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我們前來的士兵,早已被同伴的慘死激起了憤怒,他們一股腦衝了上去,樹林之展開了一場血腥的搏殺。


    烤熟和戴開山率領士兵保護著七公主姒與玥和其他宮女隨後進入樹林,我方的力量不斷增強,那般敵人看到形勢不妙,迅速開始向樹林深處撤退。


    車馬輜重已經被我們棄去,姒與玥也換上了一身戎裝,手握越王勾踐賜給她的那柄青銅劍來到我的身邊,俏臉上卻不見任何的緊張,反而流露出幾許興奮,這位七公主體內多少流淌著一些嗜殺的血液,想想也不奇怪,她爹是勾踐,曆史上又名的無情人物。


    我大聲道:“戴開山,考烈,你們兩個要寸步不離的保護公主!”


    “是!”


    姒與玥傲然抬起頭道:“我還用得上你們保護嗎?”


    革鋒道:“陸統領,現在趁著晨霧很濃,我們可以離開這裏。”


    “勞煩革兄帶路!”眼前的情況下我隻能將全部的希望寄托在革鋒身上了。


    革鋒對雲羅山的地形相當熟悉,帶著我們在密林穿行,濃霧四處彌漫,耳邊偶爾聽到鳥鳴聲,秋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響,眼前確實白蒙蒙一片,空氣漂浮著淡淡的血腥,我內心感到異常的壓抑,身後眾人全都是神情凝重,看得出每個人內心都十分的緊張。


    革鋒突然停下腳步,虎目流露出jing惕的光芒,雙耳微微顫動,他伏下身去,右耳貼近地麵,仔細傾聽著周圍的動靜。


    我悄然退守道姒與玥身前。姒與玥小聲道:“是不是還有敵人?”


    我沒有說話,卻見革鋒彎弓搭箭,覷準右側的方向。手指猛然鬆開弓弦,羽箭追風逐電般shè入晨霧之,寂靜的山林突然響起一聲慘呼。


    迷霧之,數十條黑sè身影飛快地向我們包圍而來,考烈及時shè出一箭,將衝在最前方的敵人shè殺當場。


    我率領負責開路的五十多名士兵迎著敵人衝了上去。手下地士兵接連慘死和剛才鏖戰早已將我體內潛在的凶xing完全激起。


    一把攥住向我刺來的長矛,手青銅劍全力劈在敵人的頭頂,竟將他的半天腦殼劈了下來,左腳踹開他地屍體。手的長矛狠狠刺入一名敵人的胸膛。


    潛伏在濃霧之的敵人數量在迅速的增加著,我和革鋒宛如兩隻下山的猛虎,衝殺在隊伍地最前。敵人一個個在我們的麵前倒下,我們表現出的強悍極大的鼓舞了手下的士兵,那幫敵人也被我們嚇破了膽子,很快便已經呈現出敗勢。


    姒與玥不顧考烈和戴開山的阻擋,也握劍衝入了敵人之,我害怕她收到傷害,慌忙殺到她的麵前。將一名正揮劍看向她地敵人一劍刺死,低聲斥責道:“你不要命了嗎?”


    姒與玥輕聲道:“有你這位大英雄保護我,我怕什麽?”


    我看到她充滿深情的信任眼神不禁飄飄然起來,抬手架住迎麵攻來的一劍。姒與玥趁機一劍刺入那敵人的軟肋,小妮子下手夠狠。


    考烈和戴開山已經來到身邊,看到有我保護公主,兩人大吼著向敗退的敵人追殺過去。


    因為擔心敵人會設下埋伏,在將敵人殺退以後,我下令所有人迅速回來。


    此時迷霧已經開始漸漸消散,樹林內的景物開始變得清晰起來,這對我們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失去了濃霧的掩護。被敵人攻擊的危險更大。


    革鋒帶著我們一路向西南而行,兩個多小時後終於走出了這片樹林。來到一條小溪旁。


    久違的陽光迅速驅散了濃霧,我們在小溪邊的樹林內進行短暫的休息,請點人數之後發現,我們一共還剩下一百七十三人,其餘的人大都在剛才在戰鬥死亡,當然也有不少人因為濃霧而迷失。


    隨行地馬車全都讓我們拋棄,帶來的幹糧隻夠我們今天食用,恐怕明天清晨就要麵臨斷糧地命運。


    考烈笑道:“沒事,這雲羅山的鳥獸不少,我們不會餓著!”


    革鋒點了點頭道:“順利的話,我們後天可以抵達越楚邊境的小城伏圍,在那裏我們可以購買需要的物品。”


    我來到姒與玥身邊,她坐在溪邊的圓石之上,其餘正在她身後圍她按摩這香肩。


    姒與玥的俏臉上也在逃亡沾上了不少的灰塵,還沒有來得及洗去,唇上烏黑一片,宛如長了一撇小胡子,我笑著指了指她的嘴唇,卻被姒與玥會錯了意,美眸流露出幾分羞澀,螓首垂了下去,方才從水的倒影看到了自己的樣子,嚇得尖叫了一聲。


    俯下身去在溪水洗淨了容顏,起身嬌嗔道:“你個大膽的陸小龜,竟然搞取笑我。”


    我微笑道:“我哪有那麽大的膽子!”


    戚燕應該察覺到我們之間微妙的關係,悄然走到一旁,給我們讓出單獨談話的空間。


    “有沒有受傷?”我關切道。


    姒與玥搖了搖頭,小聲道:“有你保護我,怎會有事?”


    我心一暖,原來被女人依賴和信任的感覺是如此的滿足,看來這也是一種成就感。


    我輕聲道:“鞠武失蹤了,我懷疑被伏擊的事情和他有關。”


    姒與玥怒道:“他好大的膽子,如果落在我的手,我一定要了他的狗命。”她美眸充滿柔情的望向我道:“我們該怎麽辦?”


    我抿了抿嘴唇,擲地有聲道:“我打算將敵人引出來,將他們一網打盡,與其被動的挨打,不如我們主動進攻。”


    姒與玥雙目發亮道:“好,我全都聽你的!”


    我所說的隻是一個想法。真正想要實施還需要和革鋒等人商量。


    革鋒點了點頭道:“我也這麽想,隻有將敵人引出來幹掉,我們方才可以確保自己的安全。如果隻是一味地逃跑,仍然會處在被動挨打的局麵。


    他在泥地上粗略的畫出了一張地圖,指向其地一點道:“這是我們所處的位置,沿著這條小溪逆流而行,一路向西,如果我們ri夜不停趕路。明ri正午可以抵達葫蘆口。”他用樹枝在泥地上重重戳了一下。


    “葫蘆口?”我和戴開山同時重複道。


    革鋒笑著點了點頭:“這裏就是我們誘敵深入最好的地方,離開雲羅山的道路從葫蘆口北經過,葫蘆口隻有入口,沒有出口,他們一定不會在這裏埋伏。”


    考烈充滿疑慮道:“假如我們進去以後,他們將穀口封鎖。我們該如何離開?”


    革鋒充滿信心的笑道:“沒有出口隻是對外人而言,我卻知道葫蘆口有一條秘密的道路可以抵達越楚之間地大路。假如他們封鎖穀口,我們可以從小路離開,假如他們膽敢跟進來,我們就在葫蘆口將他們全部幹掉!”


    我重重點了點頭道:“就按照革兄說的做,這次就算不能全殲他們。也要將他們甩開。”


    考烈低聲道:“那條道路果然有那麽隱秘?”


    革鋒神秘笑道:“知道那條道路的天下間不會超過三個人。”


    休息一個小時以後,我們在革鋒的帶領下繼續向葫蘆口進發,艱苦的旅程對每個人的體力和意誌都是一場挑戰,考烈利用樹枝和藤條做成一頂簡陋的轎子。讓手下武士輪流抬著七公主姒與玥,我體恤隨隊醫生米庸年邁體弱,也讓人給他做了一頂。


    經過晝夜不停地行軍,第二天正午,我們順利抵達了革鋒所說的葫蘆口,葫蘆口的入口很窄,走入穀口之前方漸漸寬敞起來,穀內植被豐富,鳥獸眾多。倒是一個天然的生態區。革鋒向我介紹道:“這葫蘆口像個天然的葫蘆,再往前行還會變得狹窄。那裏就是他的段了。”說話間已經來到那第二處狹窄的地方。


    我們商量之後,由考烈率領二十人在狹窄地穀口埋伏,負責觀察敵人有沒有跟進。其餘人全都進入葫蘆口的深處。


    我終於明白革鋒為何挑選這裏作為狙擊敵人的地方,四周全都是鬱鬱蔥蔥的竹海,這裏地環境竟有七分類似我和考烈當初誅殺吳起手下的蒼耳山竹林,不過這裏的麵積更大。


    革鋒微笑道:“沒有我的引領,隻要進入竹海就會迷路,這裏是我們最好的藏身地。”他停頓了一下又道:“離開葫蘆穀的道路就在竹海之,如果他們不敢進來,我們便從小路離開。”


    我有些好奇的向革鋒道:“你打算在間的狹窄山口向他們下手嗎?”


    革鋒道:“在那裏下手隻會打草驚蛇,他指了指竹海右側的草丘,我們在那裏休息,如果敵人敢過來,就馬上進入竹海,在竹海展開對他們地阻擊戰。”


    考烈很快便讓人送來了消息,約有三百名敵人果然進入葫蘆口,目前剛剛經過第一個山口,他們推進的速度很慢,看來是有所顧忌。


    革鋒微笑道:“想不到這些人地膽子還真大,裏麵應該有了解這裏地形的人,看來我們要給考烈增加一些人手。”


    我低聲道:“還是準備在間的山口動手?”


    革鋒搖了搖頭:“隻是為了將入口封鎖,隻要他們敢走過來,我們就不會放走一個。”


    三百多名敵人在半個小時後小心翼翼的推進到了第二穀口,我和姒與玥並肩站立於草丘之上,本來我是想讓戚燕代冒充她引誘敵人深入,可是她偏要堅持自己親力親為,我隻好同意。


    身後二十多名武士在我下令之後,開始不緊不慢的拆除著營帳。


    姒與玥望著遠方的敵人微笑道:“敵人肯定能夠猜出這是一個圈套,我看他們未必肯過來。”


    我平靜道:“雖然他們能夠猜到,可是為了你仍然會過來!”


    姒與玥幽然歎了口氣道:“我第一次發覺原來自己竟是如此的重要。”


    我小聲道:“在我心更加的重要!”


    姒與玥的嬌軀明顯顫抖了一下,眼圈瞬間紅了起來,她害怕我看到她流淚的樣子,慌忙扭過俏臉。


    敵人很快便發現我們,加快速度向我們的位置衝來,我大聲命令道:“所有人推入竹林!”我拖住姒與玥的手腕,快步向竹林逃去,二十多名武士將營帳就地棄下,護衛著我和姒與玥進入竹林之。


    按照革鋒標記的路線,很快便和革鋒會和,革鋒大聲道:“我用不同眼sè的布條將竹林標記了,你們保護公主沿著紮有灰sè布條的毛竹走下去,可以抵達安全的藏身地。”


    我讓戴開山保護姒與玥離開,姒與玥撅起小嘴不樂意的抗拒道:“我也要留下和你們並肩戰鬥!”


    我板起麵孔道:“你留下隻會讓我們分心,我們還要抽出人手照顧你,無法全心全意的對付敵人!”


    姒與玥看到我動了真怒,果然不敢跟我反駁,小聲道:“你......們小心一些!”


    我點了點頭,看著姒與玥遠去的倩影,苦笑著搖了搖頭。


    革鋒笑道:“看來七公主很買你的帳!”


    我笑道:“革兄,話可不能亂說,這種事情傳出去會死人的!”


    革鋒哈哈大笑,低聲將自己的部署告訴了我們,我們剩下的還有一百二多人,按照二十人一組分成六支小隊,革鋒道:“等到他們進入攻擊的範圍,我便會發出號令,大家按照我的部署啟動機關!”


    我率領一支二十人的小隊沿著紮有黑sè布條的毛竹來到隱匿的位置,此時已經偶小部分敵人進入竹海之,革鋒埋藏在距離我不遠的地方,等到全部的敵人進入竹林之後,他仍然沒有發出號令,眼看敵人距離我們已經越來越近。


    革鋒爆發出一聲怒吼:“shè!”


    在竹林的一百多名我方士兵同時將手削尖的較細的箭向人投去,這種攻擊方法雖然原始可是極為有效。


    敵人雖然配備了藤盾,可是仍然無法阻攔銳利的竹矛穿透藤盾,將敵人的身軀洞穿。


    “殺!”革鋒發布了第二條命令,四十名士兵。四人為一組,扛著十根粗大的毛竹,分別從不同的角度向敵人陣營衝去,十根粗大毛竹敵人陣營衝散,此時隱藏在毛竹頂端的兩組士兵,從高處向下投擲削尖的毛竹,這才是殺傷力最大的攻擊,一時間敵寰陣營亂成一團,慘呼嚎之聲不絕於耳,我們同時衝了上去,竹林茂密,不適合弓箭shè擊,敵我雙方都抽出兵器展開了近身肉搏戰。


    我方所有士兵都清楚,這是生死存亡的一戰,下手不可以有任何的容情,我施展開越女劍法,自從經過白猿的點化,我的劍法有了突兀猛過的進步,對方竟然沒有一人能夠在我的手下接住三招,身邊的敵人紛給向四周散退,顯然已經被我的威猛嚇破了膽子。


    一名身高體壯的黑衣蒙麵人斜刺裏向我衝殺過來,全力劈來的一劍震得我雙臂微麻,我有些此驚的盯住他的眼睛,從他的雙目我到熟悉的凶殘眼神,我大聲道:“鞠武!”


    他沒想到我會輕易識破自己的身份,目光呈現出一絲慌亂,我惱恨他身為統領竟然勾結外敵將我們出賣,青銅劍施展開來,劍招宛如長江大河一般源源不斷的向他招呼過去,鞠武和我已經是二次交手,他知道我的劍招jing妙,可是力量稍遜sè於他,暴吼一聲。硬碰硬的和我拚上幾劍,我雖然刻意卸去他的力量,仍然被震得手臂發麻,我冷笑道:“卑鄙小人,竟然吃裏扒外!”青銅劍不可思議的從左下方沿著他的劍刃滑行過去試圖削斷他的手臂。


    鞠武手臂回收。以劍身反黑心將我的來劍壓住,抬腳向我踢來。


    我向後退了兩下兩步,此時一名士兵從身後衝向鞠武,被鞠武反手一劍刺入胸膛。他以肘部推開那士兵地屍體,血淋淋的青銅劍指向我的眉心。


    我深吸一口氣,再度揮劍衝了上去,我知道現在是生死關頭,絕對不可以退縮。內心湧起無盡勇氣。雙手舉劍,邁開步伐,向鞠武狂攻而去,氣勢淩厲威猛,讓鞠武也不禁為之一顫。


    一陣金屬的交鳴聲。我和鞠武的身體交錯而過,胸膛火辣辣地疼痛,我的胸口被鞠武的劍鋒掃過,皮甲被割開,畫出一道寸許長度的傷口。鞠武小腹上地護甲也被我完全割開,鮮血從皮甲滲透出來,他的大手下意識的捂住傷口,鮮血仍然從指縫湧了出來,看來他所受的傷比我還要嚴重。


    近身搏鬥凶險萬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和鞠武都抱著要致對方於死地的念頭。出手就是判決生死地打法。


    兩名敵人從我地左側迅速衝了上來,試圖趁我立足未穩的時候對我發動攻擊,我一劍劈砍在其一人的肩頭,另外一人挺挺長槍向我的左肋刺來,沒等他攻擊到我的麵前,一支羽箭釘入他地右眼之,他慘叫一聲仰天跌倒,卻是革鋒看到我形勢緊急,從旁shè出一箭,為我解脫困境。


    鞠武的攻勢再度發動,他迎頭劈來一劍,表麵上看起來簡單,可是其卻隱含著變化,隨時可以改成側劈或者是挑刺,我不敢分神,用盡全力擋隹他的一劍。傷口因為肌肉用力的牽扯,疼痛的更加厲害,鞠武想必和我也是一樣,悶哼一聲,向後連退了兩步。


    我強忍疼痛不給他任何喘息之機,利用白猿交給我的必殺絕招身軀騰躍而起,右腳蹬在身邊毛竹的彈力身體淩空飛起,旋轉著刺出了必殺一劍,鞠武試圖用青銅劍挑開我地來劍,卻被我旋轉的力量將劍身蕩開,我覷準空隙一劍刺入他地右胸。


    鞠武爆發出聲嘶力竭的慘叫,他竟然堅持沒有倒下,手青銅劍全力向我的肋下刺來,我暗叫不妙,可是已經無法及地做出閃避的動作,冰冷的劍鋒刺入我的肋關,我清晰的感覺到金屬和骨骼磨擦的疼痛。


    鞠武終於支持不住,手的青銅劍再也無法深入我的體內,雙膝一軟跌倒在泥濘之。


    一各敵人揮動青銅劍向我的頸部橫掃而來,革鋒及時衝了上來,揮劍為我將這致命的一劍擋住,抬腳踹第三季度人的小腹,將敵人的身軀踹得倒飛了出去,身體落在削尖的毛竹之上,竟然將腰腹洞穿。


    我的雙目布滿血絲,上前一把抓住鞠武的發髻,將他的身體半拖了起來,扯下他蒙麵


    的黑布,怒吼道:“你們是不是盧死在這裏!”


    我揮動青銅劍狠狠的劈砍在鞠武大腿之上,鞠武的慘叫聲讓本已膽戰心驚的敵人更加恐懼,十多名敵人已經開始向竹林外逃去。一旦有人逃走,全體敵人的鬥誌瞬間瓦解崩塌,在我們的攻擊之下,幸存下來的百餘名敵人沒命的向外麵逃去。


    革鋒率領眾士兵追殺了出去。


    我用青銅劍抵在鞠武的喉頭:“混帳!為什麽要出賣我們?究竟是誰派你來的?”


    鞠武瘋狂的大笑著,我冷哼道:“一定是曾熙振!”


    鞠武冷冷看了看我:“我小瞧了你!”


    我點了點頭,挺起青銅劍毫不猶豫的刺入鞠武的心窩,鞠武的唇角帶著淒慘的笑意,他伸出手指,似乎還想說什麽,可是終究沒有說出來,身體緩緩的躺倒在地麵之上。


    逃走了敵人在穀口處遭到了上已埋伏在那裏的考烈和五十名勇猛武士的阻擊,他們軍心已經渙散,在考烈等人的伏擊和我方的追擊之下,竟沒有一人能夠安然逃脫,除了十七名被生擒的俘虜,其什麽其餘人全都被殲滅當場。


    考烈攙扶著我在草丘上坐下。此時已近黃昏,整個葫蘆穀被晚霞染成了一片薑美的血sè,地麵上到處都是屍體和鮮血,場麵慘烈無比。


    我方在這場戰鬥損失了三十名士兵,不過比起敵人三百多人地傷亡。仍然是一次巨大的勝利。


    姒與玥呼說我受了傷,慌忙帶著米庸來到我的身邊,即便是戴開山這種沒腦子的家夥也看出了七公主對我的不同,和考烈等人識趣地走到一邊。


    米庸為我清理了一下傷口。胸口所受的傷很淺,隻不過是割破了皮肉,右肋的劍傷較深,幸運的是鞠武及時失去了力量,否則這一劍肯定會刺穿我地胸膛。


    米庸接過姒與玥遞來的白絹。圍著我的胸膛密密實實的包紮了兩圈。感歎道:“你果然幸運,隻差一點就會刺入你的胸膛,現在隻是傷了肋骨,沒有傷及內髒。”


    我微笑道:“七公主,鞠武已經讓我殺了,算是幫你出了口氣!”


    姒與玥地俏臉上總算露出一絲笑意,輕聲道:“從現在起你就是名副其實的大統領了!”


    我哈哈大笑,卻不意觸痛了傷口,苦著臉道:“.......聽七公主那麽說好像我別有用心似的。”


    此時革鋒推搡著一名俘虜來到我們的麵前,抬腳將那名俘虜踹倒在地。大聲道:“把剛才對我說得話重複一遍。”


    那俘虜顫聲道:“我......我們都是遲公僚的手下......鞠武也......也是......”


    姒與玥秀眉微顰道:“遲公僚?你聽說地可是吳男相國伍子胥的得力助手?“


    那俘虜重重點了點頭:“公僚先生讓我們來殺你......”


    聽到伍子胥的名字我頓時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一定是伍子胥聽說越楚聯姻。撕破了兩國聯姻背後的真正用意,估計他已經向吳王夫人差陳述過自己的意見了,肯定被夫差忽視,所以才私下出動自己的力量來阻殺越國公主,我雖然對曆史上的伍子胥並沒有什麽反感,可是現在所有的位置讓我不得不和這個chun秋時代頂尖地政治人物對敵。


    姒與玥輕聲歎了口氣道:“原來是吳王想殺我。”


    我搖了搖頭道:“或許是伍子胥自己的意思也未必可知。”


    那俘虜詫異地看了看我。


    我又道:“鞠武是吳國人嗎?”


    那俘虜老老實實回答道:“本來和我們聯係的另有他人,可是後來我們發現了他的屍首。”他指得自然是鳥霍,革鋒滿懷深意的看著我,似乎對我始終瞞著他這件事有些不滿。


    我笑道:“你原來不知道鞠武是自己人嗎?”


    那俘虜點了點頭道:“如果不是他找到了我們,還真的不知道。”


    我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從他的這句話來看,鳥霍和鞠武之間應該沒有聯係,這就奇怪了兩人的目的楨,可是彼此又不清楚對方的身份,他們的主人分別是瞿穆和曾熙振,看來越國內部也在上演著一出無間道。


    革鋒讓士兵將那名俘虜押了下去,低聲道:“這十七名俘虜怎麽辦?”


    我不經意流露出一絲殘酷的眼神,革鋒頓時會意,在眼前的情況下的確容不得半點仁慈,清險所有的敵人方才能盡可能的消除隱患,保障公主的安全。


    革鋒滿懷深意道:“看來陸統領早就知道有內jiān存在。”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可是我沒有想到內jiān會有那麽多。”


    革鋒目光望向遠方在整理裝備的士兵道:“裏麵或許還有他們的人在......”


    我低聲:“這件事我不想繼續追查下去,敵人的主力已經被我們擊潰,我不想再造成內部的恐慌。“


    革鋒頗為欣賞的點了點頭道:“走出雲羅山,一切就會好轉,主算我們的隊伍仍然有內jiān存在,想必他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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