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鋒不禁皺了皺眉頭:“圍剿十餘次,馬賊卻仍然有兩”


    祖成麵帶愧sè,歎了口氣道:“我這邊還未發兵,那邊馬賊便已經得到訊息,這樣的圍剿能夠起到什麽作用?”


    贏憐道:“你是說天水城內有人和馬賊相互勾結?”


    祖成道:“這件事我並無切實的證據,所以不好說。”


    我微笑道:“祖將軍還是說說如何應付那幫馬賊。”


    祖成道:“據我所知,根據你們的行程,明ri正午他們將會在斷頭峽埋伏,在他們埋伏的地方之上有一條河流,隻要我們先於他們埋伏之前潛入,在適當的時機掘開河堤,山上的水流會飛流直下,將這幫埋伏的馬賊衝它個七零八落。”


    贏憐道:“就算我們掘開河堤,你怎麽能夠保證河水一定能夠從他們埋藏的地點經過?”


    祖成微笑道:“因為他們藏身的地方,便是過去曾經決口的河道。”


    革鋒緩緩點了點頭道:“假如一切都是真的,那麽我們對付這些馬賊定然萬無一失。”


    我想了想道:“好,今晚我們就行動,由我帶領一百人,跟隨祖成由棧道繞道黑狼穀南側,掘開河道將這幫馬賊一網打盡。”


    贏憐道:“我也去!”


    我拒絕道:“我和大哥他們去就可以了,你留下,率領剩下的人在黑狼穀外等候,等到我們擊退馬賊之後,在和我們會和。”


    贏憐堅決道:“你去哪裏,我便去哪裏,你休想摔下我!”


    看到她如此堅決我隻得作罷,簡單的商量了一下我們決定,由傅玲領軍沿原定路線繼續前行,放慢行軍步伐,在黑狼穀穀口暫時駐紮,等到明ri正午我們掘開河道之後,再和我們會和。


    當晚,我和贏憐、革鋒,帶領一百名娘子軍隨同祖成一起悄然前往黑狼穀,祖成早有三十多名親信在那裏等候,會和之後,我們沿著山間的棧道向黑狼穀上方進發,我讓贏憐走在我的身前,贏憐動作敏捷,兼之第一次參加這樣的伏擊行動,感到異常的新奇。


    我和革鋒卻沒有那樣輕鬆,馬賊即便不會傾巢而出,埋伏的人數也要在千人以上,掘開河道能否成功將他們淹入水還隻是一個未知數。


    棧道果然入祖成所說,崎嶇陡峭,行走艱難,不過好在途並沒有斷之處,臨近黎明的時候我們終於成功爬到了黑狼穀的頂峰,一條大河從黑狼穀的頂端宛如盤旋巨蛇一樣向山下回旋流去,這樣的奇景還是我第一次見到。


    祖成帶我們來到想要挖掘河道的地點,這裏正是河流的轉彎之處,河水急,祖成指向山下:“那片平地就是他們會埋伏的地方,隻要他們在那裏埋伏,我們便掘開這處的河道,河水從這裏飛流直下,想來那幫馬賊無處可逃。”


    革鋒道:“如何及時傳遞訊息?”


    祖成指向西側:“那裏我已經讓人先行埋伏,隻要馬賊前往埋伏地點,我們便會及時收到消息。”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隻要馬賊前往埋伏地點我們就可以行動了。


    忙裏偷閑,我和贏憐並肩坐在山巔河堤之上,俯瞰黑狼穀,視野山勢險峻,樹木鬱鬱蔥蔥,一道淡淡的雲霧縈繞在半山之間,河水從我們的身後奔騰咆哮而過,擊在亂石之上,卷起層層雪浪,確有蘇軾念奴嬌赤壁懷古的一番味道。


    贏憐人美如玉,幸福的依偎在我的懷,這浪漫之後接踵而至的將是一場血腥殘忍的戰鬥。


    一片紅sè花瓣從眼前緩緩飛過,宛如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我們順著花瓣的方向望去,西側綠sè的山麓之,一隻黑sè的蒼鷹閃電般向我們上方的天空掠去。


    祖成顯然不敢打擾我們,遠遠向我做了一個手勢,我明白那幫馬賊已經前往預訂地點埋伏了,輕聲對贏憐道:“戰鬥開始了!”


    挖開河堤也需要相當的技巧,否則極有可能在河道扒開的時候,自己被卷入洶湧澎湃的河水之。


    正午的時候,河堤準時被我們掘開,湍急的流水在轉折處流速達到最大,宛如脫韁的野馬般,從掘開的口子洶湧澎湃向山下直瀉而去。


    祖成說得果然不錯,河水從決堤


    山坡的故道流下,並沒有向周圍擴展蔓延開來。


    革鋒大笑道:“嗬嗬,這下夠他們喝上一陣了!”


    流出的河水迅速聚集在馬賊埋伏之處,慘叫聲衝天響起,水流衝下的驚人力度將故河道的樹木齊根拔起。


    過了沒多久,便看到有幾十名幸運逃過水流衝擊的馬賊拚命向高處逃來。


    革鋒彎弓搭箭,羽箭準確shè了出去,將衝在正前方的一名馬賊一箭shè死,此時那幫馬賊方才知道被人shè擊,原本被洪水嚇破了膽子的他們更是魂飛魄散,沒頭蒼蠅一般向山林之逃去。


    贏憐撅起小嘴兒道:“我還以為會有一場真正的搏殺,沒想到這樣就已經決出了勝負,真沒意思。”


    革鋒微笑道:“能夠利用環境的力量擊敗敵人才是最高明的手段。”他對祖成的欣賞溢於言表。


    祖成道:“現在還不清楚有多少馬賊在那裏埋伏,我相信一定還有其他馬賊留守,這些逃走的馬賊很快就會將援軍找來,當務之急是盡快通過黑狼穀。”


    我們沿著山坡走了下去,山上的大河雖然決堤,可是沿著故道在半山腰處又重新匯入主流之,是以並沒有對我們的行動造成阻礙。


    我們順利來到山下,此時傅玲帶著大部隊在看到動靜之後,也開始進入黑狼穀,和我們勝利會師,為了避免和馬賊的援軍遭遇,我們以最快的速度通過了黑狼穀。


    走出黑狼穀之後前方是一片平坦的草原,我的心情剛剛放鬆了一些,卻聽到革鋒大聲道:“後麵有馬賊追出來了!”


    我轉身望去,果然看到黑狼穀的方向塵土飛揚,約有五百名馬賊向我們拚命追趕而來。


    贏憐笑道:“這些烏合之眾膽子卻是不小,我不去找他們,他們竟然主動尋上來了。”


    祖成道:“這幫馬賊的首領叫紮合是犬戎人,為人凶殘,武功高強,假如他沒死倒是一個麻煩。”


    贏憐嬌聲道:“傅玲,弓箭手準備!”


    我和革鋒對望一眼不禁露出一絲笑意,看來贏憐手下的這幫娘子軍要好好表現一番了。


    馬賊推進到有效的攻擊距離,贏憐手高舉的青銅劍向下一揮,一百名弓箭手同時向天空施shè,羽箭呈四十五度角shè入空,然後向馬賊的隊伍之直墜而下,一時間馬嘶人嚎,幾十名馬賊已經被羽箭shè。


    第一批弓箭手shè完,在她們搭箭的時候,第二隊又開始shè擊,那幫馬賊推進的距離沒有超過一半,人數的損失卻已經接近半數。


    祖成也不禁笑道:“烏合之眾,這樣再蠻幹下去,肯定要全軍覆沒。”


    那群馬賊顯然已經意識到根本不可能和我方抗衡,放棄了繼續進攻的打算,一個個倉惶逃去。


    此時我的目光卻被馬賊隊伍的一人所吸引,卻見一名黑盔黑甲的彪悍馬賊,騎乘在黑sè駿馬之上,宛如一縷黑煙般向正西方向逃去。


    祖成失聲道:“那人就是紮合,不可以讓他逃了!”他雙腿一夾坐騎,全速向紮合逃跑的方向追去。


    我和革鋒兩人也同時衝了出去。


    革鋒身在駿馬之上,反手抽出長弓,彎弓搭箭,連續向紮合的後心shè出三箭,沒想到那紮合身手極為敏捷,手長矛來回遮擋,竟然將革鋒shè出的三箭一一挑落。他**的駿馬頗為神駿,眼看和我們的距離越拉越遠。


    祖成怒道:“又讓他逃了!”


    正在這時,卻見紮合逃跑的速度突然放緩,他也是反手摘下弓弦,搭上一支羽箭,瞄準革鋒的心口閃電般shè出一箭。


    革鋒由衷讚了一句:“好箭法!”手的動作卻絲毫不敢怠慢,羽箭也離弦shè出,兩人shè出的羽箭高速奔行在虛空之,鏃尖準確無誤的撞擊在一起,迸shè出無數火星,然後墜落在心的草地之上。


    紮合雙目之流露出yin冷而殘忍的光芒,他又從箭囊抽出一支羽箭,雙手各持箭尾鏃尖,猛然用力將羽箭折斷,然後用力擲在草地之上,拉住馬韁大喝一聲,全速向遠方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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