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臻向我笑道:“陸公子不要見怪,剛才不知道你是自己人,不過,你的劍法很厲害啊!


    “還是你的水xing厲害!”我和他頗有相互吹捧的意思。


    我將考烈和戴開山介紹給他們。


    諸不愁邀請我們入座,讓手下人上酒,權當為我們接風送行。


    雖然石敢當和我有故交,我仍然存有戒心,佯稱不能飲酒,隻是挑選可口的小菜吃了幾口。戴開山才不管這些,敞開肚子大吃大喝,轉眼之間石敢當適時起身告辭道:“少爺,風雪正急,我也不耽擱您了,他ri如有機會,石敢當必報少爺的恩情。”


    我握住他的雙手道:“小石頭,你的這份情誼,我今生今世都會記得。”


    石敢當又來到盛有陸頤虹骨骸的陶罐前叩了三個響頭,這才和同伴離開了帆船,諸不愁站在船頭大聲道:“陸公子,隻要插上我們的飛虎旗,雲夢澤內不會有人敢找你的麻煩。”


    我微笑向他們揮手,直到他們的船隊消失於風雪之,方才下令開船。


    戴開山和考烈想要將普紮在捆綁起來,我笑著揮了揮手道:“算了,剛才我就說過經過這場戰鬥後,我們會成為朋友。”


    普紮呆呆看著我。


    我笑著向他擠了擠眼睛道:“你不是說過,活下來我們就是朋友。”


    普紮有些生澀的小了,他低聲道:“你和那些強盜不同。”


    戴開山道:“當然不同,我們家公子義薄雲天,怎能和那些強盜相提並論?”


    普紮瞪了他一眼道:“可是有些人比強盜好不到哪裏去。”


    “你!”戴開山擼起了袖子,他和普紮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我阻止了他們,厲聲道:“現在我們還沒有脫離危險,還是盡快離開這裏,萬一那幫強盜要是反悔,再逃就來不及了。”


    這句話過人有用,倆人壓下怒火,合力去駕馭船隻。


    我來到瓔珞身邊,瓔珞正望著湖麵呆呆出神,發覺我站在身邊,慌忙站起身來:“主人!”


    我示意她坐下,輕聲道:“想家了?”


    瓔珞眼圈兒一紅扭過頭去。


    “如果你真的想家可以回去......”


    “不!瓔珞早已沒有家了!”


    我柔聲道:“傻丫頭,有我在,你便有家,快回船艙休息吧。


    瓔珞俏臉之上蒙上一層羞澀,逃也似的向船艙跑去。


    不知道是因為諸不愁的那杆飛虎旗還是因為我們的運氣開始變好,第二天天空便開始放晴,雲夢澤重新恢複了昔ri的寧靜,三天之後,我們抵達了雲夢澤東岸,我信守承諾,將帆船送給了普紮。又多付了他十兩黃金,以補償他這幾ri擔驚受怕的損失。


    普紮通過這幾ri和我們患難與共的經曆,早已改變了當初對我地惡感,動情道:“陸公子,ri後如果有用得上普紮之處,盡管言明,我普紮比全力以赴。”


    我笑道:“千萬別忘記我這個朋友,這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普紮重重點了點頭。和我們依依惜別。


    在附近小鎮上購買馬匹之後,一路東行,第二天ri落時分就抵達了越楚邊境。戴開山指著前方的小溪道:“這裏便是越楚邊界了。”


    考烈和瓔珞隨後縱馬衝進小溪,我回頭看了看楚國的方向,猛然抽了駿馬一鞭,駿馬一聲長嘶,從小溪上方騰躍而過。


    進入越過境內之後,每個人的心情都輕鬆了許多,戴開山拿出那杆從諸不愁手得到的飛虎旗,樂嗬嗬揮舞了一下道:“不知道那幫強盜的飛虎旗在這裏還有沒有用?”


    考烈大笑道:“快仍了吧。小心把官兵招來!”


    戴開山舉起飛虎旗道:“這旗幟做得如此jing致,我要留著當作紀念!”他縱馬飛奔,那旗幟迎風招展,煞是威風。


    我臉上也露出開懷地笑容,自從陸頤虹死後,我的心情還是第一次如此暢快。


    戴開山高聲叫道:“公子,我們比比誰的馬兒跑得更快!”


    考烈第一個應戰,縱馬追了上去,我向瓔珞笑道:“走,咱們也比試一下!”


    瓔珞嫣然一笑,揚鞭縱馬已經衝了出去,我樂嗬嗬向前方追逐而去。


    戴開山一邊大笑,一邊揮舞著手旌旗,突然聽到尖銳的羽箭破空之聲,戴開山騎乘的那匹駿馬前蹄猛然????去。高速前衝的戴開山因為慣xing身體脫離馬背飛了出去,重重摔落在道路之上。手旗杆也折成倆段,整個人摔得七葷八素,大聲慘叫。


    我慌忙勒住馬韁,此時方才留意道戴開山的坐騎前腿被羽箭貫穿,正躺在地上哀鳴。


    考烈取下身後的弓箭,我也抽出武器,想不到進入越國境內又會遭遇敵人,看來我的命運真是坎坷。


    樹林之湧出近四十名身穿皮甲的士兵,其一人大喝道:“大膽強盜竟然如此猖狂!”


    看這些人地裝束應當不是強盜,我示意考烈不要急於shè擊,目光落在旗手處,卻見那旗手所抗的旌旗之上繡著一個大大的聶字,我內心一震,難道這些人是長思王聶公梁的手下?


    我朗聲道:“來得可是璃城長思王的軍隊嗎?”


    那些士兵聽到我這樣說都是微微一愣,為首將領大聲道:“你是誰?”


    我嗬嗬大笑道:“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我姓陸,奉大王的命令護送七公主前往出國完婚,今ri方才返回越國,想不到就被你們截住了!”


    “有何憑證?”那些士兵將信將疑。


    “我和你們的革鋒將軍是很好的朋友,他在這裏嗎?”


    “革鋒將軍就在附近!”


    我們隨著那幫士兵來到附近營地,剛剛進入營地大門便看到革鋒大笑著迎了出來,我快步走了過去,和他雙手僅僅相握,經曆了上次地並肩戰鬥沒我們之間不覺產生了惺惺相惜的友情。


    革鋒將我請進營帳,分賓主落座後笑道:“前些ri子米先生回來,我本備好了酒菜等著你陪我暢飲,想不到你居然留在了楚國,我還以為你途變節,改投楚國為官了呢!”


    我哈哈大笑:“這件事一言難盡,回頭我再向你解釋。革兄帶了這麽多人在這裏紮營,該不是為了專門等我回來吧?


    革鋒笑道:“我們真是有緣,大王在附近圍獵,我們負責幫他驅趕獵物,嗬嗬,正準備返回璃城呢,沒想到遇到了你。”


    此時一名士兵進入營帳通報,卻是長思王已經先行返回了。


    革鋒點了點頭道:“傳令下去,收拾營帳,我們馬上返程!”他握住我的手臂道:“今晚陸兄一定要陪我好好喝上一場,不醉不休!”


    我點了點頭,低聲道:“革兄,我有一個要求!”


    “陸兄弟盡管言明!”


    “我返回的事情,千萬不要讓長思王知道。”我不想多事,而去原來我便對長思王沒有太多的好感。


    革鋒笑道:“陸兄弟是我的朋友,咱們的交情和其他人無關!”


    我們隨同革鋒進入璃城,革鋒將我們安頓在他的府邸,去長思王府覆命之後,馬上趕了回來。


    當晚我和革鋒在他府上的後花園單獨相聚革鋒親自為我斟滿麵前酒杯道:“陸兄弟,這次楚國之行還算順利嗎?”


    我歎了口氣道:“難道革兄沒有聽說楚昭王的死訊?”


    革鋒點了點頭,端起酒杯和碰了碰,相對飲盡道:“這段ri子我也在為你地安慰擔心,想不到七公主如此命苦,剛剛入楚,便遇到這突然的變故,上次米先生過來,將你們在郢都的遭遇簡單說了,我之恨沒有隨同兄弟一起前去,和你分擔那份重擔。”


    我充滿感動道:“革兄客氣了,如果沒有你的幫助,隻怕我連越國也無法順利出的去。”


    革鋒笑道:“客氣的是你才對,以你的實力和機jing,就算沒有我幫你,你一樣可以順利完成這次任務,楚宮發生地事情我聽米先生說了,在那種情況下能夠逆轉乾坤,我自問無法做到!”


    我們相視大笑,有同飲了一杯。


    想起前往楚國途的凶險,我不禁歎了口氣道:“想不到這次的行程竟然充滿了這麽多的凶險。”


    革鋒道:“送親隊伍之內jiān眾多,其很多人各懷目的,能夠平安將公主送入郢都已經實屬不易。”


    我低聲道:“鞠武的事情革兄有沒有向其他人說過?”


    革鋒緩緩放下酒杯道:“其實長思王之所以派我前去,不僅僅是因為我對雲羅山的地形熟悉,而是他有所覺察,據聞,曾熙振此人可能與吳國有些關係。”


    我心暗道:“鞠武是曾熙振的心腹,他向謀害姒與玥,破壞楚越聯姻,極有可能是受曾熙振的指使,這樣看來曾熙振是吳國jiān細的可能xing很大,可是瞿穆呢?這個貴為越國太傅的家夥為何要指使鳥霍破壞這次聯姻,難道他也是吳國的內jiān?假如倆人都是吳國內jiān,卻為何他們之間又勢同水火,形同陌路呢?


    革鋒道:“鞠武的事情我向長思王透露過,不過從現在的發展來看,長思王似乎將這件事壓了下來。”


    “哦?”我頗感驚奇,這長思王心究竟在做什麽盤算?


    革鋒笑道:“其實這些政治上的事情根本輪不到我們過問,我們所要做的就是安心完成自己的本分,好好過自己的ri子。”


    我淡然笑道:“越吳之間早晚還會有一戰,就算革鋒想要脫離幹係,隻怕也未必能夠做到。”


    革鋒掠過一絲異樣的目光,他低聲道:“為何陸兄弟會說得如此肯定,以越國現在的國立如何與正值鼎盛的吳國抗衡?”


    我當然肯定,我所知道的都是曆史上已經發生的事情,不過這些話我卻不能向革鋒說明白,微笑道:“大王臥薪嚐膽是為了什麽?不就是為了提醒自己莫忘昔ri的恥辱,有朝一ri報仇雪恨。”


    革鋒感歎道:“其實我也有所覺察,看來這天下不可能有太平的ri子。”


    “長思王深得大王的信任,革兄又是他的紅人,前程必然遠大。”


    革鋒苦笑道:“長思王的心思豈是那麽容易揣摩的?在這個亂世之,今ri是賓主或許明ri就是仇敵。”


    我內心一愣,看來革鋒和長思王之間並非我想象的那般和諧。


    革鋒似乎覺得自己說得有些多了,把話題轉向我道:“陸兄弟以後有什麽打算?”


    我緩緩放下酒杯道:“我想先去諸暨一趟,將我娘的骨骸安葬了,然後返回會稽覆命。”


    革鋒此時方才聽聞我娘親的事情,驚聲道:“兄弟,伯母她......”


    我歎了一口氣道:“此時不提也罷!”端起酒杯,革兄,明ri清晨我便離開,不知咱們兄弟ri後還有沒有見麵的就會。”


    革鋒也和我大感投緣,他握住我的手腕道:“陸兄弟,我有個提議,咱們結拜為異姓兄弟如何?”


    在chun秋戰國,結拜是最尋常不過的事情,我漸漸適應了這種交往的方式,發現結拜是聯係友情,散開關係網的最快方式,樂嗬嗬點了點頭道:“我正有此意!”


    革鋒高興的讓人取來香爐,和我對月盟誓,歃血為盟。


    有些事情就是那麽奇怪,一旦結拜以後頓時感覺倆人的距離又拉近了許多,我簡略將陸頤虹的事情向他說了,革鋒也將自己的長思王手下不如意的事情說了出來,原來長思王為人殘忍好sè,革鋒對此深感厭惡,早已產生辭官離開的念頭。


    我們正在暢談之時,革鋒府內的仆人前來通報道:“革將軍,齊老爺子來了。”


    革鋒微微一愣,慌忙起身道:“快請他老人家進來。”


    他的話音剛落,一個老者便從園門外顫巍巍走了進來:“革將軍......大事不好了......”


    那老者喘了口氣道:“大王讓......讓我三ri內將......將小姐送到王府去......”


    革鋒虎軀一震,大聲道:“什麽?”


    從革鋒的反應我頓時感到此事不妙,悄然傾聽倆人的對話。


    革鋒不解道:“大王怎會見到倪媛?”


    姓齊的老者哀歎了一聲道:“這次前來送信的是封塗!”


    革鋒怒道:“原來是這廝做得手腳,我定然饒不了他!”


    “革將軍......小姐該怎麽辦?”


    革鋒安慰他道:“齊伯,你先回去,讓倪媛不必擔心,這件事我來處理!”


    那老者含淚點了點頭,在仆從的陪同下離開。


    革鋒這才回到我的身邊,歉然道:“兄弟,看來我要離開一會了。”


    “大哥,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革鋒猶豫了一下道:“剛才那位老者是倪府的管家,倪媛是父親曾經是璃城東門的守門官兒,前些年和他夫人不幸死於一次火災,因為倪媛生的美麗,所以經常有些好sè之徒前去調戲,我幫過她一次,所以才和他們認識......”


    革鋒道:“封塗曾經是我的副手,因為他為人八麵玲瓏,最近深得長思王的信任,我幫助倪媛的時候,他剛巧在場,我想倪媛是事情定是他為了取悅於長思王而捅上去的。”


    我怒道:“如此小人,幹脆一刀殺掉算了!”


    革鋒歎了口氣。


    我看出他的無奈:“大哥打算怎麽做?”


    “我想去求長思王打消這個念頭?”


    “大哥以為長思王會答應嗎?”


    革鋒沉默了下去,我能夠看到他眼的猶豫,他低聲道:“假如長思王不答應,大哥打算怎麽辦?”


    革鋒踱了倆步。低聲道:“如果他不答應,我最多幫組倪媛逃走!”


    我笑著拍了拍他的肩頭:“我倒有個建議,不如大哥幹脆帶著倪媛跟我一起前往會稽去。”


    革鋒有些尷尬道:“那豈不是私奔?我豈能做那樣壞人家女孩兒名節的事情?”


    我笑道:“你好虛偽,你如此緊張倪媛,肯定心對人家有想法,既然如此何不幹脆娶了她,帶著她逃走,也省得留在這裏受長思王的鳥氣!”


    革鋒紅著臉道:“兄弟,我怎麽知道人家願不願意?”


    我充滿信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件事包在我的身上,不過你要快做決定,萬一讓長思王有所覺察,隻怕我們這些人都逃不掉!


    革鋒瞬間下定決心道:“走便走,反正我早已厭倦這種ri子了。”


    我和革鋒剛剛來到倪府前,便聽到裏麵傳來驚叫之聲,我們對望一眼,慌忙衝了進去,卻見院落之有六名武士正圍在那裏,其倆人拖著一位美貌少女,那少女拚命掙紮痛哭。那位姓齊的老者直挺挺躺在一旁。


    革鋒怒道:“幹什麽?快給我放開她!”


    幾名武士看到革鋒突然出現,都是一驚,慌忙放開倪媛,倪媛哭著撲到在那老者的身上:“齊伯......齊伯......”


    一個麵孔蒼白的將領笑眯眯來到革鋒對麵:“我當是誰?原來是革將軍!”此人正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封塗。


    革鋒怒視封塗道:“你身為大王座下將領,竟公然做出這毫無人xing的事情,該當何罪?”


    封塗嗬嗬笑道:‘革將軍,大王讓我護送倪小姐三ri內入宮,可是我聽說這老頭兒今晚四處活動,擔心事情有變,所以慌慌張張趕了過來,萬一弄丟了倪小姐,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他笑容猛然收斂:“革將軍想要插手大王的事情嗎?”


    革鋒用力握緊了雙拳。


    我這才明白,原來封塗始終在觀察倪府的動靜,估計齊老頭出門求助之時就已經被他盯上,難怪這小子會提前行動。


    我笑眯眯走了過去,拍了拍革鋒的肩膀道:“大哥,我們還是走吧,這位將軍是執行大王的命令,我們不便妨礙他!”革鋒也是一愣,不明白我為何改變了立場。


    封塗笑道:“還是這位小兄弟懂事,我好像從未見過你哩!”


    我笑眯眯向他伸出手去:“我姓陸名叔!”


    封塗不知我是罵他,樂嗬嗬和我握了握手道:“原來是陸叔,幸會,幸會......”話到途,他似乎有所感悟,臉sè驟變之時,我已經猛然握住他的手腕,全力擰動之下,將他的腕骨哢嚓一聲擰斷,不等封塗發出慘叫,右手已經閃電般將藏在腰間的青銅劍抽出,狠狠插入封塗的心口,直至末檳。


    封塗本來也不是庸手,可是在全無防備之下被我殺了個墜不及防,雙目充滿絕望的望著我,身體狠狠向後倒去。


    我這邊乍一出手,革鋒已經迅速反應了過來,他抽出腰間青銅劍,閃電便劈向身邊的一名武士,將那武士的頭顱整個砍了下來,嘰裏咕嚕的滾落在地上。


    幸存的四名武士這才明白我們前來的目的,驚慌之,倉促應戰,隻可惜他們根本不是我和革鋒的對手,幾個回合後,四人全都被我們幹脆利索的幹掉,屍首躺了一地。


    倪媛根本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目睹眼前的血腥竟然被嚇得昏了過去。


    殺人之後,革鋒尚未完全轉過神來,呆呆看著地上的屍首,知道我拍了一記方才情形過來:“我們該怎麽做?”


    我心暗笑,如果不是我果斷的幹掉了封塗,這件事隻怕還要拖延下去,其實革鋒已經沒有選擇,如果不殺封塗,封塗那個小人早晚都會吧矛頭指向他。


    革鋒來到倪媛麵前,將她的嬌軀抱起,我道倪府四處查看了一下,在後院發現了一口水井,一不做二不休,將所有的屍體全都投入井內。


    這才和革鋒帶著倪媛離開。


    黎明時分,我們一行已經離開璃城五十裏左右。倪媛躺在馬車內仍未醒來,我讓瓔珞照顧她。考烈和戴開山行進最前方,我和革鋒在後方壓陣。


    革鋒看了看我,雙目流露出感激的目光:“好兄弟,如果不是你,我此刻還無法下定決心呢。”


    我笑道:“大哥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怎麽忍心看到這麽漂亮一朵鮮花插在長思王那牛糞之上。”


    革鋒被我的比喻逗笑了:“我隻是想救倪媛,其他的事情我沒有想過!”


    我故作神秘道:“既然大哥不喜歡她,那幹脆便宜了兄弟!”


    革鋒微微一愣,隨即明白我是和他開玩笑的,笑道:“你是沒有機會了!”


    此時瓔珞掀開車簾道:“革將軍,倪小姐醒了!”


    我笑著向革鋒擠了擠眼睛道:“機會多多,自己把握!”


    因為擔心長思王派人追殺,我們在諸暨城並未敢多做停留,安葬完陸頤虹的骨灰之後,便直接改由水路前往會稽。


    曆經數月磨難之後,我們終於平安返回了會稽。我讓考烈和戴開山入城去查探情況,自己則和革鋒等人直接返回會稽西郊的莊園。


    瓔珞還是第一次來到越國,對周圍的一切頗感新奇,在我身邊不時小聲問東問西,我微笑向她解釋。


    革鋒和倪媛之間的關係通過這次的事情親密了許多,倆人走在我們身後,悄聲耳語著,看來革鋒果然沒有給我機會。


    就快接近莊園的時候,卻看到小橋之上一位少女孑孓站立於小橋地頂端。冷風吹過,衣袂飄飄,宛如淩波仙子,我已經看清那少女竟然是謝晴,看到她熟悉的倩影,想起自己這一路來的辛苦,雙目不由得濕潤了。


    謝晴也看到了我,她竭力向我奔跑而來,我在心默默呼喊著她的名字迎了上去,當我們距離還有一丈的時候,謝晴卻停下了腳步,一雙如水美眸深情的看著我,櫻唇微微顫抖著,她無法掩飾內心的激動:“少爺......你回來了......”


    我重重點了點頭,輕聲道:“我很想你!”


    謝晴一張俏臉飛起倆片誘人的紅霞。


    此時身後眾人走了過來。我將謝晴介紹給他們,我回來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莊園,眾人出來迎接我,從我卻沒有看到吳思思地影子,心感到有些奇怪。悄然將謝妮拉到一旁:“思思呢?”


    謝妮支支吾吾道:“少爺,思思姐......她......她......”


    “她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心一驚,思思該不會是被熊則岱那個老烏龜給搶走吧。


    謝妮道:“少爺走後的一個月,思思姐的弟弟過來找她。他們一起回宋國了,思思姐說過等到他們回去安葬好父母的遺骨,很快就會回來,讓你放心。”


    我點了點頭道:“想不到他失散多年的弟弟竟然能夠找到這裏。”


    謝妮笑道:“思思姐高興極了。


    下午的時候,考烈和戴開山連同伏屈泰和王八方一起來到莊園和我相聚。


    聽聞陸頤虹的死訊,眾人都是一陣唏噓,我在莊園內為陸頤虹設下靈堂,眾人恭敬參拜之後。王八方和我來到院說話。


    “兄弟,幹娘的事情有沒有告訴姐姐?”


    我搖了搖頭,唐蒙那裏我還沒有去過,鳥霍的事情在我心留下一個yin影,我開始懷疑瞿穆是吳國的jiān細,這次他派出鳥霍試圖破壞越楚聯姻,甚至不惜犧牲我的xing命,想起此人地卑鄙行徑,我心便感到一陣厭惡。


    王八方凡事考慮周詳。他低聲道:“兄弟,有些事情始終都要去麵對。大王那裏你早晚都要去覆命,你想躲到什麽時候?”


    “我隻是想冷靜一下,大哥,姐姐那裏就由你去說一聲,這幾天我想留在這裏為娘守靈,好好考慮一下自己的未來。”


    王八方點了點頭道:“兄弟放心,我馬上就去做!”


    伏屈泰在靈堂內哭得最為傷心,他跟隨陸頤虹多年,將這次主人的枉死歸咎在自己的身上,我安慰了他倆句。


    唐蒙在收到消息之後第一時間到來,讓我以外的是這次居然瞿穆也隨她一起前來,一看到我,唐蒙眼地淚水更是簌簌而下,握住我的雙手哽咽道:“怎麽會......怎麽會......”


    我輕輕扶住她的肩膀,帶他來到陸頤虹的靈位前,唐蒙含淚跪了下去。


    瞿穆yin霾的麵孔上沒有任何的笑容,他雖然出現在靈堂,卻並沒有下跪,獨自走入院落之,我頓時明白,他今ri是衝著我來的。


    我將唐蒙托給謝晴謝妮照顧,跟隨瞿穆的腳步來到了外麵。


    瞿穆仰望蒼穹道:“小龜,我剛才沒有跪拜你娘,你不會怪我吧?”


    我淡然道:“姐夫一定有姐夫地理由!”


    瞿穆回過頭來,雙目之充滿痛苦之sè:“我害怕這種場麵,每每這個時候,我便會想起我的爹娘......我的兄妹......”他的雙目之竟然流露出些許的淚光,我甚至有些相信她的這番話是真誠的。


    瞿穆向我走了一步,拍了拍我的肩頭道:“你沒有讓我失望!”


    我心暗道:“你不失望才怪!”表麵上卻裝出異常歉疚地樣子:“姐夫,都怪我沒有本事,讓兄弟們損傷如此慘重。”


    瞿穆歎了口氣道:“都是曾熙振那混賬從作祟,否則怎會出現恁多的變故!”他果然yin險,將之前發生的事情推了個一幹二淨,裝出真摯的樣子對我道:“就算我所有的手下都死了,隻要你能夠平安回來,我和你姐姐便放心了。”


    對這種人隻能用更虛偽的方式對待,我裝出感動萬分的樣子:“姐夫,以後我在這世上就隻有你和姐姐倆個親人了。”


    瞿穆重重點了點頭道:“小龜,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盡一切能力來幫助你,照顧你!”


    唐蒙已經哭的昏厥了過去,在謝晴和謝妮的攙扶下回房休息。


    瞿穆看到這番模樣,就讓唐蒙當晚留在這裏過夜,獨自離開,臨走之前,又膠帶我說:“對了,你回來的時候,我會向大王稟報,過些ri子,我會呆你親自去麵見大王,將楚國發生地事情詳細向他稟報,你最近好好考慮一下。”


    送走了瞿穆之後,我來到房內探望唐蒙,卻見唐蒙靠在軟塌之上,美眸含淚,衣服楚楚可憐的模樣,越發若人愛憐。她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來到身邊座下。


    謝晴和謝妮識趣地推出門外,將房門掩上。


    唐蒙握住我的大手道:“小龜,這次辛苦你了......”話未說完,淚珠兒再度滾落下來。


    我低聲道:“娘是被姬穆害死了!”


    唐蒙嬌軀一震:“姬穆?可是那個人稱北漠王的姬穆?”


    “就是他!”


    唐蒙輕輕咬了咬下唇,不解道:“娘怎麽會和他扯上幹係?”


    我看到唐蒙並不知道內情,其的詳情也不便向她說,低聲道:“姬穆貪圖娘手的寶物,所以才下手害她。”


    唐蒙怒道:“他ri此人若是落在我的手,我必然將他碎屍萬段,方解心頭之恨。”


    我輕輕拍了拍她的纖手道:“姐姐,我走後的這段ri子,有沒有人欺負你?”


    唐蒙搖了搖頭,眼圈兒卻紅了起來,看得出她過得並不如意。


    “唐蒙搖了搖頭,抹幹眼角淚水,擠出一個笑容道:“小龜,你回來了就好,對了倘若我沒有記錯,你快到二十歲了。”


    我笑道:“姐姐不說我自己都要忘了。”


    唐蒙輕聲道:“按照大王的律令男子二十,女子十七必須成家,你也該娶妻了!”


    想不到她說的是這件事,我訕訕笑道:“我還年輕,想再過倆年考慮。”


    唐蒙有些嗔怪的看著我道:“怎麽,還想繼續混跡下去?倘若你喜歡吳思思她們,大可以讓她們做姬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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