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都一處有些偏僻的公園之內,一對兒情侶正被幾個將頭發染成五顏六色,手上還拿著匕首的男子圍在當中。


    沒錯,他們被打劫了。


    “隻有這些?”紅毛翻過了被打劫情侶兩人的錢包,卻隻找到了幾枚硬幣,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


    “真的就隻有這些了。”男生用哀求的語氣對紅毛說道。


    “那好吧,你可以走了。”紅毛看了看男生那還算有些姿色的女友,臉上露出笑容說道。


    “好,好的。”男生說著就要拉著自己的女友離開。


    然而紅毛緊接著就是一巴掌直接扇在了男生的臉上。


    “我說她可以走了嗎?”紅毛瞪著眼睛喝問道。


    其餘幾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沒錯,把你的女朋友留下來,明天會完好無損的還給你的。”其餘的小混混也跟著說道。


    “你,你們要做什麽,放過我們吧。”男生終於意識到了什麽,抱著自己的女朋友,兩腿開始哆嗦起來。


    至於他的女朋友,更是抱著男友已經大哭了起來。


    “讓你滾蛋,沒聽到嗎?”紅毛開始不耐煩了,晃動起了手中的匕首。


    頓時,女生哭的更厲害了。


    而就在男友還在猶豫的時候,不遠處忽然響起了一陣陣機車轟鳴聲,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去。


    一輛機車伴隨著轟鳴聲,向著眾人的所在疾馳而來,忽然機車貌似是撞上了什麽東西,伴隨著砰地一聲,機車便斜著飛了出去,在地麵上劃出了一溜火光,撞在了一顆大樹上,這才停了下來。


    無論是幾個小混混還是情侶,都被這一幕下了一跳,就在眾人猶豫著是不是要上去看看駕駛員還活沒活著時,一個身影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在忽明忽暗的路燈照射下,眾人看清楚了那個身影的麵貌。


    那是一名身穿著某所學校校服的美少女,白皙的肌膚加上滿頭銀發,還有那精致的麵容,以及勻稱的身材,令幾個小混混隻是看了一眼,就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


    頓時,幾名小混混互相使了一個眼色,也不管剛剛被圍住的那對兒情侶了,而是向著正搖搖晃晃走出來的少女圍了上去。


    而因為這忽然冒出來的少女僥幸逃過一劫的男女情侶,看著身邊的小混混散開了對他們的包圍,立刻意識到了什麽,於是兩人二話不說轉身就跑。


    這一刻這一對兒情侶算是將人性的弱點顯露無疑。


    不過危機麵前明哲保身,不管別人的死活,雖然情有可原,卻也是令人不齒。


    而這一邊,銀發少女已經緩緩的抬起了頭來,原本有些晃動的腳步,也能夠站穩了。


    “嗨,美女,要跟我們一起去玩玩嗎?”某個小混混對著銀發少女吹著口哨道。


    “你們要陪我玩嗎?”銀發少女則是對著幾個小混混露出了一個天真爛漫的笑容,眼神中滿是純真。


    “是啊是啊,很好玩的遊戲哦。”小混混們一看銀發少女這麽上路,頓時高興不已,雖然強迫也可以,但是能夠順從的話,豈不是更有樂趣。


    “太好了,那我們這就一起玩吧。”銀發少女咯咯笑著,語氣中滿是迫不及待。


    “就在這裏?哈哈,美女你還真是迫不及待啊,放心,我們會讓你很舒服的。”小混混們笑了起來。


    然後下一刻發生的事情,就讓他們笑不起來了。


    某個距離銀發少女很近的小混混,抬起手來就想去摟住少女的肩膀,卻在手掌碰到少女肩頭之前的一瞬間,手掌就從手上掉落了下來。


    這還不算完,緊接著小混混體內大量的鮮血就從手腕處的創口湧出,就這麽落在了少女的手掌之上。


    隨即那鮮血便好像活了過來一般,在少女的手中匯聚成為了一隻大手,向著近在咫尺的斷手小混混抓去。


    而直到這時,小混混才因為手上的疼痛感反應過來,啊的一聲就要張口慘叫,卻被少女聚集出來的血手,一把握住了喉嚨,將慘叫捏住了。


    沒錯,這位銀發少女自然就是近衛千秋了。


    也算是這幾個小混混倒黴,就這麽撞在了近衛千秋裏人格蘇醒的槍口上。


    “怪物,怪物啊!”而其餘的幾個小混混,眼看著自己的同伴被一隻鮮血組成的手掌捏住了喉嚨,而在他的手腕處還有著源源不斷的鮮血湧出,充實著那隻手掌,頓時都是驚慌起來。


    有膽子嚇破的倒退著就摔到在了地上,還有膽子稍微大一些的,也是轉身便跑。


    總之,這些剛才還囂張不已的小混混們,一下子就崩潰了。


    “什麽?怪物是在叫我嗎?明明是你們要和我玩的,你們真討厭。”近衛千秋看了看四周,這才發現對方貌似是在說自己,頓時嘟著嘴有些不高興了。


    而她不高興了,便再次出手了。


    “你們說了要陪我玩的,不許跑。”


    伴隨著近衛千秋的話音,那捏著小混混脖子的血手收回到了她手中,下一個無數道血劍射出,細細的血劍連接在近衛千秋的手中,就這麽遠遠的射穿了逃跑小混混們的大腿,使得他們一個個倒在地上哀嚎起來。


    反而是那幾個跌坐地麵上的小混混,僥幸逃過一劫。


    不過這僥幸也緊緊是短暫的,下一刻近衛千秋就順著射穿小混混大腿的血線,將那些小混混體內的鮮血也吸引了出來,頓時一隻隻更大的血手形成,將一個個受傷的小混混全都抓著喉嚨吊了起來。


    而眼看著同伴仿佛被上吊一把伸著舌頭的慘狀,跌坐在地幸免於難的小混混雖然明知道逃跑很危險,但也隻能手腳並用的爬著想要爬走。


    然而結果就是同樣被近衛千秋射穿了雙腿,然後以自身的鮮血組成的血手握住脖子吊了起來。


    一時間這偏僻公園的空地之上,滿滿都是被吊起來的小混混,以及他們掙紮呻吟的聲音。


    而近衛千秋則是站在這些所有血手吊起的小混混們之中,仿佛是在享受他們臨死前的絕望一般,眯著眼睛一臉的幸福。


    果然,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隻是在享受著殺戮的感覺。


    或者說殺戮與她而言就是一種玩耍的方式。


    而就在她享受著殺戮的過程時,一個身影忽然出現在遠處,並且眨眼之間便閃現到了她的身邊。


    “好了,差不多了!”伴隨著那個身影話音落下,那一隻隻血手瞬間潰散,小混混們再次撲通撲通的落在了地上,急促的喘著粗氣,臉上連哭帶笑,仿佛是在慶幸自己的劫後餘生。


    “你是?夏樹君嗎?原來是夏樹君啊!你來了。”近衛千秋看了看那個身影,先是有點疑惑,隨即卻是認出了夏樹,頓時滿臉開心的笑了起來。


    正如表人格的近衛千秋能夠記得裏人格時的記憶一般,裏人格的近衛千秋同樣有著表人格的記憶。


    畢竟兩人本就是同一個人!之所以行為會有這麽大的差別,也僅僅是兩個人格的思維方式不同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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