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謝道:“多謝晏兄幫忙,讓小弟免去了一場無妄之災。”


    晏子封歎了口氣,目光顯得有些猶豫,過了一會兒方才道:“陸少爺,這件事我還是說出來的好,那ri去你府上縱火的人是血影幫的人。”


    我內心一震,低聲重複道:“血影幫?”


    晏子封點了點頭道:“說起來曾龍還是通過我們認識的血影幫,因為我們這群人雖然混跡於會稽城之,可是縱火殺人的事情我們卻沒有做過。而血影幫不同,隻要給你們黃金,他們什麽事情都可以做!”


    我冷靜道:“這麽說上次燒我府邸,殺我奴仆的就是血影幫?”


    晏子封盯住我的雙目道:“陸少爺上次曾經殺死兩名縱火者,其一人就是血影幫幫主莫陽的兄弟!”


    我內心一沉,忽然想起上次那名黑衣人充滿仇恨的眼神,我殺掉了莫陽的兄弟,隻怕這段冤仇無法化解。


    晏子封道:“我大哥和莫陽雖然沒有太深的交情,可是他為人古板講究江湖道義,斷然不肯將這件事吐露出來。我聽聞莫陽正在籌謀對陸少爺下手,而陸少爺上次放了我們三十多名弟兄,這恩情晏某斷不敢忘,所以才來悄悄通知你。”


    我握住晏子封的手臂,感動道:“晏大哥這次等於救了我和我義兄的xing命,今ri地大恩大德,我陸小龜有機會一定償還。”


    晏子封笑著搖了搖頭道:“我之所以幫你,還因為晏某對陸少爺的為人做事十分的欣賞。晏某自問自己的眼光向來不差,將來陸少爺一定不是尋常的人物,必能成就一番豐功偉業。”


    我心暗笑,我當然不是尋常人物,我是一個擁有現代思想的二十一世紀大學生。表麵上仍然裝出謙恭的樣子,低聲請教道:“晏兄,莫陽和我有殺弟之仇,可是我在明他在暗,這次有你的通報,我躲過一劫。可是他一定會再度向我尋仇,我該怎樣應付。”


    晏子封意味深長笑道:“以陸少爺的智慧,想必已經想出了對付他地辦法。”


    我知道晏子封和尋常的潑皮不同,此人頗具心機,從上次偷襲我就能夠看出,他先是采用誘敵深入,然後將我逼入窮巷,最後采用圍殲之術,自己還采用遊擊戰術偷襲我。


    晏子封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其實以陸少爺的實力完全可以盡早消除這個隱患。”他從懷取出一卷棉布,上麵繪製地卻是一幅地圖。


    晏子封低聲道:“莫陽和他的手下現在正藏身在城南的一座宅院,這幅輹便是他們藏身地的地形圖。”


    我大喜過望,接過那地圖仔細的看了看。


    晏子封又囑咐道:“陸少爺,我們之間的事情我不想大哥知道。”


    我點了點頭,穆橫為人耿直重義,出賣江湖同道的事情,他肯定不會做。如果讓他知道晏子封幫我,穆橫說不定會找他算賬。其實根本我的觀察,穆無\敵0龍.書[屋,整9理橫那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家夥並不適合充當最高領導者,足智多謀的晏子封才是一個真正有領導能力地家夥。我微笑道:“其實晏兄也不是尋常人物,為何甘心居於穆橫之下呢?”


    晏子封淡然笑道:“大哥在我最為落魄的時候幫助過我。我晏子封今生今世都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情。”


    我點了點頭,輕聲道:“魯二狗走後,這一帶地潑皮無賴已經屬於群龍無首的狀態,終ri滋事不斷,有沒有考慮收編他們?”


    晏子封對收編一詞微感錯愕,可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微笑道:“我們的勢力一直都在城北,跨界的事情還從來沒有想過。”


    我微笑道:“等到我解決了莫陽,再和晏兄商量這件事該如何cāo作!”


    晏子封的雙目閃過一絲喜悅,雖然稍閃即逝,仍然我抓住。這是野心和**的眼神,晏子封決沒有他表現出的那樣甘於平庸,我心感到一陣欣喜,隻要有野心,就會積極要求進步,我喜歡這種擁有上進心的家夥。


    想要消除身邊潛在的危險,首先就是要幹掉莫陽和他的血影幫,血影幫的勢力並不大,可是因為他們行事的風格冷酷無情,心狠手辣,所以成為會稽城內買凶殺人的首選工具。


    王八方聽到血影幫的名字時,也是臉sè一變,你低聲道:“兄弟地消息是否確實?那個晏子封是不是可以信任?”


    我點了點頭道:“晏子封沒有必要欺騙我們!”


    王八方道:“不錯,欺騙我們對他也沒有任何的好處,這件事你打算怎麽辦?”


    我冷笑道:“借用官府的力量,將血影幫一網打盡。”


    王八方提醒我道:“兄弟,江湖的事情最好由江湖人解決。就算你利用官兵將莫陽一夥一網打盡,以後在會稽城內,也一定被大大小小的江湖勢力所看不齒。我們以後還要開門做江湖生意,總要為將來打算!”


    我點了點頭道:“這件事我也考慮過,不過以我們目前的實力跟血無\敵0龍.書[屋,整9理影幫硬碰硬的拚上一場,未必能有勝算!”


    王八方道:“我能找到二十多名不怕死的弟兄,再花錢雇一些,到時候釘他一個措手不及!”


    我來回走了一步道:“去查探一下這座宅院的情況,先不要急於動手,等到一切徹查清楚,我們再全力出擊。必要時候將宅院一把火燒它個幹幹淨淨,官府那邊我自會交代。”


    調查的結果很快出來了,那所宅院位於會稽城南,地處偏僻,周圍並沒有其他住戶。大概有十三名血影幫幫眾藏身,莫陽僅僅露出了一次,其他人也是深居簡出。我和王八方經過商量做出一個極為大膽地想法,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既然當初他可以用縱火之術對付我,現在我可以用同樣的方法對待他。


    chun秋時候雖然找不到汽油柴油這樣的東西,可是食用油卻是不缺,當ri午夜我和王八方等人兵分多路,悄然在血影幫藏身的宅院周圍會和。


    提前過來查探敵情的考烈悄然來到我們約定的地點,向我打了個招呼,低聲道:“他們應該大都已經入睡,隻有一名歹徒在西邊的小門負責jing戒。”


    王八方低聲道:“必須先將他幹掉!”


    考烈笑著點了點頭道:“我查看過,他們的宅院地勢比較低窪,從前麵的土崗可以看清其地全貌,以我的箭術應該可以將他shè殺!”


    我果斷道:“就這麽辦!考烈大哥shè殺那名敵人後,馬上將油倒入他們的院子和周邊,一旦火起,大家便準備好弓箭,shè殺從裏麵逃出地歹徒。”


    一切調配完畢,考烈率領兩名箭術出眾的手下前往前方土丘。這也是為了以防萬一,shè殺之時三人會同時施shè,確保萬無一失。


    從我和王八方所處的角度剛好能夠看清院內的情景,我雖然過去曾經是打靶高手,對弓箭的運用還不能達到得心應手的地步,所以選擇加入肉搏戰的一組。心暗想,如果當初帶來了一把衝鋒槍,這十三名歹徒我一個人就能輕鬆搞定。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考無\敵0龍.書[屋,整9理烈三人身上,他們shè出的這一箭蔚為關鍵,隻有悄無聲息的除掉那名jing戒地敵人,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實行我們的第二步計劃。


    考烈和那兩名箭手同時拉開弓箭,弓如滿月共同瞄準了院內地目標,我暗自屏住呼吸,內心此時也緊張到了極點。鏃尖閃過三道寒芒,宛如撕破暗夜的閃電,倏然向院內shè去。王八方也是異常豎線,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我仿佛聽到羽箭shè入血肉的聲音,然後看到考烈攥緊拳頭高高的揮揚而起,我知道他已經成功幹掉了那名敵人。


    我和王八方率領十二名手下帶著裝滿食用油的壇子迅速衝到宅院前方,在宅院周圍和圍牆之上傾倒。


    又有幾人撥開西門的門栓,悄然溜了進去,將裝滿食用油的壇子悄然堆在他們睡覺的房屋門前。


    借著月光我看到那具被shè殺地屍首,三箭全都shè了他的要害,其一箭正他的咽喉,所以他臨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息。


    一切做完之後,我們小心翼翼的退出院落。


    所有的弓箭手已經守住四周地有利位置,我和王八方交遞了一下眼神,我揮手做出了一個即刻行動的表示。


    弓箭手將纏繞油浸布條的羽箭點燃,同時瞄準宅院內shè了,十多隻點燃的火箭shè在了滿地的油漬之上,烈火熊熊燃燒了起來,轉瞬之意整個院落已經陷入了一片火海之。烈火借著風勢向周圍的建築迅速席卷而去,放在房屋門前的油壇,因為被烈火炙烤,竟然爆炸開來,火焰衝天而起。


    此時房內傳出陣陣哀嚎之聲,幾名歹徒裹著棉毯從廖內衝了出來,沒等他們衝出烈火的封鎖線,考烈和其他的箭手已經將他們shè殺於烈火之。


    仍然有幾人成功衝出了房門,不顧一切的向大門的方向衝去。


    我抽出腰間的青銅劍,和王八方帶領十二名近身搏戰的手下向門前進行近距離阻殺。


    三名血影幫眾破門而出,他們身上的衣服頭發都已經被火燃著,看起來就像一隻隻熏黑的公雞。我率先迎了上去,趁著左側的那小子驚魂未定,一劍已經刺入他的咽喉,抽出銅劍的時候,一股血箭隨之迸shè而出。


    另外兩幾乎沒有做出更多的反應也被王八方帶人亂劍砍死。


    院內又傳來數聲淒慘的尖叫,顯然又有敵人被箭手shè死。


    我向周圍看去,卻看到一個身影不遠處的院牆翻了出來,全力向正東的方向跑去。


    考烈和我同時發現了那名逃跑的敵人,慌忙彎弓搭箭,覷準那名敵人的後心施shè,不意那人身手極為靈活,在地上一個翻滾,將身上燃燒的火焰壓滅,連滾帶爬的向前方樹林竄去。


    我暗叫不妙,今晚絕不可以放走一名敵人,否則對我來說後果都將不可設想。我全速向他追趕了上去,王八方帶著兩人跟在我的身後追了過去。


    那名敵人似乎在跳下圍牆的時候扭傷了腳踝,奔無\敵0龍.書[屋,整9理跑的速度大受影響,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他自知無法擺脫我的追擊,索xing停下了腳步,雙目惡狠狠的盯住我。他的麵龐被煙火熏黑,看不出本來的容貌,可是雙目的那絲怨毒和仇恨對我來說卻是極為熟悉。我推斷出此人十有**就是莫陽。


    莫陽反手從肩後抽出寬闊銅劍,喉頭爆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嘶吼,銅劍向我攔腰砍來。我上次已經領教到了他超強的膂力,腳步行行後撤,手的青銅劍向來勢洶洶的銅劍隔去。雙劍交錯,摩擦出刺耳的金屬鳴響,劍刃處迸shè出數點火星。我一個弧形的反切,卸去他劍身上大半力量,然後順勢向他的咽喉挑去。


    莫陽豎起銅劍,以寬闊的劍脊擋住我的一記殺招,此時王八方帶領兩名手下已經來到麵前,封住莫陽的退路。


    莫陽怒吼道:“卑鄙小人,心是有延續下三濫的手段,有種便我和堂堂正正的比上一場!”


    我冷笑道:“你不配!”


    莫陽爆發出一聲怒吼,凝聚全力高舉銅劍向我砍來,冷不防考烈從旁shè出一箭,正他的右腿。莫陽痛得一個踉蹌,王八方抓住這難得的,一劍刺在他的後心。莫陽倉促之間向左側了側,避過被刺要害,王八方的一劍刺入他的右肩之上。


    他的身體一個前傾,忍痛掙脫了體內的劍鋒,反手揮動銅劍向王八方的腦袋砍去。


    王八方沒想到他在這種情況下仍然擁有如此強大的反擊力,嚇得身體向下一縮,堪堪躲過這必殺一劍,頭頂的發髻卻已經被莫陽連根斬斷。


    我擔心莫陽繼續進擊,向前跨出一步,青銅劍狠狠刺入莫陽的後腰,冰冷的劍鋒從莫陽的小腹透露而出。他的身體晃了晃,舉起銅劍還想要衝向我,考烈及時又shè出一箭,正莫陽的咽喉。他高大的身體猛然顫抖了一下,緩緩向後倒去。我擔心他仍然沒死,抽出青銅,狠狠砍在他的咽喉之上,將莫陽的腦袋齊根切了下來。


    王八方驚魂未定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臉上的血sè已經完全失去,顫聲道:“快走……快走……”


    比起王八方我要冷靜得多,轉身向考烈道:“把所有的屍體全都扔到火場之!”


    我們一行人在不遠處的樹林分手,遙望血影幫藏身的宅院,大火仍然在熊熊燃燒,這裏地處偏僻,周圍並沒有居民,等到發現的時候,一切的證據早已燒毀,以chun秋時代的破案能力,一定無法考證了。


    在林間的小溪洗淨我們臉上的偽裝,取出事先準備好的衣服換上,將沾滿血汙的衣服全都付之一炬,此時王八方的情緒才算完全安定了下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道:“大哥放心,過了今晚,一切都會過去,沒有任何人知道這件事。”


    王八方默默點了點頭,我第一次發現他身上竟然也存在著懦弱的一麵,生死關頭,比起我的果斷和勇敢,他要差上許多。或許他隻適合做一個計劃的籌謀策劃者,而不適合去衝鋒陷陣,麵對敵人。


    我當晚並沒有回去,和考烈兩人回到chun水樓居住。


    考烈過去曾經做過幾年山賊,對打打殺殺的事情早就習以為常,在這方麵的心理素質還超出我許多。經過這番殺戮,我們都有些餓了,考烈去房內拿出一壺酒,切了一盤熟牛無\敵0龍.書[屋,整9理肉,和我來到院內的石桌旁喝起酒來。


    因為有了上次醉酒地經曆,我這次小心了許多,喝了兩杯便停下了。


    考烈笑道:“放心吧,今晚醉了由我來照顧你。”


    我笑道:“我可不習慣讓男人照顧!”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向前方大樹走了兩步,伸手在樹幹上拍了拍道:“用不了太久這蘭桂坊夜總會就能夠全部裝修完畢,可以正式對外營業了!”


    考烈低聲道:“我當初來找你的時候並沒有做好開ji院的準備!”


    我哈哈大笑起來,回到他對麵坐下,自己倒滿酒杯道:“我也沒有打算開ji院,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想根據我的意願做些事情。無論賺了賠了總比無所事事強得多。”


    考烈凝視我的雙目道:“小龜兄弟,你好像滿懷心事!”


    我歎了口氣道:“我忽然發現自己並不知道明天要做什麽?”


    考烈大聲道:“怎麽會?好男兒誌在四方,這是你當初鼓勵我的話,如今自己反倒忘了嗎?”


    我心暗自苦笑道:“好男兒誌在四方?”我心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返回過去的生活。我不屬於這裏,可偏偏又不得不留在這裏。在土城受訓的西施是我返回現代社會地唯一希望,可以我目前的處境,根本沒有可能接近她。我默默的盤算著,三年,對我而言最多隻有三年地時光,如果我不能在這段時間內搞定西施,我就將永遠的逗留在這chun秋亂世,最終湮沒於曆史的塵埃之。


    我並不想去改變曆史,可我卻忽然發現自己正在被曆史慢慢的改變,我變得冷血而殘酷。這或許是因為我要更好的保護自己,以平安的活到離去的那一天。可是我對屠殺開始變得麻木不仁,這已經不是最初的我!


    考烈關切道:“小龜兄弟,是不是今晚的事情讓你感到不舒服?”


    我搖了搖頭:“夜深了,我回去睡了……”


    翌ri清晨,龜山林場早早的將圓木送來,我出去的時候,工人們正在忙著從車上卸下木材。讓我沒想到的是青青親自押運這批木材前來,她身穿湖綠sè的長衣長褲,黑sè長發隨意地紮在腦後,鬢角還插著一朵黃sè的野花。膚sè仍是牛ru般的潔白細膩,從透出健康的紅sè,手的竹竿兒輕輕點算著圓木的數量。


    我笑眯眯迎了過去:“青青姑娘今天來得好早!”


    青青明澈的美眸向我看了一眼,淡然笑道:“早些過來可以趁著清晨將木材裝卸完畢,躲過最炎熱的時候。”


    我笑著點了點頭,請她去後院就坐。


    青青搖了搖頭道:“我們還是把賬目當麵點算清楚的好!”


    我笑道:“青青姑娘做事我當然信得過!”看到她冷淡地模樣,分明是不想搭理我。我頓時感到無趣,轉身向門前走去,剛剛來到門前,卻聽到一個焦急的聲音叫道:“陸公子嗎?”


    我停下腳步向說話的人望去,卻見一個相貌宛如女兒般娟秀的男子向我匆匆趕了過去,俏臉之上寫滿了焦急之sè,原來是那天在街頭遇到的舞者戴小樓。


    他快步來到我的麵前,雙膝一屈竟然跪在我身前,一雙如水美眸充滿晶瑩地淚光:“陸公子,求你救救我大哥吧!”如果是別的男人做出這種淒豔哀婉的模樣,我一定會惡心透頂。這戴小樓分明一個女人胚子,這種極具女xing嬌柔的神態出現在他的臉上讓人感到再正常不過,絲毫沒有矯揉造作的感覺。


    我伸手扶起他道:“你有什麽事情隻管說出來,如果我能幫你一定盡力!”


    戴小樓含淚點了點頭道:“我和大哥昨ri下午出去表演,沒想到又遇到那幫無賴,我們兄弟兩人受辱不過,跟他們當場衝突起來。大哥xing情暴躁,一時生氣,竟然將一名無賴當場打死,如今已經被官兵抓去了。”


    我微微一怔,沒想到他們兄弟倆居然惹上了這麽大的麻煩,沉吟片刻方道:“這件事隻怕有些棘手,你大哥是傷了人命,按照越國的律令應該償命啊!”


    戴小樓聽到我這樣說,嚇得俏臉煞白,撲通一聲又跪在我的麵前,連連向我叩頭道:“陸公子,求你救救我大哥,我大哥是被逼無奈方才闖禍地,求求你!隻要你救出我大哥,我這輩子結草銜環也要報答你的恩德!”他心係大哥的安危,渾然不顧地上堅硬的青磚,頭蓬蓬磕在地上,白嫩的額頭竟然被青磚磕破,滲出鮮紅的血珠。


    我自想說話,在一邊旁觀的青青率先忍不住了,冷冷道:“陸小龜,你這人怎麽那麽沒有同情心。如果能幫人家便幫幫忙嘛,如果沒有本事幫忙就直說,何必羞辱別人!”


    我不禁又好氣又好笑道:“青青姑娘此言差矣,我何時存心羞辱他了?”我又將戴小無\敵0龍.書[屋,整9理樓摻了起來,這才來到青青的身邊,將戴小樓的事情悄悄告訴了她。


    青青聽說是人命官司,也是芳心一怔,小聲道:“那些潑皮無賴本來就不是什麽好東西,死了也是活該!你多積點德好嗎!”


    我鼻子差點沒有氣歪,在她心我居然是個缺德地家夥,其實我本來便想幫助戴小樓,剛才一直在盤算著如何幫他而已。聽到青青這樣說不由得心生一計,微笑道:“青青姑娘可否跟我借步說句悄悄話?”


    青青充滿同情的看了戴小樓一眼,這才和我走到一旁,我狡黠笑道:“其實幫他不難,不過這還要看青青姑娘肯不肯幫忙!”


    青青充滿詫異道:“這和我有什麽關係?”


    我笑道:“如果青青姑娘命令我去做,我就會去幫他!”


    青青越發感到詫異,美眸盯住我道:“你為何要聽我的?”


    我終於將內心地願望說了出來:“假如青青姑娘願意教我劍術,你就是我的師父,師父讓徒兒去做任何事,做徒兒的都會去做啊!”


    青青這才明白我的真正目的,輕聲啐道:“陸小龜,你好不狡猾,我為何要收你做徒弟?”


    我算準了她心地善良,必然會答應我的要求,微笑道:“既然如此,我這就回絕了了他吧!”


    青青用力咬了咬花瓣般的櫻唇兒,終於點了點頭道:“你如果當真救出人家,我便答應做你的師父。”


    我嗬嗬笑道:“一言為定!”向青青伸出手掌,青青伸出細膩柔美的纖手跟我連擊了三掌,又囑咐道:“你千萬不可以騙我!”


    我笑道:“師父放心,我就算騙天下人也不會騙你!”


    對我來說解救戴開山並不需要花費太多的力氣,我和王八方找到那群在場地無賴,稍稍使了點金子便讓他們全都改口,眾口一詞的說那無賴是逃跑的時候絆倒自己摔死地。幸好那死去的無賴也沒有什麽家人,隻有一個遠房的表哥,我讓王八方親自去送了一百兩黃金,那家也就不再繼續鬧事了。至於城守熊則岱那裏更是簡單,我給徐chun花這位幹姐姐送了兩尾鮮魚,這件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無論在任何的社會,金錢和關係可以解決任何的問題。


    第三天下午考烈便帶著遍體鱗傷的戴開山來到了蘭桂坊。戴小樓哭著迎了上去,戴開山向弟弟點了點頭,在戴小樓的攙扶下來到我的麵前,雙膝一屈跪倒在地上,大聲道:“我戴開山的這條xing命是陸少爺救的,從今ri起我地命就是你的!”


    我笑道點了點頭,戴開山雖然魯莽,可xing情憨直倒是一個不錯的幫手。我轉身向考烈道:“考烈,暫時在蘭桂坊內收拾一間屋子,讓他們兩兄弟暫時住下,順便養傷,等養好傷後就留下來給我幫忙。”


    經過這件事戴開山和戴小樓兄弟兩個對我都是感激涕零,就算是讓他們赴湯蹈火也不會有半點的異議。


    突襲血影幫的事情並沒有鬧大,chun秋時候根本沒有那麽多的偵破手段,更何況血影幫大都是一些無家可歸地亡命之徒,本來就沒有什麽人對他們表示關注。雖然在大火找到了多具骨骸,卻隻被當成是沒來得及逃走的住戶,一件十三人的滅門命案就那麽稀裏糊塗的被忽略了過去。


    蘭桂坊的竣工之ri就要到來,在我的指導下,內部的裝修頗有現代夜總會的風格,正設有舞台,根據chun秋時代的特點,我做出了必要的改動。其實我對在chun秋時代經商並沒有任何的興趣,隻是現在苦於找不到接近西施的機會,隻能做些事情借以打發無聊的時光。


    我青青躺在樹蔭之下,接連忙了幾天,總算找到閑暇的時候,能夠回到自己的信息享受一ri的寧靜。


    吳思思坐在我身邊輕輕撫弄著古琴,秦出的是我們最初相識時我教給她的那首天涯歌女。她對音律果然有著超人一等的悟xing,我教給她的兩首曲子,她僅僅聽過一遍,卻已經掌握得純熟。


    謝妮跪在我身邊將剛剛煮好的新茶遞給我,自從上次看到我的**之後,謝晴每次麵對我都是紅著俏臉,格外的可愛。


    我接過茶盞輕輕抿了一口,清茶入口唇齒留香,香氣慢慢沁入到我的五髒六腑,順著神經瞬間傳到了全身,每一個毛孔都說不出的舒服。


    遠處謝晴正在花園采擷著鮮花,素衣白裙站在百花叢,嬌軀沐浴著晨光,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百合花,嬌豔yu滴惹人愛憐。或許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她的俏臉轉向我,露出一個迷人的笑靨,我的目光落在她豐挺的雙峰之上,不知是因為夏ri衣裙輕薄還是因為她最近又發育的緣故,雙峰的輪廓明顯增大了許多,小妮子已經正在蛻變成一個美麗的少女。


    轉念想想,我現在的生活也算得上衣食無憂,身邊的威脅已經讓我逐漸掃平,蘭桂坊也即將開業。按照曆史的記載,越國近幾年也沒有什麽戰亂,隻要我安於現狀,小ri子肯定能過得十分滋無\敵0龍.書[屋,整9理潤,可是我畢竟不屬於這個時代。


    琴聲緩緩終結,吳思思笑道:“少爺,你教我的兩首曲兒我已經完全會了,今ri你難得有空,再教我一首吧。”


    我坐起身來,笑道:“好,那便再教你一首!”


    聽到我要唱歌,遠處的謝晴也拿著鮮花一溜小跑奔了過來,笑盈盈道:“我隻是聽思思姐姐說少爺的歌聲特別好聽,還從未聽過,今ri總算能一飽耳福了。”


    謝妮道:“少爺快唱吧!”


    我笑道:“我隨便唱一首,你們聽著玩玩,千萬不要取笑我啊!”腦海忽然想起周傑倫的《千裏之外》,這首歌正符合我此時遠離家鄉的心情。我站起身,目光望向遠方的花叢,輕聲唱道:“屋簷如懸崖,風鈴如滄海,我等燕歸來,時間被安排演一場意外,你悄然走開……”平時我在k歌房早已將這首歌唱過數次,卻從沒有過像現在這樣的感觸。觸景生情,唱到最後我的雙眼竟然熱淚盈眶:“我送你離開天涯之外,你是否還在,琴聲何在生死難猜,用一生……去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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