比賽之後,她發現自己的體內的妖力第一次在危機時刻聽了她的調動,要知道她體內的妖力一直都是被動出現完全不由她自己掌控。


    可在第三場她被一個劍修逼入絕境靈力用得一絲皆無時,那一直躲藏的妖力突然冒頭了。


    霍時凝扛著對方的飛劍攻勢一拳轟到對麵人的臉上,那覆蓋著妖力的一拳把對方直接給打懵了。


    下場後對方舉報霍時凝是個體修,讓她苦笑不得。


    之後她才真正了解皮膚下覆蓋得那層妖力圖騰意味著什麽,可以說她此時的身體強度大大強於同等的修士。


    可以與體修媲美的身體強度讓她能夠發揮的餘地大大增強。


    後麵又有兩次靈力用盡時的體驗後,霍時凝才明白為何她平日裏為何根本感覺不到妖力的存在了。


    靈氣被吸收進自己體內之後大部分都轉化為靈力儲存在她的氣海與筋脈中,而小部分妖力則被體內的圖靈心吸收緩慢的通過圖騰圖案儲存在她的肌肉中。


    而她從筋脈中調動靈力容易,但想把保存在肌肉中的妖力運用起來太難了。


    隻有在靈力耗盡時她才能感受到肌體中的微弱妖力,而妖力的運用也不是通過筋脈更不能外放,她的妖力隻能透過自己的身體而施展出來。


    現在的她就如同在身體表麵覆蓋了一層加強軟甲,隻不過這層軟甲別人看不見也摸不到。


    霍時凝有了這個發現之後特地找了一個無人的地方想如同靈力外放一樣讓她體內的妖力外放,可她把自己的靈力榨幹了三次都無法外放一點兒妖力。


    無奈的隻能暫時放棄這個想法。


    雖然這讓霍時凝有些喪氣但換到另一個角度來說也是好事,起碼在平日的對決中別人很難發現她的不對勁。


    真到了生死關頭,霍時凝想當時她也顧不得暴露自己的秘密了,命都沒了那裏還能顧忌那麽多?


    大不了離開混元門當個散修。


    霍時凝想得很好,但頭一關在麵對尤小羽時就卡殼了。


    看著尤小羽氣得通紅的臉頰她憋了半天也沒憋出借口隻能說她想去淩天宮秘境看看。


    尤小羽一聽愣住了,她不可思議的看著霍時凝道:“這麽短時間你已經始放了?”


    霍時凝搖搖頭


    尤小羽:“。。。那。。你沒始放如何打敗那些已經始放的劍修?”


    總所周知修為對於劍修這個特別的修士來說代表不了什麽,他們劃分實力更多的是看劍修的本命飛劍達到哪個程度。


    而突破本命飛劍每個修士都很不一樣,有些天賦很好的劍修直到金丹期才第一次始放自己的本命飛劍,而有的劍修剛築基就已經達到了始放期。


    所以衡量劍修的實力光看他外表的修為是很難看出來的。


    霍時凝這次參與的論劍大會所有築基期的劍修都可以參加,但並沒有標明飛劍的程度,也就是說她要真拿到好名次基本避不開那些已經達到始放期的劍修。


    而一個沒有始放的劍修與始放期的劍修之間的差距不下於築基與金丹,甚至更甚。


    所以,對於他們這種程度的劍修來說,是否始放是能否走到後麵的關鍵。


    而霍時凝恰恰屬於沒有始放的那一類。


    尤小羽聽後的吃驚讓霍時凝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不逼一下自己我不甘心。”


    尤小羽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隨後歎氣道:“在這點上,你的性子跟姑姑一模一樣。我知道我說什麽你也聽不進去。”說完她遞給霍時凝幾瓶丹藥道:“有外敷也有內服我都標明的清清楚楚,如何服用,在什麽情況下使用最好。”


    霍時凝接過一看驚訝:“你早就準備好了?”


    尤小羽翻了個白眼:“你真當每天早上臉色蒼白還時不時疼得臉部抽筋當我瞎子看不見麽?”


    霍時凝:“。。。。。”


    給了東西後,尤小羽好笑的歎口氣:“你這人讓我說什麽好?我送你那麽多東西,隻有接療傷丹藥的時候最耿直,那眼神就跟每次我喂蛋花一樣。”


    蛋花是尤小羽養得一隻肥碩的鸚鵡,每日最歡喜的就是吃飯的時刻。


    “算了,你的性格我如何不知道?不過就想讓你跟其他女子一樣,就算入道也別這麽**裸的上去一刀一刀的去拚。當年瞞著姑姑修煉九霄刀譜的你就從來沒變過。姑姑都改變不了你我如何能成功?”


    她看著霍時凝眼中第一次透露了擔憂:“如今我們算是與千機閣結下梁子了,你這樣總比以後丟掉小命來得好。”


    霍時凝一愣連忙問:“怎麽回事?”


    尤小羽:“這事情本來我昨晚就想告訴你,可去你房間找你時你並不在。”


    “昨天下午我在丹藥處於其他修士討論藥性時碰見了千機閣的人,他們看見我臉色不善。後來其中一位男子找到我說他知道自己的師兄如何死的,他會找機會報仇。”


    霍時凝倒抽一口涼氣:“當時五個人全死了,他們是怎麽知道的?”


    尤小羽臉色凝重:“我也奇怪,後來我問過一個曾經在千機閣修行過的散修才知道千機閣給名下每個內門弟子都點了長明燈,如果出意外他們有一種秘法能夠傳遞消息給門派。估計當時有人把你我的名字寫了上去。”


    霍時凝想得還不僅僅是這些而是當時她模樣大變,不僅如此還有方刑。如果牽扯到他是霍時凝特別不想看見的結果。


    霍時凝臉色大變尤小羽如何看不出來,她拍了拍霍時凝的手道:“不過你也別太擔心了,我詳細的問過那散修,似乎這種秘法傳遞不了多少消息,隻能撿最重要的說。而且昨日千機閣的那人的意思似乎隻把恩怨放在私人身上並不想扯道門派出麵。”


    “哼,他們在我還未築基時就在師傅麵前起誓,關於我的事情隻算作個人恩怨,他們不得以門派出麵幹預。”


    尤小羽聽後才點點頭:“怪不得,千機閣擅長窺天,這種起誓他們是很看重的。那既然如此我們麵對的敵人算少了很多。“


    霍時凝聽後並沒有真放鬆,她看著尤小羽問:“那人除了這些還提什麽人沒有?”


    尤小羽聽後便知道她想問的是方刑,此時她也沒有調侃的心思直接搖頭道:“沒有。不過方刑已經結丹,來的隻是築基。他們不會貿然出手吧?”


    這結果霍時凝也並不能保證,既然她已經知道對方得知五人的死於她們有關係,那她就應該給方刑說一聲,讓他早做準備才是。


    等霍時凝再次找到方刑時已經過了三四天了,對此霍時凝實在是無語。


    本來她先去問扶疏師兄,哪裏知道扶疏根本不知道方刑已經來了昆侖,還反過來問她何時看見的方刑,弄得霍時凝一陣擔心是否泄露的方刑的行蹤,又想方刑並沒有讓她隱瞞自己的動向那就代表這他並不介意別人知道自己已經過來了。


    自我安慰了一番後她又去找了王錚真人,那裏想到王錚沒找到反而碰見了芸扇真人,光看臉色都讓霍時凝全無熱情,被盤問了一番後一句沒問出來的霍時凝暗罵自己沒事找晦氣。


    兩次之後,霍時凝決定先不管方刑了,反正他們要對付肯定第一順序是自己,等他來主動找她吧。


    方刑果然消息極為靈通,霍時凝找過他兩次之後沒幾天他就主動出現在了她麵前。


    “你找我?”


    今日的方刑穿得有些“騷包“,一身白色的長袍外麵搭了一件紅色外袍,也不知道這外袍是什麽料子做的,紅得如同鮮血一樣讓人老遠就能看見。


    今天這身打扮根本不像方刑的以往的風格但格外的好看,配上他惹眼的模樣,實在是勾人眼球的俊秀人物。


    要是霍時凝沒有芸扇那裏受氣她還會有幾分欣賞的心情,可惜芸扇真人實在是個“大殺器”,去過那裏後霍時凝憋了一肚子火,如今看見了“罪魁禍首”自然也沒那份心情。


    平靜的把千機閣的消息說了之後霍時凝問:“你清楚千機閣秘法麽?他們到底知道多少東西?”


    方刑摸了摸下巴詫異道:“真給他們弄出來了?”


    霍時凝一愣:“你這句話什麽意思?”


    方刑說:“千機閣不是個擅長戰鬥的門派,而且他們因為修煉方法的關係是很多修士眼中的獵物。為此死過不少人。那時候他們的掌門就想專門研究一種方法保命,起碼死之前要把重要的消息傳遞回門派。當時也就聽一耳朵,誰知道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們竟然真弄成功了?”


    隨後他歪頭笑道:“不過就算這樣也無所謂。”


    霍時凝看著他:“你不怕他們找上門?”


    方刑嗤笑:“嗤,他們自己的屁股就不幹淨。千機閣可不是什麽白蓮花。你以為他們把手伸到禁靈地的晉國就沒自己的打算。再說清暉已經讓他們代表門派做出承諾,這事情在怎麽鬧也隻能是私人恩怨。千機閣就算要整死你也隻能偷偷摸摸的下手。這裏麵可操作的空間大了去了。”


    霍時凝心在如何大也不可能麵對一個門派的追殺而淡然的,她看著方刑憋了半晌才說道:“他們一般會用什麽手段?”


    方刑低頭看著霍時凝被她的表情逗笑了。


    霍時凝看著他氣得一時忍不住罵:“我都快急死了,你笑什麽?”


    方刑又低頭笑了一會才說:“你真不用怕。修士也是要講臉麵的。他們就算要對付你也隻不過派門下的弟子當做是個意外事件來解決你們。而已修士之間的活動來看,你最多碰見的也自是築基期罷了。築基期的修士你打不過還不會跑麽?”


    “再說以意外的方式來對付你,這可以讓你提前做好準備。門派不出麵這讓他們無法對你懸賞,這樣你麵對的情況會好很多。”


    或許霍時凝的表情實在是太凝重,方刑收起了戲謔的口吻認真的說道。


    “意外???論劍大會?”


    霍時凝想都不想直接猜到了結果


    方刑:“嗯。。這倒是個現成的好機會。怪不得他們一點兒都不著急。”


    霍時凝此時完全冷靜下來了,如果是論劍大會的話她道不太擔心了,畢竟每天晚上她打黑擂台比論劍大會危險太多了。


    起碼論劍大會是有好幾個金丹期真人在外麵觀看,就算要下黑手他們也不敢做得太明顯。畢竟混元門也不是吃素的。


    看著霍時凝臉色逐漸紅潤神情也不複之前的沉重後,方刑笑道:“你不怕?”


    霍時凝搖搖頭:“如果是論劍大會真刀真槍的比試我如何怕他?我就擔心他們趁我不備對尤小羽下黑手。”


    霍時凝這話倒是她此時的真心話,如果對方對付她一人,那她大不了跑就是了。可尤小羽不一樣,她又不可能時時刻刻的跟著尤小羽。


    如今對方找了這個機會下手,霍時凝倒是可以給他們個教訓,讓他們收起爪子別亂來。


    方刑知道霍時凝有個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姐,但一直不知道對方的名字,今日聽她提起方刑才想起其實他與尤小羽相識比霍時凝還早一些,不由的有些覺得好笑。


    盡然從未注意過霍時凝旁邊的那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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