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時凝隨意的翻看了一番，發現她的待遇的確提升了好幾倍，而陽平給的地方有四五處，其中有一個小隊吸引了霍時凝的目光。
“這六隊是什麽情況？”
陽平眼裏的差異一閃而過，他立刻道：“六隊的隊長弋陽前段時間出了些事情，已經被去掉了隊長的職務，現在由韓瀟代領。不過三個月前韓瀟失蹤了，所以現在六隊一直處於休息的狀態。”
見霍時凝的額目光一直停留在六隊這裏，平陽補充道：“六隊是井宿的嫡係部隊，也是井宿的軍團長望月道尊一手建立起來的，現在六隊雖然兩個隊長都接連出了問題，但隻要有望月道尊在，六隊就有希望。”
霍時凝並不知道韓瀟失蹤的事情，所以她接著問：“韓瀟這個人我認識，他怎麽會失蹤呢？”
陽平搖搖頭：“韓瀟是在四道城失蹤了，因為並不屬於聯盟的管轄範圍，隻能找四道城的天劍盟調查。可一直都沒有任何消息。”
“那弋陽呢？”
弋陽對六隊的感情如此之深，霍時凝覺得他就算離開了六隊也不會丟下六隊的這些隊員不管。
陽平問：”你認識六隊？“
霍時凝與六隊的事情隻要稍做了解的人都會知道，她點點頭道：“我們曾經在古墨城合作過一段時間，就是在那時候認識的。”
聽到古墨城陽平瞬間想起來了，他今日來接待霍時凝，之前便看過霍時凝這些年在巴嶺右的履曆，這種服役期的修士聯盟都會為每個人建立詳細的檔案留作存檔方便管理他們。
霍時凝去過哪裏，待了多少年，做過什麽事情，隊友是誰，經曆過多少戰役受過什麽處罰得到什麽獎勵，這些通通在玉簡檔案中寫得清清楚楚。
今日聽霍時凝這麽一說陽平立馬想起來霍時凝的確在古墨城待過快一年的時間。
那時候古墨城不止一三六小隊在那裏，嫡係的六隊也派駐了古墨城，因此還發現了讓人震驚的一芷澗秘境。
但因為六隊是井宿的嫡係，並不歸白玉城管，自然六隊成員的檔案也不在白玉城手裏。
嫡係隊伍不屬於任何的城主，他們是直接歸聯盟管轄。
他看見霍時凝多次詢問六隊心中一動問：“霍道友想去六隊？”
霍時凝其實隻是看見名單上有六隊所以才多問兩句，陽平的話卻讓她一怔，她還真沒想過自己回去六隊。
可如今有人提議，霍時凝心中一動，進入六隊對於她來說好處還是挺多的。
六隊隻屬於井宿戰部，平日裏就算是楓華穀也管不到六隊的頭上，也就是說她隻要完成井宿戰部的任務就可以了。
並且韓瀟是在四道城始終，霍時凝對於四道城還是挺向往的，雖然她從未去過，但這由劍修建立的城市不管多少傳聞她都想親自去看看。
霍時凝思考了一會後對陽平道：“我可以考慮一下在給你回應麽？”
陽平笑道：“當然，隻要在三日之內給與回應然後報道就可以了。”
看著霍時凝離開的背影，陽平直接到了白塔內蘭霽君的麵前。
蘭霽君直接問：“她選擇了哪裏？”
陽平回到：“並沒有做決定，不過詳細的訊問了六隊的事情。”
蘭霽君從水鏡中抬起頭：“六隊？”
陽平就把霍時凝與六隊在古墨城的事情說了，蘭霽君聽完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
陽平以為他擔心霍時凝會選擇六隊離開白玉城連忙道：“道君無需擔心，霍時凝是在白玉城結丹，她選擇留在了白玉城，如今就算選擇去六隊可她也算是白玉城的人，除非望月道尊親口向道尊要人。”
望月雖然屬於合道期的修士修為比元嬰後期的蘭霽君高一個階層，但聯盟有規矩，望月想要一個金丹修士蘭霽君如果不想放人自然會有辦法擋下來，陽平並不覺得這有什麽問題。
蘭霽君一抬手道：“我想的不是這個。”
陽平又說：“難道是道君想要安排霍時凝去其他地方？”
如果城主真是這個想法，陽平有些後悔，早知道就把霍時凝能去的地方都刪減一些，甚至不給她選擇的機會了。
蘭霽君搖搖手說：“並沒有，她去六隊挺好的。我們之前又兩個修士進入了戰部的嫡係，但井宿的嫡係我們還真沒有人。”
陽平眼睛一亮，如果蘭霽君真打著這個主意，那證明蘭霽君是想把霍時凝當成重要的屬下來培養的意思了。
如果蘭霽君此時知道陽平所想估計心中要嗤笑起來，霍時凝隻是個服役期的修士，早晚都會回百洋洲，他如何會培養一個服役期的修士做自己的心腹？
“她要去哪裏都隨便她，不過你平日裏多盯緊一些。上次妖化修士鬧事，她的未婚夫方刑牽扯的進去，方刑的身份特殊我們不好出手，隻能盯著霍時凝。為此還特地給她換了住處，可這都幾年過去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陽平立刻低下頭，一時也不知說什麽，負責執法司的是鳳傾，他現在說什麽都是不對的。
還好蘭霽君很快就沒有在提這些了，離開蘭霽君屋子時，陽平下意識的扭頭看了一眼，但緩緩關上了白玉石大門隔絕了他的視線，在這裏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用神識打探，無奈得隻能離開。、
他有種感覺，這蘭霽君視乎對霍時凝特別的重視，但這種重視與其他人不一樣，像是他很重視，但又不想讓自己屬下看出他重視霍時凝。
這種感覺很奇妙，微妙得陽平就算看出蘭霽君心中的想法也不敢表現出來，隻能默默走出了大門。、
在屋內，蘭霽君看著對麵站著的老友鳳傾問：“霍時凝已經結丹了。”
對方點點頭：“她一進城門我們就知道了。”
蘭霽君說：“她想去六隊。”
鳳傾說：“六隊？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她與六隊在古墨城待了一年多的時間，還一同發現了一芷澗秘境，如今看見六隊想去也在情理之中。”
蘭霽君聽完鳳傾的話抬頭看了他一眼，眼中明顯有著不滿意。
“你盯了她這麽多年，怎麽還是一點兒問題都找不到。”
鳳傾無奈的說道：“這並不能怪我。首先我們盯著霍時凝隻有少數幾個人知道，為了不引起她的注意我們的盯梢隻能在城裏。她在城中除了在家裏之外就是去隊上，與普通的服役期修士沒有任何區別。再說方刑不是個好對付的人，我們盯梢的三個弟子都被他暗中處理掉了，還一點兒把柄都抓不到。”
聽見方刑的名字，蘭霽君無意識的開始皺眉。
方刑不是個好對付的人物，這在很早之前他就知道了。
就算是方刑如今金丹後期的修為，比他底了整整一階他也絕對不會小看方刑。
有些人的能力並不隻體現在他的修為之中。
之前的霍時凝就是個小心謹慎的人了，如今有了方刑的保護，想要知道一些什麽事情更不好下手。
此時鳳傾問：“其實我一直很奇怪，你為何對霍時凝他們這麽感興趣，很久之前，記得妖化修士鬧事的那時候開始你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兩人身上。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麽？”
蘭霽君當然不知道，他盯著霍時凝與方刑兩人全是聽“那邊”人的指示的行為，但這秘密他一個字兒也不會往外說，看著鳳傾黝黑的雙眸，蘭霽君道：“我覺得那兩人與妖化修士有些關聯，但一直都沒有證據。”
妖化修士一直是聯盟心頭最大的威脅，甚至一度超過了西方的妖魅大軍。
但從前幾年妖化修士鬧過幾次大事情之後，這幾年妖化修士一下子安靜下來，各地收到的妖化修士攻擊的反饋要少了許多，如今已經好久都沒有在出現妖化修士的報告了。
鳳傾聽後說道：“如果是因為妖化修士鬧事的那件事情，其實真正行為最奇怪的是方刑，他明明有能力卻不用，反而放跑了妖化修士。如果要調查從方刑身上下手最好。”
蘭霽君揉了揉額頭：“你說的我當然知道，但方刑的身份特殊，並且他與聯盟的東文道尊關係匪淺，除非有有力證據，要不然想要光明真大啊的調查方刑根本不可能。如今他的未婚妻還在白玉城，我們隻能退而求其次的從她入手。”
說道這裏蘭霽君抬起頭看向鳳傾說：“並且方刑行蹤不定，我曾經也想派人跟著他，但不管多熟練的弟子他都能擺脫他們的法術，有好幾個還因為這樣被反嚼境界跌落。之後我就停了跟著方刑的任務。”
鳳傾聽完想了想道：“要不然我親自去。”
蘭霽君看著鳳傾片刻後搖頭道：“你也不行。”
鳳傾瞪大雙眼：“怎麽可能？”
不是鳳傾自大，而是他從入道沒多久就加入了暗部，做的全都是暗中動手的活兒，如何追蹤暗殺人對於他來說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他最輝煌的時候就是潛入魅族大營殺掉了當時魅族的圖騰長老，導致當時的大戰魅族不戰而退保住了白玉城。
他也是那次之後一戰成名。
一個修士能夠悄無聲息的靠近魅族的大營殺掉當時的圖騰長老，鳳傾的手段沒有人會小看。
如今盡然被蘭霽君否認這一時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蘭霽君微微探身看著鳳傾說道：“你知道方刑是誰麽？”
鳳傾：“方刑不就是來至混元門的金丹真人？”
蘭霽君搖搖頭：“不，這隻是他這一世的身份。”
鳳傾大為震驚：“什麽？他是轉生之人？”
蘭霽君道：“鬥戰神方刑就是他的前世，那是四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後來他轉生過後一直都在混元門過得非常低調，知道他真實身份的人很少。如果不是因為霍時凝在白玉城他經常出入，我也不會知道他盡然是大名鼎鼎的鬥戰神轉世。”
鬥戰神方刑的大名就算過了四百多年，在修士之中也赫赫有名。
鳳傾喃喃自語：“怪不得，怪不得那些手段在他那裏全部都沒有用，他早就知道了吧？”
隨後他瞪大雙眼看著蘭霽君問：“那他既然知道我們在監視他，為何他還把霍時凝留在這裏？”
蘭霽君說：“估計是覺得我們計算監視也不能做什麽吧？白玉城沒有楓華穀大但也是個黑白雙城之一，在巴嶺右這個地方除了楓華穀還有比我們更安全的去處麽？其次，霍時凝是在役修士，除非她自己犯了大錯，要不然我們根本不可能對一個在役的修士做什麽，如果被聯盟發現，我與你都會吃不了兜著走。第三就是他居無定所，霍時凝跟著他估計更危險，不如就把她放在白玉城，我們除了遠遠的看著之外什麽也做不了，反而對霍時凝來說是最安全的。”
被無意識的當成了保鏢的鳳傾沉默了好一會才開口：“那我們該怎麽辦？”
蘭霽君歎了口氣：“所以他是個難纏的人，我們現在真不好做什麽，許多事情就算我們知道了也隻能去做。監視霍時凝那裏還依舊如此，不過這次不僅僅在城中了，外麵我們要安插人手才行。”
對於自己被蘭霽君如此重視，霍時凝道現在依舊是一無所知。
她搬來這白塔時知道因為妖化修士的事情周圍的蒼蠅會多一些，但這麽多年過去了，她也習慣了，反正在這內城，她也不可能做什麽妖化之類的事情的。
此時的霍時凝躺在貴妃榻上，心中想的卻是六隊的事情。
霍時凝其實還是想去六隊的，在巴嶺右這些年，因為隊伍的關係，許多地方是禁止霍時凝這種修士進去的，上次的一芷澗算是撞大運發現，但不能每次都是靠運氣吧？
巴嶺右的好地方很多，可好地方全部都在聯盟各大勢力的手裏，如果不是他們的人連去看看的資格都沒有，再說另一項就是四道城了。
因為混元門與四道城鬧翻，混元門的弟子也很少出現在四道城。
而此時如果霍時凝加入了六隊，那她就可以以聯盟的身份前去四道城，到時候就算被混元門知道了也不會多說什麽，作為一個劍修，四道城的吸引力實在是太大了。
所以還未到晚上，霍時凝就下定了決心，不過在去找陽平之前，她還是把自己的打算先告訴了方刑。
“這六隊是什麽情況？”
陽平眼裏的差異一閃而過，他立刻道：“六隊的隊長弋陽前段時間出了些事情，已經被去掉了隊長的職務，現在由韓瀟代領。不過三個月前韓瀟失蹤了，所以現在六隊一直處於休息的狀態。”
見霍時凝的額目光一直停留在六隊這裏，平陽補充道：“六隊是井宿的嫡係部隊，也是井宿的軍團長望月道尊一手建立起來的，現在六隊雖然兩個隊長都接連出了問題，但隻要有望月道尊在，六隊就有希望。”
霍時凝並不知道韓瀟失蹤的事情，所以她接著問：“韓瀟這個人我認識，他怎麽會失蹤呢？”
陽平搖搖頭：“韓瀟是在四道城失蹤了，因為並不屬於聯盟的管轄範圍，隻能找四道城的天劍盟調查。可一直都沒有任何消息。”
“那弋陽呢？”
弋陽對六隊的感情如此之深，霍時凝覺得他就算離開了六隊也不會丟下六隊的這些隊員不管。
陽平問：”你認識六隊？“
霍時凝與六隊的事情隻要稍做了解的人都會知道，她點點頭道：“我們曾經在古墨城合作過一段時間，就是在那時候認識的。”
聽到古墨城陽平瞬間想起來了，他今日來接待霍時凝，之前便看過霍時凝這些年在巴嶺右的履曆，這種服役期的修士聯盟都會為每個人建立詳細的檔案留作存檔方便管理他們。
霍時凝去過哪裏，待了多少年，做過什麽事情，隊友是誰，經曆過多少戰役受過什麽處罰得到什麽獎勵，這些通通在玉簡檔案中寫得清清楚楚。
今日聽霍時凝這麽一說陽平立馬想起來霍時凝的確在古墨城待過快一年的時間。
那時候古墨城不止一三六小隊在那裏，嫡係的六隊也派駐了古墨城，因此還發現了讓人震驚的一芷澗秘境。
但因為六隊是井宿的嫡係，並不歸白玉城管，自然六隊成員的檔案也不在白玉城手裏。
嫡係隊伍不屬於任何的城主，他們是直接歸聯盟管轄。
他看見霍時凝多次詢問六隊心中一動問：“霍道友想去六隊？”
霍時凝其實隻是看見名單上有六隊所以才多問兩句，陽平的話卻讓她一怔，她還真沒想過自己回去六隊。
可如今有人提議，霍時凝心中一動，進入六隊對於她來說好處還是挺多的。
六隊隻屬於井宿戰部，平日裏就算是楓華穀也管不到六隊的頭上，也就是說她隻要完成井宿戰部的任務就可以了。
並且韓瀟是在四道城始終，霍時凝對於四道城還是挺向往的，雖然她從未去過，但這由劍修建立的城市不管多少傳聞她都想親自去看看。
霍時凝思考了一會後對陽平道：“我可以考慮一下在給你回應麽？”
陽平笑道：“當然，隻要在三日之內給與回應然後報道就可以了。”
看著霍時凝離開的背影，陽平直接到了白塔內蘭霽君的麵前。
蘭霽君直接問：“她選擇了哪裏？”
陽平回到：“並沒有做決定，不過詳細的訊問了六隊的事情。”
蘭霽君從水鏡中抬起頭：“六隊？”
陽平就把霍時凝與六隊在古墨城的事情說了，蘭霽君聽完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
陽平以為他擔心霍時凝會選擇六隊離開白玉城連忙道：“道君無需擔心，霍時凝是在白玉城結丹，她選擇留在了白玉城，如今就算選擇去六隊可她也算是白玉城的人，除非望月道尊親口向道尊要人。”
望月雖然屬於合道期的修士修為比元嬰後期的蘭霽君高一個階層，但聯盟有規矩，望月想要一個金丹修士蘭霽君如果不想放人自然會有辦法擋下來，陽平並不覺得這有什麽問題。
蘭霽君一抬手道：“我想的不是這個。”
陽平又說：“難道是道君想要安排霍時凝去其他地方？”
如果城主真是這個想法，陽平有些後悔，早知道就把霍時凝能去的地方都刪減一些，甚至不給她選擇的機會了。
蘭霽君搖搖手說：“並沒有，她去六隊挺好的。我們之前又兩個修士進入了戰部的嫡係，但井宿的嫡係我們還真沒有人。”
陽平眼睛一亮，如果蘭霽君真打著這個主意，那證明蘭霽君是想把霍時凝當成重要的屬下來培養的意思了。
如果蘭霽君此時知道陽平所想估計心中要嗤笑起來，霍時凝隻是個服役期的修士，早晚都會回百洋洲，他如何會培養一個服役期的修士做自己的心腹？
“她要去哪裏都隨便她，不過你平日裏多盯緊一些。上次妖化修士鬧事，她的未婚夫方刑牽扯的進去，方刑的身份特殊我們不好出手，隻能盯著霍時凝。為此還特地給她換了住處，可這都幾年過去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陽平立刻低下頭，一時也不知說什麽，負責執法司的是鳳傾，他現在說什麽都是不對的。
還好蘭霽君很快就沒有在提這些了，離開蘭霽君屋子時，陽平下意識的扭頭看了一眼，但緩緩關上了白玉石大門隔絕了他的視線，在這裏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用神識打探，無奈得隻能離開。、
他有種感覺，這蘭霽君視乎對霍時凝特別的重視，但這種重視與其他人不一樣，像是他很重視，但又不想讓自己屬下看出他重視霍時凝。
這種感覺很奇妙，微妙得陽平就算看出蘭霽君心中的想法也不敢表現出來，隻能默默走出了大門。、
在屋內，蘭霽君看著對麵站著的老友鳳傾問：“霍時凝已經結丹了。”
對方點點頭：“她一進城門我們就知道了。”
蘭霽君說：“她想去六隊。”
鳳傾說：“六隊？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她與六隊在古墨城待了一年多的時間，還一同發現了一芷澗秘境，如今看見六隊想去也在情理之中。”
蘭霽君聽完鳳傾的話抬頭看了他一眼，眼中明顯有著不滿意。
“你盯了她這麽多年，怎麽還是一點兒問題都找不到。”
鳳傾無奈的說道：“這並不能怪我。首先我們盯著霍時凝隻有少數幾個人知道，為了不引起她的注意我們的盯梢隻能在城裏。她在城中除了在家裏之外就是去隊上，與普通的服役期修士沒有任何區別。再說方刑不是個好對付的人，我們盯梢的三個弟子都被他暗中處理掉了，還一點兒把柄都抓不到。”
聽見方刑的名字，蘭霽君無意識的開始皺眉。
方刑不是個好對付的人物，這在很早之前他就知道了。
就算是方刑如今金丹後期的修為，比他底了整整一階他也絕對不會小看方刑。
有些人的能力並不隻體現在他的修為之中。
之前的霍時凝就是個小心謹慎的人了，如今有了方刑的保護，想要知道一些什麽事情更不好下手。
此時鳳傾問：“其實我一直很奇怪，你為何對霍時凝他們這麽感興趣，很久之前，記得妖化修士鬧事的那時候開始你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兩人身上。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麽？”
蘭霽君當然不知道，他盯著霍時凝與方刑兩人全是聽“那邊”人的指示的行為，但這秘密他一個字兒也不會往外說，看著鳳傾黝黑的雙眸，蘭霽君道：“我覺得那兩人與妖化修士有些關聯，但一直都沒有證據。”
妖化修士一直是聯盟心頭最大的威脅，甚至一度超過了西方的妖魅大軍。
但從前幾年妖化修士鬧過幾次大事情之後，這幾年妖化修士一下子安靜下來，各地收到的妖化修士攻擊的反饋要少了許多，如今已經好久都沒有在出現妖化修士的報告了。
鳳傾聽後說道：“如果是因為妖化修士鬧事的那件事情，其實真正行為最奇怪的是方刑，他明明有能力卻不用，反而放跑了妖化修士。如果要調查從方刑身上下手最好。”
蘭霽君揉了揉額頭：“你說的我當然知道，但方刑的身份特殊，並且他與聯盟的東文道尊關係匪淺，除非有有力證據，要不然想要光明真大啊的調查方刑根本不可能。如今他的未婚妻還在白玉城，我們隻能退而求其次的從她入手。”
說道這裏蘭霽君抬起頭看向鳳傾說：“並且方刑行蹤不定，我曾經也想派人跟著他，但不管多熟練的弟子他都能擺脫他們的法術，有好幾個還因為這樣被反嚼境界跌落。之後我就停了跟著方刑的任務。”
鳳傾聽完想了想道：“要不然我親自去。”
蘭霽君看著鳳傾片刻後搖頭道：“你也不行。”
鳳傾瞪大雙眼：“怎麽可能？”
不是鳳傾自大，而是他從入道沒多久就加入了暗部，做的全都是暗中動手的活兒，如何追蹤暗殺人對於他來說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他最輝煌的時候就是潛入魅族大營殺掉了當時魅族的圖騰長老，導致當時的大戰魅族不戰而退保住了白玉城。
他也是那次之後一戰成名。
一個修士能夠悄無聲息的靠近魅族的大營殺掉當時的圖騰長老，鳳傾的手段沒有人會小看。
如今盡然被蘭霽君否認這一時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蘭霽君微微探身看著鳳傾說道：“你知道方刑是誰麽？”
鳳傾：“方刑不就是來至混元門的金丹真人？”
蘭霽君搖搖頭：“不，這隻是他這一世的身份。”
鳳傾大為震驚：“什麽？他是轉生之人？”
蘭霽君道：“鬥戰神方刑就是他的前世，那是四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後來他轉生過後一直都在混元門過得非常低調，知道他真實身份的人很少。如果不是因為霍時凝在白玉城他經常出入，我也不會知道他盡然是大名鼎鼎的鬥戰神轉世。”
鬥戰神方刑的大名就算過了四百多年，在修士之中也赫赫有名。
鳳傾喃喃自語：“怪不得，怪不得那些手段在他那裏全部都沒有用，他早就知道了吧？”
隨後他瞪大雙眼看著蘭霽君問：“那他既然知道我們在監視他，為何他還把霍時凝留在這裏？”
蘭霽君說：“估計是覺得我們計算監視也不能做什麽吧？白玉城沒有楓華穀大但也是個黑白雙城之一，在巴嶺右這個地方除了楓華穀還有比我們更安全的去處麽？其次，霍時凝是在役修士，除非她自己犯了大錯，要不然我們根本不可能對一個在役的修士做什麽，如果被聯盟發現，我與你都會吃不了兜著走。第三就是他居無定所，霍時凝跟著他估計更危險，不如就把她放在白玉城，我們除了遠遠的看著之外什麽也做不了，反而對霍時凝來說是最安全的。”
被無意識的當成了保鏢的鳳傾沉默了好一會才開口：“那我們該怎麽辦？”
蘭霽君歎了口氣：“所以他是個難纏的人，我們現在真不好做什麽，許多事情就算我們知道了也隻能去做。監視霍時凝那裏還依舊如此，不過這次不僅僅在城中了，外麵我們要安插人手才行。”
對於自己被蘭霽君如此重視，霍時凝道現在依舊是一無所知。
她搬來這白塔時知道因為妖化修士的事情周圍的蒼蠅會多一些，但這麽多年過去了，她也習慣了，反正在這內城，她也不可能做什麽妖化之類的事情的。
此時的霍時凝躺在貴妃榻上，心中想的卻是六隊的事情。
霍時凝其實還是想去六隊的，在巴嶺右這些年，因為隊伍的關係，許多地方是禁止霍時凝這種修士進去的，上次的一芷澗算是撞大運發現，但不能每次都是靠運氣吧？
巴嶺右的好地方很多，可好地方全部都在聯盟各大勢力的手裏，如果不是他們的人連去看看的資格都沒有，再說另一項就是四道城了。
因為混元門與四道城鬧翻，混元門的弟子也很少出現在四道城。
而此時如果霍時凝加入了六隊，那她就可以以聯盟的身份前去四道城，到時候就算被混元門知道了也不會多說什麽，作為一個劍修，四道城的吸引力實在是太大了。
所以還未到晚上，霍時凝就下定了決心，不過在去找陽平之前，她還是把自己的打算先告訴了方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