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們現在可以開始好好談一下了麽?”


    弋陽很快就平靜了下來,他淡淡的看著霍時凝說:“你想談什麽?”


    “你發現了什麽,為什麽會聯係到鳳鳴身上去的?還有,韓瀟為何會去四道城,這一切你最好全部告訴我,我知道得越多救出韓瀟的機會就越大。”


    弋陽看著霍時凝問:“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與六隊相處的時間並不長,要說有什麽感情那是胡話,你為什麽要做到這種程度?既然你在內陸接觸過暗市,那你就該知道暗市是什麽地方,在那裏一切的規則與道德都是無效的,別說一個金丹修士,就是合道期修士進去那地方都要很小心才能活著走出來。巴嶺右的暗市比內陸的複雜太多,因為那裏不僅有人類,還有妖魅。”


    霍時凝聽到妖魅的時候,下意識的想到了在混元門時一閃而過的阿勒辛。


    不知為何,她心中一直有一個感受讓她追查下去,那邊有個很重要的東西等待著她。


    這種感覺不能與人說,霍時凝自然也不會說給弋陽知道,她隻淡淡的回應道:“我又我的目的,但你放心我與六隊並不是敵人,甚至我們的目的估計都是同一個。”


    弋陽深深的看了霍時凝一眼,隨後低下頭苦笑著搖了搖頭。


    “你笑什麽?”霍時凝問道


    “我在笑我自己。如今還堅持什麽?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除了你之外我一個人也沒有,不相信你還能相信誰?”


    霍時凝聽後沉默半晌,這問題她沒有辦法回答弋陽,她也不能保證這一次去就能得到結果,至於其他人的安全她更不可能保證了。


    “我會把前因後果與六隊的隊員說清楚,特別是危險的地方,不會強迫他們加入的。”


    弋陽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有些勉強的笑容,其實兩人都知道霍時凝這話隻是安穩,以六隊的四人對弋陽與韓瀟的感情,就算前方是地獄四人也會進去救人。


    “救出韓瀟,隻要能把韓瀟救出來真相是什麽我以不去想了。”


    霍時凝歎了口氣:“你為何要放棄你自己?如果不弄清楚暗市的真相,你背負著殺戮同門的罪責,一輩子關在這個四四方方的天空下,你就這樣過下去?知道壽元消耗完畢?”


    弋陽沒回答,他已經從表情上做出了選擇。


    霍時凝說:”我無法給你保證什麽,但隻要可能,我都會追查下去,也許能夠減輕你的罪責從這裏離開。“


    之後,霍時凝開始詳細的訊問弋陽到底發現了什麽,從而把暗市的人聯係到了鳳鳴道君身上。


    巴嶺右的暗市與混元門比起來就是大巫見小巫。


    巴嶺右的暗市時間很久了,期間在西域的妖獸打過來的時候停止了一段時間,但當雙方的戰爭開始焦灼的時候暗市又悄然出現,如今已經發展成為修界最大的一個暗市的交易市場。


    與內陸不同的是,巴嶺右的暗市做生意的不不僅是修士,也包括了妖魅。


    巴嶺右的暗市背後有三名莊家,弋陽能夠確定的的是三名莊家中一名是修士,一名是魅,而另一名他則不能肯定。


    “沒有人見過他,也不知道他是誰,隻知道有時候他出現是一個修士,有時候是一名厄青魅,有時候則是一直大妖,種族的不同在他身上根本看不見隔閡,仿佛他就像個擁有不同軀體的怪物,隻要需要他就能使用任何他想使用的軀體,從而變成任何他想要變成的人,妖,魅。”


    “我當時以為人類修士的莊家就是鳳鳴道君,因為我發現他手腕上的傷口,與當時鳳鳴道君受到的傷一模一樣,後來發現我錯了,那是對方給我設下的陷阱,故意把我的思維引向鳳鳴道君,其實那個人根本沒有受傷,這一切都是為了引我上鉤。”


    霍時凝聽到這裏皺起眉頭:“如此說來,你在暗市的身份也並不低。”


    弋陽道:“六隊的身份比你想得要多得多,最開始,六隊就是為了鏟除暗市的存在而存在的隊伍,但當我入隊沒多久六隊的人物變了,不在於負責暗市。當我成為六隊的隊長之後,一些曾經的底蘊還在,想要進入暗市對於六隊來說並不難。”


    霍時凝還是第一次聽見六隊竟然與暗市接觸過,連忙問:“其他人呢?他們知道麽?”


    弋陽搖搖頭:“六隊的老隊員都離開了,小櫻他們來的晚根本不知道六隊的經曆,如果不是我來的時候六隊還有一個當初最老的隊員,我也不會知道六隊還負責過如此危險的任務。”


    當時弋陽發現自己隊伍想要追捕妖化修士的時候總被對方逃脫,他一開始覺得是內鬼,查來查去線索全部指向暗市。


    暗市中買賣情報是非常常見的,並且情報通過暗市賣出去比直接交易對雙方來說都要安全許多,在發現之後弋陽一開始就把注意力放在了暗市之中。


    剛開始弋陽並沒有想那麽多,他隻是想把那個出賣六隊行動的內鬼揪出來,但沒想到事情的發展完全超過了弋陽的預想。


    總總線索全部指向了一個人,就是暗市中的其中一位大莊家,並且弋陽手中的證據顯示那名與那名大莊家牽連的都是關於妖化修士的事情。


    那段時間巴嶺右被妖化修士鬧得人仰馬翻,雖然費了如此大的力氣但取得的效果都不好,要麽就是讓潛伏在聯盟的妖化修士跑掉,要麽就是線索會不知不覺的完全消失,總總跡象都表明,聯盟中有人在幫著妖化修士隱瞞。


    弋陽從小就是個孤兒,六歲加入聯盟之後被聯盟培養長大,可以說是最堅定的聯盟支持者同時也是聯盟的中堅力量,妖化修士對聯盟的傷害多大弋陽非常清楚,所以看著手中的證據他就想一鼓作氣的把一直潛伏在高層的內鬼抓出來。


    但有時候,他越想去做越容易做錯。


    他上當了,對方故意賣了個破綻給他,他以為自己重創了那名蒙麵的幕後人,出了修士他按照自己留下的傷口開始一個一個的排出聯盟高層,最後找到了鳳鳴道君身上。


    因為同樣的傷口,所以當時他堅定不移的認鳳鳴道君就是暗市中那名幕後人,同時也是為妖化修士提供庇護的修士。


    “當時我就想逼他現身,隻要露出他的傷勢我就能抓住他。後來才有一芷澗陣法的事情,可當時我能夠確定來到現在的人就是鳳鳴本人,但不知為何進去陣法的去換成了他的兒子。”


    霍時凝聽道這裏立刻瞪大雙眼:“你確定?你確定鳳鳴道君本人也來了?”


    弋陽一愣,接著他皺起眉頭:“當時人很多,我並不好時時刻刻的盯著他,可我在那幕後人身上留下了氣味,當時一切顯示都是他,可真正死亡的卻是另一個人,我始終想不通。”


    霍時凝比了個手勢:“你說你在莊家身上留下來氣味,而當時道一芷澗的人身上的確有當初你留下的氣味,對吧?”


    弋陽點點頭


    霍時凝一拍大腿道:”我明白了。“


    看著弋陽霍時凝一字一句的說:“這裏麵其實不是兩個人,而是三個人。當時鳳鳴道君的確沒有去一芷澗,這是真的。我詳細的翻閱過卷宗,也問過當時與鳳鳴一起的修士,他們都證明鳳鳴當時一天的時間都在楓華穀,根本沒沒有離開過也不可能去一芷澗。而你看見的留香的那人也是真的,他是真的莊家,他扮作了鳳鳴的兒子與你見麵,就是想引你動手,在你動手的前夕他換回了身份,讓對方替他去死。這一切你都落進了別人的陷阱之中。”


    弋陽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任何人被人從頭到尾戲耍臉色都不會有多好看。


    弋陽怔怔的說道:“那對方費這麽大心裏做這些是為什麽呢?”


    霍時凝同樣的點點頭:“是啊,如果對方實力比你高,根本不用費力直接在外麵找個機會殺掉你就行了,何必弄這些費時費力的事情出來?”


    “我猜測,對方這麽做有兩個緣由,一個就是對方的實力與你差不多,也許還比你低一些,至少當麵打對方打不過你,所以才想了與一個借刀殺人的辦法擺脫你的追查。第二,就是對方的敵人不僅僅是你,也有鳳鳴道君,他弄這些不過是來個一石二鳥,一同解決你們兩個。”


    聽完霍時凝的分析弋陽思考了許久,隨後他道:“我還是太不冷靜了,或許吧暗市想得太簡單的,當時不止我在尋找對方的真實身份,對方也在找我的身份。這場戰鬥,我輸得一塌糊塗。”


    霍時凝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用這麽沮喪,你現在起碼還活著。”


    霍時凝離開北邙山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她不得不趕夜路回去,在與弋陽詳談了之後她又做了一個決定,在去四道城之前她還要在見一個人,鳳鳴道君。


    要見鳳鳴道君可比肩弋陽困難多了,霍時凝足足等了快十多日對方才勉強同意與她見麵。


    鳳鳴道君住在楓華城的內城,地位自然是不用多說了的。


    看見他時,霍時凝心道幸好如今自己已經結丹,要不然進門就被威壓壓得彎腰,這也太丟人了。


    來了一個下馬威之後,鳳鳴道君臉色有些蒼白的靠在椅背上看著霍時凝眼睛流出不耐煩:“你來到底要做什麽?我與你並不認識。”


    霍時凝笑了笑道:“道君與晚輩自然不認識,不過晚輩現在已經接管了井宿六隊,想要把前任的一些事情弄清楚,所以大膽的找上門來,還請道君原諒則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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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時凝一拍大腿道:”我明白了。“


    看著弋陽霍時凝一字一句的說:“這裏麵其實不是兩個人,而是三個人。當時鳳鳴道君的確沒有去一芷澗,這是真的。我詳細的翻閱過卷宗,也問過當時與鳳鳴一起的修士,他們都證明鳳鳴當時一天的時間都在楓華穀,根本沒沒有離開過也不可能去一芷澗。而你看見的留香的那人也是真的,他是真的莊家,他扮作了鳳鳴的兒子與你見麵,就是想引你動手,在你動手的前夕他換回了身份,讓對方替他去死。這一切你都落進了別人的陷阱之中。”


    弋陽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任何人被人從頭到尾戲耍臉色都不會有多好看。


    弋陽怔怔的說道:“那對方費這麽大心裏做這些是為什麽呢?”


    霍時凝同樣的點點頭:“是啊,如果對方實力比你高,根本不用費力直接在外麵找個機會殺掉你就行了,何必弄這些費時費力的事情出來?”


    “我猜測,對方這麽做有兩個緣由,一個就是對方的實力與你差不多,也許還比你低一些,至少當麵打對方打不過你,所以才想了與一個借刀殺人的辦法擺脫你的追查。第二,就是對方的敵人不僅僅是你,也有鳳鳴道君,他弄這些不過是來個一石二鳥,一同解決你們兩個。”


    聽完霍時凝的分析弋陽思考了許久,隨後他道:“我還是太不冷靜了,或許吧暗市想得太簡單的,當時不止我在尋找對方的真實身份,對方也在找我的身份。這場戰鬥,我輸得一塌糊塗。”


    霍時凝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用這麽沮喪,你現在起碼還活著。”


    霍時凝離開北邙山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她不得不趕夜路回去,在與弋陽詳談了之後她又做了一個決定,在去四道城之前她還要在見一個人,鳳鳴道君。


    要見鳳鳴道君可比肩弋陽困難多了,霍時凝足足等了快十多日對方才勉強同意與她見麵。


    鳳鳴道君住在楓華城的內城,地位自然是不用多說了的。


    看見他時,霍時凝心道幸好如今自己已經結丹,要不然進門就被威壓壓得彎腰,這也太丟人了。


    來了一個下馬威之後,鳳鳴道君臉色有些蒼白的靠在椅背上看著霍時凝眼睛流出不耐煩:“你來到底要做什麽?我與你並不認識。”


    霍時凝笑了笑道:“道君與晚輩自然不認識,不過晚輩現在已經接管了井宿六隊,想要把前任的一些事情弄清楚,所以大膽的找上門來,還請道君原諒則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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